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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冊 086家

作者/鸚鵡曬月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品易看眼娘娘再看看鎮(zhèn)西王,兩個人好似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說的是寸金寸土的京城地界,即便是他們這樣的身份,也得靠鎮(zhèn)西王用權(quán)勢壓人才行。

    何況娘娘,您要那么大面積的良田做什么,屯兵糧嗎?品易搖搖頭,剝著手里的薄紙,把一塊塊核桃酥放在盤子里,端給娘娘。

    端木徳淑望著碧綠的天空,眼睫毛輕輕的眨動。

    風(fēng)吹過山澗,耳畔不遠(yuǎn)處是潺潺的流水,陽光悠悠的照下,天地安詳……

    ……

    皇福寺最后一炷香燃完,長明燈亮起,上百名僧侶的誦經(jīng)聲莊重肅穆的響起,端木徳淑穿著深紫色暗紋長衫雙手合十,跪在蒲團(tuán)上:

    我不求你沒有痛苦躊躇、不求你來世安好、不求你升登極了,我甚至不知道點(diǎn)這一盞燈意味著什么,而你始終是你,來過,永遠(yuǎn)在我的心里……你走了,就是你走了……

    端木徳淑放下雙手。

    戲珠上前扶起娘娘。

    端木徳淑留下一室經(j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望著殿外的天,一回頭,依舊什么都沒有:“走吧。”

    ……

    “都機(jī)靈點(diǎn)!皇后娘娘申時回宮,不可有一絲讓娘娘不滿意的地方,邊邊角角的娘娘不在你們偷懶也就罷了,現(xiàn)在可仔細(xì)你們的皮你們干什么!犯忌諱是不是!搬出去!”

    小宮女聞言立即瑟縮的有些不敢說話,可,可:“金姑姑,可……皇后娘娘喜歡團(tuán)球花啊……”

    “你還敢頂嘴了是不是!”金姑姑揚(yáng)起手里的竹條。

    “啊”

    “干什么!”珍珠冷著臉走過來:“都清閑了是不是,皇后娘娘的車架已經(jīng)進(jìn)了城門,還不抓緊時間再檢查一遍,所有的菱紗、擺設(shè)都換新了嗎?香爐里的香有沒有點(diǎn)夠時辰!沒有的還不趕緊去添風(fēng)!”

    眾人立即禁聲,低頭快速忙碌。

    珍珠看眼挨了打的小宮女,和地上放著的團(tuán)球花,吩咐到:“讓人擺到窗臺的位置。”

    金姑姑聞言立即上前:“珍珠姑娘,這……”不合適吧,前些天皇上剛為了團(tuán)球花訓(xùn)斥了沛妃娘娘,她……她也是為娘娘好,現(xiàn)在宮里誰不知道皇上厭惡團(tuán)球花。

    再說,皇后娘娘出去那么久,好不容易回來了,皇上肯定是要來看看的你,到時候一眼看到不喜歡的,她是擔(dān)心,所以才。

    珍珠看她一眼,知她也是好意:“行了,忙你的去。”

    “可姑娘……”

    “不過是一盆花,皇上還能跟一盆花過不去,既然娘娘喜歡,搬出來就是。”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金姑姑嘆口氣,想想也是,皇后到底是不一樣的,又不指望皇上的恩寵過活,皇上若是少看娘娘兩眼,以皇后娘娘的出身,娘娘還能受什么影響不成,是她擔(dān)心多余了:“還不快點(diǎn)把花搬上去。”

    ……

    御書房內(nèi),宗之毅穿著玄色銀紋暗條常服,低頭批了幾份折子后又抬起頭,目光堅(jiān)定,神色威嚴(yán),應(yīng)該到內(nèi)城了,想完又垂下頭繼續(xù)忙。

    贊清看看時辰,又垂下頭,想來娘娘的車架也快到城外了,后宮沒有娘娘在感覺不出什么不一樣,可這娘娘快回來了吧,倒是能感覺出皇上的幾分焦躁。

    不久前求賢若渴時,也沒見皇上如此在意,哎,說起落幕的兩場殿試,他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激動,保和殿內(nèi),群英匯聚,辯才天下錦繡文章,他都恨自己為何不是男兒身,一腔熱情灑國土。

    “贊清。”

    “奴才在。”

