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新年,林蝶衣左等右盼的顧碩終于來了,同行的不只有關(guān)月荷一人,還有他們不到一歲的女兒。冷文卿也帶了關(guān)月蓮和冷笑天同來,寢殿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璘兒站在關(guān)月荷面前,一直盯著她的女兒顧盼,眼珠都不帶轉(zhuǎn)的。
關(guān)月蓮笑著說:“是不是關(guān)家的孩子都喜歡女孩兒?我家的小子,還有哥哥的兩個兒子,都會圍著盼兒轉(zhuǎn)。她要是哭一聲,幾個男孩子比月荷這個做娘的都著急。”
關(guān)月荷把女兒放到地上說:“盼兒,這是璘兒哥哥。”
顧盼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銀發(fā)紫眸的小哥哥,開始還是怯怯的,但是很快就笑了。
璘兒往前走了兩步,抓著她柔軟的小手,與她對視了一陣后探出頭,親在了她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嘴兒上。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才進來的顧碩剛好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卻也不好說什么。
顧盼也是被親的呆了一下,卻立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瑹瑀瑄說:“只要顧將軍愿意,兩家現(xiàn)在即可結(jié)下娃娃親。二十年后,璘兒會迎娶顧小姐為妻,昭告天下冊封她為迦蘭王妃。”
顧碩卻是搖頭道:“多謝迦蘭王好意,這只是小兒無心之過,顧某不愿借此高攀。”
關(guān)月荷也說道:“這小孩子能懂什么,迦蘭王不必在意。假若等他們長大了仍是兩情相悅,我可是不介意招一個國主做女婿。”
林蝶衣說道:“真能如此便是親上加親,那可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顧碩走到林蝶衣面前深施一禮:“多謝表小姐為顧某尋到親人,顧某不知何以為報。”
林蝶衣笑說:“顧將軍客氣,你能認祖歸宗,我也是為你高興。只是不知顧將軍打算如何處置那處房產(chǎn)以及眾多的金銀?”
“顧某已經(jīng)將那處院落送給了容佳公主,至于那些金銀,顧某已經(jīng)稟明皇上,會依照帳冊,將這些錢財盡可能的歸還苦主。”
楊觀墨與厲峭也帶了各自的妻兒過來,容佳讓丫鬟遞給顧碩一個錦盒:“這是顧將軍贈予我那處院子的回禮。”
“容佳公主太客氣了。”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整套的翡翠首飾,“這個禮物顧某不能收,那處院子只怕抵不上這套首飾的三分之一。”
“顧將軍這樣說可就錯了,那個院子在我眼里可是無價寶,這套首飾對我而言卻是毫無價值。”
厲峭接話道:“無功不受祿,顧將軍若是不收下它,那個院子我們也不好意思搬進去住了。”
“好吧,既如此多謝慶元侯。”又對迦蘭王說道,“顧某已將迦蘭王的種種好處記在心里,只要迦蘭王有所求,顧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顧某畢竟是中土將軍,各為其主,在兩國利益面前,顧某不會顧念私情,還望迦蘭王見諒。”
“顧將軍不必多慮,若是在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本王也是絕對不會手軟。”
兩人相對一笑,楊觀墨說:“我們還是先談?wù)?jīng)事吧,兩位將軍這邊請。”
林蝶衣看著男人們都進了書房,奇怪的說道:“本來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劍拔弩張起來?”
長公主回答:“冷將軍和顧將軍同時來到迦蘭,自然不只是為了認親。”
“是為了安如?”
“把安如帶回應(yīng)該是第一要務(wù),另外的目的,大概是來討價還價的。太子帶回的不僅是七殿下,還有迦蘭王提的許多條件。兩位將軍不但都與迦蘭王是舊識,也都是關(guān)家的孫女婿,父皇定是想借這樣的關(guān)系,讓迦蘭王能有所讓步。”
林蝶衣?lián)u了搖頭,這種事情她總是想不清楚,也懶得去想,向姐妹兩個問道:“你們住在何處?”
關(guān)月蓮回答:“迦蘭王安排我們住在你的宅子里。”
“他什么時候派人收拾出來的?”
長公主笑道:“這種事情什么時候能輪到你來操心?”
