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楊云晚回十來分鐘的女生都又出來了,雖然三個變兩個,但更熱心直接了:“同學(xué)……你等人嗎?”
楊景行點頭:“是!
因為站得稍遠吧,個頭高點的女生得確認一下:“十五棟的?”矮半頭的這個好像冷淡一些,沒啥表情都不愿意看人。
“對。”楊景行抬頭看看。
“幾零幾的?”
一刻鐘前才確認的事楊景行還沒忘:“四零五!
“法文系!备邆女生有點愛莫能助了:“可能不認識,我們?nèi)瘴牡摹!?br />
不對呀,但楊景行也不敢跟本地人爭辯,只能陪笑:“這棟都是外文學(xué)院?”
“不全是!迸髮W(xué)生明察秋毫:“你不是復(fù)旦的?”
楊景行更老實了:“不是!
哎,這矮姑娘是什么表情?浦海只有你們復(fù)旦才是個學(xué)校?就連高個的這位也把眉毛斜了起來,新增的笑容全是挑釁成分:“女朋友?”
這該怎么說呢,而且外校的不配擁有復(fù)旦女朋友?楊景行還是避免麻煩:“不是!
這還差不多,高個女生點頭,好像就沒什么要打聽的了。
“哪個院的?”上面有女生大聲喊話,好像是二樓的遠頭傳來。
本來沉悶著的矮個女生被嚇了一跳但是反應(yīng)很細聲:“我走。”扔下同伴轉(zhuǎn)身步子又邁得飛快。
楊景行抬頭也沒瞧見人頭,再看看眼前這位,想起來一件事:“去過日本嗎?”
還莫名其妙著的女生回過神:“旅游去過幾次,交換了半年,怎么了?”
“我有朋友想去看櫻花!睏罹靶幸矡嵝模骸八麄兿矚g安靜一點的地方,有什么推薦沒?”
“安靜,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迸鸀殡y思考:“賞櫻我還是幾年前去的,東京熊谷水戶,人太多了肯定沒多安靜,特別是上野公園這種地方。其實櫻花有多種,花期不同景色也不同,各有各的美,不一定非要在櫻花祭去。”
“比如呢?”
著名學(xué)府的氛圍真不一樣,隨時隨地隨緣就能展開學(xué)習(xí)討論。女生不僅精通語言還對日本文化有豐富了解,邊介紹風(fēng)土人情邊提醒注意事項。楊景行也虛心請教,兩人都一本正經(jīng),微笑止于禮節(jié)。
還可以展開深入一些的,女生問:“你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們都和音樂有關(guān)!睏罹靶醒塾^四路呢,朝樓門口揮手了。
四個女生又一起出來了,本來聊得比較熱鬧的樣子,可是楊云好像也有了強烈的名校榮譽感的,一看見堂哥大概在跟自己同學(xué)套近乎,她就不說話了連表情都沒了。何沛媛應(yīng)該是支持浦音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微笑了。平京大學(xué)生呢,多多少少在觀察復(fù)旦的實力。
“謝謝你了。”楊景行隔了好幾米遠還想介紹一下:“認識嗎?”
日文女生觀察了一下鄭重點頭:“經(jīng)常遇到,大課一起上的!辈阶痈。
看著浦音校友走近了,何沛媛笑得更燦爛了些:“干嘛呢?”語氣透著鼓勵。
楊景行很有收獲的樣子:“跟這位同學(xué)咨詢了點事情,她學(xué)日語的,和楊云一屆!
楊云對同院點頭笑笑,帶起女大學(xué)生之間的微笑致意。
楊景行再次:“謝了。”
日語女生微笑:“你們聊,拜拜!
楊云回話:“拜拜。”
何沛媛再看一下女生的走路背影好像挺有氣勢的,就欣悅于校友的開闊:“認識?”
“不認識,剛認識!睏罹靶泻孟蛲骸按髮W(xué)真好,真想讀大學(xué)!
何沛媛的白眼稍縱即逝,還是要支持好學(xué):“早點休息吧,明天上課!
楊云點點頭:“不送你們了……畢業(yè)了有時間過來玩!
簡直有點分別意味呀,劉苗也邀請:“有機會去平京玩呀,散散心嘛……”
四個人原路返回,說起來她們上去這二十來分鐘可不是在玩,幫忙收整了東西,討論了學(xué)習(xí),甚至對楊云兩個室友的性格都有了初步判斷。
何沛媛還提醒當(dāng)堂哥的:“在放假的時候你來接一下,把被子都帶回去洗一洗曬一曬,就那么簡單包一下放在床上可能有蟲子……”
劉苗呵:“那我們的怎么辦?”
何沛媛很慷慨:“叫他買新的!”
