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興沖沖地跳上一臺游覽車直奔園區(qū)入口而去,去迎接意外的浪漫驚喜。
一路上喜滋滋,可是等到了一看卻傻眼了,站在入口外面的蘄寒手上沒有捧著花也沒有拿著禮物,兩手空空,而且也不是他一個人,同來的還有孟曉樂和一個蘇格兒見過的警察。
蘇格兒見這情形激動的心情好像被潑了涼水瞬間冷卻,燦爛如花的笑臉頓時垮了。沮喪失落地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才下來,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慢慢地走過去。
把對自己帶著敵意的孟曉樂掃了宜言,帶著點小情緒但還輕聲細語地和蘄寒說話:“這么晚來干嘛?”
蘄寒看見蘇格兒表情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了,應(yīng)該說開始就有過思想準備,覺得她沒有像一般女孩子任性的亂發(fā)脾氣,讓自己沒有面子還是很可愛的。
女朋友不高興當然應(yīng)該哄一哄,可是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不出太親昵的動作,也說不出肉麻的話。
他笑了一笑:“聽說這里有節(jié)目,我們都沒看過現(xiàn)場,所以就想來看一看。”
蘇格兒才不相信他說的,敢不對自己說實話罪加一等。她在心里給蘄寒加罪,嘴上也傲嬌:“那你們可來晚了,馬上就要散場了。下次吧,下次我提前把邀請函給你們。”
蘄寒說:“我們忙了一晚上沒顧上吃東西就趕過來了,就為了趕過來看一眼,到門口了還不讓進去?”
蘇格兒瞟著眼睛哼了一聲,湊近蘄寒腳尖故意踩到他的腳上,小聲說:“瞎話都編不好,大半夜的三個人過來就為了看一眼?你那個同事看起來很著急,難道是要急著上廁所?”
蘄寒回頭看,看見孟曉樂因為看見蘇格兒和自己親密不自在,尷尬又不屑地轉(zhuǎn)過了頭去,另外一個年輕的警察皺著眉頭緊盯著園區(qū),看起來非常焦急。
蘄寒煩惱的摸了摸額頭,攬著蘇格兒的腰走到一邊,低聲說:“我告訴你,你可不許透漏出去。”
“懶得說。”她傲嬌地扭過頭。
蘄寒說:“最近發(fā)生了一些怪事,我們查到一個人,剛才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那個人的蹤跡,順著監(jiān)控一路找到了這里”
蘇格兒聽見這個消息先是眉頭一皺,繼而在心里想:蘄寒應(yīng)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驚慌地心臟砰砰亂跳,睜大眼睛看著蘄寒,又緊張地扭頭看向園區(qū)里面。
有搗亂瘋子進來了,那里面不是很危險!今天來了這么多人,那活動又是直播呢,出點事可就是大事。壞了壞了,什么殺千刀的來這里壞她的事啊!
她抓著蘄寒的手驚恐地問:“是什么人啊?都是怎么作案?你們的人有很多都在園區(qū)里。進來的人身份也都是甄別過的,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人物,也沒有帶危險品”
“冷靜冷靜,別慌。”蘄寒安撫她,“雖然那個人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并沒有涉及人命,也沒有制造很明顯的恐慌,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具體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不能多說。我們沒有亮明身份也是怕打草驚蛇,你先讓我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蘇格兒心慌意亂地點頭,但是保安都不認得她所以先給張美女打了個電話,又讓她交代保安讓他們進去。
蘇格兒帶他們進入園區(qū),坐在游覽車上緊張的手心都冒汗。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讓他們刑警出面了肯定不是小事,蘄寒又神神秘秘的,更顯示事情非同小可。
她拿出手機來給宜言發(fā)短信,真要有危險他們誰都比不得宜言能控制事態(tài)發(fā)展。
游覽車走了三四分鐘才到了湖邊,此時舞臺上二十多個人再跳民族舞,柔美的身段配合著古典的音樂翩翩起舞,一片祥和安寧!她不能讓那些壞人破壞這種美好,搞砸她的生意。
蘄寒安排好人物,他在原地悄悄尋找目標,讓孟曉樂和另外一個警察去看監(jiān)控。監(jiān)控可不是說看就看的,既然他們不愿意亮明身份那就只有找人了,蘇格兒又給張美女打電話,讓她安排人帶他們?nèi)タ幢O(jiān)控。
張美女聽說看監(jiān)控就知道有要緊事情,過來問是怎么回事。她見蘇格兒跟蘄寒站在一起還拉著手心里就有了底,因為之前懷疑蘇格兒和宜言是一對,對蘇格兒一直抱有成見,今天知道蘇格兒的男朋友另有其人,心中雀躍歡心,所以沒有留意蘇格兒沒有掩飾住的擔(dān)憂神色。
蘇格兒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告訴她,既然有危險的人物進來就需要做好防范措施。現(xiàn)場這么多人,引起sn也不堪設(shè)想,就是有一個人出事兒難辦。而且有好幾臺攝像機,再加上人人手里都有手機,一旦出事就會播出去,到時候他們就等著玩兒完吧!
