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和中年婦女的一舉一動都被不遠(yuǎn)處正在撥打電話的于當(dāng)歸看在眼里。
而萬幸的是,她所撥打的電話貌似跟前一直有人,不過響了一聲便被人接了起來。
“喂?你找誰?!你哪位?!”接電話的女人聲調(diào)明顯焦急,可見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于當(dāng)歸不去啰嗦,簡短道:“單逸認(rèn)識嗎?”
“單逸?!小,小逸?!你,你是誰?你是不是知道小逸在哪里?!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小逸是不是在你那里?!”對面的女人一段連珠炮問話,直讓于當(dāng)歸耳朵忍不住想要關(guān)起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聽于當(dāng)歸道:“單逸被人販子控制了,現(xiàn)在在京都火車站,暫時有四個人看著,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離開,你們要多久能過來?”
“我”
“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就能過去!”電話忽然被一個男人截去,而男人雖然亦是焦急,但相比較女人的失控卻明顯沉穩(wěn)太多。
“好,十五分鐘,我?guī)湍銈兺涎邮宸昼姡銈儽M快!”于當(dāng)歸語速飛快道。
“好!”男人亦是飛快回應(yīng),隨即他便聽到了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于當(dāng)歸放下電話后便提步跟上了小男孩三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若即若離。
年關(guān)將至,此時火車站里人山人海,稍有不留意于當(dāng)歸便有可能會將人跟丟了。不過好在這種背后盯梢的事情她前世沒少做,這一世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便用上。
按照老巫婆等人的計劃,單逸是要搭乘下一趟列車被送往另一座城市,而那趟列此時還有不到二十分鐘便要開動。
為了趕上火車,老巫婆等人明顯加快了腳步,且很快便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老三匯合,隨后,買票的老六也趕了過來。
沒有坐是正常的,畢竟此時能買到站票都算是幸運的。
“走得黃牛,堅持一下,七八個小時后就能到了!”長得毫無特色,放在人群里幾乎一眼看不到的老六對中年婦女道。
“沒事,這算啥!大不了上去搶個座就是了!”中年婦女一副習(xí)以為常表情道。
“不行,這次安全起見,別惹事!”哪知還沒等中年婦女炫耀,就被老巫婆一句話直接將其想要顯擺的心思給澆滅了。
“是,是!”中年婦女不敢忤逆,連忙點頭。
“給,這臭小子鬼得很,別讓他跑了!”老巫婆將拴在自己手上的一條繩交給中年婦女,而繩子另一頭則栓在單逸的左臂上。
“放心,放心!這小子跑不了!上了車我就給他喂藥,保證他一路睡到大天亮!”中年婦女拍著胸脯道。
“喂藥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不過你放心,這臭小子被我揍老實了,不敢亂折騰的!”老巫婆囑咐道。
“知道!”中年婦女再次點頭,接過老巫婆手里的線頭,盯著單逸看了一會兒,那神情就像是盯著一個價值連城的大寶貝。
“老三,你送他們進站,我先走一步!”老巫婆低聲對另外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但眼神里卻透著發(fā)狠的中年男人道。
“好!”老三點頭,答應(yīng)的同時眸光朝兩側(cè)看了看。
四人說話聲音都極小,就是其們旁邊的人都聽不到,更遑論躲在二十多米之外的于當(dāng)歸了。
于當(dāng)歸將在火車上收起來的圍巾包裹在頭上,唯留兩個大眼睛看向外面。
大喇叭里檢票的提示聲不間斷地提醒著,眼看著這些人就要檢票。
于當(dāng)歸向四周看了看,人山人海間他也唯有看到檢票口的兩位工作人員。雖然有心想要跟這兩個人說明情況,但怎奈人太多,此時那兩位工作人員為了維護秩序完成檢票都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一旦一人離崗,只怕現(xiàn)場秩序會更亂,而那些人販子只怕會趁這個空檔帶著單逸逃離現(xiàn)場。
心念電轉(zhuǎn),于當(dāng)歸來不及再做其他想法,在發(fā)現(xiàn)那老巫婆離開后,她便知道自己再不能耽擱了。
“借過,借過!借過,借過!”主意一定,于當(dāng)歸便登時推開了人群,徑直朝單逸所在方向走去。
一早于當(dāng)歸便看到了單逸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所以,在她“橫沖直撞”時,便一頭撞進了維系單逸同中年婦女的那條繩子上。
“哎吆,疼死我了!”于當(dāng)歸真的幾乎是沖上去的,那三人太過警惕,雖然此時人滿為患,但四周愣是被那老三和老六給截出一段空地,而于當(dāng)歸這一沖便硬是將原本存在的空地再次擴大了一些。
“哎呀,你們怎么故意絆人呢!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絆我作甚?”于當(dāng)歸伸手佯做憤怒地拽著那條橫亙在自己面前的繩子,而因為太過用力,原本同中年婦女站在一起的單逸硬是被其拉到了自己身邊。
“小孩,你是故意的嗎!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絆我對不對?你倒是說話。〉狼付疾粫䥺!還有沒有人管!你家長呢!你哦,原來你家長在這!咦,這位大娘,你不是之前跟我一塊兒坐車的人嗎?”于當(dāng)歸頂著一頭灰色圍巾,露出兩只大大眼睛盯著那中年婦女道。
“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別在這搗亂!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撞了上來,你這是想找事兒還是咋滴?”中年婦女臉色極為不善,聲調(diào)兇狠,眼前上車在即,她可不想中途出啥意外。
“我”于當(dāng)歸“欲言又止”聲調(diào)帶著難以啟齒的為難,但最終還是將“為難”的話說了出來,“大娘,您現(xiàn)在咋這樣說話呢?您之前在車上時可不是這樣的啊!這,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一番話終于讓中年婦女回過神來,再看于當(dāng)歸時終于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遇到了誰。
而于當(dāng)歸也沒等那中年婦女說話,便緊接著道:“咦,大娘,您這是要上哪兒?您不是要回家嗎?咋這是又要坐車?不對啊,您不是跟我說您家也是京都的嗎?這咋又要哦哦,我知道了,您這一定是親戚過來接了對不對?啊,算了算了,我既然這孩子是大娘家的孩子,那我就不計較了,只要以后注意就成!”
中年婦女本就有些心慌,在聽到于當(dāng)歸這般說話后忽地想要松氣,下一刻卻被于當(dāng)歸快速伸向單逸口罩的那只手給驚得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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