    宗之毅想想又算了,垂下頭繼續(xù)忙碌。

    ……

    端木徳淑的車架從正南門入,經(jīng)福壽大道,遙望前朝巍峨建筑,直接向后宮而去。

    福壽大門正門側(cè)門角門,八門起開,皇后娘娘的車架從正中央而入,車馬分流,一一歸位。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才奴婢恭迎皇后娘娘回宮,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徳淑身穿正紅色抹胸長裙,梳著高天髻,頭上的流蘇發(fā)誓從發(fā)髻上穿過,在后面盤城一個圈落在頸項(xiàng)處,流蘇從頸項(xiàng)而下,散落在肩上,金光奕奕唯美精致:“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謝皇后娘娘恩典。”

    眾人起身。

    端木徳淑回頭,看眼帶頭的新人,這就是沛國公家的桑兒姑娘了,不禁溫柔一笑:“辛苦你了,等久了吧,路上耽擱了一會,想必站的累了。”

    沛桑兒睜著微微泛紅的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人,說美人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收到的沖擊。

    眼前的人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那雙眼睛那么漂亮,眉毛彎彎的不是成線,甚至不是固有的眉形。

    但就是覺都好漂亮,還有她笑起來的樣子,這是皇后娘娘嗎……皇后娘娘怎么會是仙女。

    端木徳淑看眼傻呆呆的孩子,被她眼里的呆傻逗樂了,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子:“累了?”

    沛桑兒立即回神,頓時羞紅了臉:“妾身……妾身失禮……”沛桑兒突然覺得宮里跟自己想的很不一樣,都說皇后娘娘端莊,可怎么能這樣好看。

    、還有她的頭飾,她都沒有見過呢,這樣美?好美,比她們進(jìn)宮的這些人都好看,好看的讓她們覺得自己渺小了好多,連年齡都不是優(yōu)勢了。

    端木徳淑笑笑:“好了,帶她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本宮就不留你們了,明日正好是十五,一早再來請安便是。”

    沛桑兒下意識的點(diǎn)頭。

    端木徳淑頷首,轉(zhuǎn)身上了另一個藤轎,進(jìn)了鳳梧宮。

    沛桑兒在皇后娘娘進(jìn)去很久后還回不過神來,不禁有些失落,在這樣的人面前,她們還何談寵冠后宮,簡直想笑話一樣。

    尚頌心嘆口氣,到底是年齡小啊,皇后娘娘讓不跟就不跟,她本來還想著伺候娘娘用晚膳,跟娘娘說些事,看來只能等明日了:“妾身告退。”

    沛桑兒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她們這些老人對著她們這些新人態(tài)度冷淡,甚至沒想過跟她們打好關(guān)系了。

    是覺得有皇后娘娘在,就是她們中容貌最好的陸玉裳額也不過如此嗎?想想一國之后的氣質(zhì),再想想陸玉裳,玉裳縱然溫柔可親,可身上斷沒有剛才那讓的從容雍雅,那是一種……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少女感有、莊重感也有,讓人想看了又看的一國之后。

    沛桑兒慫拉下肩膀,她偏偏還得罪了皇上,皇上以后恐怕都不想看到她了吧。

    葚兒拉拉自家主子,該走了,老人都走完了,雖然她沒資格說什么,但皇上一怒之下從晚晴殿離開的事到底讓下面人對娘娘的威嚴(yán)有些不以為意,這些老人們是一點(diǎn)面子也額沒有給娘娘留,直接走了的。

    沛桑兒嘴角僵硬的笑笑,扶住葚兒的手:“走吧。”

    陸玉裳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剛才那便是皇后娘娘嗎?雖然只是人群中驚鴻一瞥,可……

    “玉裳,發(fā)什么呆,走了。”

    陸玉裳看眼同宮的好友,下意識的忍不住開口:“你剛才看到皇后娘娘了嗎?”

    “沒有啊,這么多人,我剛才都沒有敢抬頭呢?”

