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虛空,顯得不那么友好,江缺周身真元鼓動,便把那些雨水都排斥在外。
能平穩(wěn)地在半空中行走。
負手而立,腳底則踩著一把寶劍,正是那把邪劍,手中則是一根金色的繩子。
那是捆仙繩,當初江缺親自煉制的,但是自從后來修為一路上升無敵后,他就基本上沒有施展過了。
如今也只是覺得無聊,在金剛鐲內(nèi)某個角落里拿了出來,把玩著。
侍女青鱗則小心翼翼地跟在江缺的身后,也是運轉(zhuǎn)真氣趕路。
除此外,還有一個沉寂在納戒里修煉的藥老,不過如今他也在努力提升修為,爭取到中州后有一定實力。
江缺面色平靜,他那一身強大的氣勢并沒有收起來,也就沒有誰敢來找麻煩。
憑借腳底那把邪劍,再加上那捆仙繩,這一路上沒有誰敢多說什么。
哪怕是有怒火,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有人看著江缺從上邊飛過,感受著那恐怖的氣勢,也只得瑟瑟發(fā)抖,什么話也不敢說出來。
心里還是挺害怕的。
也挺郁悶的,怎么就有如此強者路過呢。
還好沒有聽到他們的嘀咕聲,不然得罪這般強者了,他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路上。
江缺高調(diào)地飛著,一身實力飛揚如火,迅速從空中劃過一道光芒而過。
緊接著便是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就出了黑角域。
直道江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后,蕭炎才緩緩離開了。
他幽幽地說道:“走吧,大家都各自散了吧,師父已經(jīng)走遠,他此去迦南學(xué)院后,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這種分別讓人覺得遙遙無期。
究竟還能不能等到江缺的到來,也很難說,到時候是滄海桑田還是物是人非,似乎都不好說了。
海波東和云韻他們都是依依不舍,本來也是打算一直跟隨在江缺身邊。
可惜是造化弄人。
一切都顯得格外平淡起來,格外的令人無奈不已。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多言其他,默默地走回去了。
九霄之上。
云霧之間,江缺以己身真元凝聚出一朵云霧來,帶著小青鱗,收起那把猩紅色的邪劍,便做騰云駕霧般去。
也算是享受一番。
畢竟路途遙遠,他們總得享受點什么,也總得體會些什么。
高速的飛行在別人看來就是一道道光芒,閃爍而過,旋即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
一人一劍一侍女。
便是匆匆而過,如彗星流光一般飛走,叫那些昂頭而望的人紛紛側(cè)目。
實在是羨慕。
騰云駕霧,這種事在斗氣大陸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特別是在斗氣大陸上西北域這樣的地方。
斗宗強者就是老祖,斗尊就是頂天了。
至于再之上的存在,則一點沒有見過,一般飛行都只是飛,從來沒有什么御劍飛行,也沒有騰云駕霧。
對于他們而言,這簡直就是神跡,一時間跪拜起來,紛紛祈求老天賞賜一點機緣。
只是無論他們說什么,江缺都沒關(guān)注,也沒停下來。
至于機緣,等蕭炎的道宗開起來后,等道宗的勢力范圍擴張到這里來后,自然就有機緣到來。
現(xiàn)在他的目標是斗氣大陸中州,是那個非同尋常的地方。
“那里應(yīng)該有無數(shù)的斗氣功法和斗技,有不少的異火,到時候我便可以大豐收了。”
遠古八族,每一族都有太多的東西了,足以叫他有巨大收獲。
所以他很想要。
更不要說各家各族的寶庫了,想必也有無盡的資源,畢竟遠古八族收藏了幾千年。
“嘿嘿,這一次我江缺說不定要把那遠古八族所有的資源都搜刮干凈!”
不要白不要,秉承著這樣的原則和想法,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畢竟那遠古八族自己都不要的東西,不是給他江某人收藏的又是什么。
他神色平靜下來,一張宛如刀削一般的臉上寫滿了冷厲,棱角分明得很。
想著未來的事情,倒是自己都笑了,“或許,他們遠古八族做夢也沒有想到吧,我江某人將會是他們的噩夢!
