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這話問得很是直接,畢竟云飛揚心里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來一趟老穆王府居然還能遇到穆王府的故人,而且這人甚至還敢以穆家本家人自居。
如果這人不是騙子,如此說話也不是為了博人眼球,那么他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
云飛揚腦海里雖然充斥了n多問題,但他還不至于徹底亂了分寸,可此刻云飛揚更想知道,這人到底跟穆王府有什么關聯,跟穆曦兒又有什么關系。
云飛揚的問題,黑衣男子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云飛揚,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讓人很難揣摩的深意,片刻之后,男子就徑直朝著云飛揚走去,云飛揚眉心狠狠一擰,倒也沒動,只是站在原地,等著男子
在即將跟云飛揚錯身的當下,黑衣男子在云飛揚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讓云飛揚臉色一變再變,連帶著落在黑衣男子身上的視線也像見了鬼似的。
黑衣男子似乎對云飛揚的反應很是滿意,他伸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一語雙關道,“這下你總該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了吧?云飛揚。”
說起云飛揚名字的時候,黑衣男子特意拖長語調,云飛揚進入皇城之后,始終都將自己的真實面容隱藏起來,按理說,應該不至于被他人認出來,但如今面前的這位卻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云飛揚的名字,而且說起云飛揚的時候,他的表情還很是玩味。
云飛揚已經被方才男子自報家門給驚住了,畢竟他從來都沒往那個人身上想過,可如今這個人卻直接出現在云飛揚面前,云飛揚不是傻子,他從來都不相信什么巧合。
好不容易才平復了自己那無比驚駭的情緒,云飛揚目光如炬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寸寸收緊,云飛揚深呼吸了兩三次,將口中濁氣吐出,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他目光很是復雜地看著黑衣男子,思索半晌才如此追問起面前的男子來。
“你可曾見過穆曦兒?”
云飛揚似乎很介意這個問題,或者應該說他介意的是男子的答案。
云飛揚話音一落,黑衣男子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男子這樣地態度越發讓云飛揚不悅了,但云飛揚也知道自己拿面前的人別無他法,思及于此,攏在衣袖里的手也跟著寸寸收緊,就在云飛揚思想天人交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男子的低沉嗓音,“我自然是見過曦兒的,不過她卻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在說到驚喜二字時,黑衣男子特意加重了語氣。無人知道黑衣男子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站在黑衣男子面前的云飛揚內心卻產生了很是濃烈的不安,他很擔心,很擔心
黑衣男子大概也能猜到云飛揚的想法,他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黑眸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轉瞬即逝,片刻的沉默過后,黑衣男子雙臂環胸,鷹隼微瞇道,“既然主人回來了,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再擅闖他人府邸,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黑衣男子儼然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架勢,而且他做起來也很是理所當然。
對此,云飛揚只是冷著臉,表情不善道,“這座王府只有一個主人,而且還是唯一的,那就是穆曦兒,可不是自來熟的閣下你!
很顯然,云飛揚還是不太待見面前的這人,而且他更加討厭某人這幅趾高氣揚的姿態,云飛揚將自己的不喜歡表現得淋漓盡致。他迎著黑衣男子的目光,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越發明顯,而且誰都沒有退讓一步的打算。
片刻之后,男子輕扯薄唇笑了笑,而后就徑直朝著穆王府更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跟已經轉過身來,正在皺眉看他的云飛揚說道,“云飛揚,回去告訴跟你一道的人,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在曦兒身上,他跟她注定是不可能的,而且發生過的事情沒人會忘記,冥王府跟穆王府有著血海深仇,只要曦兒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一定會對鳳無痕敬而遠之,更甚者還會恨之入骨!
“如今我好意地提醒你,也提醒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也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座王府就算沉睡再久,真相也還是有人知道的,不會因為暫時的遺忘就真的當做從未發生,你們不用心存僥幸,我們也不會心存善念,畢竟有些人不配。”
黑衣男子這話已經帶著顯而易見的戾氣了,而且還是意有所指,黑衣男子如今所強調的自然是鳳無痕,而且他是極其不贊成鳳無痕跟穆曦兒在一起的人。
雖然黑衣男子這話聽起來很是突兀,似乎他并沒有那樣的資格評頭論足,但云飛揚知道黑衣男子并非在大放厥詞,既然這番話是從男子口中說出來,就證明穆王府的態度就是如此,對鳳無痕一如既往的排斥,而且排斥到厭惡的程度。
云飛揚并沒有回應黑衣男子什么,因為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云飛揚看著黑衣男子身法詭異一閃,很快就進入了穆王府后院。
但黑衣男子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時候,云飛揚就狠狠地捏了捏拳頭,眉眼之間的凝重呈現得淋漓盡致,云飛揚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憤怒,但更多的則是挫敗。
