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宮主穆曦兒跟四海堂堂主云飛揚還有影府府主連錫離開的消息,雖然極為隱蔽,但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血煞閣的閣主龍吟跟莫門門主莫澤源自然不消提,就連魯王府那邊也有所了解。
不過端木宏卻沒有因為穆曦兒的離開而感到輕松,畢竟如今西涼國的局勢還是堪憂得很。
對于已故西涼皇端木琦的勢力收編,端木宏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在暗中聯(lián)合了其他皇族之后,端木琦的人馬降的降,主動歸順的主動歸順。
如今唯一讓魯王倍感焦心的其實就屬齊王端木駿的心腹霍刑了。
霍刑是最為難啃的骨頭,這一點,早在端木駿暴斃的時候,魯王端木宏就心知肚明,但他卻對霍刑一籌莫展。
可端木宏也知道,霍刑對自己究竟意味著什么。
如果端木宏沒辦法將霍刑收入麾下,那么他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
這自然不是端木宏所期望看到的局面,。
為了盡快拉攏霍刑為自己效力,這些日子,端木宏在處理端木駿的后事上,那是格外的盡心盡力。、
端木宏可不僅僅只是作為其他眾多端木皇族看的,更主要就是為了讓霍刑對自己另眼相看。
端木宏知道霍刑平日里究竟有多崇拜齊王端木駿。
所以對端木駿一死最耿耿于懷的其實就屬霍刑了。
哪怕是為了投其所好,魯王端木宏都知道自己必須要將端木駿的事情追查到底,不管神水宮的三宮主顏嵐亭到底是不是殺害端木駿的兇手,既然如今在案發(fā)現(xiàn)場遺留了更多指向顏嵐亭的證據(jù),就算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魯王端木宏也會竭盡全力將懷疑的方向都朝神水宮的方向引。
當然端木宏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從端木琦到端木駿的死其實都大有問題,但如今對付神水宮跟對付另外一股一直隱藏在臺面下的神秘勢力要簡單多了,。
所以端木宏自然會選擇將矛頭對準疑點重重的神水宮。
端木宏當然也知道,如今的局面,自己跟龍吟還有神水宮的人都很被動,他們仿佛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牽引著,讓他們朝著自己都難以掌控的方向前進。
盡管端木宏心里也惴惴不安,但端木宏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如果自己想要得到出線的機會,就算前面等著自己的是萬丈深淵,抑或是龍?zhí)痘⒀ǎ仓挥杏仓^皮勇往直前了。
被選定的棋子雖然有些悲哀,但你也沒辦法否認,他們在某沖程度上其實也是幸運兒,畢竟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對那個至尊位置發(fā)起進攻的資格不是嗎?
端木宏也只能如此寬慰自己了。
在被迫坐了這么多年的冷板凳之后,端木宏還不容易熬出了頭,眼看著自己就有希望了,他哪里甘心將大好機會拱手讓人呢?
