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塊肉,若是放之不顧的話,受到了感染可就是一件麻煩事了。
第二天,第一批糧食就從張掖運了過來,劉據特意讓人給那婦人送了點過去。
一天了,他們應該很餓吧?劉據心道。他讓別人相信他的,他既然給了別人希望,就不能讓別人失望。
第一批糧食不多,但能保證每個人都分點,墊一下饑餓的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大夫也去幫婦人處理了傷口,至始至終劉據都沒有再出面,婦人也在好奇是誰做的這些?
是那天遇到的那個男人嗎?可他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幫自己?
沒人能回答她。
酒泉的情況安定下來后,就在劉據想著該怎么就收回敦煌時,敦煌那邊竟然傳來匈奴人撤走的消息。
“為什么匈奴會突然撤走呢?”劉據思來想去,這不對啊!
剛好張掖太守走了過來,說道:“陛下讓臣問的臣已經問清楚了。”
左谷蠡王不說敦煌的情況,劉據只好讓張掖太守去問其他的匈奴人。
“說。”
“駐兵敦煌的是匈奴的一個左大都尉,城中有兵五萬,實力不如酒泉這邊,酒泉這邊是主力。”張掖太守說道。
聽了張掖太守的話,劉據大概明白了敦煌里的匈奴撤兵原因。
酒泉這邊是主力,十萬兵馬加上左谷蠡王、上官桀都沒有擋住,更何況敦煌這邊只有五萬人,領兵的還只是一個左大都尉。
已經損失了十萬人,就不要白白去再丟五萬人,一下少了這么多人對匈奴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劉據看著魏川說道:“你先帶一些人去看看敦煌的匈奴是不是真撤走了。”
還是小心點好,萬一這是個圈套,等大軍進城后,那些匈奴人來了個關門放狗該怎么辦?
“喏。”
過了幾天,魏川帶著消息回來,敦煌的匈奴的確全撤走了。不過同時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敦煌的百姓也一起不見,整個敦煌,宛若一座空城。
劉據臉色不是很好,不用問也知道,這些百姓都被匈奴人抓走了。
“快馬去長安,讓一些流民遷到敦煌來。”
敦煌原本的百姓被抓走,就必須要有人來填這個空,剛好為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提供一個住所。
經過劉據這段時間的努力,流民已經少了很多,不過不管什么時代,都不能把這種情況徹底杜絕。
“陛下,不好了。”就在這時,張掖太守慌張的跑了過來。
“何事?”
“匈奴的左谷蠡王他……”張掖太守喘著粗氣,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怎么了?”
“陛下還是和臣去看看吧!”
劉據現在還不想左谷蠡王死,左谷蠡王在匈奴的地位極高,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用得上。
到了關押左谷蠡王的地方時,劉據發(fā)現左谷蠡王的胳膊已經腫成了他原本的兩倍,身上很燙,這是發(fā)燒了。
子彈還在他的胳膊里面,傷口沒來得及處理,已經感染。如果那個婦人的傷口沒有及時讓大夫醫(yī)治,恐怕比現在的左谷蠡王好不到哪里去。
“陛下,你看這……”張掖太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詢問劉據。
“找大夫來,一切都聽大夫的,能留下他的命就行。”劉據問道。
說完,劉據直接離開,依現在的醫(yī)療水平,猜都能猜到左谷蠡王這條胳膊是保不住了。
……
此間事了,他也要回去了,他也想直接踏平匈奴,可大漢現在的情況還做不到這點。
總的來說,這一次出征還是很順利的。只是劉據感覺匈奴不會這么輕易罷休的,大軍潰敗,左谷蠡王被活捉,匈奴能忍嗎?
他回去要早做準備,下一次,這些人會來的更猛。
“陛下,人已經召集好了,隨時可以回朝。”
“好。”劉據想了想,又說道:“傳朕旨意,這次酒泉太守、敦煌太守戰(zhàn)死,追封侯爵。”
“至于那些戰(zhàn)死的士兵們,把他們的家人都接到長安,由朝廷贍養(yǎng)。”
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只是這些又怎么能換的回活蹦亂跳的人呢?
次日,大軍開拔,劉據望著長安的方向,露出微笑,那邊還有佳人在等他。
長安,樹葉已經變黃,春去秋來,劉據一行人已經去了近半年,前幾日有快馬傳來消息,前方大勝,皇上不日就要回朝。
有很多女子天天去城門口,盼望著能見到自己男人。而現在內心最忐忑的,莫過于齊夢心。
“若這次可以凱旋,你能做朕的皇后嗎?”
劉據的話語仿佛還在齊夢心的心中回蕩。
想到這兒,她的臉上又紅了起來,齊高看到自己女兒的樣子,苦笑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就是愛情嗎?他多少年沒這樣的感覺了,再看一眼忙著煮飯的小四他娘,今晚要不要去重溫一下呢?
……
天黑,軍隊在安定郡駐扎,過了安定郡,離長安就不遠了。
劉據在外面走了一會兒,回了營帳,魏川跟在他身后。
“這段時間讓將士們注意點,安定郡上方就是匈奴的地界,這是匈奴最后的機會,小心他們會攔截。”
安定郡是他們這一路最后一個和匈奴相鄰的地方,過了安定郡后,匈奴想要攔截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段時間要更加小心,劉據倒是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在距離大軍駐扎不遠處的一片草叢里,幾個穿著漢人服飾的大漢,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像是匈奴語。
突然,有三個大漢走了出來,向大軍走去。
“誰在那邊?”有士兵發(fā)現了三人,呼道。
這一聲驚擾了不少士兵,皆往這邊走來,將三人包圍。
“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漢人。”
這三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和他們說匈奴話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好像真的是土生土長的漢人。
“漢人?”有士兵懷疑的打量著三人,問道:“你們在這兒做什么?”
“都怪那該死的匈奴人,殺光了我們的家人,搶了我們的糧,我們沒辦法,只好往長安去。”
那三人說的情真意切,提到匈奴人三個字時,紅著眼咬著牙。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那些士兵這次收復酒泉時,都看到了匈奴人所做的惡行,不由得對三人放松了緊惕心:
“都是可憐的人,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我們是從酒泉來的。”那三人說道。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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