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嗎?這里樹木看起來像茂盛是高大了許多!卑唏g的光影漸漸稀少,閆叨繞過古木的數量也略顯頻繁。
不僅如此,閆叨能夠感受空氣里的那份清爽,正是富氧濃度的表現。這方面的貢獻,要歸于環境里植物強盛的呼吸作用。
閆叨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直覺漂流的痕跡,離開古廟也有了好些距離。令人恐懼的石像巨蟲倒沒有再追上來,不過也并不是意味著當前處境的安全。安靜的叢林背后隱藏著數不勝數的危機,經過幾次的驚險逃脫,閆叨處事風格變得更加的謹慎小心,畢竟肩膀上還扛著昏迷的累贅,再要遇到石像巨蟲那般困境,怕不是共赴黃泉的下場。
撥開了幾片厚大的枝葉,閆叨躋身到了樹葉后的亮光里,微瞇著眼睛適應光線的變化,恍惚之間竟看到了一座懸空的建筑。
“那是?!”閆叨放下了遮擋光線的手掌,徹底確認了剛才眼前出現的奇觀并不是幻覺。
遠遠看去那是在一個陡峭垂直的懸壁之上,山體被挖空留出一片空曠區域,凌空存一座三層樓閣正漂浮中央。
樓閣巍然高聳,漆紅木欄相連,窗扉緊閉,瓦縫參差,檐牙高啄。古樸牌匾雕飾龍形,橫于間檐,蒼井有力的筆觸于其上印刻著三個未知含義的古字。
值樓閣正北,一串階梯傾斜鋪下,作為通向空中樓閣的唯一道路。
“怎么會有這樣的建筑?”閆叨訝異地看著反牛頓存在的空中樓閣!皼]有吊腳樓一般豎木在樓閣下方支撐,階梯也是懸于半空而下,這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閆叨想了想,這種過于反常的建筑和墓室的風格類似,說不定里面有離開叢林的辦法。
觀察四周并無異樣,閆叨便依靠著周圍樹葉隱藏著身形,小心地曲線靠近階梯。
慢慢地,泥土的地面換成了青石磚,閆叨能夠看到某些地方或多或少有著被壓碎的部分。
隨著旺盛灌木的減少,閆叨的視野里出現了一群浩浩蕩蕩的人影。
看到人影的那一刻,閆叨馬上壓低了身體,屏住了呼吸,眼睛直盯盯地看著這些寂然不動的人影。
眼前這些人伏身屈膝跪地,身穿一襲古服,神色恭敬摻雜畏懼,兩手平放頭前,就像是古代的臣子,侍奉著君主。
閆叨輕輕放下了乾炎在旁邊的草地,悄無聲息地從背后接近了其中一個跪倒在地的古人。但是令閆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在手觸碰到那人的一剎那,便化作一團灰塵消散在空氣里。
猶如是啟動了連鎖反應的開關,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時刻粉碎成塵埃,消散于天地間,沒有留下一絲存在過的證明。
閆叨看到這樣的景象,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本看來這些人相貌細節太過真實,生動,還以為是活人,說到底也只是尸身千年不腐,觸之則歸散天地。”
“不過這樣看來,這幢空中樓宇也是千年前的建筑了,甚至很有可能是墓主人真正的內墓!遍Z叨想起了之前在青銅館中看到的假人,推測到墓主人真正的尸身肯定另有所藏。
重新帶上了乾炎,閆叨踩上了第一級懸浮的階梯。
似乎比預想的中的還要平穩,沒有上下偏移的失重,閆叨判斷在途中應該也不會有掉下來的風險了。
順著階梯,閆叨一步一步地高升向上,此刻的高度估計也有三十米了,后頭看向遠處,整片叢林的外貌凈收眼底,即便是在叢林另一邊的部落,閆叨也清晰地看到了當中的數頂帳篷,不過也不知為何在當初沒能發現這個奇異的建筑。
