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當天,抽空到歌舞團轉了一圈,順便拍了下蘇景的肩膀。
雖然不見報,但在有心人的宣傳下,這個消息還是在小范圍內迅速傳播開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除了關注蘇景為什么會適時出現在現場,他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蘇景的分量。
只不過是娛樂圈的一個明星,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機緣?
別說他們猜不到,就連蘇景也想不明白。
不過蘇景也不是什么問題都要鉆牛角尖的,過后也沒有去探究其中的原因,當晚就美滋滋地去看了演出,之后的幾天都沒有去錄歌,凈顧著跟寧希竹、唐巧靈吹牛逼。
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日的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十六日,寧希竹請了兩天假,帶著父母來到首都,觀看接下來的亞洲文化展演、文明巡游和美食節等相關活動,同行的還有愛湊熱鬧又閑得蛋疼的唐巧靈。
寧父寧母有老蘇蘇母接待,蘇景這幾天就陪著兩個女人到處瞎逛。
“我跟你們說,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喊了一聲首長好差點沒止住那句為人民服務,老人就握著我的手……”蘇景舉起雙手放到眼前,炫耀似的晃了晃,嘴里嘰嘰喳喳,眉飛色舞。
寧希竹就微笑著靜靜看著蘇景裝逼,剛開始在電話里聽到蘇景說起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還笑罵蘇景吹牛皮,他就一個明星而已,何德何能能跟老人握手。但她沒想到的是,蘇景居然連續幾天都說幾遍,搞得她差點都信了。
“行啦行啦,我們信了,你別說了。”唐巧靈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蘇景的話后還不忘嘀咕一句,“一天說幾遍,你沒說膩我還聽膩了呢。”
“我需要編這種事出來騙你們嗎?”蘇景嘆了口氣,“騙你們我圖啥啊?”
“沒圖沒真相,有本事曬照!”唐巧靈說道。
蘇景滿臉郁悶,“我要是有照片早就發朋友圈了,那個場合除了拿相機的那幾個,誰敢拿出手機來拍照啊。難道握手前還讓老人等一等,跟他自拍一張嗎?”
兩個女人噗嗤一笑,唐巧靈點頭道:“我覺得你可以的,畢竟你的腦回路有點清奇。如果腦子不是一片空白的話,大概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
“好啦,蘇先生,你不用去錄歌嗎,這幾天都在陪我們。”寧希竹看到蘇景的郁悶樣,笑著轉移了話題。
“陪你的時候你最重要!”蘇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錄歌的效率很高的,耽誤不了進度,而且勞逸結合,能更大程度提高我的效率。”
寧希竹相信蘇景是個很講究勞逸結合的人,但這個“逸”一定是“忙”完之后的,如果把錄制專輯看作是一個方案,蘇景現在的行為就不是他所說的“勞逸結合”,而是偷懶了。要知道蘇景所謂的進入狀態都是逼出來,不是閑出來的。
不過縱使知道蘇景是在胡扯,但寧希竹還是止不住笑意,一雙美目彎成月牙,有一個隨時能放下一切陪自己的男朋友,她又如何不感到幸福呢?
唐巧靈這個耀眼的電燈泡已經吃慣了狗糧,看到寧希竹這個模樣,拿起掛在胸前的相機對著寧希竹“咔嚓”一聲,“我就喜歡小竹這種眉目都寫滿幸福的樣子!”
