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寶只有楊彪一個兒子,而楊彪也只有楊瀾一個女兒,早年的時候,楊彪倒是想過再生一個孩子,可是考慮到妻子的身體不好,就沒有再有這種想法,現(xiàn)如今,楊瀾的未婚夫遭遇此劫,楊天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特別是看到楊瀾對莫問如此著急,更是讓他做出幫莫問解決此事的重大決定。
當(dāng)然了,余家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如果沒有得到一些好處,肯定是不會就此罷手的,要知道死的人可是余家的少爺,余玄凌的親孫子,余家的獨(dú)苗。
楊天寶心里明白,這個余玄凌,可是真正的老狐貍,以他對余玄凌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即便是現(xiàn)在答應(yīng)不再找莫問的麻煩,難保他以后不會,所以,楊天寶在盤算著,如何才能讓這個老家伙徹底死了為孫子余建報仇之心。
要說余家,余玄凌一共兩個兒子,一個叫余晨,就是余建的父親,一個叫余光,是華翼德的女婿,他生有一女,這兩兄弟,余晨心術(shù)不正,難當(dāng)大任,余光就不同了,此人雖說是余家的人,但他做人坦蕩,為官多年清正廉潔,是個不錯的人,在外界口碑甚好,他現(xiàn)在也是一個直轄市的一把手。
若說要在政治上做出讓步的話,楊天寶心里清楚余玄凌打的事什么算盤,他看重的事軍政部,為了掌控華夏以南的軍權(quán),余玄凌不知道廢了多大的氣力,若現(xiàn)在楊老爺子幫余玄凌達(dá)到他心中所想,老爺子心里相信,余玄凌會答應(yīng)他的一切要求的。
當(dāng)然只有這樣,一來余玄凌可以退讓,對莫問的追殺就此罷手,二來余光掌權(quán)后,倒不至于讓余玄凌繼續(xù)胡作非為。
楊保川與楊瀾沒有想到,為了保全莫問,老爺子竟然會做出這么大的讓步。
楊家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若讓余家的人站在楊老爺子的肩膀上爬上去,恐怕到時候余家的人會處處為難楊家。
然而,楊天寶卻釋然以待,他淡淡一笑,搖搖頭,道:“保川,你們都錯了,我兒楊彪就算沒有我的扶持,他一樣可以站得更高,但我的孫女婿只有一個啊,若是讓瀾兒受了委屈,我也于心不忍呢呵呵”
“可是,老爺”楊保川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想說的,楊天寶都知道。
想下來容易,想爬上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再說了,莫問殺了余建,余家的人得利后,恐怕會更瘋狂地角逐楊家的人,殺不殺莫問,這還得兩說。
整個華夏,此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楊天寶,多少人把切身利益系在了楊彪的身上,如果在這個時候楊天寶突然做出如此讓步,又會有多少人跟著遭殃?楊保川的擔(dān)憂,其實(shí)都在楊老爺子的預(yù)料之中。
只見老爺子笑了笑,道:“我年紀(jì)大了,早晚都得退,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安排一下,跟余玄凌約一下,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談?wù)劥耸拢蚁嘈牛@個老家伙會有興趣的!”
站在一旁的楊瀾,雖然對莫問的安危很是著急,但是爺爺做出如此讓步,她也知道意味著什么。
京華余家。
余玄凌躺在床上,因為憤怒,因為悲傷過度,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他沒有想到,余家派出去的這么多高手,找不到莫問一個人,全城戒嚴(yán)了,在眼皮底下,居然讓莫問逃走了。
更氣人的事,余家派出去的高手,死了十幾個,如果不是他跑的快,莫問絕對活不成,可是,就算他跑得快,又能如何?余玄凌不相信,他一輩子不回來,更不相信,以余家的勢力,找不到莫問,哪怕是掘地三尺,余玄凌也要為了自己死去的孫子報仇雪恨。
然而,昨晚被干掉的十幾個余家高手,只有一個是莫問干掉的,其余的,莫問根本就沒有見過,更別說殺了他們了。
對此,莫問與余玄凌都毫不知情。
余玄凌為了為孫子報仇的事,今天下午暈倒了,余晨、余光兄弟,請來了白松年老先生為父親治病。
兄弟二人站在一邊,滿臉都是擔(dān)憂之色。
白松年仔細(xì)檢查完余玄凌的身體情況后,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白老,我父親的身體怎么樣?沒有大礙吧??”余光問道。
“唉”白松年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話,對余家的人來說,卻不亞于晴天霹靂:“怎么說呢?病由心起,老爺子因外界因素的影響,而使他的情緒起伏波動過度,造成的心情抑郁,氣滯血淤,思傷脾、憂傷肝、怒傷肺、悲傷心、恐傷腎,人的情志可以影響五臟,五臟受損人則得病,余老爺子的身體因為令公子的意外而氣、怒、悲、憂,若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了”
遲疑了下,白松年繼續(xù)說道:“二位,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老爺子身體請恕我無能為力”
說到這,白松年連忙拱手告罪。
“你說什么?”兩兄弟面色大變。
“滾!”
