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不好了！”

    清晨綺夢被陳姨的大呼聲打攪，李復從床上坐起，剛擰了擰眼就看到床尾的“趙音”，差點沒嚇得滾下床來。

    “你不去自己房間，在這么做什么？”

    “噓警察來了。”“趙音”幽幽轉身，沒有邁步，直接飄出門。

    李復從她后面看去，發現她腳后跟沒有著地，是拖著腳尖出去的。

    連忙起身穿衣，去漱口洗臉。

    整頓好自身下樓，李老先生和李太太已經在客廳站著。另外還有好幾個警察，以及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妻。

    “你說這叫什么事，我們是好人家的女兒。”中年女人眼睛哭得紅腫。

    “是你們女兒非要住進來，我還嫌家里多個外人礙眼呢。”李太太吐字十分不客氣。

    “那你把我女兒還我！”

    “陳姨，趙音起來了沒？快叫她下來，跟她家人回去！像什么話，她爸媽把警察都領到我家來了，她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皮的女人。”

    陳姨支支吾吾地點頭。

    中年女人卻忍不住開口道：“你嘴巴放干凈點，罵誰不要臉呢！我們女兒是被你家兒子騙走的，怪只怪音音太天真。”

    “警察同志，你看他們還惡人先告狀，我們才是受害者啊，女兒都被他們拐跑了。”中年男人叫苦不迭。

    把李太太氣得呼呼直喘，“到底誰賊喊捉賊啊，都生的什么賤貨，死皮賴臉留在我家，纏著我兒子不肯走。還敢過來要人！你們倒是管好自己女兒啊，我善良，沒把她趕出去倒成罪人了。”

    陳姨上樓，看見李復連忙把李復往回推。

    推到角落才小聲說：“少爺你還是別過去了，趙小姐的家人來找趙小姐，指名道姓罵你呢。你現在過去，這不是羊入虎口么？我去找趙小姐，這事由她引起的，就該讓她來解決。”

    “你知道她在哪？”

    “不是還在房里睡覺么？”

    “她應該已經不在房里了。”李復猜測，之后又說，“我跟你一起去吧，看她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陳姨嘴唇蠕動了下，主人家的家事，也縱使看不慣也不好插口。

    到了主臥李復敲敲門，門自動打開一條縫。顯然是沒有關緊。

    他和陳姨進入，果真在里面找不到一個人影。

    床單整理地很干凈，看起來昨晚她也沒睡。

    呵，她不是鬼么，還需要睡覺？

    李復自嘲地笑笑，退了出去。

    “陳姨，早上你有看見趙音飄出去嗎？”李復問。

    “飄？”陳姨愣了愣，隨即搖搖頭，“沒有看到。”

    “到處去找找吧。”李復只好說。

    客廳里的爭吵進入了白熱化，警察終于看不過去眼，插手阻止了。

    最后要求李家交人，孰是孰非等趙音自己來說。

    “陳姨！陳姨！”李太太又喊上了。

    陳姨匆忙跑來，身后卻沒跟著人。

    “趙音呢，你不是去叫她了？”

    “太太，房里沒人，我和少爺正在找趙小姐呢。也有可能，趙小姐早上自己出門了。”陳姨連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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