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成瑾敢對天發(fā)誓,他真的不是特意和桓靖一起趕到的。
今早出門上衙之前,聽說秋文濱和時若光還在屋里睡著,據(jù)星承說,他家公子今日休沐,原打算過午之后再回家。
赫成瑾沒有多想,徑直去了衙門。
這幾日,誘拐案算是沒了聲息,順天府的衙差們也搜查了長春門和護(hù)國寺附近,也都無功而返。
于是這幾日下來,無論是天策衛(wèi)還是順天府,都有些喪氣和懈怠,只除了紀(jì)志清。
得知長孫被人擄走,剛剛回家的刑部侍郎紀(jì)淮當(dāng)場暈倒,醒來后直接臥床,向光遠(yuǎn)帝告假,已經(jīng)幾天都沒上朝了。
丟了個侄兒,自家老爹又臥病,紀(jì)志清對這個賊子簡直恨之入骨,每天都磨刀霍霍,隨時準(zhǔn)備找到賊子后將其一刀剁了。
紀(jì)志清對于出外巡視特別有激情,因別人都不愿摻和,他也只能找到上司赫成瑾,拉著他和自己一起出外繼續(xù)搜索京城。
而就在方才,赫成瑾便看到了時若光的馬車停在菁華樓門口。
白衣青年款款步入,赫成瑾看著他的衣角,感覺自己臉都青了。
說好的不去,這人竟自己一個人跑來赴宴了?
赫成瑾簡直無語,這人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jì),人家郡主才多大,竟然巴巴的跑去湊這個熱鬧。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里一閃而過,若是摯友當(dāng)真尋到今生所愛,赫成瑾也是樂見其成的。
正待轉(zhuǎn)身,卻聽到了里面?zhèn)鱽硪宦暷:募饨小?br />
“是在說‘有人墜樓’罷?”紀(jì)志清嘟噥,“怎么回事,菁華樓里也鬧出人命了嗎?”
赫成瑾站住腳步,又側(cè)耳聽了聽。
除去那聲尖叫,似乎就沒什么了。
看來并未鬧出人命案子。
但隨后,菁華樓里出來了一些人,嘴里都興奮地說著什么“時氏玉郎英雄救美”的話。
赫成瑾感覺腦門上淌下了冷汗,這人難得在大眾面前出現(xiàn)一次,竟然就這么顯擺。
可接下來議論的話就讓他又驚又怒了。
“那小娘子肯定是被人扔下來的,我看著挺眼熟啊,是哪家的千金罷。”
“我想起來了,就是前陣子在順天府衙門的那個,安鄉(xiāng)伯世子殺妻案時見過的那個漂亮小娘子啊。”
那天出現(xiàn)在順天府衙門的,又是漂亮小娘子
不是茜娘,便是三姑娘郡主!
赫成瑾立即想要抓住方才說話那人問個仔細(xì),但只是這么一會兒,匆忙走出去的人群中已經(jīng)找不見了。
無論是茜娘還是郡主,竟被人扔下樓,赫成瑾當(dāng)真怒火中燒,直接撂下了紀(jì)志清,大踏步地朝菁華樓走去。
到了門口,赫成瑾也不明規(guī)矩,直接走了左邊的門,自然被管事攔下問請?zhí)?br />
赫成瑾不耐煩地在身上摸了摸,竟發(fā)現(xiàn)了不知何時被塞進(jìn)來的請?zhí),一邊遞了過去,一邊往里面張望。
“咦,懷玉你也來了?”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赫成瑾還沒回頭,耳邊就響起了管事興奮的唱名:“齊王殿下到!天策衛(wèi)鎮(zhèn)撫使到!”
明明還是他先來的,名字竟然還要擺在桓靖之后?
聽到這兩聲,西陵毓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走在前面的淳安郡主猛地站住腳步回頭,雙眸閃亮、小臉上也霎時神采奕奕。
赫成瑾回身,飛快地行禮道了聲“見過王爺”,又轉(zhuǎn)頭去張望尋找“受害人”。
樓梯那兒,站著的是沁安長公主桓元秀;正往二樓走的白衣青年就不必提了;再往上
果然是郡主和夏侯二公子!
只是郡主怎么把夏侯巡的胳膊抱那么緊?
以前因為不知郡主的身份,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可現(xiàn)在知道了,赫成瑾心頭就莫名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他抬腳就走了過去,留下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的桓靖。
怎么回事,赫二這小子竟敢當(dāng)眾給他臉子看?
但見赫二似乎氣沖沖地往樓梯邊走去,桓靖心里擔(dān)心姐姐,也不管迎上來的管事,急忙追了上去。
見到弟弟過來,桓元秀大大松了口氣,等會跟著云卿進(jìn)去就沒事了
但見到氣勢洶洶走過來的赫成瑾,桓元秀也是新仇舊恨一下涌上心頭,卻駭?shù)猛撕笠徊剑銖姷溃骸澳、你別”
赫成瑾從她身邊走過,道了聲“見過長公主”,直接“噔噔噔”上樓了。
桓元秀:怎么和那臭丫頭一個德行?!
赫成瑾飛快跳上臺階,見這幾人都站住了,先向時若光行了一禮,“時監(jiān)副!
沒辦法,這人說不可讓外人知道他們交好,他也只得隨時若光去了。
時若光也欠身一禮。
赫成瑾又向最前面的淳安郡主施了禮,不等郡主開口,先向西陵毓劈臉問道:“方才墜樓的可是三姑娘?”
西陵毓:“呃,是。”
怎么感覺,這人好像生氣了?
明明她被人扔下樓都還沒發(fā)火呢。
赫成瑾看著她茫然的臉,自己也茫然了。
按郡主過去的性子,不是應(yīng)該馬上下令把兇手抓起來下獄嗎?
就算現(xiàn)在沒了郡主身份,她若是下令,他也能幫她抓人的。
兩個人互相瞪了片刻,旁邊的淳安郡主已經(jīng)漸漸回復(fù)了平靜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向西陵毓。
正如西陵毓看穿了桓元秀和時若光之間的不一般,淳安郡主也察覺到,赫成瑾和這位夏侯小娘子之間,似乎也有些不尋常
還是夏侯巡最先回神,將妹妹一把拽到身后,厲聲道:“怎么回事?剛剛你你墜樓了?”
聲音有些發(fā)顫,帶著后怕。
西陵毓連忙握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已經(jīng)沒事了,莫急!
“怎么沒事?”夏侯巡聲音一下大了,手往旁邊一指,“這兒二樓欄桿分明到你肩膀,你如何能掉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陵毓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正靠在欄桿邊的時若光。
那欄桿才只到他腰際上部啊
夏侯巡越發(fā)氣了,妹妹竟然不聽他說話,卻去看那什么玉郎!
妹妹何時也這般不矜持了!
他心里驚怒交加,轉(zhuǎn)向赫成瑾道:“赫鎮(zhèn)撫,在下是該報順天府,或是報天策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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