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楊智很快跟進來。

    “總監……”尹雪菲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楊智確認外面沒人注意后，就關上了門，然后拍拍尹雪菲的肩，用溫厚的聲音對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認為暗黑森林很危險，不應該再開放，讓實驗者進去。”

    “難道不是嗎？韓信的數值波動還不足以說明？”尹雪菲激動起來，“那些都是真人，萬一在暗黑森林遇到意外，也許就會永遠消失。”

    她有理由相信，韓信也是一個誤闖入的玩家。因為好奇就獨自進了暗黑森林，可是在里面遇到危險。回來的時候，他的生命體征已經消失，又變回一個游戲人物。

    “你太緊張了。”楊智安慰道，“說不定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不是永遠消失呢。”

    “總監！”尹雪菲叫住就要離開的楊智，眼里閃著淚花，說道，“你騙得了趙群，可你騙不了我。最初的設計是我跟你一起做的，你明明也知道，如果玩家在游戲世界里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流下眼淚來，“我以為游戲還沒那么快投入市場，有漏洞可以慢慢彌補，可你現在的研究方向已經偏離了軌道。一個充滿危險的游戲，又怎么能被玩家真正的喜歡。”

    “你不懂，人都有冒險精神！”楊智也不再隱瞞，“而且，為了科學的進步，犧牲在所難免。”

    “可是他們都是誤闖進來的……”

    “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事實上，為此犧牲，是他們的榮幸。”楊智偏頭看向尹雪菲，突然試探著吐字，“你別忘了，你當初是簽過保密協議的。”

    尹雪菲搖頭，“我不會說出去，我只希望你能夠及早停手。”

    “那不可能！”楊智揮了揮手，冷笑，“你也說了，他們都是誤闖進來的，即使在游戲世界真的發生了什么意外，也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尹雪菲呆若木雞地看著楊智轉身離去，她知道，楊智是打算拿實驗者的生命做測試。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樣阻止。

    ……

    “噓――”

    妲己伸食指抵在唇上。

    “什么聲音？”亞瑟也聽到了，小聲咕噥了句。

    林希月拿著火把慢慢轉身，她感覺那奇怪聲音就是從背后傳來的，而且離她很近。

    她把火把往前伸，一棵需三人圍抱那么粗的樹在火光下顯出張人臉來，而它正在“咯吱咯吱”地磨牙。

    可是當火光一照到樹臉上，那張臉驚訝了下，就立馬消失不見了。

    樹又變成了普通樹的樣子，一切都似乎只是幻象一般。

    “那聲音消失了！”妲己說著，看向了林希月，“月姐姐，你怎么了？”

    林希月往后退了一步，“你們沒看到？”

    “看到什么？”連靠他最近的李白都在這么問。

    “噢，沒什么。”林希月也不敢確定了，就含糊地應付過去。

    “還是快找那塊梨花帕吧，照太公說的，帕子應該就在這附近。”亞瑟很快就把那奇怪聲音的事忘了，說著就拿火把在地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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