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看著拇指上的朱紅印泥高興得都要跳起來。
這些富太太都有些手段,三湊兩湊就把這么大一筆錢湊齊了。蘇格兒也當場賭氣似的擬定了一份跟宜言的解約合同,雙方簽字畫押,那筆錢就到手了。
宜言自然也要答謝梁太太的“贖身”之恩,表示明天上會就會去醫(yī)院給梁光磊看病。
蘇格兒跟宜言也當場決裂了,一副深仇大恨,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其實憋笑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來露了餡兒。
走出來的時候想:這倆蠢婆娘還想算計自己,看誰先哭!
發(fā)財?shù)脛俚男那楹玫綗o以復(fù)加,連最討厭的堵車都不反感了,看著排的長長的汽車還覺得挺好玩兒的。西落的夕陽在她眼里跟朝陽一般清新。
她在車里放聲高歌,聲音太大了,旁邊的車都搖下窗戶來看。她看見了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把別人當空氣繼續(xù)唱自己的。
她比宜言早出來,但是不消一刻宜言的跑車就到了前面。心里嘆氣:自己這車在他那輛耀眼的跑車面前黯然失色,簡直就是少爺后面跟著一個使喚丫頭。
宜言的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公園小路上停下了,蘇格兒也跟著停車下來。
“啊啊,哈哈哈”蘇格兒一下車就張開胳膊,大叫幾聲釋放內(nèi)心壓抑的喜悅,然后放聲大笑起來。
宜言靠在車上兩條長腿閑適地往那兒一立就是一道風景線。他看著蘇格兒開心地都要開花,情不自禁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過后又揶揄她:“瞧你這樣子,哪里像有錢人家出身的,活像是輩子沒見過錢的窮鬼托生。”
蘇格兒連蹦帶跳地來到他面前:“這說明我接地氣兒了!以前家里不缺錢,多少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shù)字。成了nrn真金白銀都打手里過才有了深刻體會,理解了錢的重要性。金錢帶來的成就感實在是太好了。再一想到這錢是從哪里來的我就更高興了,那兩個女人啊哈哈,一想到那副蠢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唐太太竟然還想挖我墻角,花癡加b!哈哈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壞人終于要遭到報應(yīng)了,我能不高興嗎?我們一定要去喝兩杯慶祝一下。”
她坐到車上仰頭沖天大笑,提著掃把的打掃樹葉的清潔工人都看直眼了,當她是個傻子。
宜言湊近她,誘導(dǎo)地問:“那你該怎么報答我這顆搖錢樹啊?”
蘇格兒雖然高興但是沒有昏頭,她想了一下說道:“晚上帶你去夜店好好的瘋狂一把,一起搖擺”
宜言對這個提議不屑一顧,說:“你晚上不是要跟蘄寒約會嗎?”
“誰說夜店不可以約會了?我們不介意你這個電燈泡存在,反正那里燈泡多的是。哈哈”
宜言說:“我今天不跟你要跑車,給我一百萬,我去買東西。”
蘇格兒的臉跟川劇變臉似的,笑容陡然消失,皺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頭:“一百萬買東西!你要買黃金啊?哦,你玩兒游戲買裝備都花了好幾萬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嚴重警告,你玩游戲的花費上限是十萬塊,你算算還剩下多少。一把年紀了還成了癮少年了,這樣下去你很危險哦!”
“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鐵公雞,陪著你唱雙簧拿到一個億,連百分之一都不肯給我,你信不信我拿針扎你的笑穴,讓你笑的停不下來?”宜言兩指并攏在她眼前晃,威脅她。
蘇格兒毫無所懼,鼻子一歪:“哼,你扎吧,你扎了玉靈馬上就知道,看他會怎么罰你。”
宜言覷著眼睛問她:“你怎么這么篤信玉靈會為了你罰我?”
蘇格兒讓他問的一怔。她剛才是自然而然的隨口說出來的,沒想過為什么。不過每次自己受欺負玉靈就會幫自己,所以這都成了理所當然了,習慣性的依賴。他們住在一起當然會幫自己,可是為什么覺得會罰宜言呢?他也是住在一起的啊!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么啊?”她反問宜言。
宜言好笑地說:“我問你為什么呀?”
蘇格兒撓撓頭,她怎么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應(yīng)該這樣啊!玉靈一向?qū)ψ约汉芎茫軐櫮纾?br />
可以用這個詞嗎?似乎可以。自己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自己得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都能幫自己實現(xiàn)。除了自己一些不太好的小習慣會惹他不高興,其余的時候都是百依百順的。
什么原因呢?她想了想:“因為我比較可愛,投他的眼緣。他能聽見我心里想什么,知道我心底無私,所以比較”
“哈”宜言夸張地笑出聲,“自我感覺良好。你要心底無私,天下人都是君子坦蕩蕩了。別說沒用的了,我要錢去買衣服,還要買藥材,明天的藥要今天晚上配才有用。”
一聽關(guān)系到明天的事蘇格兒就不小氣了,不過拿出手機來還是嘟嘟囔囔:“什么藥那么貴啊,那種人哪兒值得用這么貴的藥誒!”
