權(quán)恒本來覺得今天在203樓下能光明正大多呆會兒,體驗一下那些在校園各處隨時隨地不顧別人目光的秀恩愛狀態(tài)。
樓薇到了卻立即想進去,在臺階前,被一把拉住。
“先別上去,在這站著說會話呀。”
“有什么好說的,被你取笑?”
“不笑了還不行嗎?”
“不行,一會兒小朵就要回來了。”說著還想掙脫他扭身上去。
“她回來?早著呢。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周樂宇既然想保密,還會讓喊上我嗎?”
“為什么?”樓薇果然感興趣,停下來,但還是掙脫了他:“說呀。”見他不開口,催促道。
“作為一個剛出道連新人都算不上的歌手,用他人填詞的這個事情,沒有放到明面上,當(dāng)然是小事,可萬一將來他火起來,這樣一件事足以摧毀他。”
樓薇點頭,又搖了搖頭:“那他可以直接說是別人寫的啊。”
“你又不是什么,著名的填詞才子,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何況,你沒有聽嗎,他的定位是全才創(chuàng)作型。要是,說出來,這怎么能符合呢?”權(quán)恒,毫不客氣地打擊她。
“哦,”樓薇轉(zhuǎn)著滴溜溜的大眼睛:“那和你也沒關(guān)系呀。”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留底稿?”看她這么笨,權(quán)恒實在不想解釋,只是為了和她多膩一會兒,又伸過手來攬她,被她旋身避過,還得意洋洋。
“沒有啊。”
“但每一個字句你自己寫的肯定都記得吧。”
“差不多。”她沒有說,當(dāng)然記得,記得就是體會深刻,才不會讓他再有機會來嘲笑自己。
“所以說呀,需要個見證。”
“那為什么是你呢?他們樂隊里那幾個人,個個都是向著他的呀。”
“只能是我,在他看來,我是跟小朵關(guān)系親密的大哥,又和你是校友,你會覺得公平,他又放心。”
“這可真費腦子。”樓薇垂下頭。
“只有你這樣的才覺得太費腦子。”用手懲罰性的,去使勁搓著她的頭發(fā)。最后變成了輕柔的撫摸。
“你們怎么這么慢。”
這個聲音傳來,嚇了二人一跳,權(quán)恒忙把手收回。小朵站在大樓拐角處,離二人也就十來米的距離,這讓他們都緊張起來,尤其是樓薇。
“我有事求他。”快速在腦子里想著應(yīng)該是什么事比較合理,小朵卻沒有問。
因為她此刻的心里亂糟糟的,全部是回想剛才在音樂小院,和周樂宇的親密。
“周樂宇沒有送你進來嗎,這怎么行。”權(quán)恒借關(guān)心她平靜自身。
“送到生活區(qū)就回去了。”小朵答,“那你們的事情說完了嗎?我們上去吧。”拉了樓薇的手,想回寢室。
“那咱們什么時候回鄉(xiāng)坪?”二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了,權(quán)恒又問。
“我已經(jīng)買火車票了呀。”樓薇說完就后悔了,火車票買的是后天,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和小朵說要晚幾天回呢,這明明就是自相矛盾的。
還要好小朵兒心思沒在這兒,背著身稍微一想:“我已經(jīng)和家里說好了,9號走。你們兩個怎么樣,要是有別的安排,我再打個電話。”
樓薇自然不好說,我后天就先走了,先不說小朵會發(fā)現(xiàn)她說了慌,只權(quán)恒一個,就有她受的。但火車票畢竟也是買了,幾十塊錢呢。
“要不你倆先走吧,學(xué)校里統(tǒng)計的時候,我是訂好了火車票的。別浪費了。”
“再說吧,我先走了。”權(quán)恒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心里卻是冒了火的,明天天一亮就把她揪出去,好好教導(dǎo)。
小朵和樓薇挎著胳膊進樓道:“你這個經(jīng)濟賬可真不會算,放棄和我們一道走,去接夏天滿是怪味的,火車,你覺得用了他錢就能節(jié)約出來了,反正已經(jīng)付出了金錢成本,你現(xiàn)在又要付出體力成本,是不是傻呀。”
“再說吧,”和權(quán)恒說一樣的話,就只看剛才他離去的眼神,就知道接下去自己慘了。
