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
驚訝帶著些許欣喜,聲音里還夾雜依稀嗚咽,當衛隼揚的目光轉向最角落的一間牢房時,尚顯稚嫩的臉頰不爭氣地滑落下兩行淚水。
叮!
長槍斬擊,鎖鏈應聲而裂,他如同一個未長大的孩子一樣匆匆來到了衛家四小姐的身前,似乎情不自禁想要撲去給一個熱烈的擁抱,又猛然想到這樣親昵的舉動在人前顯得過于唐突,最后時刻止住。
以至于,最后衛隼揚憨笑著撓著腦袋,站在四小姐面前不知所措。
“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一直以來,你最聽話,也從來不會叫我失望。”
四小姐點頭一笑,纖纖細指探出一撫,觸碰的卻是對方腰間的一枚玉佩。
“四姐,別說這些了,趕快走吧,離開這里!”
鼓起勇氣伸手一托,衛隼揚攙扶起自己的姐姐,卻不曾想在這時,對方一把扯下了他腰間的玉佩,往后便是一退。
頓時一愣,他看著四姐抬手一敲,竟然于牢房打開了一道暗門。莫名,心里涌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你四姐衛婼了,只是我期待你來到這里不是為了救我出去,而是為了完成一個永夜域數百年來最大的壯舉!
話音落時,女子縱身一退,躲入暗門。
霎時間,羽茱察覺到不妙蹬起一竄,揮掌擊碎牢房柵欄,再伸手一指點出,迸射的波動直擊即將關閉的石壁暗門。
嘭
貫穿的裂痕瞬間將整個暗門震碎,新的暗室打開之際,羽茱沒有多想直接踏入其,定睛一看,卻發現闖入之處是一個相對寬敞的房間,間地板向下凹陷,表面鐫刻著一圈圈古樸而異的紋路。
再看前方,末端的一張石座,一道人影靠坐其,而衛家四小姐衛婼已經退到了那人身旁。
“看來,你才是這里的最高負責人。只是我不明白,拐來抹去,費這么大勁,只是為了將一塊本來屬于衛家的玉佩搞到手?”
冷笑,羽茱橫臂一招,碎裂的虛空長矛勁弩一同探出,齊齊鎖定住前方兩道身影。
“當然不是。那只是一個引子,但是單單只有藥引也是沒用的,關鍵還看本身的材料。而現在,一切都送門來了!
石座,隱匿于異樣陰影的人抬手撥了記響指。轉瞬間,羽茱身側虛空開始蠕動,一道身影從躍出,劃動的劍光深寒狠狠一削。
“哼,偷襲?”
扭手一格,防御玄力布下,反擊的招式亦在凝聚。
乒!
未曾想到,一劍劃動,屏障與尚未成型的攻擊一同碎裂,持續呼嘯的劍鋒繼續攻向羽茱咽喉要害。
“嗯?”
驚詫,變招再起,但是似乎終究還是慢了一分。
電光石火,羽茱流露出一絲痛楚之色的剎那,另一支劍光及時趕到,猩紅之色瞬間蕩開來襲深寒。
鐺
劍風瘋狂鼓動,三道身影同時后退數步。借此間隙,匆匆趕到的寧越瞪了羽茱一眼,沉聲喝道:“你太沖動了,有恃無恐也多少看下情形吧?”
“是我一時大意了,抱歉!
羽茱一嘆,臉還殘余著淡淡的痛苦神情,這一幕正好被寧越捕捉。
“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霎時間,寧越神情一變,道:“不,你不是剛才直接受的傷,而是昨夜受的傷!為什么要強挺著,還不告訴我?”
羽茱擠出一抹微笑,回道:“沒事的,寧越主人,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
“知道自己有傷,之前還那樣戰斗?”
忍不住動怒一喝,同時,寧越也在自責,自己竟然一直沒有看出來,昨夜為了平息失控的芷璃,強如羽茱也是受傷不輕。還沒有恢復的狀態,今夜又連續激戰。加剛才遇襲,恐怕目前整體狀態不容樂觀。
“我說你們,也無需擔心自己了,反正今夜沒命活著離開這了!
襲擊之人在冷笑,身披著的漆黑披風下,一柄制式古樸而且鋒芒帶著缺口的長劍探出。劍刃之,隱隱流轉著一絲詭異光澤。
聲音,有點熟悉?
猛然間,寧越扭頭一望,看著對方的打扮與身形,心瞬間得到答案。同時,內心也是劇烈一顫。
“沃瑟,你竟然在這里?”
“哦,不錯嘛,一眼認出了是我,也不妨我刻意在這里等著討回次的血債!”
抬手一掀帽檐,沃瑟露出了自己的臉龐,起當初在夢魘島所見,似乎消瘦了少許。
“主人,當心。他手的劍很古怪,沒猜錯的應該是曾經神魔之戰,遺失在永夜域的兵器。不夠好像,劍的內構靈陣已經殘缺,導致整體玄力流轉有些紊亂。我想,像剛才的攻擊,支撐不了幾次的!
也在這時,劍靈提醒的聲音響起。劍鋒的觸碰,讓她清晰感受到了對方與眾不同的氣息。
寧越點頭一應,道:“知道了。我還在想呢,以他的實力算羽茱并非巔峰狀態,也沒可能那么容易輕松破去防御。原來,問題在這里。一柄遺失的殘缺之劍,想必抗衡不了暗煊吧?”
