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鑫的想法,其實沒毛病,就算是傳說里的仙神,也是有各種需求和**的,往來之間,也同樣是為了利益。
但可惜的是,南鑫撞上的,是一個身上自帶系統(tǒng)的男人。
季如連火煞精魄都可以放棄,又豈會看得上南鑫等一群不入流的地下混混集團,所擁有的東西。
所以南鑫注定是要失望的。
果不其然,季如拍了拍南鑫的肩膀,很欣賞的看了對方一眼,道:“別掙扎了,我要的東西,你們沒有!”
“這風韻歌吧,半年前就已經是一片鬼蜮,我不出手,就算是那大門敞開,你們也跑不出去,配合點兒,等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帶你們出去!”
說完之后,季如拎小雞一樣的,一把抓起了南鑫,大踏步的向著樓上走去。
季如的話,不遮不掩,眼看著季如就要消失在樓梯口,大廳中的勇哥四人,卻是一陣大眼瞪小眼。
“勇哥,大門就在那邊兒,別聽他的,咱們手里有這個,怕什么?”
“就是,這玩意兒厲害得很……”
三名小弟手捧石雕貔貅,經過了之前的貔貅吞鬼一幕以后,三名小弟很明顯膨脹了許多。
反倒是勇哥,粗中有細,瞥了三名小弟一眼,心中很快有了決斷。
“行走江湖,義字當頭,不能把南哥一個人丟在這里,你們先走,我去救南哥,隨后就到!”
勇哥眼也不眨的說著瞎話,戲精上身,身上的義氣,比關二爺還重。
一時之間,雙方彼此對視,幾乎是同時,在心里罵了一句,傻嗶。
雙方之間,一邊想的是,這年頭,錢字當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講義氣,還不如去吃屎,而另一邊勇哥想的是,垃圾沒一點兒見識,這石雕貔貅確實是很神奇,但畢竟是特么死物件兒,現(xiàn)成的大腿不抱,死了也活該。
仿佛是傾聽到了各自雙方的心聲,只是片刻之后,雙方頓時各自扭頭,狂奔而去。
二樓,勇哥有石雕貔貅護持,短時間里,倒也不用怕鬼遮眼、鬼打墻,一路狂奔,幾乎是只用了不到十點多秒的時間,便一臉狗腿的跑到了季如和南鑫兩人的跟前。
“季爺,我劉勇絕對不是那種丟下朋友的人,季爺用我,是看得起我,今兒我劉勇這二百斤肉,就交到季爺您手里了,您指東我絕不往西,您說攆狗我絕不抓雞!”
劉勇到底是練過的,一通狂奔,不帶絲毫的喘氣,說相聲一樣的,向著季如表起了忠心。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劉勇這人,也只不過是隱晦的求季如帶上他一個而已。
季如和南鑫、劉勇等人之間,其實本就沒有啥仇怨。
季如拍了拍劉勇的肩膀,微微笑了笑,向著那二樓走廊的盡頭一指,開口而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用你,也怪不好意思的,盡頭的那個房間,你走過去,我數一二三,你推門就跑,能不能成?”
劉勇只是獻媚而已,季如卻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指派上了。
霎時間,劉勇的臉色揪成了一團,可憐兮兮的望著季如,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臉上一紅,又沒能說出口來。
“放心,如果你出事兒的話,你老婆姑娘,我會幫你照顧的!”季如一臉笑意的繼續(xù)調侃而道。
劉勇的臉色囧成一團,一臉委屈的開口而道:“季爺……”
“知道為什么讓你去嗎?”季如突然開口,打斷了劉勇的話語,臉色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不知道!”劉勇被認真起來的季如嚇了一跳,老老實實的開口而道。
“練過拳吧,練了幾年?”季如問道。
“蔡李佛拳,三年!”劉勇詫異,有點兒小驕傲的道。
“這就對了,你是習武之人,陽氣旺盛,就算是偶爾被鬼摸了一把、吸了點兒陽氣,也絕對能夠扛得住,你看這位南哥,瘦瘠麻桿兒似得,那些鬼物,一口就能把他吸成臘干兒,所以引怪這種事情,你不去誰去?”季如諄諄教導而道。
劉勇蛋疼,想吐槽些什么,被季如瞪了一眼,硬是又憋了回去。
“你有石雕貔貅護身,放心吧,真要是你扛不住了,我會救你的!”季如最后在劉勇的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像是親爸爸一樣的,滿是鼓勵。
季如沒用多大的力量,但劉勇整個人,一米八多的塊頭,卻是不由自主的蹭蹭蹭一陣踉蹌,已經踏入到了走廊當中。
看著劉勇像是個瞎子一樣的在走廊中走的極慢,季如不動聲色,而旁邊的南鑫,卻是滿臉的疑惑。
“他這是?”南鑫問道。
“鬼遮眼加鬼打墻,這風韻歌吧里面被人設了陣法,一樓是陣基,封禁整個風韻歌吧,樓里的鬼物大多都吃過一樓的苦頭,所以全都聚集在二樓往上,走過這個臺階兒,就是另外一個鬼蜮世界!”
季如指了一下兩人的腳下地面。
南鑫低頭,發(fā)現(xiàn)這風韻歌吧的二樓樓梯口,是接并上去的,走過樓梯最后的臺階,是一道拼接線,頓時若有所思。
而這時候的劉勇,眼前的一切,卻是截然不同。
被季如推了一把,劉勇踉踉蹌蹌的跑出了挺遠,等到一抬頭的時候,原本廢棄空曠的走廊,卻是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風韻歌吧昔日的那般燈火輝煌。
“勇哥,您來了,里邊兒請,點幾號房?還是老樣子?”
迎面而來的是兩個服務生,笑臉迎人、服務周到,劉勇看起來有些眼熟,卻又感覺沒啥印象。
作為深藍水會銘哥手下的頭馬,劉勇以前也是風韻歌吧的常客,被那兩個服務生迎面帶來的涼風一吹,頓時腦子里一陣恍惚,仿佛把之前的恐懼忘了個一干二凈。
“讓笑笑過來……”
幾乎是本能的,劉勇趾高氣揚的隨口喊了一句。
然而笑笑這個名字剛一喊出口,劉勇的腦子里,卻是生出一個念頭和些許記憶而來。
笑笑已經死了,半年前,就在風韻歌吧的大火里,被燒死了。
底層人有底層人的活法兒,劉勇是個混混,笑笑是個陪酒妹,但兩個人之間,睡得多了,也是有些感情的。
心底或多或少的一些傷感,加上劉勇懷里的石雕貔貅散發(fā)出一絲溫熱。
霎時間,劉勇從那種恍惚中,清醒過來。
再抬頭望去的時候,眼前那原本華麗熱鬧的走廊,再次變回了那破敗、陰森、丑陋的模樣。
在劉勇面前的那兩個服務生,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周正,一身小西裝被燒的破爛,與焦糊的血肉傷口粘合在一起,滿是水皰燒傷的臉上,兩雙陰惻惻的眸子當中,帶著貪婪、狠毒,和一抹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獰笑,不斷在劉勇的身上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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