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們要是不動手搶奪,任由無憂花落入霍迪國門派的手中,三五年之后,最頂尖的先天高手力量抗衡中,衛(wèi)國江湖門派將會徹底地處于下風(fēng),被其他兩國無情地碾壓。
身為先天高手,他們比其他人更明白,四年一度飛云門新秀賽,將會影響下一代弟子的力量對比。
他們?nèi)傻牡茏釉陲w靈峰的歷練中,一個都沒能出來,他們已經(jīng)吃了一個大虧。無憂花這里再差上一籌,衛(wèi)國江湖門派的前景堪憂。
簡拓在又一居客棧的門口下了馬,將馬韁遞給了店小二,徐步進(jìn)了店門,一雙神光湛然的眼睛,往一樓堂店里一掃,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里面的雷松林。
快到晚膳時分,店里人不算多。
雷松林獨(dú)自占了一桌,正在自斟自飲吃著酒菜。他身邊放著一個大包袱,左手標(biāo)志性的兩枚渾圓的鐵蛋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長劍放在桌上。
雷松林見著簡拓進(jìn)來,一雙突兀斜挑的桃花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吱地一聲干了一杯酒,啪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簡拓視而不見地轉(zhuǎn)過了頭,一邊跟掌柜要了一間上房,叮囑他們好好喂馬,一邊用傳音入密跟雷松林說起話來:“你怎么在這里?賀長老來了沒?”
雷松林提起筷子,夾了一塊鹵牛肉放進(jìn)嘴里大嚼,一邊用傳音入密答應(yīng)道:“說來話長。賀長老去鏢局去了,還沒回來。”
簡拓心中一喜,松了一口氣,“都得手了?”
雷松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得手了。賀長老手中的無憂花太多了,不方便攜帶,他找了一個鏢局押送,最遲明天該到了。”
賀添喜抽到了襲擊楓刀門,以他先天二境的武功,自然是手到擒來,不過一百多朵無憂花帶在身上太打眼了,他另辟蹊徑找了個鏢局押送。
簡拓心中了然,難怪他們倆五日之內(nèi),沒能趕到這里。鏢局押鏢的速度自然比不過他們?nèi)恕?br />
也虧得賀添喜想得出來,敢用鏢局押送無憂花!真正是出其不意,誰能想到有人搶到了無憂花膽敢這么干?
他要好了上房,沒有急著上去,坐到了雷松林的背后。
他也跟小二要了酒菜,繼續(xù)跟雷松林說話:“我收到了消息,楓刀門黃世濤、麥青輝天刀宗蔡天源、宋耀庭迷雪宗魯長興、伍克己還有青龍派的霍青云,他們七人正在趕來麥迪城。我趕回來,就是想要幫你們倆一把。”
雷松林一聽這話,放下筷子推開了酒杯,這酒菜,他吃不下去了,“要是這樣,我還是先走為妙。我身上帶著無憂花,不能讓他們把我們?nèi)齻都給截住了!”
“你留在這里,跟賀長老一起等無憂花。你們拿到了無憂花,也趕緊分頭行事。我會傳信回去,讓人來接應(yīng)我們,進(jìn)了衛(wèi)國邊境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簡拓沒有跟雷松林多計較,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饝?yīng)道:“要走趕緊走,他們來這么多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爭取在衛(wèi)國設(shè)伏,跟他們干一場,進(jìn)了衛(wèi)國就是我們說了算。”
雷松林答應(yīng)一聲,擰起放在桌子上的長劍,隨手在桌子上放下一塊碎銀子,擰起身旁的包袱,起身去了客棧的馬廄,牽出了自己的坐騎,直接出了麥迪城的北門。
他竟然半分也沒有停留,直接逃往衛(wèi)國去了。
都是老江湖,霍迪國來了七個先天高手,六個先天二境,一個先天一境,直奔麥迪城,這是勢在必得追擊,更是他們的行動已經(jīng)暴露了。
不管是什么緣由讓他們露餡了,他們都只能盡快逃走。他們?nèi)艘粋先天二境,兩個先天一境,力量對比絕對的劣勢之下,留在這里就是等死。
這事光憑他們?nèi)齻,顯然是沒法善后,無法保住無憂花了。
事已至此,只能召集衛(wèi)國的先天高手,跟后面的追兵硬拼一場。至于孰是孰非,就看誰的拳頭更大。
雷松林一走,簡拓就換了一個座位,從背對門口換到了正對門口,他等著賀添喜回來。若是今日賀添喜能順利拿回?zé)o憂花,他們還來得及逃,若是拿不到,他們兩人就危險了。
秋家老宅中的晚宴,跟安馨想象中的一樣簡單。
有了上次接風(fēng)宴的意外,這一次,秋如楓臨到了時辰才去接了安馨,照舊從地道中去了秋家,直接進(jìn)了后院的花廳。
從花廳中臨湖的窗戶中看出去,一樣能夠看見映月湖,景色照舊讓人一眼忘俗,過目難忘。
安馨到的時候,能先來的人都來了。她前腳剛到,大舅舅、二舅舅就陪著阿翁也到了。
安馨待秋鴻毅坐下來,才上前行了跪拜大禮。
秋鴻毅和聲叫起,沒有多說多問,一行人到隔壁飯廳用過了膳,再重新轉(zhuǎn)回來,按照輩分坐下來。安馨陪坐在末位,等秋如云親手沏了茶過來,才開始敘話。
拜千機(jī)策和煉神訣所賜,安馨明顯能夠感覺到,秋家的小一輩跟阿翁不太親近。
秋如云、秋如楓、秋敏學(xué)、秋敏行連同秋敏捷五人,不論是喜歡說笑的秋如楓還是沉默寡言的秋敏捷都保持了沉默。
也是,天勝境大祭司秋鴻毅,她的阿翁,看上去是個飽經(jīng)滄桑,神情端肅的老人。他臉上的皺紋不算多,可每一條看上去,都滿是苦澀和艱難,讓人在他面前,實(shí)在難以輕松起來。
他比安馨想象中的要瘦小,滿頭白發(fā)中,間或還有幾絲黑發(fā),蒼白的臉色中透出一抹灰敗,看上去精神似乎不太好。
安馨多少有點(diǎn)吃驚。
論理阿翁應(yīng)該跟天勝境的祁賢、翟永祥年紀(jì)相仿。天鷹宗的兩個閣主白發(fā)童顏,精神健旺,活像似傳說中的老神仙。
她的阿翁跟他們兩人相比,武功境界應(yīng)該相似,怎的會如此憔悴?莫非是因?yàn)樘靹倬硟?nèi)憂外患?
這等場合,開口說話的自然是秋卓爾。
他輕聲地感嘆道:“想不到,一個接風(fēng)宴,始終沒能把人給湊齊了。阿水成了圣女,入了祭祀堂,等閑是出不來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安馨,“阿馨,若不是你上次來,在水榭跟你五表妹一番爭執(zhí),天勝境的圣女也沒這么快定下來。這等機(jī)緣巧合,多少有你一份功勞。”
他這話一說,秋家人齊刷刷地轉(zhuǎn)頭看向安馨,相似的眼眸中,都滿含了笑意。安馨失笑,這個要算成是她的功勞?
這么多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舒服,心中的警鈴也沒有響起來。
對了,二舅舅叫她阿馨,這是把她當(dāng)成秋家小輩一樣,不分彼此的稱謂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