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到前方的情報,忽然道:“要不孩兒讓他星夜赴京,聽您這一說,孩兒覺得他真有可能弄得出冰塊呢。”
“算了,算了!”李淵深深的看了李世民一眼,感慨道:“這小家伙完成孤想做而做不來的事情,年少英雄啊。這古往今來啊,要看中原王朝與草原民族誰更強大,就看誰占據(jù)朔方一地,占據(jù)了朔方就等于占據(jù)了主動。這早已是公認的事情,隋朝的沒落,突厥的崛起。之前,表面上還是在漢人梁師都手上,實際上梁師都真正掌控的只有三分之一的朔方。朔方真正的富庶之地,朔北草原都讓突厥侵占了去,成為了突厥人的牧場。失去了精華的朔方,也就只留下一個空殼。所以梁師都雖然滅了,但實際上唐朝掌控的也不過是朔方城的要塞。朔方北面那廣闊的草原,還是在突厥掌控之下的。突厥人不敢踏入朔北草原才是關(guān)鍵。”
李淵作為一個開國之君,也非易于之輩,如果因此將他視為平庸之徒就大錯特錯了。
只不過兩個兒子太出色了,導(dǎo)致壓住了他這個父親的光芒。
李建成手段柔和,處理政事,面面俱到,令人挑不出毛病。李世民軍事才華驚才絕艷,再強大的敵人,再惡劣的征戰(zhàn),只要他統(tǒng)率三軍,就沒有打不贏的。久而久之,政事不決,問老大,外事不決,問老二。有事情他們能夠搞定都能幫著擺平,大多時候處理的比他這個皇上還要好。李淵自然也樂得當(dāng)個甩手掌柜,放放權(quán)。皇帝嘛,不享享樂,又叫什么皇帝。
不愛管事,不意味著不能管事,李淵不當(dāng)皇帝很多年,可戰(zhàn)略眼光非常毒辣。
“孩兒拜見皇祖父、父皇!”正當(dāng)此時,李承乾興沖沖的跑了進來,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夠進來的,特別是在李淵與李世民獨處的時候,外人進來那是找死。
尚書省的杜如晦接到朔方的公文,他不敢進來,便讓李承乾這個太子出馬。李承乾并末亂了禮數(shù),先行禮問好。方才說道:“好教皇祖父、父皇得知,杜相說,小秦大將軍遇到麻煩了。”
“麻煩?是不是頡利出兵了?”
李世民嚇了一跳,要是頡利不顧突利,直接與大唐開戰(zhàn),那可不妙了。秦風(fēng)作為他最中意的女婿與青年英才。一舉一動他還是很在意的。尤其是這些日子,朔方的動靜很大。先是干掉了忠于突利的安納部落幾萬人,俘虜了幾萬人,又有長樂車駕遇刺,之后還有突利派遣他的親兒來入朝來狀告秦風(fēng)破壞盟友之誼,還說要為安納部落討還公道這種種事情,接連發(fā)生。而身為事情中心點的秦風(fēng)在朝中也頗受保守一派的大加非議,更有甚者,李世民還發(fā)現(xiàn)有一股強大的暗勢力在針對著秦風(fēng)。因此,李世民有些擔(dān)心過于年輕的秦風(fēng),處理不了應(yīng)付不來,讓他掛心非常,不時的詢問那邊的情況。還與尚書省的房杜二相說了,有了確切的消息要及時的知會他一聲。見李世民焦急,李淵也在關(guān)注,李承乾斂去笑容道:“父皇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妹夫在朔方過的好著呢虎賁軍已經(jīng)融為一體,妹夫打算去草原上尋找突厥部落來練兵,像之前數(shù)次那樣,可不曾想到,不僅僅是朔北草原,連朔北草原之外的方圓百余里都不見了突厥人的蹤影,為此,妹夫大發(fā)雷霆,大罵突厥人不道理、無操守,連練兵的機會都不給他”
“突厥都跑了?”
不僅是李世民,已經(jīng)久未關(guān)注國事的李淵也大感意外,剛剛還在說朔北草原的事兒呢,一轉(zhuǎn)眼間,就收到了這一個消息,真的出乎了李淵的意料之外,他執(zhí)政的時候,突厥人可是兇殘至極,怎么眨眼間一切都顛倒過來了呢?唐軍什么時候這么強盛了?突厥人什么時候變成小綿羊了?
是自己太蠢?還是李世民太聰明?一時之間,李淵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閑著無事,你們勉強與孤說說秦風(fēng)的事情以打發(fā)漫長時間吧,特別是他在北方的作為,孤湊合著聽聽。”
李世民心下暗笑,他這父親明明產(chǎn)生了興趣,還故意裝作不屑一顧的模樣,不過,這是一個好的開頭,不是嗎?
李淵知道有秦風(fēng)這么一個人,也知道他很牛逼,只不過從來沒有刻意去了解過什么。只是今天這個信息太過強大,讓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要知道,當(dāng)初在突厥人的面前,他可是當(dāng)孫子來著。
“好,孩兒就把從認識秦風(fēng)那一刻開始說說吧。乾兒,有些事情,朕一上沒有與你說,是因為時機不到,也借助這一次,讓你看清楚你妹夫的高潔品質(zhì),他是一個奇人,是一個視敵國家財富為糞土的奇人,別人只說朕過于寵信于他,可朕卻有愧于他,在朕看來,一個區(qū)區(qū)大將軍之職,根本不足以賞賜他立下的功勞,以他的功績,便是封他為一國之相亦不為過。”
見李世民說得這般鄭重,李淵、李承乾也收拾了情懷,一個個認真的聆聽了起來。
李世民讓李承乾接手了自己的工作,便從開始認識秦風(fēng)那一刻說起,事無巨細,一五一十的道將出來,之前,他確實還有一些顧慮,也曾懷疑李淵在暗中操控天來針對自己,可經(jīng)過半年來的徹查,他發(fā)現(xiàn)是另有其人,于是,一切都不再隱瞞。
當(dāng)李世民說完,
李淵驚愕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動輒滅人一族,手段還不是一般的兇狠,可是面對這種兇狠至羞辱的手段,頡利、突利竟然乖乖的滾出了朔北草原,實在無法理解。
李世民感慨道:“將他調(diào)到北方,當(dāng)真是最理想的選擇。突厥就如貪得無厭的餓狼,他們兇狠貪婪,沒有任何道義道理。而秦風(fēng)不以常理出牌,手段又是兇橫至極,正是比餓狼更加兇狠的猛虎。餓狼在貪得無厭,面對壓著他們一頭的猛虎,只能乖乖的副手聽命。這征服塞外的名將不少,但如秦風(fēng)這樣憑著人名樹影嚇退頡利,鎮(zhèn)服突利的卻只有他一人了。”
李淵也恍然過來,這突厥向來都是吃硬不吃軟的,遇上秦風(fēng)這種硬茬猛虎,自然被吃的死死的。
想通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李淵跟著大笑起來:“我大唐有這頭猛虎,何愁突厥囂張猖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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