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大長老黃戰從虛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硬是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來。
還揚起一地的灰塵。
顯得格外朦朧。
“嘩！”
不少昊然仙宗弟子們都震驚不已，紛紛側目，不由得詫異幾分起來。
大長老竟然掉下去了。
嘶……
好厲害。
真恐怖，僅僅是十一長老剛出場，憑借那恐怖的氣勢就讓大長老落下來。
直接摔在地上了。
還砸出一個大坑來，人形的那種，要不是這位大長老有著歸墟境的修為，只怕根本不可能砸出大坑來吧。
“你……”
黃戰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他陰沉不已，“江缺，你究竟想做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你。”
江缺身影一閃，便悄然出了道場，悄無聲息地落在大長老黃戰身邊。
他幽幽地說道：“本座閉關修煉多時，還未來得及歇會兒，就聽人說大長老你要找本座報仇。
本座倒是好奇，你黃大長老有什么證據來拿我？
又有什么本事敢來這樣做呢？”
他隨口說起來。
一臉的平靜和淡然，心緒復雜幾分，“另外我要提醒一下，大長老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否則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的。”
大長老：“……”
他一臉茫然和不知所措，陰沉的面皮上，則寫滿了無盡恨意。
這位昊然仙宗大長老可能都不可能想到，江缺竟然這么厲害。
懟他倒是懟得很兇。
從看不透江缺修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情況可能有點不好了。
大概是要對自己不利了。
這位大長老心里，頓時有點莫名害怕了。
“如果他的修為真的比自己還高深莫測，那……”
一想到這種結果他就慌了。
但隨即。
這位昊然仙宗的大長老黃戰又一次想到，“不對啊，這小子才修煉多少時日，他的修為斷然不可能比我還高，要知道我可是修煉了很多年啊。”
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區區江缺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兒罷了，他能有什么本領，“他充其量是運氣好，獲得過一些特殊的機緣造化罷了。”
可是這些又有什么用。
機緣造化好，不過是因為運氣好了些而已。
可是，你再運氣好，也不可能比他還厲害。
運氣雖然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是要轉化為實力卻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行。
基于這種種，大長老黃戰自然而然地認為江缺是不如自己的。
這個人應該是不怎么樣。
江缺對此心里默默無言，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他心道：“大長老啊大長老，本來你不出現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的，但是現在嘛……”
他卻不得不有其他想法了。
“江缺小兒，你莫要哄騙于本長老，你是什么身份本長老清清楚楚，你還是太年輕了。”
大長老冷著臉色，根本沒打算給江缺好臉色瞧。
即便是剛剛江缺的話已經把他氣到了，即使他覺得江缺也不過如此，但是也僅僅是這樣了。
他活得更久一些，他年齡更大一點，經歷的東西自然也就比較多。
所以他根本不覺得江缺能夠在修為上還強過自己，頂多是嘴皮子功夫厲害一點罷了。
可是這又有什么用？
不過是雞肋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雖然說天賦決定一切，哪怕是往后的命運也是如此。
但事實上。
在天賦大家都差不多的情況下，活得越久一點的人還是有優勢的。
至少生得早，也就意味著修煉比對方早。
那么，從本質上來說，實力也就比對方強得多，甚至經驗上也比對方強。
如此一來的話，對于大長老黃戰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覺得自己比江缺強。
至于剛剛，那是因為自己太大意了，才導致讓江缺得了便宜，找到了好處。
這才很尷尬地從半空中被氣得摔下來，但黃戰發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的。
自己可是昊然仙宗的大長老，是那威風面的歸墟境強者，更是無數宗門弟子眼中的大佬。
所以要有自己的態度。
一定不能有事。
一定要把這個姓江的家伙壓下去，“他不過是一得了便宜的黃口小兒之輩罷了，他有什么資格成為昊然仙宗的十一長老？”
若那個時候他黃戰在場，一定不會讓江缺成為昊然仙宗十一長老的。
雖然過程他已經打聽到，可心里依然不很不爽。
也正因為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弟弟黃江河被江缺所打殺，現在更是仇上加仇，導致大長老黃戰不得不出來找江缺的麻煩。
雖然他不可否認江缺確實有點本事，“但這小子和本長老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了些。”
“大長老，你似乎很不屑于我？”江缺忽然低聲對他說道：“你可知道，曾經也有很多長老和某個家族的老祖們也是你這樣對本座，但是現在他們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不對，他們根本沒有墳頭。”
大長老：“……”
這是重點嗎？
他極為不滿地瞪了江缺一眼，“江缺是吧，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強，嘴皮子也很溜，如果舉辦一個耍嘴皮子的大賽，你一定是第一名。”
“承你吉言。”
