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近乎都呆滯了,他們從不曾見過如此張狂之人,闖武道學院,打傷學員,如今更是當著他們面前,呵斥不老天君。
“此人便是有通天背景,恐怕也救不得他了!”
主樓上,有強者不識秦軒,嘆息道。
這其中,也有人曾登過泰山,如今卻是面色慘白,如見神明降世,身軀不斷的著。
在眾人駭然,不敢相信之中,驟然間,那魁梧宗師哇的一聲噴出大口血來。
他臉色慘白,如見鬼神般不敢置信,望著秦軒。
僅憑一句話,竟然將他震成重傷?
他到底是誰?
整片武道學院,在這一刻竟然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直到,一道身影自主樓而落,嬌小身影卻是面色蒼白,一雙眸子之中帶著驚懼。
童魚兒望著秦軒,望著秦軒那猶若冰霜般的眸子,望著那柳河重傷,望著那張姓宗師吐血。
這一刻,她心中涌起一股恐懼,那是山怒海嘯,而她卻難以承受的恐懼。
“不老天君來了!”
“我看這青年還怎么猖狂!”
“對不老天君不敬,此人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些人不由面露驚喜,如看到救星一般。
有人敢在這金陵武道學院內如此張狂,損學院威嚴,他們恨不得童魚兒出手現在就將這來犯者打趴下。
就在一眾學員雀躍之中,童魚兒卻是臉色蒼白,她不敢直視秦軒眼眸,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匯聚,順著臉頰流落。
旋即,童魚兒不敢向前一步,原地恭身,彎腰九十度。
“童魚兒,見過青帝!”
話語落,整座金陵武道學院,一片死寂。
一人拜,眾人懼!
那魁梧宗師,那諸多學子,以至整個武道的所有人,都近乎在這一聲拜見青帝之中腦海空白。
青帝?
那位曾在泰山之巔,一人殺十大地仙的青帝?
我的天,這青年竟然會是青帝?
秦家秦軒?
怎么可能!
青帝,他是青帝!
剎那間,所有人的腦海都混亂了,死寂一片的武道學院之中,充斥著各種神情。
仰慕,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震撼,驚懼
秦軒依舊負手而立,淡漠平靜,他帶著一絲冷意的瞥了一眼童魚兒,旋即,他便緩緩向主樓走去。
他不曾看向任何人,也不曾在意任何一道目光。
童魚兒愈加恭身,她知道,這位青帝已經不悅了。
當初護國府請這位青帝來,寧紫陽不知煞費多少苦心。
她童魚兒原本不忿,但心中不忿早已經在泰山之戰后消失的一干二凈。
她終于明白為何當初寧紫陽不惜千辛萬苦來請秦軒,終于明白為何當初這位青帝不屑來之。
一位華夏絕世,一個足以殺十大地仙的可怖存在。
豈會在乎這一武道學院,豈會在乎那丁點聲望?
泰山之戰后,這位青帝,已是傳奇!
忽然,就在童魚兒思緒一片混亂之中,淡淡的聲音卻已經響起。
“讓他滾出此處,他身后之人,之族若有不服,可來尋我!”
音落,秦軒便已經nr到主樓之中。
童魚兒身軀一震,直至秦軒身影消失,她才敢起身,她看到那早已經面色慘白,充滿驚恐的柳河。
秦軒所言之人,無非便是柳河了。
攔青帝之路,此子還能活,便已經是那位青帝仁慈了。
要知道,便是地仙這位青帝殺之都毫不留情,更何況區區一位內勁?
童魚兒眸光冰冷,瞥了一眼柳河。
這一眼,卻讓柳河如墜地獄,他本就已經惶恐至極,感受童魚兒那道冰冷目光,頓時,他面若死灰。
完了!
這金陵武道學院,他再也留不得。
至于尋仇青帝?
柳河慘笑一聲,當初五大世家之主皆在秦家,這位青帝尚能殺陳云峰若無物,十大地仙盡在泰山,青帝依舊盡數殺之。
柳家,敢去尋青帝?
便是今日這位青帝殺他,柳家敢言半分?
