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我顧家允許你不依不饒，但請你搞清楚，顧家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你若是還這樣百般無賴，那顧家可就真要對不住你了！”
病房里的氣氛隨著許心月的這句話徹底的變得冷清了下去，許心月望著夏瑤，面無表情。
夏瑤則是看著許心月，放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握成拳頭，隨后收回目光垂下頭看向別處。
許心月掃了方麗君一眼，冷聲道：“你和我出來。”
方麗君點了下頭，趕緊跟著許心月出去，半點不敢怠慢。
眼看著許心月和方麗君出去，病房里傳來砰的一聲，夏瑤本緊繃著的神經瞬間得到了緩解。
她抬起頭，眸子有些紅。
門外，許心月坐在椅子上，示意方麗君也坐下來。
方麗君點點頭，她看著許心月，多少有些膽怯，雙手在身前繞來繞去的，看得出來，她緊張。
許心月觀察著方麗君，沒有說話。
半晌，方麗君才抬起頭看向許心月，小聲道：“夫人，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是。”許心月點頭，自然是有話說才叫她出來。
方麗君連忙點點頭，輕聲道：“那夫人有什么事兒要和我說？”
許心月就這么看著方麗君，觀察著方麗君的一舉一動，將方麗君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收入眼底。
“麗君，你在我身邊做事兒很久了吧？”
“平心而論，我對你如何？”許心月雙手環胸，氣勢逼人。
方麗君立刻笑了，認真道：“夫人對我當然沒話說，我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是夫人幫了我！”
“夫人，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是……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許心月微瞇起眸子，方麗君越來越緊張了，說起話來嘴皮子都不利落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發抖。
心虛了這是？
“你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嗎？”
許心月瞇著笑，算是開玩笑。
方麗君看了許心月好半天，然后搖搖頭，“夫人，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夫人，你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吧！”
她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么折騰的。
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她可吃不消。
她到底是做錯什么了，直說便是。
“昨天晚上她出沒出去？”
許心月抬眸望著方麗君，直奔主題。
她到要看看，究竟誰的嘴里有真話。
保鏢說：昨天下午護士交班的時候，她非要出去，不讓出去就動手，然后出去了，晚上十點才回來。
護士說：沒有，她沒有出去，真的沒有出去。
“夫人……她……”
方麗君咬了咬牙關，欲言又止。
許心月站了起來，她看著方麗君，往前上了兩步。
方麗君則是低著頭，心里發虛的很。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方麗君的臉上，聲音清脆，方麗君的心咯噔一下，臉上也是脹乎乎的疼。
“我真心待你，信任你才把你調到這兒來，讓你幫我盯著她。你到好，幫著她騙我！”
路過的人朝著許心月看來，眼底里都是驚訝。
幾個護士對視一眼，繞過去趕緊離開。
許心月冷眸掃過去，那幾個護士她記得，就是她剛才去問的時候，告訴她沒夏瑤沒出去的那幾個護士。
很好，都在這兒騙她是吧。
那等會兒就一起解決。
方麗君被打的頭暈目眩，這一巴掌，是她該得的。
她昨天晚上看夏瑤才可憐了，就沒忍住。
夏瑤說，她就出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之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她問夏瑤去哪兒，夏瑤不說，但夏瑤說她不去見顧斯臣，她發誓她不去見顧斯臣。
方麗君心疼夏瑤，就應了。
誰知道，許心月這邊這么快就知道了。
方麗君連忙低下了頭，聲音顫抖著：“夫人，對不起。”
“你太讓我失望了。”許心月指了指方麗君。
方麗君也知道自己錯了，伸手要去碰許心月，被許心月一把推開。
“你別碰我，我嫌你臟！”
許心月甩了甩衣袖，瞪了那方麗君一眼，道：“從今往后，你就不用來工作了。”
“夫人，別……”
“別這樣夫人，我以后再也不擅自做主了，我錯了。”方麗君這一刻才知道慌，她紅了眼，雙手不知所措。
“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讓我盯著她，我就只盯著她。求求你了，留下我吧。”
方麗君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著，這么大歲數的人了，在外面給別人做事的確不容易。
她也是出于心軟，才答應了夏瑤讓夏瑤出去一會兒。
可她不知道，這一下子的心軟，是害了自己。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夏瑤大步走出來，嘴里喊著：“她那種冷血的人，你別求她，求她也沒什么用！”
兩個保鏢立刻跟上了夏瑤，一左一右的站在夏瑤的身后。
方麗君一把鼻涕一把淚，許心月掃了夏瑤一眼，冷笑著：“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冷血的人，那勸你也聽話，別害這些無辜的人。”
“你昨天晚上的任性，害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那些被你打點了的無辜護士。”
“按照我以往做事的風格，這些護士一旦從這兒出去了那就再也不會有醫院要她們了。”
許心月拿著紙巾擦了擦手指，懶散的朝著方麗君和夏瑤那邊看去。
夏瑤的臉色一沉，許心月又道：“我這個人呢，做事兒喜歡做干凈。”
“但這次，我打算和你玩玩。”許心月微微一笑，她到要看看，她能不能玩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她還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玩了不成？
“許心月，你真卑鄙！”
夏瑤替那些護士捏了把汗，她昨天出去的時候，的確和那些護士打點好了。
就連監控室，她都打點了。
“我卑鄙的時候多了，你還沒看到我更卑鄙的時候呢。”許心月微微一笑，絲毫不慌張，只是笑著面對夏瑤。
夏瑤右手握成拳頭，就要忍不住朝著許心月揚巴掌。
兩個保鏢擋在了許心月的面前，許心月又道：“夏瑤，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哦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聲。你割腕自殺的事兒，我告訴斯臣了。可斯臣并沒有來看你呢。”
許心月臉上掛著笑，那般諷刺。夏瑤只覺得心里疼的厲害，卻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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