容佳問道:“婉兒怎么沒有同來?”
關(guān)月荷說:“她怎么會不想來,無奈即將臨盆,被我哥和兩個兒子看得緊緊的,房門都不許出。”
容佳好奇道:“為什么要如此?可是身體不好?”
“可能真像姐姐說的,關(guān)家人都喜歡女孩兒,那父子三個都寄希望于她這一胎能生出個女兒來。”
愛愛與顧盼玩了一會兒,被冷笑天帶著的寶劍吸引了目光,摸著劍穗問道:“我能拿你的劍嗎?”
冷笑天解下佩劍遞給她:“你能拿得動嗎?”
愛愛雙手抱著這把與她一樣高的劍想向母親去獻寶,卻踩著了劍穗,眼看便要摔倒,被冷笑天及時抓住帶進了懷里。
愛愛抬起頭甜笑的看著他:“謝謝。”
關(guān)月蓮看著兒子幫著愛愛把劍抱好,又囑咐她要慢些走,對容佳說:“我看咱們兩家到是可以結(jié)成親家。”
“好呀。”容佳看著冷笑天,越看越喜歡。
冷笑天語帶責備的說:“母親,這種事怎么能如此隨意就訂下來,要父親和慶元侯都同意才行。”
容佳笑問:“冷大公子,暫時不提旁人,你同意嗎?”
冷笑天的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關(guān)月蓮無奈道:“你真是與你父親一個樣……你們是不知道,當年文卿提親的時候,臉紅得跟喝了二斤燒酒似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父親等了半天只得先開口問,你是不是來提親?他只是不停的點頭,卻仍舊說不出話。”
容佳更是覺得有趣,逗冷笑天說:“你是點頭還是搖頭?”
“娘,你們在說什么?”愛愛聽不懂大人們的話,撲在母親懷里,一邊玩著劍穗一邊向母親發(fā)問。
“在問那個哥哥以后愿不愿意娶你做妻子。”
愛愛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看著冷笑天軟軟地問:“娶愛愛做妻子?哥哥,你愿意嗎?”
冷笑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前這個小姑娘當真是可愛的很,但只見了一面就訂了終生實在太過草率。更何況他還有征戰(zhàn)沙場、建功立業(yè)的理想尚未實現(xiàn),過早娶妻難免不被束縛住手腳……
愛愛怎會知道他的腦子里瞬間轉(zhuǎn)出這么多想法,見他只是看著自己卻不說話,扁了扁嘴哭了起來:“這個哥哥不喜歡愛愛……”
容佳趕緊抱在懷里哄:“哥哥沒有不喜歡你,哥哥只是需要想想,娶妻可是大事,不能草率決定,哥哥是喜歡愛愛的。不哭,哥哥喜歡愛愛。”
可是愛愛仍舊一個勁兒地哭嚷著:“哥哥不喜歡我……哥哥不喜歡愛愛……”
關(guān)月蓮對兒子說:“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還不快些去陪不是?”
冷笑天覺得有些委屈,但是愛愛一邊哭一邊看著自己,卻仍是緊抱著佩劍不放,又覺得有些心疼,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說:“愛愛乖,不哭了,哥哥跟你道歉,對不起。”
愛愛臉上掛著淚,抽涕著問:“我喜歡你,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我沒說不喜歡你。”
“那你為什么不說愿意?”
“你知道我說了愿意意味著什么嗎?”
愛愛不哭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冷笑天為她擦掉眼淚:“這把劍送給你,等你明白這個愿意真正的意思的時候,如果你還喜歡我,我會說給你聽,說多少遍愿意都可以。”
愛愛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點了點頭,將寶劍遞給母親,從脖子上摘下一串玉石項鏈繞在冷笑天的手腕上,正好繞了三圈:“這是回禮,不能摘掉。”
“好……”冷笑天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目光里全是寵愛。
林蝶衣對關(guān)月蓮說:“笑天對女孩子這么溫柔,以后你家的門檻可是要被踏平了。”
“還好這點不像他父親……”
“像我不好嗎?”冷文卿走過來問道。
“當然不好,討不到老婆。”
厲峭見女兒抱著一把劍,奇怪問道:“愛愛,你從哪里得來的劍?”