才要轉(zhuǎn)錢忽然又停下,皺起眉頭臉色忽然嚴肅。
宜言以為她變卦又打小主意,問:“又怎么了?”
蘇格兒咬了咬下唇,小聲說:“你說玉靈會不會又說福薄消受不了,讓我把這筆錢全部捐掉啊?”
一想起上回捐錢就肉疼,好心情都消失了大半。問題這也瞞不了玉靈,自己做過什么他都知道。哎呀,這個時候就覺得讓他聽見自己心里的聲音很不好了。
宜言見她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忍不住想學(xué)她翻個白眼兒,說道:“這一百萬算是成本,捐的時候去掉就行了。”
“去掉,去掉我也心疼啊!”蘇格兒撅著嘴巴一臉煩惱。
宜言摟住她的肩膀,循循善誘:“不然的話你就把這筆錢全都給我,這樣又不用捐,你也不怕福薄承受不了了。有什么災(zāi)難全部沖著我來。”
蘇格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怎么行呢?你本來就是贖罪之身,我怎么能因為擔心自己而讓你再添罪孽?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就讓我一個人扛吧!”
宜言臉上一冷,將她推開:“塑膠雞,等著捐了再半個月吧!”
蘇格兒笑得前仰后合,多給他轉(zhuǎn)了二十萬。然后翻開電話撥打電話。
幽居里有一臺無線座機,自打裝上后就沒有響過幾次。因為這是內(nèi)部聯(lián)系電話,旁人不知道,他們之間需要打電話的也就是宜言和蘇格兒,兩個人都是用手機聯(lián)系。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幽竹臉上蓋著一本書,躺在沙發(fā)上假寐。聲音一響他就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他把房子里的東西都研究過,問過蘇格兒這東西的用法,所以知道響起代表什么意思。但是也奇怪怎么有電話打到這里來?
拿開蓋在臉上的書,單手一身,樓梯下面花架旁邊的電話長了翅膀似的,穩(wěn)穩(wěn)地飄到了他手里。
把聽筒拿起來放在耳邊,沒有出聲。
蘇格兒聽見接聽了便開口說:“喂,我是蘇格兒,是誰接的電話?”
幽竹聽見是她挑了下眉,坐起來懶洋洋地說:“你猜我是誰?”
蘇格兒一聽就聽出來了,見他還賣關(guān)子也故意地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說:“我猜你是最偉大的樂師,對不對啊?”
幽竹哈哈笑:“你猜對了,不過你應(yīng)該不是找我的吧!可是這里除了我又沒有別人,那只小鳥一大早出去還沒有回來。”
蘇格兒一愣:“只有你自己!玉靈和蔓草都沒有回去嗎?”
“嗯,那小狐貍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幽竹聽她這樣說也納悶。
“沒回去啊!哦,那可能他們的事情還沒有玩。我先掛了!”蘇格兒見他不知道情形也不過多透漏內(nèi)情。
她不等幽竹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幽竹望著被掛斷的電話皺眉,心里琢磨這通電話打來的用意,圣君和小狐貍又去做什么事情了?
蘇格兒跟宜言說:“玉靈沒有帶蔓草回幽居,他們?nèi)ツ膬毫耍俊?br />
宜言說:“我怎么會知道,分開之前你怎么不問玉靈呢?”
