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小寺一片死寂,張印等人更是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他們從不曾見過,居然能夠用手去接子彈。
他是人么?
該不是這寺中佛陀吧?
許冰兒更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在這里再見到秦軒。
昔日隱山宗一別,歲月蹉跎,耳中盡是昔日少年的事跡,卻從不曾見過。
卻也不想,如此微末的小寺,她居然會再次見到秦軒。
一時間,許冰兒眼中泛出思念,激動的小臉發紅。
秦軒回頭,望著已經有了明顯變化的許冰兒。
昔日少女,如今已經玲瓏有致,嬌容月貌。
楊威等人更是呆住,他們在秦軒背后,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秦軒抗住了張印等兇徒的子彈。
而且,看秦軒的樣子,似乎還沒有什么事情。
老僧神色些許迷茫,他似乎明白了,為何剛剛秦軒不拜。
“你怎么會在這?”
秦軒輕笑,再遇故人,他心情也不錯。
“我陪晗月姐來這里參加發布會!痹S冰兒含羞道,她知道,自己所說的在秦軒的眼中不值一提。
因為眼前這青年是臨海秦大師,是當今的華夏青帝。
在這段漫長而又短暫的歲月中,許冰兒時刻都在著,就像是望著昔日少年,一步步成長為世界震怖的華夏青帝。
秦軒微微點頭,這時,張印等人也反應過來了。
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止住了身后的那些退伍軍人。
“這好像與閣下無關,沒必要參與進來吧?”
張印的聲音微微有一絲冷漠和警告,“這是吳老板的事情,希望閣下能好好考慮!
吳老板?
遠處的楊明等人一怔,些許思量后,楊明的面色驟變。
他是金陵本地人,對于金陵了解很深。
在金陵,吳姓富豪有很多,但手下能擁有張印這般兇徒的,放眼金陵只有一個人。
吳海!
金陵的娛樂大佬,地下龍頭。
吳海相當于金陵的一個傳奇,據說年少時只是一個混混,卻一步步打下了整個金陵的地下勢力,甚至涉足娛樂業,成為金陵的一方龍頭。
不僅如此,吳海與金陵三大世家,各方權豪的關系極好,人脈關系極廣,而且手下又有一批不顧生死的人,在金陵,敢惹吳海的人屈指可數。
當楊明想到后,他的臉色都發白了。
“三哥!”
他想要提醒,然而秦軒卻是滿不在乎的一笑。
“滾!”
秦軒平靜的望向張印等人,視張印等人就如一群螻蟻。
這等輕蔑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張印,“你真的打算壞吳老板的好事?”
他沒想到,自己提出了吳海,對方居然還如此漠視。
“冰兒,你的朋友……”司馬晗月滿是擔憂,不想將秦軒這樣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心中卻又有一絲希望,充滿掙扎。
“放心,有他在,吳海又算得了什么?”許冰兒自信的笑道,這種自信徹底讓司馬晗月迷茫了。
吳海是什么人,她在清楚不過。
這青年到底是誰?居然能讓許冰兒如此有信心?
秦軒并未發言,他只是輕輕一跺腳,僅震起一枚沙礫落于手中。
隨后,他屈指一彈,那枚沙礫就消失了。
“啊!”
霎那間,吳海的臉色就變了,他捂著肩膀,滿臉驚懼的望著秦軒。
鮮血泂泂而流,透過手掌流出。
“張哥!”
那些保鏢面色驟變,張印卻是咬牙挺著疼痛,喝道:“走!”
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事實上,當他看到秦軒手接子彈的一幕,他就知道,這個青年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他才搬出了吳海。
只是卻不曾想,對方居然連吳海都不放在眼里?
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印很清楚,繼續與這樣深不可測的存在鬧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身為吳海的手下,張印也并非是無腦之人,相對而言,他更懂得眼力的重要。
吳海灰溜溜的離去,司馬晗月的眼中再次充滿震撼。
就連韓妍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秦軒,黃文萱更是眼眸中泛起異彩。
“表哥,他剛剛那一彈,至少有宗師之蘊吧?”黃文萱倒吸一口涼氣,十八歲的宗師,這秦軒的背景到底何等恐怖?連她的家族也沒有培養出這樣的妖孽。
黃文帝的神情發苦,那曾在他心中縈繞著的諸多疑惑,在這一刻卻解了大半。
宗師啊!