    陸玉裳頷首,她也是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一眼,皇后娘娘給她的感覺已經(jīng)失去了美麗的定義,是足以顛覆她認(rèn)知的竟然,竟然真的有女子可以如此讓人動容,怪不得當(dāng)年嫡姐那樣不喜端木家小姐了,恐怕誰與她生在一個時代也會被掩去了光芒吧。

    “走了。”

    “嗯。”

    秦可晨站的靠后,并沒有機(jī)會看到皇后娘娘的容貌,但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到今日的陣勢,八門齊開,所有宮人在這里待命,各宮主子齊出,只為了能第一時間討好皇后娘娘送上一句問候。

    還有剛才的依仗,皇后娘娘和沛妃說話的功夫,抬進(jìn)去的眾多東西,絡(luò)繹不絕的車馬單回訓(xùn)畜苑就過了一刻鐘,更別提現(xiàn)在還抬著東西往里走的宮女太監(jiān)。

    秦可晨心里說不出的苦澀,好似被人當(dāng)頭打了一棒,嘲笑她幼稚不懂事一樣,她瞧不起的人,覺得年齡大的老人日常前簇后擁,掌后宮大權(quán),握有一方印信。

    她首次感覺到在這樣的權(quán)勢面前,她所謂的年齡、所謂的容貌,原來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還很好笑。

    許素雅默默的疾步從她身后走過,見她竟然沒有拉著自己跟她說話,不禁松了口氣,沒有纏著她就好,還是趕緊走,少惹是非的好。

    ……

    戲珠伺候娘娘解了發(fā)髻,換了常服,遞上溫濕的毛巾。

    宮侍忙的進(jìn)進(jìn)出出把娘娘用過的東西又一一般出去,內(nèi)侍恢復(fù)了滿室整潔的清香。

    端木徳淑勾完菜品放回跪在一旁,一直捧著的托盤上。

    小太監(jiān)立即跪著退了下去。

    端木徳淑看向珍珠:“沛妃怎么了?本宮看她怎么精神不好的樣子?鐘玲怎么樣,身體還好嗎?我看你說皇上宮里伺候的通人有孕了,現(xiàn)在也可還好?”

    珍珠嘟嘟嘴:“皇后娘娘,您一回來不問奴婢們好不好,就問外人,奴婢可是要不高興的?再說娘娘一次問這多,讓奴婢先回答哪一個?”

    端木徳淑笑笑:“還是回來好呀,能聽到你這個小丫頭說俏皮話,再說這點(diǎn)事還能難住咱們嘴皮子利索的珍珠姑姑。”

    “皇后娘娘又取笑人。”珍珠接過戲珠手里的茶,親自送到娘娘身邊,近兩個月沒有見到娘娘,她有些想主子了:“娘娘用茶,鐘美人身體很好,尚昭儀每天都會召太醫(yī)詢問鐘美人的脈象,現(xiàn)在也三個月了胎像很穩(wěn),鐘美人最近也愿意吃了,御膳房也是變著法的給美人加餐。”

    “還是要注意些,別貪嘴。”

    “奴婢知道的。乾心殿那位是脫了皇后娘娘的洪福才有機(jī)會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自從娘娘您主宮以來,不是停了所有等級低的通房侍女的避子湯嗎,皇上身邊的通人便是那之后一個月查出來的,尚昭儀已經(jīng)把人安排到昭儀殿,細(xì)心照顧著,就等娘娘回來再發(fā)了,至于沛妃……”珍珠看眼娘娘。

    “怎么了?”端木徳淑放下茶杯。

    珍珠搖搖頭:“不太好,依照慣例,皇上應(yīng)去沛妃娘娘那里三日,可最后一日不知怎么了,皇上發(fā)了好大的脾氣,絲毫沒有避著人,半夜直接從晚晴殿走了!聽說沛妃娘娘哭了一晚,這些天都不敢出宮呢。”

    端木徳淑不解,這……宗之毅腦子里的筋打錯了嘛,跟自己的妃嬪鬧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回事?”

    “奴婢也沒有多問,好似是皇上不喜歡沛妃娘娘殿里擺放的團(tuán)球花,當(dāng)晚還讓人砸了晚晴殿所有盆景團(tuán)花。”

    端木徳淑苦笑:“怎么可能,這些團(tuán)花隨處可見,裝飾宮殿稀松平常,皇上跟一盆花過不去還鬧的一宮之主沒有顏面。”

    珍珠也不太清楚:“奴婢就聽說這么多,沛妃娘娘御下也挺嚴(yán)的,多余的沒有問出來,主要娘娘不再,奴婢也懶得問。”

    端木徳淑嘆口氣:“看她哭的眼睛腫成那樣,看來被嚇的不輕,這些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

    珍珠不知道不予評說。

    端木徳淑:“戲珠挑些從山上帶回來的零嘴,給晚晴殿送去,就說本宮憐她今日辛苦,讓她早早休息。”