當然了,此時此刻江缺的名聲還遠遠沒有傳出去,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
青鱗小心地跟在江缺身邊,倒是有點擔心起來,“公子表情怪怪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總覺得江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一種想笑又不得不忍住,想忍住卻又有些忍不住。
很詫異。
也很令人驚訝不已,一時間小侍女青鱗都懵了起來,“或許這就是公子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大概也是變強的一方面,不然像江缺這樣的強者如果沒有一點怪癖,那都讓人覺得不正常。
江缺大概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小侍女居然這般想著。
或者說,他所有的想法其實都放在了中州上,如果能夠快點到達中州,他江某人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先把中州上的那些宗門都一一清理一遍,再把遠古八族也清理一遍,到時候再回到巖漿世界里取更多的異火。”
這便是他自己規(guī)劃的目標,他此去只為清理和搜刮,說不定都可以獲得無盡好處。
想想便令人激動起來。
不說那遠古八族,僅僅是中州地界上的那些個宗門,就有不菲的功法和斗技,以及無盡的財富資源。
而這些東西都將歸他江某人所有。
所以他才高興。
“并且以我的手段,足以做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想來憑借中州地界上的那些人,應(yīng)該是不足以抵抗他的種種手段。
藥老早就猜到幾分江缺去中州的目的,大概也是瞧上了中州地界上的那些宗派,以及那遠古八族。
雖然藥老也有些懷疑,以他江缺的實力大概是不能夠抗衡遠古八族任何一族吧。
畢竟人家人很多,天才無數(shù),這么多年來培養(yǎng)的強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想來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遠八族,倒是有點玄幻、夢幻起來,聽起來挺玄乎的。
讓他還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藥老也沒說什么,“大不了到時候我好好勸說他一番就是,說不定一見到遠古八族的厲害后,他就熄滅了搜刮遠古八族的心思吧。
雖然我也想看一看他力壓群雄,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遠古八族的風(fēng)采。
但是那太玄乎了,遠古八族每一族都有著強大的底蘊,有的已經(jīng)數(shù)萬年之久了。
這樣的底蘊足夠讓他們應(yīng)付任何敵對勢力,江道友大概是不行的!
這點藥老還是很清楚,他覺得江缺再怎么強也絕對強不過遠古八族。
畢竟人家遠古八族祖上都是出過斗帝的,即便是如今沒落了,即便是遠古八族都大不如從前了,卻也不是江缺能夠?qū)Ω兜摹?br />
“遠古八族動不得,中州里那些宗派倒是可以。”
藥老在納戒內(nèi),也暗暗思索起來,“雖然那些宗派基本上背后都有著遠古八族們的身影,雖然都算得上是遠古八族們的外圍勢力。
但是,他們的聯(lián)系并不緊密,那些宗派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所以中州地界上的那些宗派,其實還是可以動的。
至少藥老是這樣覺得的,他都想在關(guān)鍵時刻跟江缺好好說道說道。
免得他到時候去中州后兩眼一抹黑,那就不好了。
江缺在半空中騰云駕霧,依舊瀟灑自在地飛著,日子過得好不痛快。
一時間興奮激動皆有之,這一路上雖然也遇到不少勢力宗派、家族,但對于他江某人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不是異火他就沒必要去搭理,而那些膽敢鬧事的人,則通通都被他打殺掉了。
邪劍的劍氣一卷,頓時那些人就沒了性命,他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也有膽子大的,一哄而上,欲要以人數(shù)力壓江缺。
行那雙拳難敵四手之策,但是江缺卻不那樣想,一群人來更好,又是一道猩紅色的劍氣飛過。
然后便一舉打殺那些心懷不軌之輩,他連手都沒動一下,全是念動間邪劍就自主完成的。
至于那根捆仙繩,真的就成為了江缺手上把玩的一樣?xùn)|西。
然后便再無其他。
也似乎沒啥用,看起來叫人嘆息不已,如果叫青玄大陸上的那些修仙者們知道了,一定會大罵江缺敗家子。
如果不是敗家子,怎么會把玩捆仙繩,分明就是太敗家的緣故才對。
如此,便過去了數(shù)月之久。
這一日。
江缺正平靜地飛掠著,恍然之間卻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出現(xiàn)了。
“這里應(yīng)該是中州的邊緣地帶,我們也算是進入到中州里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藥老已經(jīng)冒出來,并且繼續(xù)說道:“中州是一個人杰地靈的地方,而我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他有著特別的情結(jié)。
想當年他藥塵在中州名揚的時候,天下間還鮮少有厲害的煉藥師存在。
那是一個風(fēng)起云涌,強者輩出的年代,同時也是一個令人向往,追憶不已,年華似水,甚至風(fēng)華絕代的年代。
他為之向往。
只可惜因為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導(dǎo)致他和魂殿之間恩怨糾纏不清,甚至還和魂族那邊都扯上糾葛。
最后又因為被韓楓背叛而毀掉肉身,已有幾十年了,“如今回來,只怕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吧。”
事事休。
所謂的人走茶涼便是這個道理。
他畢竟離開得太久了,雖然幾十年的時間對于修煉之人而言不算什么,雖然他藥塵也自認為曾經(jīng)交下的朋友都是一些值得深交和信任的朋友。
但是,這幾十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般過去后,他心里其實也沒有底。
“藥老,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缺淡淡地勸說道:“魂殿和魂族那邊你不用擔心什么,一起都有我在呢。
老實說,我現(xiàn)在倒是挺希望魂殿或魂族的人來找我,那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對他們出手了!
現(xiàn)在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有點師出無名。
藥老:“……”
江缺的話雖然讓他放心不已,但同時也哭笑不得,他暗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的那般,或許就好了,只是來到中州后,這里就變得不一樣起來,情況也更加復(fù)雜了。
畢竟這里是中州!”
一個天驕縱橫的地方,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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