第二天,周樂宇的小院,房間里樂隊四個人,誰也沒有首先說話,尤其是李亞克,并不嫻熟的抽著香煙,時不時的騰一團煙霧,一會兒又慢慢的散去,弄得屋子里朦朦朧朧,氣氛更加沉悶了。
周樂宇看這個情況,只好由自己開頭,先看了一眼他們的老大,緩緩的說“咱們當(dāng)初確定誰先突破一個口子,就帶其他的人進去,這個話現(xiàn)在仍然算數(shù)。”
老大沒有說話,老三卻搶先說:“誰能被簽了,是自己的本事,至于幫不幫其余的人,不幫是本分,幫了是情分,我們也無話可說。”這樣的話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假若此時,周樂宇說已經(jīng)正式簽約,只怕會火上澆油。
“簽約的程序很復(fù)雜,他們現(xiàn)在也沒和我定,正在猶豫當(dāng)中,我也說了,我們是個團體的事情,咱們樂隊的資料以及以前寫的那些東西,你們要是同意的話,我也可以拿過去給他們看。”
這樣的話,讓其余的三個人心里都舒服了很多,比起第一句空話,也實際了很多。
“那老二你說說,什么類型的作品讓你脫穎而出的,是哪一曲?我們也做了參考。”李亞卡吸完了這支煙,重重地按在一次性紙杯里,說道。
“哦,這個是我四五天之前剛剛寫的,一會拿給你們看。”
他心里早就想好了說辭,也準備好了,給他們看的曲子,心里卻仍然有點虛,又補充道:“假如你們要投我現(xiàn)在的這個公司,準備什么風(fēng)格的,哪個樂曲,提前和我溝通一下,可能這個階段他們需要什么類型的,我可以幫著打聽一下,有目標(biāo)的頭可能成功率會高。”
“我們?nèi)e的公司試試,可能公司在風(fēng)格上面要求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吧。”老三又說。“就算是我們要去你們那個公司,等你正式簽約之后再說”
此事已經(jīng)替周樂宇考慮了,也是全了兄弟情誼的。
其實他們老大最郁悶,今年已經(jīng)畢業(yè)了,還是沒有被任何一家公司簽到,無論是四個人一起,還是個人單飛,從沒有什么公司對他表示過裳識,這可真讓人氣餒。
其余三個人其實都能理解他,尤其是此時,已經(jīng)成功在望的周樂宇。
李亞卡私下里和老大關(guān)系最好,所以更能感同身受些。
“老大,要不再試試,這次我和你一起,總不能老在低谷的,說不定下一次就爆發(fā)了。”這種勸慰,其實他自己也是不大信的。
周樂宇又說:“我想好了,即使是以后真的簽約成功,咱們這個樂隊,小型大型的演出,只要公司允許,我又有時間,你們喊我,我都會參加,和原來一樣。”
這句話說起來真的很江湖。也超出了其他三個人的預(yù)料。
“你能這樣說,說明你把兄弟們放在心上,誰能出頭了,其他三個人都高興。”老大見他們這樣,表態(tài)說。
老三也附和:“咱們幾個相處時間也很長了,就是老二周樂宇,都有快三年了吧,這樣的話自不必說。”
李亞卡有點傷感了,“無論什么情況,只要咱們幾個人都還在東江,互相扶持,總是不會變的,這一點兒我相信周樂宇,輪到了其他的幾個人,我也相信你們,包括我自己。”話說的很煽情。
“這樣吧,這個院子咱們先不退租,至少每個月有兩次聚在這兒,一個都不能少,大家同意嗎?”
三個人都表示同意,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
“咱們再接著上次的那首歌練一下吧。”老三提議道。
“好的,不過我覺得有幾個需要改的地方,比如說第三節(jié)這個音不是要揚上來,而是應(yīng)該要壓下去,用低沉來表達情緒……”李亞卡其實是四個人里面,比其余三個更加癡迷于音樂本身的人。
其余三個人都聽得認真。尤其是周樂宇,多次的失敗,和這次的成功,都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音樂方面的水平和能力是不如老四李亞卡的。
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真的是很多,很用心的去想著每一個音符,走到樂器前,試著去彈出來,反復(fù)思考一下,哪個地方還有待商榷,再去改,再去試。
這種合作無間,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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