端木宏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跟龍吟,跟崔元琪等人一較高下,哪怕到最后,他依舊還是會跟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失之交臂,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端木宏擔心自己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可能真的會什么都沒有呵
王爺看似距離皇帝只有一步之遙,但其中的差距乃是天差地別的。
端木宏這么多年,一直在看齊王端木駿跟西涼皇端木琦明爭暗斗,兩兄弟為的不過也是那個皇位罷了。
而今好不容易等到端木駿跟端木琦齊齊駕鶴西去,屬于魯王的機會總算出現(xiàn)了。
端木宏不殺紅了眼睛才怪呵。
人的n本就溝壑難填,他們很難看到自己所擁有的,因為他們的眼界已經(jīng)投向了更高的位置,他們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想要的只會越來越多。
端木宏如今就是這樣的心境,他的追求不過就是讓自己成為未來的西涼皇,而不是可有可無,存在感不明顯的閑散王爺呵
端木宏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只不過如今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霍刑。
一想到霍刑,端木宏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為了盡快搞定霍刑,端木宏便再度前往霍府,不過,當端木宏抵達的時候,卻被霍府的管事告知,霍刑一個時辰前就離府了,至于霍刑的去向,霍府的人并沒有告訴端木宏,只是給了一個籠統(tǒng)的答案,說什么主人的去向,做下人的也不能及時掌握。
對于霍府這樣的說辭,魯王端木宏自然是不相信的,端木宏知道,一定是霍刑提前交待過自己府中的下人。
盡管端木宏是這么想的,但他也不能公然質問霍府人,畢竟如今是自己需要獲得霍刑的支持。
雖然自己的身份更為尊貴,但端木宏也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人,在沒有得到霍刑的認可之前,端木宏自然也不會用皇族的身份去壓制霍刑。
這種得不償失的愚蠢舉動,端木宏是不會干的。
沒能見到霍刑,端木宏心里也挺煩躁,但他又不能一直在魯王府這么干耗著,最終端木宏只好乘坐馬車,直奔著王府的方向而去。
端木宏有所不知的是,霍刑之所以離開霍府不過是應某人之邀罷了。
而邀請霍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神水宮的大宮主崔元琪。
端木宏知道拉攏霍刑,希望霍刑能夠為自己所用,崔元琪自然也知道霍刑的重要性。、
崔元琪利用霍刑急于得知齊王端木駿的死,將霍刑約到了松月閣。
當霍刑收到來自神水宮的密信時,霍刑自然也知道這背后還別有玄機,但霍刑倒也沒有畏懼的意思,霍刑是一個對局勢有著清醒認知的人。
霍刑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多方爭奪的香餑餑,崔元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約見自己,而且又主動提及了齊王遇害的真相,不管崔元琪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霍刑都會去見見崔元琪。
因為霍刑始終介意著端木駿的事情,。
關于那些指正神水宮顏嵐亭的證據(jù),霍刑自然也看過,但霍刑還是對顏嵐亭介入此事持懷疑態(tài)度。
霍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后另有乾坤,他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在此事上,卻毫無頭緒,這一度也讓霍刑很是挫敗。
霍刑越發(fā)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入了一個迷局,一個無論怎樣都沒辦法走出去的迷局。
這個時候,崔元琪主動約自己,想跟自己見面,霍刑自然也想借這次的機會,聽聽崔元琪的解釋。
畢竟自己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若是能夠從崔元琪身上打開另外一道口子,這對霍刑來說,自然也不算壞事。
松月閣是在半山腰上,那里也算是錦城的一個很有名的觀光地,平日里也有不少的人前去那里,不過,近日由于陰雨綿綿的關系,山路濕滑,路人也鮮少出現(xiàn)在松月閣。、
所以霍刑上山的時候,也沒有遇到幾個觀光客。
不過,霍刑的警惕性從來都沒有降低過,畢竟他也不相信崔元琪。
神水宮的顏嵐亭到底是不是謀害齊王端木駿的兇手,事到如今,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謎案。
霍刑自然更不敢掉以輕心了。
當霍刑抵達半山腰的松月閣時,涼亭里倒是沒有看到其他人。很顯然,崔元琪還沒有到。
霍刑黑眸幽幽地看著霧蒙蒙的山下,眉頭深鎖,此刻,霍刑依舊沒有半點輕松。
霍刑也沒有等太久,很快他的眼簾里就出現(xiàn)了一道寶藍色的身影。
看到來人時,霍刑漆黑如墨的雙眸當即就劃過了一抹銳利的光芒。
來人自然也察覺到了來自山上的視線,他旋即回頭,兩道目光在半空之中交匯,瞬間火花四射。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神水宮的大宮主崔元琪。
崔元琪也是孤身前往,身邊倒也沒有帶任何隨從。
見狀,霍刑薄唇微微勾了勾,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寸寸收緊。
霍刑眸光銳利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崔元琪,心思微動。
很快,崔元琪就邁上了臺階,他將手中的傘手里起來,隨意地擱在了廊柱旁,而后伸手輕輕拍了拍已經(jīng)微微濕潤的衣角,笑容爽朗地看著面無表情的霍刑,而后主動跟霍刑大氣招呼來。
“抱歉,是崔某人讓霍將軍久等了。”
崔元琪對著霍刑拱了拱手。
霍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語調清冷道,“無妨。”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但涼亭之中的空氣卻帶著一抹明顯的凝重感。
最終還是霍刑率先開口,再度打破了沉默。
“大宮主密信將霍某約到此處,究竟想跟霍某說什么?”
