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海波東暗暗道:“住手是不可能住手的,江大人還看著呢,我怎么能住手呢。”
哪怕對方是一位斗皇。
但也只是一位二星斗皇罷了。
與他這般的五星斗皇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所以都不足為懼的。
一個古河而已。
“和江大人比起來他算什么?”
對此海波東心里有著自己的判斷,跟著江缺才能有未來,才能讓他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至于眼下這位古河,以及那趕過來的一個二星斗皇,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他動手了。
只是輕輕地朝古河的丹田一點,在他威壓下動彈不得的古河頓時就淚流滿面。
“轟隆!”
他無數年的修為,煉化了無數個日夜的斗氣,都在這一瞬間化作了虛無。
丹田破碎,今后他只能淪為一介廢人了。
頃刻間就從半空中掉落下去。
“噗嗤!”
古河狠狠地噴出一口老血,待他親自檢查完體內的斗氣后,發現真的被廢了。
不免又是一口血噴出。
然后脖子一揚,白眼一翻,整個人便已經暈死過去。
這個打擊對于他來說著實有點太大了,一時間他也接受不了,所以便暈死過去。
正好那女子趕來,一雙美目等大眼睛道:“你們竟然廢了他?你們可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
海波東學著江缺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他自己說了,他叫古河,是一個六品煉藥師,還是云嵐宗長老,更是加瑪帝國第一煉藥之人,還有個更強的哥哥叫古特。
大概就這些吧。”
女子:“……”
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何還要廢了他?
她很不解。
可待她靠近后才發現,眼前這個淡淡地不屑一顧的人,竟然是加瑪帝國消失好些年的冰皇海波東。
“嗯?”
女子一愣,暗道:“怎么是他?”
這個人不是早就消失的嗎。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這樣。
可眼下發生的事情又讓她不得不承認,堂堂斗王級別的六品煉藥師丹王古河,是真的被海波東廢掉了。
而且海波東乃是五星斗皇。
如此修為根本不是他能應對的。
“這下要出大事了。”女子只覺得天下間可能有一件大事要發生了,古河背后還有個古特啊。
這可如何是好。
“看樣子,你似乎認識我?”
海波東皺起眉頭道:“把面巾揭下來吧,看在你等并未惹怒我們的份上,便不傷害你們了,否則……”
如不照做怕是后果難料。
江缺的脾氣他拿不準,搞不好會來一手殺人滅口的把戲。
畢竟江缺還是很怪異的。
——至少在海波東看來是這樣,所以他此刻倒是希望這女子不要沖動。
“你們廢了古河,就不怕招惹來報復嗎?”女子皺起眉頭說道。
她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也知道眼下根本不是海波東一行人的對手。
同時,她也看出海波東的身份了。
五星斗皇冰皇。
一個曾經名揚整個加瑪帝國的強大存在。
現在居然出現在這里。
還廢了古河。
“我能怎么辦?”女子心想著,“我才二星斗皇,另外一個斗皇也才一星,其他的都是斗王而已……”
這般組合連一個海波東他們都對付不了。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更加神秘莫測,詭異無比的江缺了。
“報復?”
江缺聞言后微微搖頭,笑著道:“古河身后的人若是敢來,保管一個也走不了。
他哥一時半會不會知道,至于云嵐宗……
即便是云嵐宗的人要為一個失去煉制丹藥能力的人報仇,那也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否則即便是那云嵐宗也不夠看,再則據說那云嵐宗的宗主只是一個二星斗皇而已。
所以也不算什么。”
輕描淡寫地說完后,江缺一臉的淡定無比。
可那女子就不淡定了。
她有點尷尬,于是硬著頭皮道:“云嵐宗可還有一個老宗主,那可是要突破到斗宗的強者。”
一旦老宗主出手你等能抗衡?
殊不知。
江缺笑了笑,“無妨,區區九星斗皇而已,連斗宗都不是的人不足為懼,即便是突破到斗宗的強者也不怕。
他若為一個廢人來尋為等算賬,盡管來便是。
保管后悔!”
女子:“額……”
聽得江缺的話后,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人才好,盡說些輕佻的話。
而且聽起來挺風輕云淡的。
一個九星斗皇說不在乎就不在乎。
不對,此人甚至是連斗皇都不在乎的人啊。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來歷,連斗宗都不放在眼里,加瑪帝國何時出現了這么一位強者?”
