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思凱半天都還在樹下角落打電話,
小朵湊過來:“你到底搞定了沒有?”
蔣思凱干笑兩聲:“要不還是住恒哥的公寓吧。”
“那還用你?”孫鵬自己去找他都沒有什么問題,小朵狠狠的挖了他一眼。
是呀,樓薇自己都能打電話,“他們倆還沒和好嗎?”幫朋友找住處,這個事兒現在都輪到自己了。
“估計就這樣了。”小朵垂下了眼皮。
覺得自己仍然不好意思求權恒。馬上又緩和了些,目光停留在蔣思凱的臉上,幾乎是命令的語氣:“還不快點打電話。”
蔣思凱這邊陪著笑,去撥號。
電話那頭的權恒自然情緒不高。那一聲“喂”說的比平時更加短促。
“恒哥,想借你的公寓住一下。”
“你姐回來了,又沒地方住了?”
“不是她,是……嘿嘿,人你認識,叫孫鵬。”
“是誰讓你找我的?”權恒問這句話時,心里是懷著期待的。
“我遇上了他們,主動要求幫忙的。”蔣思凱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去幫呀。”期待落空,權恒當然不爽。
蔣思凱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馬上變了語氣,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呀,那他們就在我旁邊,我和他們說,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聲音壓得很低,怕被當事人孫鵬聽到。
剛才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大,權恒有點懊惱,“給你個面子,密碼小朵知道,你跟他們去吧,我還有事。”
他要是知道樓薇壓根就沒跟著,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蔣思凱咂了咂牙,回過頭來,向著小朵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走了,搞定了。”
孫鵬看他們互相遞眼神兒,心里不踏實。
“沒問題吧,是什么地方。”
“權恒的,放心住吧。”
“哦,那一會兒我好好感謝一下他。”一個學校呆了三年,應該是熟悉了,但是朋友算不上吧。
蔣思凱自來熟“他不知去哪兒了,我們帶你去,朵兒,你不是知道密碼嗎。”
別的人這樣稱呼自己也就罷了,這個人還是連名帶姓的喊,讓自己比較舒服。
“咱們沒那么熟好吧。”
“這算不算過河拆橋。”雖然這個時候,已經基本上確定,孫鵬和梅小朵并非自己害怕的那種關系,或者是有發展成那種關系的跡象,蔣思凱還是有意的,向小朵走的近了一些,對著孫鵬示威一般。
小朵兒遠離了他一步,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干嘛離自己這么遠,又不是什么毒蛇猛獸,真讓人郁悶。
這一段路很近,只過了紅綠燈,走20多米就進了潤澤園小區的門兒。
三個人上了11樓,小朵這個心大的,竟然輸了四次密碼都是錯的。門上出了提示音,再輸錯一次這個門就會被鎖24小時了。
“只剩最后一次機會了,你這次能確定嗎?”蔣思凱看著小朵還要輸第五遍,提醒道。
“其實我不是很確定。”
“那你還一遍一遍的輸?”
