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高人杰在學校有一場籃球賽。
他邀了小蕓來觀看，特意請談得來的女同學在旁照顧。還給她們安排了安靜，視野佳的位置。
女同學在高人杰面前答應得好好的，就差沒有小蕓供成女神。
可高人杰一離開，她變了臉色。
側頭不懷好意地覷眼，“小蕓，你可真有本事啊，都出軌老頭了，還能把高帥哥追回來。”
小蕓裝作沒聽到，不去回答。
女同學就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說道：“我去下廁所，你幫我看著位子。”
說完，就離開了。
小蕓靠在椅背，收回協調身體的魂力，加速度去打磨記憶體。
還差一點了，完成后她就從小蕓身體里出去。
“嫂子。”高人凡的聲音突然傳來。
緊接著，長腿邁來，坐到了小蕓身旁的椅子上。
小蕓轉眸瞧他一眼，漸漸又將魂力抽出。
“那個位子是高人杰的女同學的，等會兒她還會回來。”
高人凡無所謂地一聳肩，接著謔笑，“你以為，她還會回來么？”
小蕓便不再說話，省力氣。
高人凡等了許久，不見小蕓再有任何表示。眼睛瞇起，冷笑一聲道：“小蕓嫂子，哦，或許，我應該叫你月月。嗯？”
小蕓的眸光一閃，接著也翹了翹唇角。
既然他已經發現，再隱藏也多此一舉。
“我以前跟你的那些私人恩怨……”其實那些私人恩怨他都不記得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你要是還巴著我大哥的同時，惦記謝文煦，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小蕓微笑，“我原以為，你已經接近冷血無情，原來你對你血親的大哥倒有幾分真情。”
誰知高人凡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高人杰才來警告你的么？月月，你要怎么耍弄我大哥是你的事，我大哥自己愿意蠢，不關我的事。可是你要是敢動一動謝文煦試試，我會讓你知道后悔。”
“哦？”小蕓覷起了眼，她倒是不知，高人凡和謝文煦感情深厚至斯。
“人凡，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對謝文煦特殊么，我實在好奇。”她像拉家長似的淡然相問。
高人凡一時失了防備，竟開口傾述心聲，“如果我說我愛他呢。呵，現在的人，應該對這種事斯通見慣了吧。男人愛男人，也無可厚非。”
小蕓詫異地張了張小嘴，形成一個字型。但不久后，她便又釋然地閉嘴，溫笑道：“確實不算什么大事。如果兩情相悅，我也樂見其成。”
高人凡心中一跳，本以為會遭受嫌惡，辱罵，誰知卻是這樣云淡風輕的認同。他前所未有的輕松，愉悅，在心里把月月也高看了幾分。
站起來，他說：“希望你今天說的是真心話。那么，你和我大哥的事，我也不會插手，隨你怎么盡心怎么玩。”
咄咄離開，許久后，那女同學果然不再回來。
小蕓站起，一個人獨自離開。
高人凡剛才的坦白，讓她突然領悟了一件事。
之前高人凡對洛飛的感情，看起來扭曲，其實也不過是同性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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