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劍靈回道:“至少在我看來,主人確實成功了。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為什么最后一刻,你的對手會出現那樣奇怪的癥狀。”
“莫非,是他施展那獸魂訣的反噬效果?據我師尊所說,任何短時間內前行提升自身實力的武學,或多或少存在著弊端。一旦被對手強行擊破,或是維持時間結束,都將迎來一個暫時的虛弱期。”
對于劍靈的說法,寧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單單只是連天鎖印,再配合上崩手的使用,就能夠參透卷軸上不曾記載的第三層習練之法。
劍靈也是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那個人體內剩余的玄力并不少,不是虛弱而倒下,而是暫時無法抽調體內新的力量,以至于一時間維持不了軀體的動彈。如果再多給他點時間喘息,恐怕那一戰,輸的將是主人。”
“不會嗎?天鎖印不被記載的第三層,其實就這么簡單?”
寧越愕然了不過再回過神來想想,好像之前施展天鎖印,每一次都將耗去自己體內至少三成的玄力。這一次,由于剛剛突破,體內玄力充沛,再加上雙手施展有些倉促,每一擊僅凝聚八成威力多一點。所以,才致使了短時間內連三招。
“世間很多武學的奧秘,其實不過一層窗戶紙的關系罷了,一捅就破。然而,很多人可能終其一生無法窺得其后隱匿之秘,如若有幸知曉,除去驚訝外,更多的也許是一陣恍然大悟與暗暗懊悔,為何自己之前沒有想過。至少,主人這一次悟得了不曾記載的天鎖印第三層。也許不是運氣使然,而是當初創造這樣武學之人,曾經在一次惡斗中,做出了和主人一樣的選擇,于是將那時還不成熟的招數繼續精煉,最終得出了這件靈品武學。”
話音落時,劍靈伸手將暗煊古劍遞入寧越手中,而后起身一躍。
“不如,主人以我為對手,再施展一次之前的招數。畢竟之前只是隔著挺遠的感覺,肯定不如切身體會一下來得真實。”
對此,寧越一愣,詫異問道:“以你現在的這副模樣,能夠被我的天鎖印擊中?”
劍靈應道:“這里是暗煊內部的世界,而你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你的力量,在這里沒有做不到的。而我的軀體,目前也只能在此處擁有穩定的形態。”
“那好,也許我下手會有點重。”
“盡管來吧,主人。沉睡了千年,我早已忘記了疼痛是什么感覺。況且,在這個空間內,我可是不死不滅的。”
……
這一次睡醒的時候,寧越第一眼看到的是湊到他面前的一張臉,很熟悉。
眼見他醒了,對方有些驚慌失措,急忙一挪端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頰上還殘余著一絲很淡的紅暈。
“你醒了?不知道你到底夢到了什么,昏睡中竟然后面露出了笑容。難不成,有些現實里實現不了的妄想好事,終于讓你在夢中達成了?”
對于暮茵茵的數落,寧越哼聲一笑,回道:“在我夢中,我不再是你的直屬騎士,而你卻成為了我的眷屬,必須聽我的命令,不得違抗。”
“喂,你到底夢到了什么!老實交代,在你的夢中,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什么……”突然,暮茵茵的話卡住了,小臉脹紅,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的言語,她很不愿意說出口。
寧越賊兮兮一笑,道:“放心吧,我對你可不會有那種興趣。要是真有的話,遇到的第一個晚上你就跑不了。”
錚
一抹寒光閃過,暮茵茵手中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柄匕,她沉著臉喝道:“寧越,看來本公主為了以后帝國的安寧,有必要對你做一些防范措施。”
“喂,你打算做什么?別這么開不起玩笑。”
一股莫名的寒意攀上寧越的背脊,他清楚地看到對手的匕刀尖順著自己胸膛位置逐漸下滑,經過小腹,而后指向了兩腿之間。
嗤!
清脆的裂帛聲響起,一抹寒芒割裂被褥,暮茵茵再哼一聲,將匕收入袖中。
“瞧你的模樣,有必要怕成這樣嗎?按你的話說,不過是開一個玩笑。”
“這個玩笑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絕對會害怕的。”
寧越吞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對于暮茵茵,他還真不敢去猜,對方是否真敢揮下那樣的一刀。
“是嗎?改天我去問問小雅,那樣的玩笑他會不會害怕?”
“能不能別找羽獵那種特例!”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并非屋外傳來,房間的門根本沒關,立在門口的方煥蘭顯然只是為了引起兩人的注意才這么做。
“寧越,看到你這么有活力的樣子,我想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吧?還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兩個了?”