他筋骨折,十指斷,卻不如他心中苦海滔天,他甚至連一絲恨意都不敢生出。
因為對方是青帝,是他一生難有所及的存在。
柳河沉默,他掙扎著緩緩站起,落寞的向金陵武道學院外走去。
眾人嘆息,柳家天驕,柳河在這金陵武道學院也絕對是矚目人物,如今卻頹喪離去,不敢有半絲怨言。
所有人都清楚,柳河今日所得之果,無非四字,有眼無珠罷了。
主樓上,有老者嘆息,“我曾聽說青帝在金陵,會來武道學院。”
“只是不曾想”
他望著下方那諸多震撼的各地天驕,望著那若失魂而去的柳河。
“青帝初來,便為這金陵武道學院,為這諸多學子,甚至為我等,上了如此深刻的一課。”
他抬頭望天,自此以后,金陵武道學院師生,誰敢再目中無人?誰敢再有眼無珠?
若言今日警醒,唯有一語,莫小覷天下人!
武道學院內,童魚兒早已經跟隨在秦軒身后,不敢多言。
直至,秦軒走到這主樓之頂,高空凌絕,若俯視著整座金陵武道學院。
童魚兒終于忍不住道:“青帝,講道之地我已經準備好,您不去看看?”
她不曾再有半點不老天君的傲意,恭恭敬敬,若武道后輩。
秦軒俯視著巨大的平地,諸多學子已經散去。
金陵武道學院占地萬頃,光是這主樓前,便是有百丈方圓,平日可供學子練武,悟道。
“不必了!”
秦軒話語平靜,“今日,是我來這金陵武道學院最后一次!”
他尚且需要n,邁步仙途,何來閑余去教導所謂學生?哪怕是華夏當今最頂尖的天驕,哪怕是地仙,在他眼中都猶若螻蟻。
與螻蟻講道,便是他愿意大發慈悲去講,又如何會有人聽懂?
他胸中萬道,莫說是地球上的修士,便是修真界之中,誰人能懂半分?
但童魚兒怎能懂秦軒心思,當即色變,“青帝,您若對今天這件事生怒,我童魚兒絕對甘愿領罰!”
“便是青帝降罪,童魚兒也絕非有半點怨言!”
“但這金陵武道學院,是我如今華夏武道壯大之根本,還望青帝慈悲,助華夏武道一分!”
她臉色蒼白,一位足以殺十大地仙的絕世強者來武道學院,若因為她一時疏忽導致秦軒離去,那她簡直就是一位罪人,有這位青帝在,華夏不知會崛起多少天驕,華夏名師盡來,也未必能比這青帝一人。
秦軒神色平靜,不置與否。
他不理會童魚兒,眼眸之中閃過淡然光芒。
驟然間,他腰間一抹光芒亮起,萬古劍赫然間化作鋒芒,縈繞在秦軒周圍。
一人立高空,一劍環身。
如此景象,讓童魚兒更是面色一震,如望仙神。
在童魚兒震駭,不解的目光中,秦軒卻已經是腳下一點,輕輕一躍。
人在樓頂而落,跨越高空,落在那方圓百丈平地,不落半點聲音。
旋即,秦軒便是眸光微震,腳踏地面而行,人若幻影,更若龍舞,腳步虛幻,在這平地踏出。
萬古劍更是響起一聲嘹亮劍鳴,劍光幻滅,在這地面劃過。
霎那間,那堅固至極,可容宗師全力一擊不損毀半分的地面便赫然而碎,化作齏粉,漫天而起。
有石屑紛飛,整座武道學院之中,竟響起接連不斷的轟鳴聲,引得學子震驚而望,引得諸強駭然不已。
當,一人步停,一劍懸空而定。
漫天灰塵便在狂風之中消散,露出那一人一劍身影。
只見秦軒身后,有兩字,字為天地。
只見那懸劍之后,有兩字,有字長青。
秦軒負手前行,萬古劍嘹亮劍鳴起,化作光芒歸于秦軒腰間。
在眾人震驚之中,在那四個大字之前,秦軒話語悠然響起,“我留四字,若有人可悟其十分之一,地仙可成!”
一人踏天地,一劍書長青!
待眾人望去,望著那四字,不知多少人喃喃出聲。
“天地長青!?”
待秦軒身影消失,眾人早已經呆滯,他們望著那方圓之上的四字,眼中皆是震撼若江海翻天。
這四字,若龍飛鳳舞,若蒼天勾勒,天地兩字道蒼茫,長青兩字若不朽。
眼觀這四字,一時間,無論宗師,內勁,亦或者先天,皆是怔怔出神。
他們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天地,仿佛看到了神樹長青,更看到了那諸多晦澀難通的玄妙。
但,就像是一本寶書放在面前,任他們觀閱,卻難得半分。
不解,迷惑,茫然
隨著愈加注視,眾人從初有所悟化作諸多情緒浮現,一時間,眾人竟然無法回過神來。
童魚兒最先恍然過來,她望著那四字,猛然閉眸,竟在這主樓之上原地盤坐,似有所悟。
足足數個小時后,童魚兒這才猛然睜開,雙眸開闔精芒肆意。
她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四字,感覺到自己境界有所突破,臉上盡是駭然。
“怎么可能?”