霍刑也很是直接。
霍刑話音一落,崔元琪黑眸幽幽地看著霍刑,而后將自己早就想好的那一套說辭當著霍刑的面說開了。
“霍將軍,我知道,現(xiàn)在很多證據(jù)都對我們神水宮不利,更有人想將齊王遇害一事全都扣在我們神水宮的頭上,雖然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了嵐亭的玉佩,而且齊王府的總管劉剛也證明,在齊王遇害之前,嵐亭曾經(jīng)跟齊王發(fā)生過很不愉快的爭吵。”
“這些都將嵐亭置于不利的地位,我也不想為嵐亭辯駁什么,畢竟如今他也失蹤了,外界更是夸大其詞,說嵐亭是畏罪潛逃。”
“真相究竟是什么,如今很多人也不怎么關心了,他們只是想讓這件撲朔迷離的怪事盡快落下帷幕。”
說到這里,崔元琪停頓了一下,他迎上霍刑那毫無波瀾的目光,而后再度開口補充道,“若是說得更直白些,霍刑我應該說,有些人想要以此混淆視聽,他們想掩蓋的才是真正的真相。”
崔元琪這番話明顯是在為顏嵐亭開脫了,從崔元琪的態(tài)度之中可以看出,他是在為顏嵐亭打抱不平,甚至將顏嵐亭塑造成一個受害者,如果顏嵐亭是被他人栽贓陷害的,那么神水宮自然也是受到了莫須有的指控,更是因為顏嵐亭而牽連了。
聽完了崔元琪這番話,好半晌,顏嵐亭都沒有開口,他只是目光森冷地看著崔元琪,似乎想要看透面前的男子。
崔元琪本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既然敢主動將霍刑給約到松月閣,自然不會連霍刑的第一關都過補了。
崔元琪無所畏懼地迎著霍刑的視線。
很快,霍刑突然勾唇一笑,他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眉眼之間帶著某些讓人無從窺探的深意。
“顏嵐亭到底有沒有殺害齊王,今日,我們可以暫且不論此事,一切還是需要等見到顏嵐亭才行,我有些疑惑的是,大宮主你既然覺得你們神水宮是被陷害了,你為何不去魯王府,跟魯王解釋,如今更需要聽你表態(tài)的恐怕是其他的皇族吧。”
霍刑并沒有明說自己究竟是相信顏嵐亭,還是不信他,霍刑反倒將話鋒一轉,直接當著崔元琪的面,提及了魯王府來。
畢竟如今早就因端木琦,端木駿兩兄弟暴斃而陷入混亂的端木皇族,能夠做主的也就是魯王端木宏了。
而且如今負責調查端木駿死因的也是端木宏。
崔元琪更應該去跟端木宏解釋,而不是迂回地非要找上自己。
霍刑更加想要知道崔元琪的真實意圖。
雖然霍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某些想法,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崔元琪口中聽到更加可靠的解釋呵。
哪怕那樣的解釋其實也很有水分。
但至少這可以重新給崔元琪提供一條新思路,讓他將如今這一團亂麻的謎團給捋順了。
霍刑這話一出,崔元琪黑眸劃過了一抹凌冽的寒芒,國字臉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意味,崔元琪似乎在琢磨什么,很快,崔元琪就語出驚人道,“霍將軍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魯王究竟打著什么算盤,你會不知道嗎?齊王遇害這件事情,魯王又能夠查出什么花來呢?既然現(xiàn)場的物證跟人證都說嵐亭才是有最大嫌疑的人,你認為他不會順水推舟將此事蓋棺論定嗎?”
說起魯王端木宏時,崔元琪薄唇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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