可是告訴了她勢必會拿出緊急對策來,最直接的就是疏散人群,這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嘛!再說蘄寒他們也是不想驚動那個人的。
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這種情況,抬頭看著蘄寒。
蘄寒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若無其事地對張美女笑,指指蘇格兒:“今天這里熱鬧,她一直擔(dān)心會出現(xiàn)意外,早就跟我說讓我過來看看。可是我那個工作實在沒個準點兒,這不臨時有事又耽擱了,忙完馬上過來都到這時候了。我覺得都到這會兒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不過還是看看吧,要不然以后又說我把她的話當耳旁風(fēng),再對我秋后算賬。”
他說笑著看向蘇格兒,蘇格兒也只能承認,看來現(xiàn)在不能擾亂人心。
張美女聽了蘄寒的話淺淺地笑,她是個聰明人,對蘄寒的話當然沒有全信,不過老板發(fā)話了她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就找人帶著孟曉樂他們?nèi)タ幢O(jiān)控。
蘄寒一過來就已經(jīng)把周圍打量了一遍,他懷疑要找的人就在人群中,但這周圍沒有太高的建筑,只有坐到觀眾席最上面去,站的高看的遠。
蘄寒松開蘇格兒,聲調(diào)立馬變得嚴肅:“你回去坐著,萬一等下行動你在旁邊危險。”
蘇格兒怎么可能乖乖走人,她得把進來的壞人揪出來。
惴惴不安地小聲問:“那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多大年紀?有沒有照片?什么時候進來的?”
蘄寒往觀眾席上掃了兩眼:“是個年輕女人,長的非常漂亮的女人,這幾天陸續(xù)接到報案哎,嗨,你別胡思亂想,這是找嫌疑人。”見蘇格兒聽見是個漂亮女人后眼神一變,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趕緊解釋。
“我倒要看看有多漂亮。”蘇格兒的話里充滿酸意,“你說,她犯了什么事情?叫什么名字,我去找。有邀請函的都是他們篩選過的,知道姓名底細。買票的也多數(shù)都是上購票,都能查到身份信息,比你大海撈針容易多了。”
蘄寒笑著一把摟住她的細腰,湊近她的耳朵說:“這個女人很可能不是通過正常途徑進來的。”
兩個人靠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情侶在說悄悄話,可是蘇格兒卻滿臉疑惑,把他推開一點:“什么意思?不是正常途徑是逃票進來的?不會吧,這里雖然不是銅墻鐵壁但是也沒有給逃票的留路,該不是”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低聲說:“不會是逃犯吧?女人逃出來”
她不禁想到去接爸爸的時候看見的猶如鐵通一般的監(jiān)獄。
蘄寒不禁失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以前我們碰見過的那種邪門兒的事,你還記得嗎。”
這么一說蘇格兒就明白了,知道蘄寒指的是什么事情了。可是她見慣了妖魔鬼怪自然不會像別人那樣害怕,反倒還有些放心。
妖魔鬼怪做壞事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會像有暴力傾向的人一樣以制造特大型事故為目標。而且這里有宜言在啊!
不過她又想:怎么會有妖魔鬼怪進來這里了?
是有,跟自己一起來的還坐在一張桌子上呢!蘄寒應(yīng)該不會是找他們吧?
蔓草和自己一起進來又一直在度假村里,除了吃東西那會兒沒有跟自己分開過,除了吃和玩兒就沒有做過其他事情。除非是陳胖子那些人把她的事說出去了,可是玉靈說過那些人不會說出去的,她很相信玉靈的話,因此蔓草可以排除了。
宜言蘄寒說是個女人那就一定不會是他。而且宜言也不是蔓草那種單純傻乎乎的,做事有分寸,雖然囂張但是不會出格。但是他下午有到寺廟去過,不會是做過什么事情吧!