白松年一聽,冷冷一笑,連忙離開了余家。
對于余家的人,白松年也沒有什么好感,莫問殺了余建,不知道多少人拍手叫好。
余晨面色說不出的陰沉,他會抓到莫問,讓這個家伙血債血償?shù)摹?br />
今天的一切,都拜他所賜,無論是誰為莫問撐腰都不管用,余晨心里,與他的父親一樣,喪失了理智,只剩下仇恨了。
楊瀾在得到了爺爺?shù)谋WC與幫忙后,當(dāng)天早上就又飛回了富州。
中午一點(diǎn),楊瀾馬不停蹄,在柳天寧的軍區(qū)大院里,找到了陳怡等人。
楊瀾找到陳怡,在軍區(qū)大院內(nèi),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楊瀾將自己爺爺?shù)臎Q定簡單跟陳怡說了一下,陳怡一聽立即感到震驚不已。
“小瀾妹妹,你說什么,你是說你爺爺決定扶持余家二少爺進(jìn)軍政部?”
“嗯!”楊瀾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絕對是真的,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讓你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到蚊子哥,讓他馬上與我聯(lián)系,由我爺爺出面,余玄凌那個老混蛋,也不敢把蚊子哥怎么樣的,畢竟他是我的未婚夫”
聽到楊瀾說的話,陳怡的心里隱隱一痛,楊瀾是莫問的未婚妻,那自己算什么?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陳怡覺得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再說了,若楊瀾真的能幫莫問解決此事,她做出一點(diǎn)讓步又有何妨呢?比起楊家老爺子來說,她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在大家族之中,這樣的讓步,恐怕用再大的利益也無法交換回來的,當(dāng)下陳怡就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楊瀾,說道:“小瀾妹妹,不是我不聯(lián)系蚊子,自從發(fā)生這件事后,蚊子的電話就打不通了,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我都快急死了”
“唉,也不知道蚊子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楊瀾輕嘆一口氣,見到陳怡這幅著急的樣子,她俏臉一紅,看著陳怡,低聲問道:“小怡姐,你你和蚊子哥已經(jīng)那個了吧?”
“嗯!你都知道了?”陳怡低著頭,滿臉羞澀地點(diǎn)點(diǎn)頭。
“嘻嘻!”楊瀾笑了笑,道:“我猜到了,蚊子哥甘愿丟棄我這個未婚妻也要和你在一起,小怡姐,你的魅力好大哦!”
“死丫頭,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陳怡白了楊瀾一眼,今天與楊瀾第一次見面卻猶如姐妹般親切,卻讓她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痞子。
“現(xiàn)在我們能怎么樣?除了等待消息之外,我們還能坐什么?”楊瀾無奈地說道。
“是啊,這個家伙太沖動了,他明明知道殺了余家會招來這么大的麻煩,為何不能為我們兩個女人想想呢?”陳怡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似乎他感覺自己說的話太直接了。
“對啊,這個臭蚊子就是這樣,魯莽、沒正行、還有點(diǎn)流氓,不過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你為他著迷了,我也對他動心了,而且我們還要接受他有別的女人”楊瀾嘟囔著。
“他敢”陳怡眼睛一瞪。
“撲哧!”楊瀾忍不住笑了,從爺爺答應(yīng)幫忙解決莫問的事后,楊瀾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莫問殺人的事,會就此平息,此時與陳怡手拉著手,笑著說道:“小怡姐,要是他真的有了別的女人呢?你會不會離開他?”
“我”陳怡迷茫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會在愛與恨之間如何抉擇,搖著頭,低聲說著:“我不知道”
“小怡姐,我是蚊子哥的未婚妻,你心里怪我嗎?若是有一天我爺爺和我父親讓蚊子哥與我結(jié)婚你”
“小瀾妹妹,別說了”陳怡沒等楊瀾把后面的話說完,她就打斷了,對于這個問題,陳怡心里很不愿意去面對,更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與莫問的未婚妻去談?wù)摚﹂_楊瀾的手,背對著楊瀾,用一種很堅定的語氣說道:“我我會祝福你們!”
說完這句話,陳怡眼睛里迷上了一層水霧,不知不覺之中,淚水劃過她的臉龐,此時此刻,陳怡的心很亂,很迷茫,更為莫問現(xiàn)在的安危而擔(dān)心。
“嗯。”楊瀾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謝謝你,小怡姐,那接下來咱們就好好商量一下,怎樣才能救蚊子哥吧。”
就在這時,二人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是蚊子哥的未婚妻楊瀾么?”
二人轉(zhuǎn)身一看,是柳馨含笑朝他們走來,陳怡見到陳怡的時候,笑著迎了上去,并且指著楊瀾,介紹道:“馨兒,她就是楊瀾,蚊子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陳怡就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柳馨的身上,有一股特別刺鼻的香味,對于柳馨,陳怡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與她住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陳怡知道柳馨從來不用香水的,這個人怎么會抹了這么濃的香水呢?
陳怡突然臉色一變,推開柳馨,皺眉問道:“你你不是柳馨你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一切都晚了,在陳怡與楊瀾的驚詫之下,這個人運(yùn)指如飛,疾點(diǎn)了兩個女人xue道,冷冷一笑,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道:“不錯,我當(dāng)然不是柳馨,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在我的手中不怕莫問不來救你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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