    戲珠明白,這是皇后娘娘給沛妃做臉了,剛?cè)雽m就得罪皇上,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大的心,下面的人難保不會心中沒有想法:“是。”

    端木徳淑看向珍珠:“你傳話下去,以后身份不夠的通人依舊按照慣例用避子湯。”

    “是。”

    她當(dāng)時停用,是急于后宮增添新的子嗣,便不論母親的出身,只要有皇嗣誕生便可,現(xiàn)在后宮充實(shí),又有鐘美人有孕在先,向來以后子嗣不難,既然不難,斷不能讓奴人混淆天家血脈。

    珍惜蹲下身:“娘娘做了一天轎子辛苦了吧,奴婢給娘娘揉揉腿。”

    “還是你貼心。”

    “娘娘這話可千萬別人戲珠姐姐和明珠姐姐聽到,否則奴婢可有的受了。”

    “說什么呢?奴婢可聽到了。”明珠掀簾進(jìn)來,后面跟著乖巧的吉梧。

    吉梧乖巧的湊到娘娘面前,滿眼濡慕:“皇后娘娘可算回來,奴才兩月沒有見到娘娘,都想了呢。”

    端木徳淑要被他的小樣子逗笑了,這個小家伙:“這不是回來了。”

    明珠把珠簾攏起來,撫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欣賞不來男孩子,不對,是小太監(jiān)這種撒嬌的美,她還是欣賞品易那樣的,只少看著正常:“娘娘,晚膳好了,先用些膳吧。”

    “好。”吃了兩個月齋飯,她都要成青菜了。

    皇上駕到!

    端木徳淑笑笑,她早聽通傳的人報(bào)過了,算算也就是這個時候了。

    宗之毅迎光而入,平日剛毅的臉頰兩月不見微微有些凹陷,連著幾日處理加試,臉色也有些不好,但依舊難掩他通身氣度,反而還多了凌厲的卓爾不凡,更像一位握有天下指點(diǎn)江山的帝王了。

    端木徳淑上前俯身:“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奴婢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徳淑被他看笑了:“起吧。”她有什么好看的,每次還不是一樣。

    宗之毅忍不住上前,抬起頭摸摸她的臉頰:“瘦了。”也想她了,一去就是兩個月,若是他再不催,她是不是還要再待兩個月,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有一段時間不見她,她好像都是新的一樣,讓他想看了又看,看看到底哪里又不一樣了:“太醫(yī)你還送回來,沒有人在身邊,朕能不擔(dān)心。”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拿下來:“哪有,寺里也有懂醫(yī)術(shù)的婆子,皇上用膳了嗎?”

    “還沒,朕見你趕飯點(diǎn)回來,放下公事就過來了。”

    “那臣妾可是與有榮焉了。”

    帝后用膳靜悄悄的,除了穿梭在旁伺候的人,兩人吃的都很安靜。

    宗之毅看她胃口破好了多吃了兩口鹽水蝦,便親自為她剝了一只。

    端木徳淑笑笑,放進(jìn)了嘴里。

    宗之毅頓時覺得心情大好,餐桌上的菜也覺得軟糯幾分……

    戲珠讓人把剩下的餐食撤下去,換上了檸檬茶和山楂汁。

    宗之毅坐在一旁的軟塌上,飲了一口放下,金色邊繡龍錦袍平整威儀:“朕想給端木尚書題書慕國公皇后覺得怎么樣?”

    端木徳淑端起的茶杯又放下:“皇上與議事院商議過了?”

    “不過是一個封號,還要商量什么。”宗之毅最煩那些老家伙,最近只等一個時機(jī)廢了他們。

    端木徳淑點(diǎn)點(diǎn)頭,議事院早已形同虛設(shè),她問也不過是遵從禮教問一問,便起身,退一步,跪

    宗之毅急忙要攔他:“你干什么!”

    端木徳淑不許他攔,強(qiáng)硬的把她按回去,眼睛亮亮的,霸道又有些小撒嬌:“禮不可廢,不許動。”說完笑笑,依照規(guī)矩,雙手置于額前,叩首:“妾身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抬氣頭,看著他燦爛的笑。

    宗之毅心里一陣震蕩,再沒有人比她跪在他面前這樣看著他讓方寸大亂心血澎湃,宗之毅頓時捧住她的臉,呼吸急促的吻了上去。

    題外話

    開車好嗎?沒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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