幾分鐘后,閆叨終于踏上了這座空中樓閣,一路上失足落下的擔憂暫時擱下了。
眼前的樓閣空無一物,極其的干凈,看不出有人活動過的痕跡。
另外閆叨發現地面的石磚有些不同尋常,行走在上面精神都會感到舒暢幾分。
從來沒有對樓閣有過研究的閆叨直入主題的推開樓閣一層最大的主房,卻沒想里面竟是各種各樣的煉丹爐。
煉丹爐的妝貌各式各樣,規模大小也有些差距。其中最大的一頂放置在了房間的正中央。
閆叨嘗試著推開較小的一頂煉丹爐蓋,里面也是空無一物,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很快閆叨又悉數試遍了可以打開的煉丹爐,依舊沒有什么進展。而最后房間中央的巨型煉丹爐閆叨敲了敲外殼,通過聽聞回響大概推測結果并無二致,應該也是空的。
“所以這里是爐子專賣店,打折促銷的那種?”閆叨有些不解。
最終閆叨放棄了繼續搜尋下去,轉而到了樓閣的二樓。
二樓的房間與一樓截然不同,更像是君王的陵寢。
滿墻的字畫以及木桌上擺放的瓷器,而在屏風背后還有一張玉床,拉起了帷幔。
就在閆叨透過模糊的帷?慈r,一個模糊的身形仿佛正仰躺在床上。
“床上的難道就是墓主人?”閆叨心中大致有了猜測,輕輕拉開了床沿的帷幔,然而事情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是什么?”閆叨看到床上的那個人影并非尸身,而是白色呈現人形的蛹。
此時的蛹已經破裂開來,露出內部的真空。單從破開的方式來看,應該是內力所致。
閆叨用手捏了捏蛹的碎片,質地柔軟但是強度極高,費力的拉扯和撕裂都以失敗告終。
“似曾相識的感覺!遍Z叨拿著手里的碎片,腦海里搜索著相似的物品。驀然,閆叨的瞳孔不禁放大!斑@個熟悉的觸感是那個玉墜!”
直到此時閆叨才突然意識到,他漏掉了很多重要的線索。
閆叨再次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開始重新認真審核之前的那些經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九棺懸空;能夠開啟青銅棺的玉墜;青銅棺底的叢林世界;世代對抗的熠族和蟲族;移花接木的假死手段;蟲族悠久的壽命;空中樓閣陵寢的空蛹.........
“糟了,大事不妙!遍Z叨回過神來,冷汗直冒。
閆叨迅速地前往三樓,推開了房門。
樓閣三樓是一個書房,四周靠墻的書架上是海量的書籍,其中的一個書架被打開,顯現出后面的一條通道。而在旁邊的一個角落,木桌上擺著一份塵埃密布的木牘,吹去上面的灰塵,顯現出一行題字,雖然并不能看出字面含義,但一筆一劃殘留著那份王者歸來的霸氣。
“果然如此。有意思”閆叨無奈地坐了下來,搖頭笑了笑。
休息了一會,閆叨再次站起了身子,望著書架背后的通道
“算了,先出去吧。話說都喜歡把密道放在書架后面嗎......”平復了心情過后,閆叨回到了吐槽的模式。
背著乾炎走了沒多長時間,閆叨便看到了前方的出口。
“這是什么聲音?”閆叨側耳仔細傾聽。
潺潺的流水聲音,輕顫著閆叨的耳膜,空氣也變的愈加濕潤。
“地下暗河?”流水擊撞巖石發出聲音清晰而響亮,閆叨也走出通道看到了奔騰的流水。
岸邊立著一根木柱,一半斷開的繩子還浸在水里。
“原來的船應該是早已被開走了!遍Z叨看著斷掉的繩子,有些苦悶。
周圍都是堅硬的巖石,不同于以往可以砍倒樹木制成木筏,而且地府冥幣也是貸款欠費的狀態,想要弄到載人之舟估計是不可能了。
閆叨眉頭微皺盯著暗河,摩挲著下巴。
“總不能靠一雙手腳游出去吧.......”