難怪他敢一人橫掃軍訓教官,難怪他對于;ǖ脑g毀視若無睹。
秦軒!
黃文帝眼中閃過迷茫,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趙琳等人更是被秦軒震住,眼中泛起異彩,她們不知道什么是宗師,只知道,秦軒能把一群持槍的兇徒嚇得落荒而逃。
有哪個男人比這還能給她們安全感?
司馬晗月還是滿是憂慮,“你好,我是司馬晗月,謝謝你救了我!”
她愁容滿面的伸出手,以表謝意。
秦軒卻不曾理會,他淡淡的望向許冰兒,“我不是救你,只是怕傷她!”
這一句話,頓時讓許冰兒差點都站不穩了,臉上跟著火了一樣,渾身發軟。
楊威等人更是怪叫出聲,“我的天,這就是傳說中的撩妹么?”
這一次,他們可是心悅誠服。
連黃文帝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只有秦軒一個人搖頭一笑。
他只是說的實話而已,若非許冰兒出現,他不會去管這件閑事。
司馬晗月一怔,苦笑著沒有開口。
倒是那名剛剛倉惶如鼠的經紀人暗暗皺眉,嘀咕道:“真沒禮貌!”
司馬晗月不曾理會那經紀人,只是滿是憂慮的對許冰兒道:“冰兒,你要不去你的朋友那里吧,吳海絕對不會事罷干休,張印只是吳海的手下,要是吳海親自前來的話……”
司馬晗月心中一顫,咬牙道:“大不了我一會兒就直接離開金陵!”
許冰兒卻強收羞意,不以為意的笑道,“冰兒姐,放心,有他在,吳海之流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說著,許冰兒望著秦軒:“對吧?”
秦軒微微搖頭,他只是望了那已經止血的老僧。
許冰兒這才反應過來,“心緣大師,沒事吧?”
老僧抬頭,他已經取出了子彈,扔在了地上,“一點小傷,無大礙!”
隨后,他望向秦軒,“小僧不知前輩,之前多有得罪!”
他眼中同樣震撼,望著秦軒,心中長嘆。
一位年方十八的宗師,華夏之幸!
秦軒望著那老僧,淡淡道:“我曾聽你說,佛在心中,不在寺內,覺得你倒是有那些許悟性!
“我倒是有一處,不知你可愿去?”
老僧一怔,謙卑道:“前輩請言!”
“西南有寺,名普羅!”秦軒說完后,便轉身,“你去后,言我姓名秦軒兩字,自會讓你留在那里!
話音落,秦軒揮揮手,對著眾人道:“走吧!”
只有老僧一人整整發呆,那承受透骨之傷都心無漣漪的老僧,此刻卻心生喜悅。
因為他知道秦軒說的是什么,華夏第一佛寺,普羅寺!
當秦軒等人離開后,老僧一人佇立在小寺內。
他望著那顆古樹,雙手合十,行佛禮。
“師父,您曾言的機緣,便是此么?”
老僧最后施了一禮,他背負著那桿掃帚,在這寺前拜著。
三跪九叩,隨后,老僧轉身,下山!
……
金陵,某個別墅內。
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子正在與兩個女人在床上纏綿,卻被突兀的鈴聲打斷。
吳海帶著一絲怒氣的接起電話,“張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緣由!”
電話內,張印的聲音響起,吳海的怒氣旋即消失,留下的是滿面的凝重。
隨后,他不顧床上等待的美女,穿著衣服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吳海能力非凡,只有一個愛好,那便是女人。
當然,這是大多數男性都有的愛好,所以不算什么。
吳海沒想到的是,一個二線明星而已,他已經許下重利,甚至軟硬兼施居然都沒有成功。
不僅如此,還因為這個女人引出了一個宗師?
吳海穿好衣服后,他坐在別墅之中思索著,很快,他打了幾個電話,隨后走出了這棟別墅,坐在一輛賓利上。
“去紫凰山莊!”吳海的身影很沉,“另外,去接一下袁大師!”
司機一怔,旋即,便緩緩啟動。
吳海望著窗外的景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宗師么?