“你就當不知道,回去坐著吧!”蘄寒再次讓她離開。
蘇格兒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你又不會法術(shù),如果是那種事情的話你怎么應(yīng)付的了?找到了不是更加危險。”
蘄寒何嘗不知道自己沒能力應(yīng)付那種事情,可這是他的職責(zé),不能知難而退。
他又笑著對蘇格兒說:“沒事,我也很惜命的,不會輕舉妄動。這里這么多人相信她也不會胡來。總之我會小心,你也”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他的瞳孔瞬間放大,目光定格在蘇格兒身后。蘇格兒看見他的神色有異,急忙回頭看,但卻只看到一個幾個穿著山莊服務(wù)員制服的女孩子端著酒水走過。
“是在那幾個人中間嗎?”蘇格兒問。她覺得譚辛的目光是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譚辛忽然低下頭,喘了口氣說:“剛才她站在那里對我笑,這幾個人走過去就不見了,可能不知道怎么消失的。”
蘇格兒再度緊張起來,心里又急又氣:這里到底進來個什么東西啊!要做什么?還敢對著自己的男人笑。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玉靈回來一定讓他好好收拾這個東西。
譚辛靠在游覽車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有一點他沒有告訴蘇格兒,剛才他看到那個女人的笑容時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兒失去理智。
蘇格兒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是被那些東西嚇到了,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給他擦汗,又拿起手機給宜言打電話。這種事情蘄寒根本管不了,還得靠宜言來擺平。
接通后剛響了兩聲就掛斷了,蘇格兒倒抽了口氣,焦急地抬頭往桌子那里看,卻見宜言從旁邊走了過來。
蘇格兒問他:“你怎么從那里過來?”
蘄寒聽見她的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宜言在這里頗為驚訝:“林大夫!”
宜言對蘇格兒晾晾手機:“還不是因為你告訴我有危險人物進來了,看個節(jié)目都被你煩。”
蘇格兒扁扁嘴巴,又問:“看到什么了嗎?蘄寒說剛才在那里。”她用下巴指了一下。
宜言朝那邊看過去,只有一桌一桌的人,間或有服務(wù)員添茶水或是上果品。
蘄寒心中也有數(shù),這種事情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解決的,必須要找異能人士。他見識過宜言的本事,看見他也松了一口氣,不管能不能抓到那個人,起碼應(yīng)該不會讓對方惹出麻煩。
他問:“林大夫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宜言回過頭來,還是又冷又酷的:“什么也沒有。你父母在找你。”對蘇格兒說。
蘇格兒很聰明,明白宜言這是要把自己給支開了,雖然很好奇他要瞞著自己做什么,但是她對宜言的相信讓她不會糾結(jié)于要知道所有的事。只對蘄寒說:“你忙完也過來一下吧!張總經(jīng)理知道你來了,說不定會告訴他們。”
蘄寒點頭答應(yīng)。
等蘇格兒走遠了宜言對蘄寒發(fā)出一聲冷笑,笑得蘄寒身上唰地一下起了雞皮疙瘩。他覺得這個林大夫?qū)ψ约簺]有善意,不知道他把蘇格兒支開要做什么。
“一點兒小把戲就讓你把持不住。看來你這個警察擔(dān)負不起保護大眾的責(zé)任!”宜言冷聲嘲諷。
蘄寒從他的目光里看出,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了。其實他自己也對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很納悶也很驚慌懊惱,那是一股好似地球引力一樣,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著宜言:“你知道了?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宜言把手機裝進口袋里,擺起他一貫的招牌動作,兩手插兜兒。站到蘄寒對面,不答反問:“你說呢?”
蘄寒被他問的怔住了,他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這種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這只是皮相,肯定還有更加神秘莫測的身份,可究竟是什么呢?他說不清。
他想了一下決定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這位林大夫:“這兩天出現(xiàn)了一些怪事,很多男人好像都腦子壞掉了,像得了自閉癥,原本好好的人開始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和人交流也不動,失去了所有的生活常識,醫(yī)生檢查不出是什么問題。我們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那些人出事前都和那個女人接觸過,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妖法。一直在追蹤她,但是她的行蹤很詭秘,經(jīng)常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完全的憑空消失。”
他早就知道是超自然事件了,本來想找吳道士的,可是因為正在節(jié)下又沒有這個女人的具體蹤跡,所以還沒有找過。
宜言聽后面露譏笑:“什么妖法,色迷心竅。你剛才還不是差一點兒就被迷住。”
蘄寒臉色一陣難看,他沒有反駁宜言的話,因為確實是如他所說。
剛才那個女人對自己笑的時候,心神好像被她勾去一樣。他不敢告訴蘇格兒,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大夫竟然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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