這時,水流似乎變得更加湍急,洶涌。激蕩在兩岸的巖石上揚起陣陣浪花。
“為毛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突然的變動讓閆叨有些心慌。
“潘大師,你能不能劃快點。”
“咳咳,老夫我也想啊,但是......”
“顧康,潘大師年紀大,你倒是加把勁,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不然我們全都得玩完。”
閆叨順著的聲音回頭看去,而源頭處正是熟稔的面孔,而小船上的四人正拼命的在滑動著船槳。
“喂,小李子,殺馬特。這里,這里!”閆叨連忙揮舞著雙手大聲的呼喊,驚喜的情緒瞬間沖淡剛才的心慌。
“閆叨?”端木恵第一個發現了岸邊的閆叨,臉上慌亂的表情愣住了。短暫的停頓后,臉上綻放出了激動的笑容,歡呼般的大喊!翱炜,是閆叨。”
“別叫喚了,清醒一點,閆叨和我隊長都死在那個該死的青銅館里了!”顧康扯著蓋過水聲的嗓子大聲地斥言喊道。
劃船的李淇兒聽到端木恵的呼喊第一時間抬起了腦袋,當她看到岸邊閆叨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怔住的神情上留下了兩行淚水。
隨后,閆叨順利地找到了組織,上了木船。
李淇兒當場抱著閆叨就哇哇哭了起來,端木恵眼眶有些紅潤,但還是噙住了眼淚,也許在電影世界里見多了生離死別的場景。
顧康對于自己隊長雖然陷入昏迷但還活著的消息感到十分的意外,小孩模樣的他在接過乾炎時突然變的深沉地對閆叨說了一句道謝。
閆叨也基本了解到李淇兒一行人的遭遇,當顧康在說起了穆鵬云的結局時咬著下嘴唇,身體不住地顫抖。盡管與那個大個子相處不久,但能夠感覺到他是一個很可靠的人,閆叨對此表示十分地惋惜。
總而言之,閆叨帶著乾炎的這次回歸寬慰不少眾人心底里的壓抑情緒,木船上滿滿的一副其樂融融畫面。
“對了,你們剛才為什么劃船那么快,要知道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劃船不規范,親人兩淚!遍Z叨如同交通勸導員一般說教道。
閆叨的話就像是一聲驚雷,徹底驚醒了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眾人。
四個人立馬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崗位,拿著船槳拼命地劃了起來,同時也扔給了閆叨一根。
“你們這么急干嘛,剛說完安全第一!遍Z叨拿著手里的船槳就有些納悶。
“別說那么多,快劃!倍四緪{在一邊催促道。
“哦,那我劃了啊!遍Z叨躋身了一個位置,慢悠悠地劃動著水花,享受的表情,頗有一種少女劃船春游采荷的景象。
“劃快點,快!倍四緪{幾乎被閆叨磨洋工的態度快給急瘋了。
“快一點就快一點,兇什么兇!遍Z叨把船槳插入水中,卻聽到身后咕嚕響聲。
回頭看去,水面上一串大氣泡緊隨著船尾。
突然,一個碩大的巨口竄出了水面,嶙峋的鋸齒密集遍布,一直延伸到喉嚨底。鮮紅的長舌沖到了閆叨的眼前,尖端分裂成兩半,鋸齒一開一合,離閆叨的腦袋僅剩咫尺之遙。
閆叨動作僵硬地馬上回到了座位拿著船槳拼命的劃動起來,扯著喉嚨大聲的叫喊道:“這尼瑪是什么怪物?”
“不知道!”端木恵喊道
“剛才怎么不說!”
“說了讓你劃快點,你不聽!”
“那為什么剛才不上岸!”
“忘記了!”
“.........”
由于暗河的水勢朝向船前,加上五個人的同心協力,一時間后面的怪物一直沒能追上,但依舊冒著水泡在瘋狂追逐著。
“前方左邊有渦旋壺穴!遍Z叨喊道。
“什么東西?”
“反正往右邊劃,躲開就行!