“哥哥送給我的。”
容佳介紹道:“冷家大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咱們的半個女婿了。”
厲峭看了看冷笑天,向冷文卿說道:“冷將軍,我的女兒可不是這么容易娶的。”
“有什么條件,慶元侯盡管開口。”
“一諾千金……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從一而終……”
“一言為定。”
兩個男人沉著臉互相凝視,在大家都覺得要拔刀相向之時,兩人卻是相視一笑。
厲峭說道:“希望有機會與冷將軍結(jié)為秦晉之好。”
冷文卿抱拳道:“彼此彼此。”
幾家人在寢殿用過晚膳才離開,瑹瑀瑄進了書房,林蝶衣沐浴完畢斜倚在軟榻上,想起白天的一幕。來到書桌旁,提筆寫了幾個字。
瑹瑀瑄進來時見她拿著一張紙看的入了神,伸過頭去看,是厲峭提的條件:“你這是怎么了?”
“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比登天。”
瑹瑀瑄挑了挑眉道:“夫人是嫌我做的不夠好?”
林蝶衣拉他坐下,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說:“有些時候,我真的寧愿你做不到。”
瑹瑀瑄將她摟進懷里,親吻著她的發(fā)間說:“不許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只是不確定自己能陪你多久,我不愿看著你傷心欲絕的樣子。”
“還說沒有胡思亂想……”瑹瑀瑄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們定會白頭偕老,只要你不嫌棄我到時候變成了一個邋遢老頭子就好。”
“你還會邋遢?即便你到了一百歲,必定也會穿最新樣式的衣裳。”
“即便我到了一百歲,每到過年的時候,咱們還是要一起穿大紅的衣裳。”
“我可不穿,會被小輩笑成是老不羞。”
“誰要是敢笑話,我就打斷他的腿。”
“你都一百歲了,哪里還打的動?”
“當然打的動,不止打的動,等到一百歲的時候我還能雄風(fēng)依舊。”
林蝶衣紅著臉笑道:“你可真是會吹牛。”
“我吹牛?這就讓你看看為夫是不是吹牛……”吻上她的唇,不客氣的將手滑進衣服里。
一番溫存過后,林蝶衣俯在他的身上,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眼睛都笑瞇了:“許久沒有摸你的頭發(fā)了,好軟。”
“你也許久沒這么開心了。”
“她們要是能多待些日子就好了。”
“你和璘兒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明天就搬出去與她們一起住。”
“真的?”林蝶衣興奮的支起身子問,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已經(jīng)春光乍泄。
“當然是真的,明天你睡醒了就可以出宮。”
林蝶衣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還以為你會因為擔心我而不允許呢。”
“當然擔心,所以我做了萬全的準備。”
“什么準備?你是不是又派了很多人跟著我?”
“既然你不喜歡,就不要出去了。”瑹瑀瑄板起臉來說道。
“喜歡喜歡……你都已經(jīng)同意了,不能反悔。”林蝶衣輕搖著身子,兩團柔軟和滑下來的長發(fā)掃過他的胸膛和肩膀,腿上的肌膚蹭得他的下身不斷漲大。
瑹瑀瑄對這樣的情況很是享受,微瞇著眼睛問道:“你要如何感謝我?”
“還要感謝呀……”林蝶衣又吻了他一下。
“不夠……”被連吻了幾下,“還是不夠……”抓著她的手往下引,“握緊……”
林蝶衣第一次碰到它,害羞卻又有些好奇,不小心的動了一下,聽到他微微輕哼了一聲,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想看他能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她自從受傷就再也沒有握過劍,手上的繭子輕了很多,卻還是有的,摩擦著他更覺舒爽。終究還是心疼她,親吻著她的手指,重又將她趴著壓在床上,唇舌在肩膀背部流連,一只手揉捏著她的臀瓣,腫脹的物件熟門熟路的頂進了已經(jīng)泛起水光的**之處。
天邊才泛出光亮,瑹瑀瑄親吻著仍在熟睡的人,又一次檢討了自己控制力不夠,愉悅的起身叫了丫鬟進來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又叮囑了一些事情才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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