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國剛走,媽媽就下班回來了。
林茹進(jìn)屋就問:“小瑩,剛才是不是孩子爺爺來了?”
“是的,你看見他了?”
“沒有,我看見他車的后影兒了,他怎么不晌不夜的來了?是不是想孫子了?”
“想孫子是肯定的,也是來送這個的。”孔思瑩說著就將茶幾上的外幣存折和股權(quán)文件遞給媽媽。
林茹看了一眼說:“這老倆對這個孫子真是上心啊,你就這樣收下了?”
孔思瑩說:“我不收下還能怎么辦?他爺爺是自己來的,連他奶奶都沒帶,我能怎么能拒絕,再有,這些東西我只是替孩子保管,雖然存折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也是一分錢都不能動的,而且他爺爺說得也很明白,萬一他們老倆有什么三長兩短的,他們給孩子預(yù)備下足夠多的成長經(jīng)費(fèi)也就安心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沒有不接受的道理了——”
林茹點(diǎn)點(diǎn)頭,嘆了一口氣。
“您嘆什么氣?”孔思瑩問道。
林茹抬起頭看著女兒,女兒還這么年輕,正是鮮花盛開的年紀(jì),但有些話她現(xiàn)在是不便于說的,只能嘆氣。
孔思瑩當(dāng)然理解媽媽此時此刻的所想,就坐下,看著小床里的寶寶,說道:“媽媽,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不用為我發(fā)愁,雖然曉軍不在了,但他給我留下了兒子,您不是常后悔自己沒有生個兒子頂門立戶嗎,您的遺憾,到了我這兒彌補(bǔ)了,我有兒子就有了靠山,他就是我的依靠,別說他爸爸和他爺爺奶奶給他留下足夠的錢,就是沒有這些錢,我也有能力把他養(yǎng)大,有他陪伴我一輩子就足夠了。”
林茹聽女兒這樣說眼圈就紅了,女兒還在月子中,而且奶水剛剛恢復(fù),有些話她是絕對不能說的。
“小瑩,無論你怎樣做媽媽都支持你。”
“謝謝媽媽,就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我心里才有底氣,才說明都不怕。”她忽然說道:“對了媽媽,寶寶有名字了,他爺爺給起的,叫汪子強(qiáng),希望他將來能夠堅強(qiáng)面對一切,也有希望他茁壯成長的意思。”
“哦?汪子強(qiáng)?不錯,這個名字不錯!寓意好,大氣,叫著上口,不像有的家長給孩子起名追求新奇特。”
“嗯,我也這么覺得,比您起得思軍什么的好。”
媽媽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給起的那個名字還不是為了投你們所好?真沒良心!”
孔思瑩笑了,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不希望今后一叫到他,就想到別的,既然決定把他生下來,我就要給他快樂的人生,我也一樣……”
媽媽理解女兒,就換了話題,說道:“小瑩,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孔思瑩想了想說:“我想吃餃子了。”
媽媽說:“正好,你婆婆上午送來的牛肉餡,我給你包去。”
又過了幾天,到了孩子滿月的時候了,按照瀾縣當(dāng)?shù)亓?xí)俗,男孩滿月提前一天。
這天,正好是周末,汪振國不想聲張,就找了一輛商務(wù)艙,帶著兩家人去寈州市里給孩子過滿月。
孔思瑩的父親提前得到這個消息,就將水利局家屬院的房子里里外外早就收拾得煥然一新,因為本地習(xí)俗,孩子滿月必須換個地方住段時間,孔思瑩是不能回汪家了,所以她們就決定她和孩子來市里的家住。
老孔請了年休假,準(zhǔn)備在家照顧女兒還外孫。
剛剛吃過早飯,汪振國和葉芝坐著商務(wù)艙就來接他們了。
林茹給他們開了門,說道:“這么早?我們還沒拾掇利落呢。”
葉芝說:“沒關(guān)系,我們在家也沒意思,還不如早點(diǎn)過來幫你們拾掇。”
汪振國說:“是不是小家伙還在睡?”
林茹說:“他?你們又不是沒領(lǐng)教過,老早就醒,玩會接著睡,這會他媽媽正在給他洗小屁屁呢,吃得多拉得就多。”
“啊?哈哈,好,能吃能拉就好!將來長大個!”汪振國高興地說道。
林茹也說:“您有幾天沒見他了,臉蛋都圓了。”
葉芝早就輕車熟路換鞋進(jìn)了臥室,這會,她抱著剛洗干凈的孫子出來,說道:“讓爺爺看看,臉蛋是不是圓了?”
汪振國抱過孫子,他合不攏嘴,看著孫子,滿眼的慈愛。
由于頭天晚上孔思瑩有準(zhǔn)備,她早就收拾出一堆的東西堆在門口。
汪振國將司機(jī)叫上來,將三個行李箱搬到車上。
孔思瑩又拎出兩個隨身帶的大包,里面嬰兒奶粉、小型暖水瓶應(yīng)有盡有。
汪振國抱著孩子說:“小孔啊,這些東西你不用帶,市里都有。”
孔思瑩說:“不行啊爸,我?guī)戏奖悖僬f,這個奶粉強(qiáng)強(qiáng)曾經(jīng)吃過,不好再給他換牌子。”
林茹說:“我昨天晚上也是這么說她的,但是沒用,這當(dāng)媽的就是和咱們想的不一樣。”
葉芝高興地說:“那是那是,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老汪,你抱孩子,我來拎東西。”
汪振國笑了,她將孩子遞給葉芝,便拎著東西下樓了。
就這樣,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奔向市里,慶祝汪子強(qiáng)滿月。
老孔早就等在飯店門口,看見瀾縣牌照的商務(wù)艙駛進(jìn)來后,他便給他們拉開車門。
孔思瑩背著大包跟在他們身后,此時,已經(jīng)輪不上她抱孩子了。
他們來到事先預(yù)定好的一個大包間,剛坐下不大一會,房間的門就開了,進(jìn)來三個人。
打頭的是高縣長,后面依次是侯明、柳輝。
汪振國一看就笑了,說道:“你們……”
不等他的話說完,柳輝就說道:“我們來喝汪子強(qiáng)的滿月酒。”
汪振國“呵呵”笑著說:“呦,看來情況摸得很準(zhǔn),連我孫子叫什么都知道了?”
柳輝說:“不但知道叫什么,就連戶口本我都看見了。”
柳輝說得沒錯,那天葉芝來家里看孩子,她便出去給孩子上了戶口,上完戶口后,她來單位看了看,正好柳輝在。
給孩子上戶口這事,汪振國經(jīng)過慎重考慮,沒有將孩子上到他的戶口名下,也沒有上到孔思瑩的名下,而是辦了一個獨(dú)立戶口本,戶主就是汪子強(qiáng)本人,不得不說汪振國考慮問題周全而且深遠(yuǎn)。
只是汪振國有些不滿意孔思瑩將孩子的戶口本讓外人看,雖然這沒什么,但還是顯出她做事不成熟、不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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