暮茵茵攤手回道:“如果你真在意會打擾,就不會敲門出聲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先走了,還約了沫沫下午切磋一下近身的兵刃戰。”
站在門口看著她離去,方煥蘭搖頭一笑,而后望向寧越,道:“好像,每一次她都這樣。在你昏睡的時候,一臉的在意。等你醒了,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只可惜,一切都看在我們眼中。”
“眼中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寧越淡淡一笑回道,有些事情,他自己都不清楚答案究竟如何。索性,回避不理。
方煥蘭點了點頭,道:“那好,不糾結于這個問題上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看樣子精神養足了。至于你身上的傷,并不重,一些皮肉傷罷了。下一輪也許來不及恢復,但應該沒有大礙……”
抬手示意對方停下,寧越聳了聳肩,回道:“有話直說吧。你這樣子拐彎抹角,我不太習慣。”
“下一輪比賽在明天下午,你覺得自己能夠出場嗎?”方煥蘭的神色頓時凝重了少許。
“這么快?”
寧越一驚,迅回想一下,似乎越到后面,每一輪比賽的間隙就越短,好像是故意不給每支隊伍足夠的時間休憩。
不過,對于他來說,這樣的時間,差不過夠用。
“恢復九成沒問題,如果到時候覺得需要我上場,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方煥蘭搖頭一嘆,道:“恐怕下一場,不是辜負我的期望。而是……罷了,我直說吧,下一場的抽簽本身應該是今天晚上。但是不知為什么,西元帥提前宣布了下一場勝者組的對陣名單,我剛剛收到賽事通知,本想著召集大家一起商量,恰好回來時聽到這邊的談話聲,就先過來了。下一輪,我們的對手,非常強大。也許,我們會跌到敗者組了。”
“不至于吧?是什么對手,竟然叫你都這么悲觀?”
寧越一怔,方煥蘭在他的印象里,可是很不服輸的。
嘴角邊挽起一絲自嘲的淡笑,方煥蘭嘆道:“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出色,在某些方面,也不如你那樣執著與堅定。下一輪,我們的對手可是整場新銳大比中,誰都不愿意過早遇到的絕對強敵,她們的實力,無論是傳言還是實際展現,都令人驚嘆……”
“你說的,該不會是慕容菲蕓的隊伍吧?”
除了這個答案,寧越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能夠讓好勝的方煥蘭說出這番話,而且那樣贊嘆,應該只有那個南炎慕容家的天驕奇女。
方煥蘭苦笑道:“不錯,就是她們。這一屆新銳大比最為矚目的冠軍候選,沒想到叫我們第三輪就遇上了。這運氣,未免太差了些。”
“比起第一輪和第二輪遇上慕容菲蕓的隊伍,其實我們的運氣并不算差,不是嗎?”
話雖如此,寧越心中還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非常清楚既然走到了新銳大比的賽場,注定會與慕容菲蕓有一戰。只是,他期待的戰場是最后的決賽,而非現在。他也堅信,自己能夠走到那一步,慕容菲蕓也一定會在那里等著他。
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遇到了。不知道,這一場的抽簽,又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著。
如果是,他真想狠狠罵一頓司馬海威,新銳大比的連續三陣,全部都安排與他有所淵源的對手,這算什么?
“確實是一個強敵,召集所有人商量對策吧。我們團隊參賽以來的最大危機,本以為會在決賽上才感到的緊迫,結果卻來得如此快,如此突然。”
“嗯,你能下床走動嗎?”
“別太小看我,當然可以。”
寧越一笑,正欲掀開被褥時,又意識到當著方煥蘭一位異性的面更衣不太方便,動作一滯。
方煥蘭會意,笑道:“我出去等你。”
轉身一刻,她突然聽到一陣小跑的聲響,扭頭一望,只見林沫慌慌張張奔向自己而來,來到跟前尚未站穩,已然開口。
“慕容菲蕓!”
頓時,寧越與方煥蘭同時一驚,后者問道:“林沫,你怎么知道下一場我們的對手的?我都才剛拿到結果回來。”
“什么,下一場我們對陣的原來是慕容菲蕓?”林沫震驚在原地,渾身上下顫抖著,一時間愕然的神情遍布滿臉。
“你不知道?那你突然說出慕容菲蕓的名字做什么?”
方煥蘭敲了敲林沫的額頭,將她喚醒回過神來。
林沫喘息一口,急忙解釋道:“我想說的是,慕容菲蕓現在就在門口,說是想見寧越一面。”
“什么!”
方煥蘭再是一驚,反倒是寧越顯得有些鎮定。
其實,當聽到方煥蘭傳回的對陣消息時,他就猜到了,慕容菲蕓可能會來訪。
“既然來了,就好好招待一番吧。待客之道,決不能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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