平京大學(xué)生又說起學(xué)校里曬被子的趣事,尤其是民族大學(xué)的女生數(shù)量是男生的兩倍,所以學(xué)校里能好好曬被子的地方可比自習(xí)座位寶貴得多,是兵家必爭之地……
大學(xué)真好玩,何沛媛也想讀大學(xué)了。
三個女人也是一臺戲也聊得挺好,不過這都十點過半了,楊景行就稍微開得快一些,直接到酒店。何沛媛一視同仁要送上樓,看看房間怎么樣。
畢竟著名作曲家了嘛,給青梅竹馬訂房標(biāo)準(zhǔn)也升了一級,在二十樓的豪華雙床,房間里好看窗外也有點夜景。何沛媛參觀得像是想住下來,連床都要坐一坐彈一彈。可別把音樂人的生活想得多美好,她也就跟著童伊純跑的時候住了兩次很值得懷疑的四星級,三零六外出演出的標(biāo)準(zhǔn)就更低了,尤其高雅藝術(shù)進校園可是要克扣再克扣。
明天又是一大早的飛機,不能多聊了,晚安吧。
等房間門關(guān)上了,楊景行想牽女朋友的手,被甩開了。何沛媛在想問題的表情,不容打擾。
楊景行鎮(zhèn)定試探:“走呀!
何沛媛可以開始了:“什么意思!?”這是積攢了整晚上的橫眉冷對全使出來了。
楊景行單純得懵懂:“什么什么意思?”
何沛媛右手背拍左手心:“你最后一次給我打電話什么時候?”
女人果然心細如發(fā),從男朋友接到人后就再沒給自己打電話開始算起!霸缍颊f好”可不是理由,難道沒什么變數(shù)嗎?
回到家,本來都算到晚飯條目下的小項為什么沒人給自己夾菜了,可姑娘在男朋友懷抱里掙扎著又看到了還沒收拾的茶幾,更加奮勇查遺補漏:“而且!而且!也沒剝東西喂我!”
楊景行獸性大發(fā):“喂,張嘴。”
何沛媛拼死反抗,可是小女子實在是太嬌弱……
被欺負教訓(xùn)一頓后,何沛媛就不敢那么唇槍舌劍咄咄逼人了,只能躲在男朋友懷里枕在臭無賴腿上指責(zé)臭流氓校友還想招惹大學(xué)生呢!?還敢狡辯是人家主動,罪加一等!橫看豎看你都也不是會有女生主動講話的料呀!細節(jié)描述越多越有可能是撒謊。
何沛媛還想實力誘供,瞇著小眼睛吐氣如絲:“那她有沒有湊很近地跟你說話?”
楊景行不為所動連連搖頭:“沒有!
“那有沒有叫你帥哥?”
“估計心里想了但沒好意思。”
“那……”何沛媛雙臂環(huán)著嘴硬人士的脖子往下拉以給自己爭取構(gòu)思劇情的時間:“有沒有要你電話?”
楊景行就開始守不住反抗思路了:“要電話干嘛?”
何沛媛的劇情太平鋪直述了:“想你的時候……可以打電話呀。”
楊景行深奧好奇:“怎么想?”
何沛媛就拱扭哼嘰起來……
哼,真麻煩,又要洗澡,何沛媛嘟著嘴挽頭發(fā)扎丸子:“那要重來!”
楊景行點頭懂得,不過:“從哪里開始?”
姑娘又不著急也不怎么害羞了:“你跟我搭話!
“反過來了?”
“才真實,我找你太假了,真實才是力量!焙闻骀逻有理論指導(dǎo)了,不過看見桌子上的大盒子了又懷疑起來:“什么?”
不是什么禮物,用來催稿的一臺新筆記本電腦,中午去買的。何沛媛就不著急脫衣服了,邊檢查邊心疼,真是敗家呀,好不容易攢那么點購物卡這一下就去掉一多半,不過得承認是還算好看,也比家里和辦公室的順暢。
楊景行又得催:“明天再研究,準(zhǔn)備開場了……”
激情過后再回頭看,何沛媛又大概覺得青春浪漫的大學(xué)生找一個表面上看起來還不是那么陰險敗壞的男人講句話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物以稀為貴嘛,沒準(zhǔn)在著名學(xué)府里為知識和智慧奮斗太久了還真需要一些空有其表和膚淺來調(diào)節(jié)放松一下呢。
何沛媛還有點驕傲:“一出來看見你跟別的女人聊天,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波瀾不驚!
“哼!睏罹靶幸矅L試翻身背對,但是胸口被壓著也只能扭下脖子了。
何沛媛更加得意起來:“本來還想說說話,不知道跟楊云是不是認識,不過多半都是你等得無聊了去勾搭別人,我夠給你面子了吧?”
楊景行嗯:“繼續(xù)加油!
