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幻覺,又或是眼花,再去拉姐姐衣袖,仍然落空,伸手橫掃,手掌竟然拉腰而過,眼前的姐姐,不但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虛無的影像并無實體!江芯怡實是嚇得發呆,腦海里種種念頭輪番涌出,“這是怎么回事?”“她是人是鬼,怎地只能看見而摸不著?”“難道我竟然是在做夢?”伸手掐了手臂,有痛感,并不是發夢,這可搞不清眼前發生了什么事。
突然原本寂靜悶熱的山林里刮起一陣陰風,眼前不聲不響的姐姐竟然隨風飄散,逸去無蹤!江芯怡追著叫道:“姐姐,別走,姐姐,等等我。”追出一段路程,江芯月的身影徹底消失于空氣當中。
靜下來再看四周,一片寂靜黑暗的林中,一雙雙綠色燈盞閃現逼近,江芯怡嚇得調頭沒命價狂奔,可無論怎么奔跑,身后野獸追蹤的腳步聲、嚎叫聲卻始終不停,最后她跑得實在沒有力氣,心想死就死吧,扶著身旁的樹停將下來歇氣,扭頭向后望,后頭一片漆黑,閃著綠光的眼睛沒了,腳步聲和嚎叫聲也沒了,四下里靜悄悄的。只是,她靠在樹干上的手,發現樹身居然在緩緩蠕動,而且樹身一節一節,更生有無數會動的小短枝,又是被嚇得不輕,連忙跳將開來,離得遠才發現,自己適才依靠的樹木,根本不是樹,而是一條又長又粗的大蜈蚣!
那蜈蚣尾部肢節掛在一株巨樹枝干上,正緩慢下爬,怪不得追蹤她的野獸都在片刻間消失,原來這兒竟然有條人獸俱怕的巨物。
江芯怡此時已然不知道什么叫安全,顧不得疲累,再度奔逃。大蜈蚣百足齊動,須臾間已然追上她,頭首短足趴在其肩上,張開巨大口器咬下。
突然一人從林中竄出來,從身側推了江芯怡一把,江芯怡頓時摔倒,那大蜈蚣一咬也就落空。推倒江芯怡的人彎腰抱起她往前急奔。
眼看到口的食物被搶走,巨型蜈蚣如何肯罷休,嘶叫一聲,整條兒從樹上下來,發動無數肢足,迅速追將上去。
那人見逃不過,將江芯怡往前一推說道:“快走!”拔出腰刀,轉身與追上來的蜈蚣斗將在一起。借著微弱光芒,江芯怡發現這人臉容甚是熟悉,待聽得他的聲音,立即便認出這救他的人,正是廣州郊外搶了她家寶珠逼傻根服食的漢子。
江芯怡心念急轉:“長毛怪帶著我和傻根到此怪異山谷,難道真是為尋找姐姐?而姐姐也剛好出現這里,那么這人現身這兒絕不是巧合,其中必然有某種聯系。”當又一次聽到“快走”時,她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因為她有太多的疑問,因為她知道,留下在他身邊最安全。
江芯怡猜得不錯,關鍵時刻救她一命的人正便是鄭安。
鄭安手持鋼刀,刀刀往蜈蚣頭首上砍落,那蜈蚣已然成精,急退急進,絲毫不懼鄭安快刀,與他展開對攻。可畜生終究是畜生,又怎是一身高強武藝的鄭安對手,片刻間短足已被削斷幾條,體節上的硬殼也被斬裂。
戰斗中蜈蚣突然張嘴噴出一口黑煙,吐向敵人,黑煙迅速散開籠罩。鄭安屏息凝氣,縱身一躍站上頭頂樹枝,隨即飛身撲下,越過毒煙,落在蜈蚣腰身上,舉刀砍肢節連接處,蜈蚣吃痛,猛然扭頭咬來,鄭安再度凌空閃避,落下時雙腳剛好點到蜈蚣腦殼頂,借力一彈,飛上兩丈余高的樹干分叉處,蜈蚣接連吃虧,那肯放過他,當即立起長長的身子,如長木梯一般搭上巨樹,血口巨張,又是一陣陣黑煙吐出。
一聲呼嘯,鄭安再度跳高兩丈,站在樹梢。
那蜈蚣手足既多,身子又十分靈活,迅速跟上,鄭安等它來到腳下,俯身在其腦袋上連砍三刀,跟著飛身一縱,落到相鄰一株樹上,三蹦兩跳落回地面,搶到江芯怡身旁,拉上她的手叫道:“走!”
那條蜈蚣被他如此戲弄已然動了怒,不將敵人撕成碎片已是不甘心,身在樹頂,如何還來得及爬下地面,當即蓄勢縱跳,百足張開,身子變得扁平而寬,如飛蛇一般從天凌空而降,借助氣流扭腰擺尾飛撲向鄭安與江芯怡。二人只顧奔跑,待得發現危險,飛天蜈蚣已然撲到后心,鄭安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條畜生如此本事,當真小看了它,立即轉身提刀,施展血飲狂刀砍削刺抹,刀刀不留情,片刻之間巨型蜈蚣已然連中十余刀,但蜈蚣畢竟是昆蟲,生命力極之頑強,就算掉了腦袋一樣存活,況且只是搔癢般的刀劈,它頂著刀雨,竄到鄭安跟前,雙鰲刺插胸口。
鄭安被逼得連連后退,最終后背靠上一株三人合抱的參天巨樹上,無法再退。眼看那猙獰惡心的嘴器連番咬來,鄭安手忙腳亂之下靈機一動,立刻側退到樹后,等得蜈蚣跟上,又小繞半圈,如此邊斗邊退,繞著樹身打起圈來。
鄭安連接十余圈,那百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飛天蜈蚣長身也跟纏繞樹干十余次,層層匝匝,長身肢節相互重疊擠壓,最后牢牢綁在樹上,它愈想追敵纏得愈緊,到最后蜈蚣已然不能前行那怕半尺。鄭安停步罵道:“臭蟲還以為你真成了妖,卻原來還是愚不可及的畜生。”瞧清楚,連劈兩刀斬斷了它兩根鰲肢,蜈蚣這時感到害怕,連忙縮頭后退,可是它長長的身子繞在大樹上,又怎退得快?鄭安得勢不饒蟲,持刀逼上,你退我攻,你攻我退,刀光閃耀,或是斬其腦袋,或是斬在纏于樹干上的身節。
進退兩難的蜈蚣悲嘶長鳴,突然從口器里噴出一股帶著濃烈腥臭氣息的液體,鄭安身子一躍輕松避開。
那毒液腐蝕性極強,有少量落在蜈蚣它自己本體肢節上,即時冒出陣陣青煙,毒液腐蝕硬殼侵入肉身,頃刻間沸騰起來。蜈蚣即時痛得嘶叫,連連翻轉身子,可在這時又怎翻動得了,大樹堅如磐石,越翻動纏得越緊。鄭安哈哈大笑,躍上一步,向著蜈蚣那又嫩又白的喉腹砍刺,這兒沒有硬殼保護,刀刀入肉,不一會把蜈蚣頭顱整個斬了下來,少了腦袋的蜈蚣尸首卻依然沒有停下劇烈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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