她困在這瓶頸內不知多少年,如今卻突破了,僅僅觀這四字玄奧,邁步先天大成!
她佇立許久,怔怔而望,隨后,她長嘆一聲,“青帝,當為仙神也!”
不言半分武道,不講半絲玄奧,便是這四字,竟然仿佛有道盡天地,道盡世間玄奧之勢,尤其是那長青兩字,更是與她不老兩字若有相合,引得她突破。
她拿起手機,通訊護國府。
接通后,童魚兒將今日之事盡數告知,不曾有半點隱瞞。
“那青帝呢?”寧紫陽面色驟變,眼中更有怒意,“柳家小輩,竟敢壞我心血!”
他當初為請秦軒,何止三登龍池山?
耗盡心血,如今卻被一個柳家小輩所破壞,寧紫陽焉能不怒?
童魚兒頓了頓,她望著那入目四字,緩緩道:“青帝離去,不過,他留下四字!”
“留下四字?”寧紫陽怒意一僵,連忙問道:“哪四字?”
“天!地!長!青!”
童魚兒一字一頓,吐出四字,隨后,她緩緩道:“此四字,當為無上仙經,足以抵世間名師!”
話語落,身在護國府內的寧紫陽怔住,旋即,他眼中露出狂喜。
“我馬上去金陵!”
武道學院之事,皆超世外,日月依舊輪轉,眾生依舊忙碌。
唯有金陵武道學院內的學子,名師,每日都望著這四字,若望至寶,有人有所悟,有人卻苦思不解,不過,所有人都在繞路而行,不敢去踏這四字。
而在這其中,卻有一人,佇立時間最長,足足有三天三夜,瞳孔若黑白。
許多人望向這道身影時,都滿是敬畏。
黑白天君,許明!
許明與寧紫陽前來,觀望四字,寧紫陽略有收獲,但許明卻仿佛如看至書,竟然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偶爾身露神異,身遭有黑白兩色地仙之力縈繞著,又時而消弭,隱逸于身軀之中。
直至第四夜,許明睜眼,眼眸之中清明。
不曾有聲響,不曾有異象,只有一人,卻仿佛融于天地不可測。
在許明睜眼那一剎那,寧紫陽與童魚兒已經猛然轉頭望去,眼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童魚兒失色。
寧紫陽更是駭然至極,更是有狂喜。
他們望著那佇立在四字前的那道身影,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
地仙了!
觀四字四天四夜,黑白天君入地仙!
龍池山上,自武道學院歸來,秦軒便取熊王精血,沐浴而修。
在他身遭,有一木桶,他精赤身子浴血,縷縷血氣騰繞著,遠處的熊王萎靡不振,如失精氣,甚至一身修為都不知損傷多少。
數日,秦軒取它精血分,就如秦軒所言,如刀割身,疼痛難忍。
但熊王卻不曾有怒恨,它只是望著身下那安靜趴伏的熊崽,久久不動。
當初秦軒救它時,便已經言明,熊王很清楚。
不過失分精血,它雖然差點跌落妖丹,但幼崽尚在,它命猶存,有何不滿?
四天日夜,秦軒盡數將這精血內的精氣吞入體內。
直至他睜眼,木桶內早已經一空,秦軒眉頭微皺,嘆息一聲,“可惜!”
分妖丹熊王精血,他體內血海依舊九丈,不增一分。
他如今血海靈海登極,想要突破桎梏,實在是太難了。盡管這分妖丹熊王精血,已經足以讓一名煉氣巔峰的體修入金丹境,但于他而言,卻是收獲甚微。
不過他卻不急,想要突破桎梏,需要腳踏實地,日月積累而成的道理,他自然知曉。
隨后,秦軒輕點,將樹枝上的衣衫勾勒出,忽然他微微一怔。
因為他發現自己原本的衣服竟然已經不在,留下的竟然是一疊白衣。
不過,他便也穿上,這白衣若雪,萬古劍等一些物品皆在,早已經為秦軒準備好,仿佛是有人悉心如此。
秦軒穿上這白衣,走出木桶,長袍輕輕搖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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