“這樣下去不行!遍Z叨觀察到潘大師的體質早就撐不住了,其余人在高強的劃槳過程中也堅持不了多久,得趕快想出個解決途徑,徹底擺脫后面的怪物。
“嗯?后面的怪物?”閆叨回頭一看,緊跟著的水泡已經消失不見。
“大伙等一下,怪物好像離開了!遍Z叨說道,然而眾人沒有理會還在拼命的劃,潘大師即便已經不行了,仍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做著少許貢獻,求生欲極強。
“我說,名偵探柯南已經完結了!遍Z叨再次喊道。
這回眾人都停了下來,紛紛詢問閆叨消息的真實性,得到的結果自然是否定的,不過閆叨總算是把怪物消失的消息傳達給眾人。
“不應該呀。”顧康有些不解地說道。
“此話怎講!遍Z叨問道。
顧康放下了肌肉酸痛的雙臂,說道:“你是不知道它追我們有多遠,如今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也未免太奇怪了。”
閆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顧康的意思,畢竟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當初瘋狂追逐的黑色爬蟲同樣在古廟放棄了繼續攻擊閆叨而退走,事實上那塊正是石像巨蟲的地盤。
“閆叨,那個你有沒有發現水流的速度變快了很多!崩钿績捍驍嗔怂麅傻膶υ挘噶酥复硐路降乃鳌
“好像有點!遍Z叨抓住了船沿,坐到了船板上,其他人同樣也效仿閆叨的動作。
實際上,此時水流的方向已經漸漸傾斜向上,角度還在不斷的增大。
“抓緊!遍Z叨提醒道。他坐在船尾,兩手死死地扣住了船沿,兩個胳膊擋住了李淇兒和端木恵的后背。
木船已經在流體上以近乎90度角度向上沖行,破開的浪花“啪啪啪”地糊在了閆叨的臉上。
雖然在之前的逃亡過程中,很多人的手臂已經異常的酸痛,但沒有人敢在此時松開自己的手指,因為身后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靜謐的山頂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水流不斷地從洞穴深處涌出。
“撲哧!币凰倚∧敬瑳_出了洞口,飛越至半空之中。
“御劍,青云當空。”顧康扔出了手中的長劍,大喊一聲。
長劍迅速變大,接住了開始下落的木船,隨機飛往洞穴旁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閆叨幾個人像樹上的果子紛紛從木船上滾了下來,各式各樣地躺在了草地上,大口喘息著。
“得救了!倍四緪{喘著粗氣地說道,散亂的發型蓋在了她的臉上。
“是啊!崩钿績弘y得附和了“情敵”的感受。
顧康在釋放出長劍過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靜靜地躺在地上沒有說話。
潘大師在落下山崖之時因為太過于刺激,高血壓上頭昏了過去。
“那個各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北娙说亩厒鱽砹碎Z叨的聲音。
“閆叨,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可以保持安靜!倍四緪{閉著眼睛說道。
“附議!
“.........好消息是任務結束的標志——鬼門就在我身后!
“好,壞消息就不要說了!倍四緪{立馬打斷道。
“壞消息就是,有個老熟人來找我了,小李子也認識!
李淇兒聽過后,撐起了身子向后看去,閆叨被掐著懸在半空,長長的手指在脖子上深刻出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那是一個身材姣好的新娘,身上的一襲紅裙拖在地上,精妙的花紋流連在紅裙之上,依舊是戴著紅蓋頭,看不清背后模糊的面容。
“她,她來了!”李淇兒嚇得身子有些發軟,驚恐地說道。
“啊哈哈。”紅衣新娘嬌聲發出了刺耳的大笑,然后慢慢地飄到了李淇兒的眼前,柔聲說道。“小妹妹,你把奴家的夫君帶走了,奴家怎么能不來呢?”
端木恵聽過了身后的動靜,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漂浮的紅衣新娘,糟心地捂住了眼睛。“誒喲我去,饒了我吧!苯又痔苫亓说厣,閉上眼睛嘆氣道:“要殺要剮隨你們,我不掙扎了,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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