“當然。別說殘缺了,算那柄劍是完整的,也不可能敵得過暗煊的鋒芒!
“那夠了!”
雙眼一瞪,重疊的淡紅符轉動印刻,禁忌的力量驟然蘇醒。
魔族血脈,覺醒!
縱身出劍,當初在夢魘島不敵之時,寧越只是凡尊境三重層次,面對徹地境的暗影圣殿沃瑟自然存在差距。但是現在,已經凡尊境八重的他,又有全新招式習練完成,再也沒有了畏懼。
“羽茱,幫我壓陣!”
“放心吧,寧越主人。”
應了一聲,羽茱再一次喚出破碎間隙的勁弩大弓,遙遙指向前方的衛婼與神秘人,提防他們攪局加入戰場。
趕到她身邊的衛隼揚望向衛婼,放聲一喝:“四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過,沒有回應給他。
乒!
雙劍再次激撞,摩擦綻放的火光點亮一片昏暗,亦是映亮了兩張男人的面孔。
“沃瑟,你真是陰魂不散!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偏偏還要回來攪這攤渾水!索性,叫你也化為亡靈,與那些埋葬在夢魘島的那些日蝕之陰重聚!”
“不,我這一次在這里等著你來,是為了一雪前恥!寧越,今夜注定滅亡的,將是你,你們!”
叮叮叮叮叮叮
兩抹寒光劃動交鋒,每一次碰撞驚起的余波劍氣都在周圍墻壁與地板留下一道刻痕。只是,交錯的兩道身影似乎都沒有留意到,新鮮印下的刻痕很快淡去,幾乎消失不見。
“寧越,你的長進只有這點不成!”
掠身一躍,沃瑟身后披風宛如雙翼,挽起一挑的劍鋒陰影充斥,,與原先流轉的詭異光澤瞬間融為一體。
天品武學,罪獠夜弒!
出劍之刻,無聲無息,帶并不代表著殺意也被一同收斂。最為致命的獠牙,往往隱藏在黑暗的隱匿之。
“這一招,是當初你重創海格淵鯊龍用的吧?我怎么可能忘記!”
劍鋒劃動一轉,飄揚的鮮血染鋒芒。剎那間,映在寧越眼的景色沉入黑白,涇渭分明的雙色勾畫,再多出了一點淡紅。同一刻,腕部轉動的星光印記,震入三尺劍鋒之。
第三式,尋隙!
破綻,尋得。
乒
雙劍鳴嘯再是一削,側面切開的炙熱融化陰影,殘余的焰光劍氣之下,一縷被削斷的披風緩緩落下,最后卻燃燒成為灰燼。
交錯而過的身影背對背而立,眨眼間,沃瑟發出一聲痛哼,身形顫抖一退。與此同時,清脆崩裂之音響起,殘缺的劍鋒化為點點碎屑。
“怎么樣,還有別的招數沒有?若是沒了,那么此別過,去和你死去的部下好好道歉吧!”
劍嘯,寧越追擊而。面對逼近的劍鋒,這一次沃瑟出乎意料選擇了后退,退向最末端石座所在。
同一剎那,石座之人嘴角一挽,抬手猛然一拍座位扶手。
“寧越主人,當心!”
羽茱突然一喝提醒,但是對于已經闖入凹陷處正的寧越而言,終究慢一步。
眨眼間,凹陷地板全部古怪紋路被點亮,爆發的光芒沖向暗室的穹頂。須臾之,寧越的身形被完全困在其。觸碰到他軀體的光之漣漪,瞬間帶來陣陣灼燒劇痛。
陷阱!
猛然間意識到不對勁,再要后悔自己的沖動已是無用,暗煊古劍一轉切開身前阻攔光柱,左掌一攤,星皇印訣全力發動,彌漫的淡淡星光屏障擋下了另一重沖擊。
但是,他也僅僅只能自保,無力離開這圈禁錮。
“寧越主人,你光顧著提醒我,怎么自己陷了進去!”
揮手一招,羽茱不顧一切將攻擊打入到凹陷地板,破空的虛幻箭矢瘋狂咆哮。
轟隆!
硝煙翻滾,禁錮的光柱囚籠開始潰散。眼見如此,羽茱興奮了不少,左手也是一抽,從虛無拽出一盞大弓。
“夠了,你也可以落幕了。”
此刻,石座的神秘人再是一笑,手把玩著那枚來自衛隼揚的玉佩,無形波動已然漫出。
“嗯?”
嚶嚀一聲,羽茱瞬時心生警惕。奈何,一時心急全力催動進攻的她不知不覺解放了所有防御,以至于,自己腳下所踏之處浮現出一圈變幻靈陣都不曾第一時間察覺。
叮!叮!叮!
靈陣暴動,隨著漣漪蕩漾,羽茱身影憑空消失,失去了玄力支撐的幻化兵器一起墜地,碎成粉屑。
下一刻,禁錮大陣的正,在寧越的身側,一圈漣漪亮起,羽茱身形換位至此。同一剎那,爆發的大陣光柱更加猛烈,直接擊穿了兩人的防御!
石座之,神秘人起身而立,笑得肆無忌憚。
“很好,神魔共同為祭,足夠喚醒它了。你們兩個的生命,我不客氣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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