他不以為意,直至一道蒼邁的身影上車,吳海的臉上露出笑容。
“小吳啊,你知道對方是哪里的宗師么?”袁金鴻皺眉問道。
“不清楚,不過一個宗師而已,在袁大師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吳海笑道,“之前龍豪別墅區的風水,不知袁大師可滿意?”
袁金鴻搖頭一笑,“你也不用提點我,也罷,我便幫你這一回!”
吳海笑了笑,為袁金鴻倒上一杯紅酒,倒影在酒面上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淡淡的冷芒。
宗師又如何?
惹了我吳海,照樣讓你有去無回!
紫凰山莊內,一行人齊聚一桌。
秦軒不曾想到的是,許冰兒等人居然也住在紫凰山莊。
“秦軒,你什么時候到的金陵?”許冰兒坐在秦軒的身旁,將原本趙琳的位置占了,倒不是許冰兒硬搶,而是趙琳主動讓的。
“我在金陵上學!”秦軒回應道。
“金陵上學?”
許冰兒一怔,旋即眼眸一亮,“你在哪個大學?以后我來金陵可以找你么?”
秦軒還未說話,楊明等人就起哄道:“陵大,妹子你要來的話,我們肯定是雙手歡迎!”
秦軒一笑,便沒有出聲。
“你的明星夢如何了?”秦軒抿了一口紅酒,微笑著。
他記得,前世許冰兒可是功成名就,初中同學多少提起許冰兒這三個字都是仰望萬分。
不過那是七八年后的事情了,如今的許冰兒還稚嫩,剛剛出道而已,甚至比不上司馬晗月。
“還行,參與一點小角色,另外會在一些歌星的演唱會上客串一曲!痹S冰兒不好意思的一笑,“這次我就是客串晗月姐劇內的一個配角,不過我也很滿足了!”
娛樂圈內是很分資歷的,只要不是爆紅,近乎都要一步步的上爬,這個過程的艱辛遠遠超乎外人的想象,否則也不會出現那么多的黑幕。
不過許冰兒因為隱山宗的人脈關系,又不缺錢,倒是有一個良好的基礎。
而且,許冰兒的心態很好,她從不急于什么。
秦軒一笑,電視劇什么他很少去看。
司馬晗月在一旁謙遜道:“哪里,其實冰兒也是合適這部劇,所以才特意讓她來演的!
“她又很努力,所以劇組上下都對她很滿意。甚至,冰兒在自撰了一首歌,在網絡上還很火呢!
“哪有,晗月姐你別笑話我!”許冰兒的臉跟著火了一樣,偷偷的用余光望著秦軒,卻發現秦軒不曾在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秦軒自然不會去在意這些,只是聽聞故人很好,也便安心。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便各自散開了。
看楊明那迫不及待與妹子談心的心思,楊威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一笑。
房間內,秦軒望著窗外的愈加昏暗的天色。
這一次他們本來是在金陵周圍游玩的,游玩后,也就近乎放假了。
年關將至!
這四個字,在秦軒的腦海中縈繞著。一旦年關,遠在京都的秦家也會歸來金陵,家族年會終會再聚。
秦軒的腦海中曾閃過前世那些尖酸刻薄的一張張臉,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涼意。
另一處房間,許冰兒滿臉惆悵的照著鏡子,不知在想什么。
“冰兒,你似乎是喜歡那個秦軒?”
司馬晗月趴在床上,也不顧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好奇的問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晗月姐,我哪有?”許冰兒臉色發紅,嗔怪的瞟了一眼司馬晗月。
什么人么?
許冰兒眼中泛著苦澀,華夏青帝,這四個字足夠么?
“還沒有?”司馬晗月搖頭失笑,她早就過了懷春思情的年紀,不過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正坐起來,略帶憂慮道:“我們真的不走么?”
許冰兒一怔,失笑的走到司馬晗月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臂,“放心了,晗月姐!有秦軒在,吳海來找麻煩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見許冰兒這樣信誓旦旦,司馬晗月心中稍安。
就在這時,急促的門鈴聲已經響起。
司馬晗月與許冰兒對視一眼,倆人一同打開門。
卻見司馬晗月的經紀人滿臉蒼白的道:“吳海的車就在外面,剛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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