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依說完就看向了胡嘉,算是征求她的意見,胡嘉想了想很快便點了頭,表示愿意將這個決定權交給許靈依。
胡嘉一直都很煩惱到底給胡駿一種怎樣的死法,奈何一直沒有任何想法,許靈依愿意幫忙她當然樂意之極。
許靈依的提議不僅能讓胡駿的死發(fā)揮更多的剩余價值,也讓胡嘉免了選擇的煩惱,何樂而不為呢?
“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考慮,如果你需要的話!痹S靈依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的道。
“不用了,”胡駿盯著胡嘉那張變幻莫測的臉,長嘆了一聲后對許靈依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只求你得到想要的之后能給我一個痛快。”
許靈依看向身旁的歐陽烈,他的雙眼早已放了光,帶著無盡的興奮和期待,更有對許靈依最真心的感謝和佩服。
方魁知道能夠得到更多的消息,興奮之情一點不比歐陽烈少,畢竟這一晚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果沒有任何收獲也實在說不過去。
和卓無言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和胡嘉點頭示意之后,許靈依才對歐陽烈道:“那就把他暫時交給你了!
方魁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聽到許靈依發(fā)話,立馬開了門叫了門外守候的獄警先把胡駿帶到審訊室,并且開始聯系上級報告今晚的突破。
許靈依問胡嘉:“你呢?是跟著他去,還是跟著我?”
胡嘉想都沒想就說:“我跟著他去,等他說完該說的話,我也該做我的事!
許靈依點了點頭:“你也別糾結了,如果他做了他能做的,你就給他個痛快的吧,別再折磨他,也別再折磨你自己,到了地府他還有要受的懲罰呢!
胡嘉點了點頭,一閃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跟著被帶走的胡駿一起去了。
歐陽烈也想馬上跟過去,但是腳下剛動便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許靈依說:“你要一起過去嗎?”
許靈依笑著搖了搖頭:“我累了,想回家了,接下來也沒我什么事了。”
“我送你回去!睔W陽烈趕緊道。
“不用了,”許靈依繼續(xù)搖頭,“你有事就去忙吧,這里不是還有范哥呢。”
范德飛自然附和道:“就是,靈依這里有我呢,你去忙吧!
歐陽烈還是覺得不放心,仿佛許靈依一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有危險似的,堅持著至少要將他們送到監(jiān)獄大門之外。
許靈依想了想,也覺得在這個監(jiān)獄里面有歐陽烈應該更方便一些,也就接受了他的提議,轉頭去抱了貓十八,在監(jiān)房內早已無語的眾人的注目禮中往外走。
“靈依!蹦莻聲音又在許靈依背后響起,立馬遭到了歐陽烈和范德飛的怒目而視,順便激起了卓無言隱忍了半天的怒氣。
許靈依身形頓了頓,卻沒有轉頭,只是淡淡的說:“我說過別叫我的名字,惡心!
“我,我……”陳實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樣,想要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你看到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的那點癡念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不指望你能有所悔悟,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畢竟我不喜歡殺人!痹S靈依咬著嘴唇放了狠話,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實無視了歐陽烈和范德飛警告的眼神,還有那無形的森寒威壓,只盯著那個背影消失在緩緩關閉的鐵門之外,握緊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了枕頭上。
緊閉的大門外,許靈依的身形晃了晃,如果不是歐陽烈和范德飛一人一邊將她扶住,怕是又要癱軟下去了。
有灰白的天光從樓道兩端的窗口照進來,竟然已經是清晨時分了,天曉得這一夜的時間許靈依是怎么撐過來的。
經過了自己的心靈淬煉,又經歷了一場別人的人生,許靈依早已筋疲力盡,沒有直接暈倒顯示出了近一年多來鍛煉身體的成果了。
許靈依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鐵門,轉向卓無言說:“那些人不用管嗎?”
看似沒頭沒尾的話,卓無言卻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那個監(jiān)房里的犯人,經過這一夜各種見鬼的震撼驚嚇,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卓無言倒是覺得這樣的經歷對那些人來說未必是壞事,或許他們也會因為這樣的經歷而相信天道輪回,也會在未來的日子里有所忌憚,在他們想做壞事的時候也會多了一番顧慮,如果能因此減少了一些犯罪幾率,也算是一種功德了。
許靈依不再憂慮,在歐陽烈和范德飛雙雙攙扶之下往外走,來到之前那個類似審訊室的思想教育里,胡駿坐在了之前陳實坐的位置上。
審訊還沒有開始,因為還有一些相關的人員正在趕來的路上,胡駿抬頭看到許靈依他們,又往幾人身后看了看。
許靈依知道胡駿在找誰,便直接告知:“不用看了,她就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胡駿下意識的往身旁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早已隱去了身形的胡嘉,也只能苦笑道:“我知道,她不愿見我,在我身邊也只是等著隨時要了我的命而已!
許靈依不置可否,只是在和胡嘉交換了一個眼神后,淡淡的道:“放心,只要你能做到你所說的,我也說到做到。”
胡駿點了點頭說:“我會的!
許靈依也不再說什么,畢竟有黑令旗在,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其他的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方魁和歐陽烈一起將范德飛和許靈依送到監(jiān)獄門口,看著他們開車離開,才回去繼續(xù)他們未完成的事業(yè),范德飛開著歐陽烈的車,將許靈依送回家。
許靈依給被自己幾乎要咬爛的嘴唇上了藥,在浴缸里浸泡著一身的疲憊,心頭卻是無盡的翻涌,她不想去想任何關于這一夜發(fā)生的事情,因為這一夜永遠和那一夜息息相關。
她以為她已經撐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現在卻發(fā)現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難捱的,尤其是一個人被噩夢糾纏,又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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