“其實這個門的密碼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我要是直接說我不記得讓你給他打電話問,會氣死他的。”當然樓薇也是更不能問的。
“我記得樓薇的生日,你只要知道你哥的就可以了”孫鵬說。
“我是知道的,只是忘記了順序。”這個謊說的一點兒都不專業,現在雖然記起了,這會兒又不敢確定了。
蔣思凱看看他們兩個,搖搖頭:“我還是打電話問吧。”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直接說,電話撥號以后,響了六七下都沒有人接。
權恒手機這時候其實在桌子上,但是響了之后并沒有馬上接,看著蔣思凱的號碼,等到最后一聲,才按下接聽鍵。
“喂”還沒有出口,那頭的蔣思凱就急急的說:“恒哥,密碼說一下。”
只這幾個字就把權恒氣的不輕,這才分手幾天,用兩個人生日合成的密碼都能搞錯,一定是故意的吧。
“我馬上就到。”
蔣思凱剛剛想說。“你不用過來告訴我就可以。”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只有嘟嘟的忙音。
“是多少?”小朵問。
“我馬上就到。”
“多此一舉,直接說不就完了。”
蔣思凱當然沒膽說,自己是暗示了,他們和樓薇在一起的。
有點討好的說:“要不你坐著休息一下,地上挺干凈的。”
小朵倒是不累,穿著裙子在地上坐著不顧形象的事,她當然也不會做。
倒是孫鵬,可能是真的累了,倚在墻上,不一會兒就累得真的坐到了,門旁邊的地上。
權恒來的比他們想象的要快,離打電話的時間其實過的都沒有十分鐘,他實在也是帶著氣的。
一進11層,看到自己門前只站了他們三個,并沒有樓薇,更是生氣,并且把怒火燒到了蔣思凱身上。
那目光狠狠的,蔣思凱相信要是現在沒有別人,自己都會被他瞪化了,只好干笑著撓頭。
權恒的風度也減了大半,并沒有向孫鵬問好,而是直接到門那輸了密碼打開門,想到密碼是兩個人的生日,心里就泛起了異樣。
門打開,一股臭味撲了過來,差點把幾個人熏出去。
“沒想到你還有吃臭豆腐的習慣。”小朵兒捂著鼻子還不忘調侃他。
權恒也很納悶,自己有一個月沒來過了,因為之前被打擾,物業定的做保潔的時間,也都由門上的標牌兒決定,這一個月一直都是反扣著,應該是沒人進來過。
蔣思凱的想象力更加豐富。
“這邊不會有什么犯罪活動啊,殺人藏尸了吧。”
這句話太嚇人,加上這個時候的天色太陰暗,光線不足,把小朵兒說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用腳踢了他小腿一下“滾。”
蔣思凱向旁邊一跳,躲了一下,終是沒躲過,他也樂得她和自己鬧,打情賣俏一般,讓他很是愉快。
權恒捂了鼻子最先進來,卻見餐桌上擺一生日蛋糕圓盒,盒子里面的蛋糕都化開,漏了一桌子,這個就是臭味的源頭。
權恒的壞心情好了些,手也從鼻子上拿下來,其余的人都去打開窗戶門,空調,排風扇。
權恒走到桌子旁,拉開蛋糕盒的絲帶,蛋糕已經化殘了,字卻依稀可辨小木,大木,中間是個紅心,這俗了些,大約是樓薇這樣的女孩能想到的最直白的表達方式了。
權恒的心一滯,這一個月來的委屈,散了一大半,原來她是準備了的,但同時又覺得有些諷刺,即使是這樣也沒影響她和自己說分手。
趁三個人嫌臭還沒有圍攏過來,拿了紙盤兒,把蛋糕上的字攪亂,連蛋糕的盒子扔到桌下的垃圾袋。
“這是多久沒來了?”蔣思凱仍然捂著鼻子。“得了得了,我去扔下去。”說完拎著垃圾袋下樓去扔。
權恒多少恢復些正常,對著在窗戶旁邊的孫鵬說:“一會兒我去臥室里邊穿點,幫你換一下,別的生活用品,這都有備用的。”
“謝謝你了。”這種氣氛,對方還能對自己客氣招待,真的已經不錯了,況且自己也知道一點內情,作為其中一個當事人的男閨蜜,確實還是有點尷尬的。
“不客氣。”回了一句,轉身去臥室里換床單。
小朵兒沖孫鵬搖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通風之后,屋里好了一些,小多兒去燒水招呼孫鵬。
權恒一進臥室,看見床上有個禮袋,忙關了門并反鎖上。
坐在床上看了半天,想不出里面是什么,這才打開。
包裝里三層外三層,弄的還挺嚴實,最后終于露出禮物本身。
權恒這次是真的呆住了,兩條淡藍色男士內褲,卷的花兒一樣,躺在禮盒里。
權恒自己都笑了起來,這么保守的人,平時稍微親近一點,恨不能從頭紅到腳,竟然會買內褲給自己,況且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有完全從精神發展到**。
他也想象不到,頭一刻還柔軟著心為自己挑選內褲,后一刻就能決絕的要放棄自己。
自己又高興什么呢,對方仍然自卑著,下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仍然先會舍棄自己,確認過又如何?
把禮盒連同內褲一起,塞進衣柜的最里面,拿出喬嫣然用的那一套床品,換了下來,又坐了好一會兒,才開門去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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