云飛揚現在倒不是為鳳無痕擔心,畢竟冥王府跟穆王府當年發生的舊事的確沒有那么容易就此揭過,但這些都是鳳無痕跟穆曦兒兩個當事人需要考慮的,外人無從插手,也無處插手,但云飛揚相信以穆曦兒那種恩怨分明的個性,想必穆曦兒不會遷怒于鳳無痕,畢竟鳳無痕又不是始作俑者,這么一想,云飛揚當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但如今云飛揚更加擔心的反倒是遠在濉河的穆曦兒了,從方才黑衣男子的表現來看,很顯然,他已經暗中關注穆曦兒很久了,而且也對穆曦兒的動向了如指掌。
但曦兒究竟知不知道黑衣男子的存在,又知不知道這人跟她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復雜關系呢?這才是讓云飛揚很是焦灼的地方,畢竟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云飛揚心思很是沉重,雖然他很想要再度去找黑衣男子對質,但云飛揚心里更加清楚,恐怕在那人心目之中,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外人,所以云飛揚更加不會再去黑衣男子那里替自己找罪受。
盡管云飛揚心思很是沉重,但他還是將心中的不安按捺下去,而后就離開了穆王府。
云飛揚離開沒多久,那個黑衣男子又再度從后院走了出來,他目光幽幽地看著穆王府大門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云飛揚,好戲剛剛開始,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會如何應對。”
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毫不隱藏自己的深深惡意,無人知道這人為什么要對云飛揚呈現出如此明顯的敵意。
沒過多久,男子也離開了穆王府,兩人先后離開沒多久,龍櫻桃也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星眸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疑惑,龍櫻桃并沒有認出云飛揚跟黑衣男子來,但龍櫻桃知道呵恐怕不是什么好兆頭,龍櫻桃想了想,打算先將這個情況通知給陸嘉和,看看陸嘉和對此事是否有什么頭緒。
云飛揚回到客棧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連錫跟鳳無痕兩人,很顯然,那兩師徒怕是調查別丙戌將軍一事去了,雖然云飛揚心里很是不安,但他也只能耐心地等著兩人回來,再從長計議。
云飛揚回去之后,始終都呆在自己房間,因穆王府遇到的那人,云飛揚始終有些心緒不寧,他來來回回地在房間里面踱步,神情也呈現出很是明顯的焦灼之色。
讓我們將目光轉向墨龍皇宮穆凌肆那邊,這位尊貴的天子昨夜收到了一封密信,但那信則是明晃晃地出現在穆凌肆龍床床頭,挑釁之意不要更明顯。
為此,穆凌肆大發雷霆,吩咐影衛,大肆搜查,可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人,穆凌肆不傻,他知道自己身邊始終都有來自其他方面的暗樁,只不過穆凌肆卻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這般的棘手,而且丙戌將軍府一事甚至已經節外生枝了。
穆凌肆心中的不安也隨之變得越發強烈了,他知道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不然的話
穆凌肆腦海里閃現出穆天賜的身影,前天夜里穆凌肆已經見過穆天賜,他試探過穆天賜的反應,穆天賜顯然是不打算息事寧人了,這一次,穆天賜的態度格外堅決,穆凌肆知道他跟穆天賜是不太可能當成和解,穆天賜更不會與他聯手去對付即將歸來,或者早已歸來的鳳無痕。
可穆凌肆也不甘心將大好局面葬送,更不愿意讓穆天賜,或者是鳳無痕捷足先登。
因為威脅信的緣故,穆凌肆始終屬于低氣壓狀態,穆凌肆知道來人除了故意挑釁,更多的是想要讓穆凌肆自亂陣腳,借此達到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穆凌肆不是看不懂,但看懂了又能如何,他終究還是毫無頭緒,更甚者連針對他的人究竟是哪一路人都不清楚,作為皇帝,這讓穆凌肆很是挫敗。
穆凌肆為此已經發了好幾通脾氣,也處理了很多辦事不力的屬下,但調查的進度還是相當緩慢,就在穆凌肆雷霆大怒的時候,了另一個不速之客也進了宮。
當影衛統領蘇宇通知穆凌肆,鎮南王楊越求見時,穆凌肆眉頭狠狠皺著,好半晌都沒有開口,蘇宇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靜候著自家主子發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就連空氣之中都流淌著一股讓人越發壓抑的氣氛,當蘇宇開始心有惴惴的時候,耳邊總算傳來了穆凌肆清冷嗓音。
“讓楊越進來!,就算穆凌肆心情很不好,但最終他還是沒有不見楊越,畢竟楊越可是如今穆凌肆倚重的大臣,而且還手握兵權,在這個當口,穆凌肆當然更需要好好地平衡朝臣之間的關系,以免到時候被鳳無痕跟穆天賜這兩個舊主給利用了。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彎彎繞繞,穆凌肆越發不會輕視楊越。
穆凌肆這話一出,影衛統領蘇宇立刻躬身行禮,很快,蘇宇就從大殿退了出去,顯然是去請鎮南王楊越了。
穆凌肆目光幽幽地看著大殿門口,思緒卻不免有些漂遠,穆凌肆心中所想自然還是鎮南王楊越,畢竟穆凌肆并沒有傳召楊越入宮,何以此時楊越不請自來呢?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對于穆凌肆來說,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絕對不可能是小事。
正當穆凌肆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影衛統領蘇宇已經親自領著鎮南王楊越走進了大殿,楊越雖然已經年過五旬,卻沒有顯露出蒼老之意,這恐怕跟他長年帶兵打仗有關系,而且他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老臣楊越,參見陛下。”
楊越進入大殿之后,就趕忙給穆凌肆行跪拜大禮,君臣該有的恭敬還是做得很到位。
“楊將軍,快快起來!
穆凌肆輕扯薄唇笑了笑,對鎮南王這個硬茬子也很是客氣,盡管此刻穆凌肆還不知道鎮南王楊越此番入宮究竟所為何事,但他還是沒有當著楊越的面流露出任何不滿或者是猜忌的神情來,畢竟穆凌肆如今可是很需要這種重臣的支持的,越是在穆天賜跟鳳無痕都雙雙回墨龍皇城的時候,穆凌肆越是要步步為營,畢竟如今的穆凌肆可是輸不起,所以對于那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面,穆凌肆會更加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如今的鎮南王在穆凌肆眼中就是屬于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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