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幽然等到大家全部離開之后,起身才想說話,卻被蘇晴曉制止:“你也回去吧,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幽然告退。”
“月霖,給本宮揉揉肩。”
“昭妃好像有重要的話想對皇后說。”月霖邊揉捏著蘇晴曉的肩膀邊說道。
“本宮知道她想說什么,今天這場戲與蝶翩翩離宮時如出一轍。”
“蝶翩翩是有了身孕,怕再被戚詠薇加害才假裝被轟出宮。唯婷在宮里位分最低,又不受陛下的寵愛,誰會想要害她,讓她出宮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陛下是在為蝶翩翩回宮鋪路,這是其一,二來也是要借后宮之口向前面傳話,如蘇家這般都會被懷疑,他們更要謹小慎微,半點不利于陛下的歪心邪念都不能有。這第三……”蘇晴曉輕輕撫摸著小腹,“這第三,不管本宮是否誕下男嬰,蝶翩翩的子女一旦出了意外,本宮與蘇家是脫不了干系的。唯婷這是在警告本宮,也是在提醒本宮。”
“這個唯婷,也太壞了。”
“錯了,本宮還要謝謝她才是,否則一旦本宮稍有疏忽,蘇家滿門都要為蝶翩翩和她的兒子陪葬。”
“皇后,蝶翩翩不過是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難道就仗著母憑子貴,任由她欺負了去嗎?”
“深宮內院不是仗著母憑子貴,就是依靠陛下的寵愛,這兩點都叫她占了去,本宮又能如何?”
“皇后,假若真是男嬰,不如就依唯婷之言……”
“胡鬧,蘇家皆是忠良之人,本宮怎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月霖跪在蘇晴曉的腳邊一個勁兒地磕頭:“是奴婢說錯了,請皇后贖罪。”
蘇晴曉卻是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你也是為了本宮著想,暫且饒你這一次,再敢如此,定將你亂棍打死。”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本宮真是累了,要歇一會兒。”
月霖服侍著蘇晴曉躺下,又吩咐了丫鬟守著,自己從后門溜了出去。
蘇幽然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皇后同意嗎?”
“皇后堅決反對,會陷蘇家于不忠不義。”
“皇后就是太善良了些,若不先發制人……”
“昭妃,奴婢覺得皇后說的沒錯,而且奴婢也不會再幫昭妃在皇后面前說話了。奴婢自小在蘇家長大,不能做背叛主人的事。”
“月霖,你是在幫皇后。”
“奴婢也曾是這樣想的,但蘇家忠于陛下,奴婢就也要忠于陛下,不能害陛下的子嗣,而且興許蝶翩翩根本就不會害皇后。”
“好吧,皇后有你這樣的忠仆,幽然也替皇后高興。不過呢,還是需要你在皇后面前為幽然多說些好話。幽然沒有家世背景,只得靠皇后提攜。你是皇后最貼心的人,說話也最有分量。”
月霖被夸贊了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奴婢能幫的一定幫,皇后也說昭妃是自家人。沒有別的事,奴婢回去了。”
蘇幽然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后立馬變了臉。
唯婷出宮后的第三天,征得玉玨的同意,帶著黑氏姐弟,與蝶翩翩一同為李氏掃墓。
玉玨終究是沒有空閑,派了長安代替。
蝶翩翩問道:“你們過得可好?”
唯婷一臉的幸福:“已經訂了成親的日子,對外說是父親氣急把我嫁給了花匠。”
“也是委屈你了。”
唯婷嬌羞著看了黑燾一眼答道:“怎會委屈,他本來就是個花匠。還要多謝陛下讓父親在家中思過,剛好可以籌備婚事。”
“陛下罰了唯大人一年的俸祿,你們如何維系?”
長安答道:“陛下已經命人提前將唯大人一年的俸祿送去了。”
唯婷說:“不僅如此,還暗中有額外封賞。父親表面上愁苦憋悶,心里卻是難得的舒暢呢。”
“這就好了,你們犧牲了這么多,翩翩實在過意不去。”
“能幫到陛下和夫人,父親與唯婷便放心了。”
蝶翩翩拉著唯婷和珍娘的手說:“珍娘是翩翩的姨娘,你又是她的弟妹,翩翩終于又有了娘家人。”
三個人又談笑一陣,在離別前,唯婷說道:“昭妃蘇幽然是個有心計的,夫人要多提防。”
“會的,多謝。”
待玉玨再出宮時正是小年,為孩子們過周歲生辰。
“朕的馬子夜竟然也產下了一公一母兩個小馬駒,待兩個孩子長大些,朕會親自教他們騎馬。”
“馬……”千琢樂呵呵地叫著。
玉玨抱著兒子笑道:“你很是喜歡呢。”
蝶翩翩說:“皇后也有喜,宮內可是好事不斷。”
玉玨卻是搖了搖頭:“朕本不想有其他子嗣出生。”
“多子多福是好事,而且后宮冷清,有了孩子自會熱鬧些。”
“若是產下男嬰,朕怕她會心生雜念。”
“帝王之位應能者居之,都是陛下的親生子,何必在意是誰所生呢?”
玉玨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長安捧著一封信在門口稟道:“中土有消息傳回。”
“說吧。”
“公子身邊的女子名叫林蝶衣,父親林業勤位居一品卻不喜歡這個長女,逼著她自幼離家,陛下派去的人阻止了林業勤帶著妾侍出逃,公子已經與他的父親小王爺見了面并同意奪位。”
玉玨一愣:“是那個女子說服了他嗎?”
“詳情不知。”
“既然他已經決定奪位,便不再有來自家人的危險,讓他們都撤回來吧。”
蝶翩翩說道:“原來公子竟是皇族。”
“他的身世頗為復雜,看以后有沒有機會讓他親自講給你聽。朕帶了一件東西給你,來人……”
繡梅、繡蘭各抱著一個畫軸走了進來,在她面前徐徐展開后。
“是紅葉谷和許家的菊花。”她起身走到那畫前細細欣賞。
“原想去年就派人去的,可是形勢緊迫,便被耽誤了,你可喜歡?”
蝶翩翩喜得連連點頭:“畫師居然也找到了那座小山,還有許家那條小路上的菊花,這是開得正茂盛時畫下來的,比咱們看的時候還要美。”
玉玨輕笑,怎會找不到,是齊永昌親自帶著畫師過去的。
畫師分為兩撥,一撥在山上守著紅葉,另一撥在院中守著菊花。在許家住了一個月,畫稿堆了一屋子,終于選出這兩張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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