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相交，空氣中趙牧的輕微嘆息聲余音裊裊，畫面在這一刻靜止了。
“怎么可能？”
虎叔一聲不可置信的大吼，怒眼圓睜，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趙牧年輕的臉，狀若見鬼。
“哇，趙牧，漂亮，我就知道……”
雖然完全沒有看清場中兩人的動作，但是一看此刻對峙兩人的神情，似乎結局已分，張靈忍不住面露喜悅的笑道。
然后張靈轉而看到了身旁父母兩人，看到了場中的虎叔，突然收聲，瞄了瞄三人不再說話，但是臉上的驕傲喜悅卻完全掩飾不住。
拳掌相交，虎叔滿臉驚駭，趙牧淡然微笑，笑道：“虎叔，我們不用比了吧？”
看著趙牧淡然微笑的臉，虎叔一臉不敢相信的人神色，張口欲言，本想再說些什么，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突然臉色大變，閃電般的收手。
虎目圓睜，半天的沉默，半晌，虎叔澀聲道：“小子，你這本事跟誰學的？”
“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傳人？趙家？湘北趙家？魯東趙家？還是遼北趙家？……不對，這幾家的人我都認識，絕沒有你這個怪胎。”
趙牧淡然一笑，原本平平無奇的笑容此刻卻變得有些高深莫測，身上放佛多了一層瀚然氣度，讓人不可輕視。
“虎叔，我可是不是什么湘北、魯東或者遼北趙家的，我也不是什么家族中人，我這身本事是半路出家學到的。”
“不是？怎么可能？那你的師傅是誰？誰能教出你這身本事？”虎叔緊盯著趙牧問道。
趙牧笑道：“我是我的宿舍兄弟帶入門的，后來跟隨者他家老爺子學習了一段時間。”
虎叔直接忽略掉了趙牧所說的宿舍兄弟，直截了當的問道：“老爺子？哪個老爺子？”
“他性魯？”
“魯？”
虎叔皺眉，突然臉色一變，閃電般的看向趙牧，“他是不是住在極北漠河？”
“是啊，魯老爺子他們一家的確是住在漠河，怎么，虎叔，你認識他？”
“難怪？難怪……？”
虎叔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喃喃自語道。
看見虎叔臉上復雜難明的神色，旁邊的張靈忍不住開口問道：“虎叔，怎么，魯家爺爺很厲害嗎？”
“厲害？”
虎叔深吸一口氣面帶敬仰的沉聲道：“何止是厲害？簡直是厲害頂天了，他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真的嗎？魯爺爺這么厲害？”
張靈忍不住問道，他可是親眼見過魯老爺子的，只知道魯老爺子也會武功，身手很厲害，但是并沒有看見過老爺子出手，并不知道魯老爺子武功的深淺。
“當然，他只會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厲害。”
虎叔語帶敬仰的說道：“當初建國不久，我國與北方那個國家關系緊張，邊界摩擦不斷，然后這位去了漠河，從此漠河就成為了邊境線上的禁地。”
“啊？”
張靈驚訝的捂嘴，眼睛一轉，好奇的問道：“那魯爺爺現在多少歲了？他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啊。”
“六七十歲？”
虎叔搖了搖頭，為張靈此刻關注的重點苦笑，沉聲道：“老爺子到漠河的時候，就已經三四十歲了。”
“天啊，那他現在多大年紀了？不得近百歲了？怎么可能，看上去完全不像啊。”
“沒有什么不可能。”
這是虎叔第一次對一個人露出這么尊敬敬仰的表情，“他就是一個活著的傳奇，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是這位教出來的徒弟。”
“也對，也只有那位，才有可能教出你這個變態一般的徒弟。”
瞅了瞅趙牧，再瞅了瞅臉色復雜似乎又帶著幾分解脫釋然表情的虎叔，張靈問道：“虎叔，趙牧很厲害？比你都厲害？”
“厲害？”
虎叔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當然比我厲害，先天大宗師，放眼真個華夏也不過屈指可數，你說厲害不厲害？”
“先天大宗師？”張靈不明白也就罷了，張靈他爸差點眼睛鼓出來了。
“虎子，這小子真是先天大宗師？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只能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傳說中的那種妖孽般的天才，而且他還是那位傳奇教出來的。”
“先天大宗師？很厲害嗎？”張靈好奇的問道。
虎叔苦笑，“當然厲害，這樣的本事已經到了武者境界中的巔峰了，再向上，就是傳說中的那種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是嘛，這么厲害？”
看了看趙牧，張靈臉色略帶狐疑，更多的是滿滿的驕傲之色，能夠讓很少夸人的虎叔這么夸獎自己的情郎，張靈高興極了。
看著微笑的趙牧，張靈突然撇了撇嘴，“再厲害又怎么樣？還能厲害過現在的槍炮嗎？”
虎叔笑道：“這個你應該問你的小情郎，他肯定比我更清楚，不過，到了他現在的境界，可以用一句話形容。”
“哦，什么話？”
虎叔肅容看向趙牧，沉聲道：“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真的，這么厲害？”
“當然是真的。”
虎叔看向趙牧，嚴肅冰冷的臉上首次出現了笑容，“小子，你很不錯，天縱之才，你夠謙虛的啊，身為那位的徒弟，居然能夠這么不驕不躁，真是難得。”
趙牧笑道：“虎叔過獎了，我可不是老爺子的對手，有什么好驕傲的，而且老爺子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呢，就像你剛剛說的那些，他從來沒有給我講過。”
“不是他的對手？”
虎叔用怪異的眼神看向趙牧，“想要成為那位老爺子的對手，你小子倒是敢想，那位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天下無敵手了，現在想必更加高深莫測了吧。”
“是啊，老爺子簡直厲害到變態，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反正我現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提起魯老爺子，趙牧是一百個服氣，近一百歲的年齡，卻還這般變態，簡直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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