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的氣息撲面而來,平平無奇的曲調(diào)在內(nèi)力的加持下,忽然間便透人心扉,穿透人的神魂來。
安馨眉頭皺了起來,若不是她小心地只用了三成內(nèi)力,這個聲音一入耳,只怕就讓她受了內(nèi)傷了。
好在無上妙音確實不凡,最初的不適過去后,安馨察覺耳邊的聲音隨著內(nèi)力的運行,逐漸被淡化,曲調(diào)對她反噬消退,她提起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一曲過后,安馨自覺不錯。
她再結(jié)再勵,這一次她提起五成功力,她要試一試無上妙音,是不是真的對她無礙。
殺伐之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安馨有了提防,耳邊的不適消散得更快,她緩緩提升內(nèi)力,六成……七成……
嘭一聲巨響,安馨手中的笛子爆裂開來,她的雙手滿手是血,兩只手的虎口都被笛子炸開,就連下巴和嘴唇都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安馨不假思索地從脖子上拉出燧靈玉,握在手中,貼在了下巴上。
疼!好疼!
安馨不停地倒抽著冷氣,她習武多年,都沒有在練習之時,受過這樣重的傷!
她的眼睛落在地上血跡斑斑的笛子上,是她大意了!
能夠殺人的樂音,自然不能是尋常的竹笛來吹奏,畫中的女子可是用的玉笛!想要做到無上妙音,殺人無形。一步殺十人,十步殺千人,百步萬人滅,千步城傾覆……談何容易!
或許她需要一支仙笛?!
安馨苦笑起來,那個儲物袋中,她可沒見著有仙笛,莫非這等大殺器,在她的手中只能看不能用?
不待安馨多想,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白穎的聲音:“晚輩事務(wù)堂白穎,帶飛云門弟子羅昭,天勝境弟子秋敏學前來拜訪甘長老,探望安師妹。”
傀儡武士一聽見飛云門三字,立即從袖袋中抽出一封信箋,對著穿著飛云門弟子服飾的羅昭飛射了出去。
羅志致伸手握住信箋,一眼看見上面熟悉的字跡,便淡淡地笑了起來。安馨總算還明白自己的魯莽,還曉得要交代一聲。
他沒有急著拆開信箋細看,他既然來了,自然要先看看能不能見安馨一面。
安馨無意出去見人,她受了傷,渾身是血,還來不及收拾,絕對不能給二哥和二表哥看見了,旁生枝節(jié)。
況且,甘長老還在閉關(guān)。她好容易進了天啟洞,定然要等在洞中,待他看過了師父的病歷,答復她能不能根治,她才會再做其他打算。
她的打算都在信箋中,都寫清楚了。
二哥既然來了,應(yīng)該都會把里面密封好的信箋,交給龔長老。以龔長老護短的性子,想來不會讓她出不了天鷹宗。
只可惜,她對傀儡的控制能力有限,無法操控傀儡武士跟人對話,她要趁著閉關(guān)的機會,將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安馨也是不得已,千機策和無上妙音無法現(xiàn)于人前,她只能趁閉關(guān)的時候趕緊修習。傀儡秘籍她就算出了關(guān),也能名正言順修習。
安馨忍住痛,緊緊地握住燧靈玉,安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天啟洞中無人出聲應(yīng)答白穎。
白穎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兩人,笑瞇瞇地抱歉道:“勞煩兩位走山路白跑一趟了,好在一路風景還不錯。”
“我有兩句提議給兩位,一是,改日在來,二是,留下信箋,等他們出關(guān),自會回復你們。”
秋敏學不甘心,他對著傀儡武士抱拳一禮,朗聲說道:“這位武士,還請轉(zhuǎn)告安馨,秋敏學就在天涯峰等著她出關(guān)。若是有事,盡管讓人來知會一聲便是。”
他的話音剛落,南宮翎的笑聲響了起來:“白師妹,羅師兄和秋師兄遠道而來,不妨先進來歇歇腳,再走不遲。”
聲音一落,南宮翎出現(xiàn)在淡紅的血色字符陣法后,他拱手為禮,笑著說道:“南宮翎見過兩位師兄,見過白師妹。”
白穎也拱手笑了起來:“見過南宮師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幸虧有你在,正好討一杯水喝。”
羅志致和秋敏學一邊拱手還禮,一邊一齊松了一口氣,南宮翎能讓人進天啟洞,想來安馨必然無事。
南宮翎轉(zhuǎn)頭對傀儡命令道:“快打開陣法,讓他們進來。”
傀儡武士置若罔聞,一動不動。
自昨夜被那黑衣人借用血祭讓甘興中毒之后,天啟洞前的護洞陣法換成了安馨的血字陣法。
安馨讓傀儡守衛(wèi)陣法,可她給傀儡的命令是,除了南宮翎誰也不讓進來。
這個命令簡單直接,傀儡武士哪里會聽南宮翎調(diào)度。
南宮翎見傀儡不聽他的號令,轉(zhuǎn)頭看向血字大陣。
片刻后,他終于放棄道:“這道陣法乃是安馨所設(shè),我也打不開!我有心請三位進來歇一歇,奈何這個傀儡武士是安馨的人,他根本不聽我的。”
洞外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傀儡武士的身上。安馨剛得了這個護身的寶貝,這就用上了?還只聽她的命令,別人的都不聽?真是有意思!
白穎格格笑了起來,尋常人遇到這等情形,不是要惱羞成怒,逼迫那個傀儡就范么?怎么南宮師兄這么容易就認輸了?
羅志致轉(zhuǎn)頭看向白穎:“白管事,天啟洞中能容納幾人閉關(guān)?”
白穎想了想,干脆地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里面還有六個小山洞,其中一個是煉丹房,其他的山洞,可以同時容納五個人閉關(guān)。”
羅志致點點頭,他提聲對南宮翎問道:“南宮師弟,若是我能打開陣法進去,便也在里面閉個小關(guān),等著安師妹一起出關(guān),如何?”
想得美!
他一個飛云門的弟子,來天鷹宗閉關(guān)是何道理?天鷹宗大事已定,誰還會對付安馨不成。
白穎在心中直嘀咕,她直覺南宮翎定然不會同意這個提議。
“行!”南宮翎笑著答應(yīng)道:“秋師兄若是愿意,也可以留下來,正好一起切磋武功。”
白穎吃驚地長大了嘴!南宮翎這是有毛病呢?把這兩人都收進天啟洞中閉關(guān)?一起守著安馨?
她的心思急轉(zhuǎn),若是他們兩人都能因此傳信回去,倒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安馨,引人注目。若是萬一有什么事,這兩人都會護著安馨!南宮翎這是擔心護不住安馨!
南宮翎話音一落,羅志致便開始動手。
只見他從胸口暗袋中,掏出一小塊陣盤,緊握在左手中。
陣盤鋒利的邊緣,割破他的手掌,支撐起一個一人大小的血字陣法,看上去就是極小號的天啟洞前的血字陣法。
他的雙眼緊盯著天啟洞前的血字大陣,靜候著時機的來臨,他全神貫注在密密麻麻的血字中,找到正好合適的契合點,輕輕往前一躍。
他身前的護陣間不容發(fā)地往前一送,猶如一滴血色水珠融進一灘血水中一般,打開了通往天啟洞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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