蘇格兒說:“我以為玉靈看她的n荒廢了這么多天,是要帶她回去指導(dǎo)呢,所以才沒有問。”
現(xiàn)在看來也就是自己的以為了。
去哪里了?兩個人都不解,又沒有跟他們聯(lián)絡(luò)的方式,只能等他們回來才能知道。
山海經(jīng)有云: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又云:青丘國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這其北乃是朝陽之谷北。
無論是青丘還是朝陽之谷都是存在于紙張上,人的想象之中。只知道青丘其陽多玉,其陰多青雘。也就是南面產(chǎn)玉石,北邊產(chǎn)石青。可這地方在哪兒無人知曉,自然也就沒有見過九尾的狐貍。
其實青丘確實存在于世間,只不過是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只有擁有法力才能開啟那個青丘之門,到達青丘之國。
玉靈和蔓草來到了青丘,濁氣消靈氣漲。才一踏入就聽見空靈孤傲的鳥叫聲,鳥叫聲中夾雜著潺潺流水聲。只見這里花紅葉綠,蔬果生香,芳草連天。株株古樹爭秀麗,條條水流清見底。水中有魚,地上有獸,空中輕霧繚繞,天上鳥鳴不止。地上果然有玉石鋪地,北面也有石青礦石。
這里雖然不是仙山但也是福地。數(shù)萬年來這就里是狐族的領(lǐng)地,但除了降生在青丘的狐貍,也只有造化高,有修為的狐貍才能來到這里。
其中也有別的鳥獸,甚至還有少量的人,但在這兒說了算的是狐貍,就好像人主宰人間,萬物只供驅(qū)使一樣。所以青丘中建造別致的亭臺樓宇也都是狐族居住,只是不見九尾之狐。
奔跑的狐貍有的是獸形,有的變化nrn形,有的打坐n,摘花采果撈魚,悠然自樂。
“好一處世外福地。”玉靈感嘆道,又問蔓草:“你也是狐貍,可喜歡這里?”
蔓草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怔,忐忑不安地說:“法師是要把我留在這里?”
玉靈見她惶恐的模樣又是一笑:“我想要帶你走,但如果你愿意留在這里我也不會勉強。”
蔓草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說:“不愿意,我不愿意留在這里。”
曾經(jīng)幻想過如果自己能留在這里n該多好,可那只是野狐的幻想而已,能留在這里的都是最尊貴的狐貍,也就是出生在此的狐貍。
不過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了這種幻想,她找到了愿意親近的人,更讓自己喜歡的地方。跟著蘇格兒在人間活的更加逍遙自在。
玉靈說:“既然不愿意,那就跟我回去。不過還是要來打一個招呼。”
還沒等蔓草明白什么意思,他就收了法術(shù),將他們兩人暴露在青丘生靈眼中。
有狐貍看到了他們兩個的到來,急忙去報告族長:“族長,小紅狐回來了。”
族長正在和幾個長老們談話,聽見說小紅狐回來吃了一驚,而后怒從心頭起,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這個狐族的叛徒她還敢回來!好呀,這是她送上門來的,就是為上仙做仆人今日也饒不了她。”
說著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就要出去。
“族長稍安勿躁,切莫沖動,待問清楚再說。”上次陪他到人間去的兩個長老站起來攔住他,另外三位也站起來。
族長臉上青筋跳躍,壓著雷霆之怒,問那個報信的狐貍:“她是怎么回來的?有什么異常?”
報信的狐貍說:“就是這樣來的,沒甚特別。只是同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不知是何人?兩人正朝這里來。”
族長聽見還有個男人,剛才的氣焰頓時消減,表情疑惑地與那兩位長老對視一眼。
那幾位長老也心下狐疑,小紅狐帶什么人來狐族領(lǐng)地?
唯一的那位女狐長老忙問:“同來的男人是怎么樣?”
報信狐貍說:“一身白衣,長得十分好看。”
族長一驚,攥起的拳頭松開了,雙手垂立皺眉緊皺。已經(jīng)想到同來的是哪位了,他許久未來青丘,這些小狐貍自然不認得他。
那幾位長老面面也相窺,那三位還是疑惑不解,不過另外兩位才到過人間的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暗自慶幸攔住了族長,否則沖撞了那位上仙他們也要受牽連。
一位長老說:“族長且先消怒氣,既然有外人到,且去看看再做計較。”
眾位長老都說是,神色凝重的族長也點頭答應(yīng),帶領(lǐng)他們一起走出去。才到殿門前就看見玉靈和蔓草已經(jīng)到了。族長看見來人與猜測一致,心中又是一沉。
他猜不透這位上仙帶小紅狐來是何目的,但是從上次的事情來看他是偏袒小紅狐的,因此知道這次來絕不是要把她交給狐族處置,而且可能還另有刁難之處。
只見玉靈白衣飄然昂首闊步,灑脫飄然,一邊走一邊欣賞青丘景色。青丘生靈紛紛避讓,站在遠處圍觀。
蔓草躲在他后面畏畏縮縮,忐忐忑忑,一臉的驚惶不安。
青丘之國她來過幾次,都是狐族有大事被召喚來的,同來的還有很多狐。可這次卻是和法師同來,而且還像個罪人盡管她不認為自己犯了罪,可她看見很多狐貍看她的目光都兇狠異常,若不是有玉靈在前恐怕都要上來打她了。
她心里清楚,狐族族長他們肯定是把過錯都推在了自己身上。
看見族長和長老們都出來了,更加的駭然失色,不敢與他們對視。雖然玉靈承諾過會帶她回去,但她還是好害怕會把她留在這里,那樣的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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