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進行得如火如荼的。
第二天柳千度就在抖音上注冊了一個“航子”的id。
然后上傳了航子昨晚演唱《成都》的短視頻，因為只有十五秒，所以他直接把副歌放上去。
航子演唱這段堪稱最佳。
白熠又在那邊介紹經典案例了。
之前有一個摩登兄弟，靠著兩首歌，《走馬》和《講真的》，吸粉三千萬。
柳千度上傳不久，點贊就來了。
很多陌生人都在下面留言：
很帥，聲音也很棒！
好有感覺，聽了想哭。
……
半個小時已經三百個贊了，一百多個粉絲。
白熠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這樣還是太慢了。”
白熠拿出手機打電話，“喂！蟲哥，幫我轉一個視頻。”
讓大v轉發，這才是最快最便捷的宣傳方式。
“放心放心，等下五萬塊打到你的賬戶上。”
航子咋舌，“這樣就讓他賺了五萬？”
“廢話，流量為王。他一千多萬個粉絲，這個價格算是友情價了。”
白熠的朋友“蟲哥”是抖音上紅人之一，是一個生活公眾號。
他平時會發布一些生活趣事，逐漸火起來。
所以蟲哥今日轉載之后，粉絲們都有些訝異。
“蟲哥今日怎么沒搞笑視頻？”
“蟲哥你改行當歌手了。”
這是一個物質高度膨脹的時代，人們的精神極度匱乏。
直播吃飯會火……
直播數面條數頭發也會火……
娛樂已經逐漸沒了下限。
不得不說，蟲哥的號召力還是十分給力的。
越來越多的人點開了視頻，觀看完這十五秒的小視頻。
“唱得不賴嘛！”
凌海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到“航子”的視頻下面，點贊越來越多。
由于是同時段最火的視頻，抖音官方很快就給了推薦。
推波助瀾……
下午三點的時候，你點開抖音一刷，都能刷到航子的視頻。
航子的粉絲突破十萬，點贊六十多萬。
一分鐘權限，直播權限。
四個小時后，航子這些資格都有了。
航子刷著粉絲給他的評論，都懵逼了。
他從來沒有得到這么多的關注。
很多陌生人在他的視頻下面訴說著對他的崇拜，贊美。
人們真的能通過這十五秒的一個小視頻，然后了解他嗎？
白熠很興奮，說道：“快快，乘熱打鐵，把完整版的發出來。”
一分鐘的權限足夠讓粉絲們把主歌副歌都聽一遍了。
看著那逐漸上升的粉絲數，柳千度一臉的懵逼！
網絡強大的傳播能力，他算是見到了。
航子一直呆呆坐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如果你有才華的話，你就一定會有出頭之日的。
現在，航子算是深刻認識了這句話。
當天，航子粉絲數突破三十萬，那個視頻點贊突破兩百萬。
白熠點燃一根煙，說道：“以后按時更新，粉絲數會越來越多的。”
“唱歌火起來的更穩定……那些靠著相貌，在視頻里搖搖擺擺火起來的，沒幾天大家就把她們遺忘了。”
“航子，好好唱歌，你會很棒的。”
“這段時間就繼續翻唱，之后再唱你的原創歌曲。”
航子點頭，熱淚盈眶。
柳千度深受鼓舞。
他突然想起了狄更斯在《雙城記》里寫得一句話：
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嗯！你的才華不會被辜負。
航子會越來越好的。
……
淮安縣。
一棟高級公寓內，航子的母親剛下班回來，有些無聊。
最近她迷上了抖音，很經常用抖音看笑話。
老頭子經常取笑她，“都一把年紀了，還喜歡那些年輕人的玩意。”
“這叫心態年輕。”航子的媽媽很得意。
“有這時間，還不如勸勸兒子回來上班。”
“我無條件支持兒子的夢想。”她總是這樣。
她點開了抖音，刷了幾條笑話視頻。
今天的視頻，有些無聊啊！
她刷下一條，映入眼簾的是航子拿著吉他，坐在椅子上自彈自唱的視頻。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熟悉的聲音，悅耳的旋律。
那個她的男孩一如當年，眉眼干凈，留著長長的碎發，微微遮住眉毛。
下面的評論里，很多姑娘叫他老公。
這是現在的潮流？
她眼眶微紅，給她丈夫看這個視頻。
“你看，我們兒子……他的視頻有好多人點贊。”
老頭子呆呆看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道：“有什么用？還不如回來上班。”
“盡干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老頭子總是這樣……迂腐固執。
半夜，她醒來后，發現老頭子不見了。
她開了房間的門，看見老頭子一個人在客廳點煙，手里拿著手機，一遍遍地點著那個視頻。
她偷偷關上了門，咧嘴笑了。
她給航子發了一條信息：
兒子，你爸現在還在聽你唱歌呢！
其實在你不知道的另一地方，總有人在關注你。
……
柳千度睜開了眼睛。
今天八班有課。
最近為了組建校隊的事情，他忙得暈頭轉向。
當然，也收獲了很多樂趣。
比如說，慕容博并不像他想得那么壞。
雖然人比較浮躁，愛裝逼。
第二節體育課。
柳千度掃了一眼，說道：“現在點名。”
因為他又沒看到慕容博……
這小子屁事咋就那么多呢？
點名快結束的時候，慕容博急匆匆趕來。
手里拿著一本《高考英語閱讀理解100題》。
柳千度別過頭，心里默念：這孩子不是裝逼，只是愛上了學習。
慕容博打報告：“teacher柳，我read英語書遲到了a little，sorry啊！”
柳千度再也不想忍了，他淡淡說道：“這節課你就站在這里背單詞吧！”
“其他人跟我學習籃球三步上籃。”
慕容博愣了！
“柳，you不能這樣對me啊！”
呵呵，知道用me不用I，說明懂得主語賓語的區別。
柳千度微微一笑，說道：“下課我聽寫。”
慕容博心想什么鬼啊！
你一個體育老師老越權是什么回事？有沒有考慮蘇老師的感受。
柳千度臨走之前還問了句：“慕容博，上周的英語測驗考多少？”
慕容博大言不慚的說道：“學習進步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這是你考三十分的理由？”柳千度笑了，“我看了試卷，發現如果我全選A的話，大概能考個42分。”
特么的，慕容博心里暗罵。
他也是看了答案之后才發現一堆選A。
可憐的他秉承著“三長一短選短，三短一長選長，其余全選C。”
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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