何沛媛的尖下巴也有準(zhǔn)頭了,一立起來就正中臭流氓的一點:“如果我當(dāng)時就撕破臉你敢怎么樣?”
楊景行不怕:“沒關(guān)系,她們也不會傳出去。”
何沛媛本來輕哼,半途加重:“只怕是滿九純滿平京傳我的不是!尤其劉苗!”
楊景行還沒覺得:“怎么?沒怎么樣吧!
何沛媛似乎是偏保守語氣:“感覺講話有點沖……有點像齊清諾!”
楊景行好新鮮:“哪里像了?”
“反正……”何沛媛好像還沒仔細總結(jié),“自命不凡唄。其實都不用想,家庭條件好,長得漂亮,從小被周圍人捧著,自然而然!
楊景行提醒:“你這把自己也包進去了!
何沛媛大概是自命清高:“我從來沒什么優(yōu)越感,現(xiàn)在也沒有。我從來不跟外人說我們之間什么事,盡量都不提你,她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從小認識。”
“沒有。”楊景行覺得:“那是沒把你當(dāng)外人。”
何沛媛哼:“不是外人更不用她說!
楊景行只能嘆氣了:“姑嫂關(guān)系是不好處呀。”
何沛媛一翻身:“她未必拿我當(dāng)嫂,我也不一定當(dāng)她是姑!
楊景行嘿嘿:“怎么了?不是聊得挺開心嗎?”
何沛媛坦誠:“我故意的,你發(fā)現(xiàn)沒,一說你的工作她就不插話了,就是讓她知道誰最知道你的價值。”
楊景行咦嘿嘿又不甘心:“我的價值的就只有工作?”
何沛媛昂起頭看看臭流氓:“有些事只能你知我知……”
又一會合之后都凌晨一點多了,就可以聊點更冷靜的話題了,下一次一定要請薛亦涵他們過來或者是這邊過去了,這一推再推的顯得多么沒誠意呀。
張毅捷昨天還說今天要接待不少意向的,不過既然沒聯(lián)系就說明他還是理得清的,而且劉思蔓今天在單位也沒提起,那么這邊也就不必再多事了,萬一有需要的再看情況吧。
臭無賴今天跟大學(xué)生咨詢的那點旅游知識對劉思蔓他們完全沒價值,倒是何沛媛上心想起來喻昕婷和孔晨荷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邊,甜甜也沒說起這事。照說呢,如果方便的話,以兩邊的關(guān)系孔晨荷也可以在那邊接應(yīng)一下,只要楊景行不多事,何沛媛是沒意見甚至樂見其成的,不過柴麗甜大概也不好意思當(dāng)中間人吧,劉思蔓更應(yīng)該會避嫌。
該去看看丁老了,有時間也該帶一一去玩一玩了,也該在陸白永出發(fā)前去碰個頭,學(xué)校那邊就不是很有必要……
女朋友想得這么周到,楊景行也有事稟奏,就是請冉姐吃飯這事:“照說輝煌還在的幾個老人都該一起請……”
何沛媛明白了:“她爸?”
楊景行點頭:“不過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我只請冉姐,所以免得你尷尬你也別去了。”
何沛媛想了想,很開闊:“我不去你不如一起請!
楊景行搖頭:“還以為是為了請他們才不帶你去,其實也該好好感謝輝煌,所以說的是到時候送兩個專場。”
“也行……”何沛媛眨巴眼睛:“你請老齊呀,代表她爸嘛!
楊景行搖頭:“別人尷尬!
何沛媛切:“齊清諾什么人呀,幾句漂亮話一說肯定都放下了!絲毫不尷尬!
楊景行哎嘿嘿:“又是怎么了?”
何沛媛原來是在醞釀:“昨天她說有些話,我想來想去不太爽……”
但是也沒多不爽,還是干點實際事吧,劇作家還是想嘗試碰一碰社會制度方面的東西,就算不能深刻不能全年,那就片面一點那怕幼稚一點甚至當(dāng)成個笑料怎么樣呢?反正本來就不是嚴肅的東西,比如從一個小點去反應(yīng),比如科舉什么的?
劇情設(shè)定還得從長計議,何沛媛先決定了讓男朋友用新電腦,她更喜歡那個黑黑正正的,重一點厚一點沒關(guān)系她也不背著上下班,就是喜歡那個鍵盤,甚至:“我要借老公第二交響曲的余威!”
楊景行好驚喜:“口氣還不小呀!辈贿^呢現(xiàn)在換電腦來不及了,明天就要出發(fā)怕出什么錯,等他回來再說吧。再者姑娘明天最好還是去練練車,眼看都臨門一腳了就別再拖了。
何沛媛好難的,其實覺得那輛奧迪還挺好的,看起來挺新的,只是這么開出去肯定又要費人口舌,要不就開買來的那輛吧,實在舍不得辛苦積攢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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