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閆叨才從睡夢中驚醒,腦袋意外的恍惚,如同度過了一個世紀。在這之前,閆叨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更別說到12點還會驚醒。
他撐起身子,摸到一個黑色的記事本,昨天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有那么一刻,他開始感到害怕,因為昨天晚上他在仔細閱讀信息發現面試的時間后,就壓根沒想過去面試,那些看似符合邏輯的心里描寫,卻不完全是自己正常的思想,就好像是有人在根源里慫恿著他,讓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符合邏輯,實際上事后回想起,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但是這個黑色筆記本作用又是什么?讓我寫劇本到筆記本上面?還是讓我把它交給某個人?又或是將其好好保管,另有其用?
閆叨大有一覺起來,一臉懵逼之勢。不過黑色封皮的觸感很奇異,明明是年代久遠的褶皺表面,卻如同絲綢般順滑,當打開黑色本子的同時,腦海中驟然回響起某個不知名的聲音
“第6任繼承者登錄系統,歡迎”合成的音效既不是機器那般生硬,也難以分清男女,似縹緲而渾厚。“接下來,我將為您介紹使用方法:此書全名黑色劇本,繼承者可稱呼我為黑子,繼承者需要將寫好的恐怖劇本抄寫其中,根據原劇本將做適當的小規模更改生成新劇本,之后根據單兵作戰能力選擇合適演員真實參演這場電影。此書將賦予作者如下能力:催更Ⅰ作者7天內未完成一項劇本將會被厲鬼追殺,必死無疑。”
語音結束后1分鐘,閆叨才過神來,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現并沒有耳麥或者潛藏在皮膚下的機器,另外觀察寢室內部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擴音器之類的,剩下不可能的也應該是真相了:自己上了賊船,不對,是鬼船。
那么類比推得昨晚也是和鬼或者不知名的存在交易,等價交換條件就是30000塊的月薪換取7天一次的劇本,關鍵要什么樣的劇本,如果是普通的劇本,甚至可以爛尾,太監,那么這事就簡單了,就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管怎樣,閆叨決定,先把書扔了,看看會不會有超自然的事情發生。
于是他賤笑了兩下,把書用力向窗外,呈現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在拋物線的低端傳來了一聲怒吼“誰扔的書,誰扔的”
40歲左右的男子摸著光腦袋流血處,大聲質問。引來旁邊路人目光,知道事情經過的學生小聲交談“扔書的人怕是慘了,以輔導員的性子還不得宰了他”
“反正沒寫名字,他也找不到.....”閆叨這么想著,十分鐘后就看到已經和宿管阿姨一同站在寢室門口的輔導員。沒想到書的第一頁竟然真的留有閆叨的大名,甚至哪個寢室都寫得清清楚楚,最后被輔導員罰打掃衛生,交醫療費,和做檢討。
但是這并不能束縛閆叨求實精神,探索奧秘的心,他把名字的那一頁撕下,然后扔到寢室的垃圾桶里。結果10分鐘后,輔導員又上來了,拿著那本黑色的書說道,我在廁所你都能扔到我頭上?閆叨看到了垃圾桶里消失的書,以及輔導員百分百必接書本的光腦袋,最終默默接受了命運。
3天后,閆叨完成了第一個劇本,大致是一群網上結識的背包客在山里游玩的時候遇到慘死在河里的水鬼,然后全部死光光,故事就結束了。十分的簡單,就是鬼片爛尾界的典范,簡單粗暴的情節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什么世界觀,所以閆叨幾乎沒有花費多少精力,大部分的時間閆叨都花在學習怎樣寫劇本以及接下來可能要導演電影的技巧。
畢竟比起可能被厲鬼追殺,還不如老老實實隨便寫點交差,接下來就看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若是黑子接受了這個劇本,于是自己便可以又依靠這種討巧的方式賺取人生第一桶金,贏取白富美,住進豪宅,登上人生巔峰,閆叨臉上已經幻想奸笑著。
“劇本《山林驚魂》已錄入,經過審核通過,先進行演員招募,成員名單:閆叨,歐陽惠子,李勛,陳言,王成。”
閆叨的笑容漸漸凝固,向黑色劇本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問道“黑子,為什么我會參演,我不是導演和編劇嗎?”
“叮,那么恭喜繼承者完成第一部劇本的創作,特解鎖兩項被動技能,自導自演Ⅰ:作者需要親自參加劇本的演繹,體驗自己筆下人物的真情實感。代入感Ⅰ:作者將會喪失80%關于劇本的記憶,完善角色情景實感”
閆叨突然想起英語老師教過一句:“No Zuo No Die,Why You Try?“
代入感意味著作者只能擁有對劇本20%知曉度,再加上劇本會在錄入時小規模的修改,所以基本上參演電影和里面的角色沒有什么區別。另外自導自演技能讓作者參演電影,而自己的劇本是最后面全滅,簡直是生無可戀。
盡管閆叨多么希望這不是真的,可一豎籠罩著他的光芒打破了幻想。“Oh No~~~”
“電影開機。”耳畔又傳來了系統無情的聲音,不對,閆叨能夠感覺到黑子在笑。
黑海市不知名的黑暗深處,兩個男子正靠在沙發上,享受紅酒的美味,與黑夜的浪漫,交談著。
“聽說王成去教導新人了?”妖艷的紫衣男問道。
“嗯”刀疤臉冷漠的說道。
“看來他又可以撈不少油水了,哎,這差事這么沒落在我頭上。”妖艷男雙手一攤,嘆息地說,但神情卻是毫不在乎,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房間的擴音器卻在這時傳來了廣播“第44場電影結束。”
聽到消息,刀疤臉起身出門,來到了電影院的放映廳,目光一凝,卻看到昔日熟悉的同伴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刀疤臉急忙上去,扶起迷彩服的男子,只見他四肢全部殘缺,被削成人棍,鮮血從傷口汩汩流淌而下。刀疤臉用手試了試鼻息,拳頭憤怒得用力砸在地板,頓時地面傳出一聲悶響。
“這究竟是誰做的?”刀疤臉陰沉的嗓音回響在大廳,許久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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