女子并不知道,前些時日葛葉和納蘭嫣然狼狽不堪地跌落在云嵐山上的事情,雖然人盡皆知了,但她卻沒將這件事與江缺他們聯系起來。
她儼然不知眼前這個看起來風輕云淡的男子,其實就是一個大人物。
一個她得罪不起,云嵐宗也得罪不起的人。
當然。
此刻這女子并未多想其他。
她繼續道:“我會帶他回去的,至于后續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摻合的了,但古河身為一個六品煉藥師有不少朋友的,你們還是小心點吧。”
“放心吧。”
江缺笑道:“云宗主,即使是整個加瑪帝國的強者都傾巢而出了,我們也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儼然就是那云嵐宗的宗主云韻。
一個二星斗皇。
同時,此番跟著古河一同到塔戈爾大沙漠來,也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青蓮地心火。
很顯然那古河也是得到消息的。
于是便央求云韻一同前來蛇人族一探那在異火榜上排名第十九的青蓮地心火。
卻不巧遇到了幾個蛇人族。
遂與之相戰。
才有了后面江缺他們過來看到的一幕幕,才有了接下來的種種。
古河已經暈死過去,云韻一個人也沒有想著為其報仇的意思,其余那個斗皇眼看事情不對勁就獨自逃走了。
而剩下的幾個斗王只好戰戰兢兢地跟在云韻身后。
只求江缺能放過他們。
或許江缺他們不認識,但那五星斗皇海波東他們是認識的。
當年赫赫有名的冰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現在把海波東的相貌和腦海中的印象一陣對應起來,便讓那些斗王驚愕地發現,其實眼前這位五星斗皇級別的海波東只是變老了點而已。
其他的都沒有變。
依舊很強。
雖然這些年來人家都沒有進步,依然是五星斗皇,但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太強大了。
以至于不敢正面看一眼。
也就是云韻敢。
不過這個時候的云韻也愣住了,她愕然地朝江缺看去,“你……你剛剛說什么?”
她似乎聽到江缺在說她是云嵐宗主。
“難道我已經被認出來了?”這般想法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同時也知道一個事實。
江缺很強大。
也很詭異莫測起來。
既然能夠知道她的秘密,“那就說明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拆穿,一直等到古河被廢掉后才拆穿,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但不管江缺有著怎樣的用意,她都管不了了。
能夠讓堂堂冰皇稱之為大人,并心甘情愿地跟隨的人物,肯定也不是簡單之輩吧。
“看來加瑪帝國的天要變了。”云韻的心里暗暗地想著,只是怎么個變法她卻是不知道。
“去吧,看在你未曾得罪過我們的份上就不與你為難了。”
江缺淡淡地說著,同時還看了一眼蕭炎。
后者自然明白。
一開始聽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納蘭嫣然的師父,那個高高在上允許納蘭嫣然退婚的云嵐宗宗主時,他是非常氣憤的。
但后來一想就釋然了。
或許人家并不了解詳情,也沒有仔細考慮過后果。
而且換一個角度來看,當時他還是廢物的名頭,讓一個天賦資質都尚好的女子嫁給自己,確實是委屈了別人。
更不用說人家那個時候很強大。
“再不濟,我和納蘭嫣然之間的事情也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罷了,和這云宗主無關。”
這點魄力和心態蕭炎還是有的。
也懂得分辨是非,明斷恩怨。
否則的話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不管能不能打贏。
心里的想法蕭炎并沒有說出來,只是自個淡淡地笑了笑。
云韻也沒注意到這些。
她沖江缺行了一個禮,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此番回去后我會好好勸說師父的。”
她對古河并不感冒,之前答應也僅僅是因為他是云嵐宗的長老。
現在嘛。
雖說不至于是人死如燈滅一般。
但被廢掉斗氣修為的古河與死人又有多少區別呢。
已經沒有價值了。
也沒有為他出頭的意義了。
最主要的是云韻覺得自己根本不是江缺和海波東的對手,所以就不打算動手了。
免得最后被殺掉的人是自己。
對于這件事,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望著一副懂事模樣的云宗主,江缺不由喃喃道:“希望你不會重蹈覆轍了,沒了古河你會輕松很多吧。”
若說在這方世界他最欣賞的女子是誰,可能非這云韻莫屬了。
其他的都只能說運氣好。
古河已廢。
接下來爭奪青蓮地心火也就只剩下他和那位蛇人族的女王了。
不過即使那位女王突破到斗宗境界也斷然不是他江某人的對手,所以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于是幽幽地說道:“行了,既然此番事情已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早點去到蛇人族,也好早點去把青蓮地心火的事情解決。
是否能收集到世界本源力就看這一次了。
雖然之前他也只是猜測異火可能會對這方世界的本源力產生影響,所以他利用金剛鐲通過收取異火的方式獲得本源力,也只在猜測階段。
能否真正的付諸行動,還要看這一次的試探。
想到這里后,他便身形一躍,便迅速地化作一道流光朝遠方飛去了。
而身后的海波東則和蕭炎對視一眼后,道:“蕭炎,我們也趕緊走吧,要是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可就是大罪過了。”
總不能撿便宜啊。
塔戈爾大沙漠深處,蛇人族部落就坐落在這里。
不過卻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蛇人族戒嚴了。
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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