“整天啃狗糧,你也不怕撐得慌。”蘇景斜眼看著唐巧靈。
“要你管!”唐巧靈冷哼一聲,挽著寧希竹的手,“小竹,我們走,不理他。”
“喂喂,這是我的女朋友耶!”蘇景老老實實地跟在兩個女人身后嚷嚷著,這里那么多人,他總不能把寧希竹當成一根繩子跟唐巧靈拔河吧。
今天他們來參觀的是在海定區原聯想大廈舉辦的亞洲數字藝術展,拋開作品的深刻含義不談,單單視覺效果這一點就足以吸引他們了。
在入口的大海報處,兩個女人停下了腳步,唐巧靈則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人。
“怎么啦?”蘇景疑惑問道。
“巧靈說找個人幫忙拍照噢!”寧希竹答道。
“我來幫你們拍吧,反正我戴著口罩也不方便摘下來。”蘇景說道。
唐巧靈瞅了一眼蘇景,“本來就沒打算拉你入鏡。”
“那你還找……”話說一半,蘇景就反應過來了,頓時氣得牙癢癢的,這不就是在嫌棄他拍人像“手殘”嗎。
“我為什么找人你心里沒點數嗎?”唐巧靈揶揄道,就連寧希竹也捂嘴偷笑了。
蘇景把手伸到唐巧靈面前,信心十足地說道:“把相機給我,今天我就要向你們證明,我已經不是手殘黨了。”
“哪來的信心?”說這句話的不是唐巧靈,而是寧希竹,連她也忍不住加入懟蘇景的行列了。
蘇景立馬嚴肅起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雙手被老人握過,比開光還靈!”
唐巧靈猛翻白眼,寧希竹則是又好氣又好笑地在蘇景胳膊拍打幾下,“你一天到底要說幾遍才夠呢?”
雖然很不樂意,但最后相機還是落在了蘇景手里,保險起見,唐巧靈開了連拍模式,想著總會有一張是好看的。
……
寧希竹等人沒有在首都逗留太久,周日下午就回去南都了。而松了幾天的蘇景并沒有達到勞逸結合的目的,周一去錄歌的時候,狀態差到爆炸,連續幾天都沒有調整過來,一首歌都沒有錄出來,讓錄音老師們大跌眼鏡。
“蘇景,你怎么回事?”陳亞敏的臉色很不好,他不是沒見過一首歌錄好幾天的歌手,就連蘇景在之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那也是為了精益求精。而現在,蘇景唱得連精都算不,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蘇景這首歌錄了好幾天都沒有一點進步,他臉色能好才怪了。
蘇景沒有回答,而是拿起監聽耳機把剛才錄制的版本聽了一遍,眉頭緊鎖,雙眼閃過一絲迷茫。
都好幾天了,這已經不是用一句狀態不好就可以搪塞過去了,實打實是在歌曲處理出了問題。
“我竟然有些看不懂我自己寫的歌了。”蘇景苦笑道。
這個回答讓陳亞敏等人感到很荒唐,你要說原作者在語文試卷做自己文章的閱讀理解得了零分他們都能理解,畢竟出題出答案的不是原作者。但蘇景這是自寫自唱啊,換個說法就是自己出題自己定答案,他還得了零分。
這個怎么解釋啊?
陳亞敏想了好一會兒,也搞不懂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只是這一首那還好,如果剩下的全都是這樣的話……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沉,連忙說道:“換一首試試。”
蘇景一愣,也突然意識到陳亞敏在擔心什么,毫不猶豫地把排在后面的歌放到前面來,拿著寫著歌詞和曲譜的a4紙進了錄音間。
試唱了兩遍,結果讓蘇景心涼不已,與歌曲無關,問題出在他的身。
這個結果,讓錄音室里的氛圍一度十分凝重。
錄音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小縫,溫悅佳探著腦袋瞄了下,看到蘇景沒在錄歌,她心里頓時松了口氣,然后大大方方推開門走進來,“我來探班啦!”
大家都轉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然后又把目光收回來,繼續沉默著。
溫悅佳這時候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蹙眉問道:“怎么啦?”
陳亞敏正想說沒事,但轉念一想,溫悅佳也算得是一個優秀的唱作人,也許她可以看出些端倪來。于是便把出現在蘇景身的問題大概說了下。
多少也抱著些病急亂投醫的心理。
“我大概明白了。”溫悅佳點著頭,然后指了指監聽耳機,“我能聽一下嗎?”
陳亞敏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蘇景,他的意思最明顯不過了,這事他說了不算,要蘇景同意才行。
“沒問題,去聽吧。”雖然覺得這么差的版本有些拿不出手,但蘇景還是不用考慮就同意了,丟不丟臉的無所謂,當務之急是找出問題的原因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溫悅佳放下耳機,迎著所有人的疑問目光,她微微蹙眉,豎起兩根手指,“就我個人感覺而言,問題主要有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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