對此，江缺反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他都沒管這位大長老黃戰的嘴角抽搐，反正都已經是敵人了，抽不抽搐對他而言，意義都沒有多大了。
“你似乎很有自信？”
黃戰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說道：“不，你還很驕傲自滿自大，看起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你就不怕本長老現在就把你制住嗎？”
“說真話還是假話？”
江缺笑瞇瞇地回應道：“不如大長老你猜一猜？”
“……”
真話又如何？
假話又怎樣？
他狠狠地瞪向江缺，道：“自然是真話。”
見此。
江缺稍微點點頭起來，笑道：“既然大長老你都叫說真話了，那本座就不藏著了。
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本座還真就不怕大長老你現在出手，我猜你已經自信十足，覺得可以完全吃下本座，所以也不屑偷偷摸摸地出手，對嗎？”
大長老其實很想說：“對，你小子都說得對，但你怕是沒想到我老黃也是個人物吧。”
身為恍然仙宗的大長老，又豈是簡單之輩。
呵呵！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說出那番話來？
真實可笑至極啊。
于是乎。
大長老黃戰繼續說道：“江缺，你雖然說運氣好了點，但其實你根本不強，在本長老面前你是不夠看的。”
“所以呢？”
江缺眉頭一挑，頗有些戲謔地看著這位昊然仙宗大長老問道。
“所以你不要左口一個本座，右口也一個本座的說了，在本長老面前你真的不算什么。”
黃戰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后從那個人形大坑中緩緩地爬起來。
他從江缺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所以自然而然地覺得江缺是不如自己的。
哪怕是仰仗著實力，自己也能完全戰勝的。
而之前。
純粹就是大意了。
或者說是他江缺的運氣好而已，否則的話自己怎么會落得這般結果呢。
一定是這樣。
此刻。
江缺似笑非笑地看著黃戰大長老，心道：“這位大長老的心里怕是還沒來得及轉變過來吧，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真是個可憐人。”
罷了。
自己就不打擊他了。
想及此后。
江缺便淡淡說道：“大長老是吧，按理說你要殺我，本作應當對你出手才對。
但是現在，本座覺得你也是個可憐人，所以你還是走吧。
趁本座還沒生氣之前。”
“嗯？”
大長老眉頭一皺，卻是臉色大變起來，“江缺小兒，你這么說是吃定本長老了嗎？”
他可不這樣認為。
你江缺有什么本事他還能不知道么。
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雖然還沒出手，但他已經感受到了氣息了。
沒有殺意。
大長老黃戰可能是不知道，江缺的殺意都可以瞬間隱藏和瞬間露出的。
所以他才沒有感受到。
“是的。”
江缺毫不客氣地點點頭，道：“本座就是吃定你了，同時也覺得你本來就不強，在本座面前就是個一個螻蟻，所以本座打算放你一馬。”
是這樣嗎？
黃戰聞言臉龐一黑，頓時怒目而視地道：“姓江的，論身份地位，你不過是昊然仙宗的十一長老而已，而本長老乃是第一大長老，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
而論修為實力，本長老已經是歸墟境強者了，你卻……”
沒等他說完。
江缺就接過話去，說道：“呵呵，那可真是不巧，本座前些時日已經突破人仙境中期了。”
大長老：“……”
他頃刻間就愣住了。
懵圈了。
啥？
你說你已經突破到人仙境了？
還是中期？
等等！
本長老辛辛苦苦算計著算計那，這才僥幸突破到歸墟境，你江缺小兒又是怎么突破到人仙的？
而且異象都沒有。
人仙，開什么玩笑啊。
更不要說人仙境在整個昊然仙宗都沒有，也只存在于傳說之中而已。
中間還夾了一個合道境。
于是。
確定了江缺只是在說大話的黃戰輕蔑地說道：“江缺江長老，你要說謊也不用這么著急吧，你要說你是歸墟境大圓滿本長老估計也是信的，甚至你說你是合道境中期修為本長老也會懷疑一二。
但你要說自己是人仙境中期嘛，哄鬼哄三歲小兒也不是這樣哄的啊。
本長老都差點被你氣哭了，哈哈哈……”
似乎這個邏輯也對。
年紀輕輕，你江缺憑什么就突破到人仙境了？
這部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正常的邏輯關系。
所以他覺得江缺應該是在吹牛了，而且這個牛還吹得很大，說不定就快被吹上天了。
江缺聞言一愣，詫異道：“呵呵，想不到本座說真話反倒是沒人相信了，真是可笑至極啊。
大長老，你怕是要失望了，本座還真就是人仙境中期的修士，否則你以為你在本座眼中怎么是螻蟻的。”
“……”
只是，不管江缺此刻說什么，這位昊然仙宗的大長老黃戰斗不愿意相信他了。
說謊就是說謊。
假話也終究是假話，當不得真的。
“江缺，你說起謊來都很有意思，本長老覺得你倒是很不錯的，所以本長老打算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自廢修為，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畢竟這也是一條活路不是。”
黃戰幽幽地說道，他覺得江缺一定會接受自己的建議。
畢竟這是最后的活命機會了。
一旦不行，他將會按照昊然仙宗的門規處置。
想來到時候即便是宗主出面，也不會多說什么的。
計劃很完美。
拿規矩說事，看你姓江的還怎么跳。
可這位大長老黃戰大概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江缺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他才是要被對方給氣哭了。
不對。
應該是被氣笑了。
——這個大長老，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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