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情形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一眼，溫妙妙就幾乎忍不住要嘔吐出來。

    棺材里臭氣熏天不說，數不清的蟲子蠕動著爬得到處都是，雖是初秋，天氣已經轉涼了，但畢竟已經埋了這么久，尸體的腐爛程度相當嚴重。

    榮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現在只能慶幸兩個人戴了防毒面具，否則沒被毒死，也得被熏死。

    “你到底想看什么？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嗎？”

    溫妙妙的小臉白了白，忍著那股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撿起一根樹枝在里面翻了翻。

    幸好，這一片山海拔較高，氣候相對山下來說比較干燥，土里的水份不多，所以尸體雖然潰爛嚴重，但大體還是保留下來了的。

    她翻了一會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蓋上吧！”

    榮浩皺了皺眉。

    溫妙妙實在有些忍不了面前的場景，連忙說道：“先蓋上，我們到車上再說。”

    榮浩聞言，雖然心里好奇得要命，卻也只能將蓋子蓋上。

    兩個人合力埋好土，然后才收拾好工具下山。

    下山顯然要比上山容易得多，兩人腳步輕快，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山下。

    上了車，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

    天際已隱隱露出一抹稀薄的魚肚白，兩人都是又累又餓，榮浩拿出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她，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之后，這才感覺氣順了許多。

    “怎么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神神秘秘讓我來挖的這座墳，到底有什么秘密了吧！”

    溫妙妙沉聲道：“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

    榮浩一愣。

    “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棺材里的那具尸體，雖然身上大部分都已經潰爛了，但是有些地方的皮膚還存在，即便是坑坑洼洼，但終究是有的。

    但你發現沒有？他的臉上是沒有皮膚的，如果是按正常的潰爛程度，應該和身上一樣，潰爛成坑坑洼洼的樣子，不至于唯獨臉上爛得那么快，一點皮膚都沒有。”

    榮浩的嘴唇動了動，“你想說什么？”

    溫妙妙堅定的看著他，“他的臉皮被人剝下來了，和那些遇害的死者一樣，被人做成了人皮面具。”

    “咚！”

    榮浩手上的水瓶掉了下去，里面的水濺了出來，打濕了溫妙妙的褲腿。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撿起水瓶，急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拿了紙巾要給她擦。

    溫妙妙有些無奈，自己伸手扯了兩張紙巾擦起來，阻止了他的動作。

    “你不用這么驚訝吧？”

    榮浩的喉結動了動。

    望著她，過了半響，才擠出一絲聲音，“你是怎么想到這一點的？”

    溫妙妙的眼珠轉了轉，“猜的。”

    “猜的？”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車里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沉默起來，榮浩坐在那里，目光怪異的看著她。

    溫妙妙莫名有些心虛，清咳了一聲，說道：“好了，我們說正事吧！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兇手剝下了張茂竹的臉皮，那搜查的范圍就小了很多，只需要查清楚，張茂竹死后有哪些人接觸過他的尸體基本就能篩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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