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咧開嘴歡快地笑了起來,“大師父,我哪里知道上官師弟要上趕著來認親?他們夫妻倆新婚之喜,自當是喜不自勝,我晉升先天這點小事,哪里會放在心上?”
祁賢輕聲哼了哼,上官耀的德行,他這個徒兒不會知道?
翟永祥樂不可支地伸手點向南宮翎,“徒兒,你為人這么厚道,為師真擔心你出門要被人欺負啊!”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一定要罩著我!”
“”
祁賢和翟永祥兩人對視一眼,這個徒兒晉升先天,反倒直言不諱,要他們兩人罩著他?
果然,南宮翎皺起了眉頭,“我從飛云門走的時候是半夜,羅堂主都沒讓我見上安師妹一面,我倒是想要替她出口氣,又怕沒有問過她,萬一日后她怪罪于我,如何是好?”
“得了,”翟永祥噴笑出聲,“你這個樣子裝得不像樣!安馨那個小丫頭記仇得很,她才不會怪罪你。”
“安馨昏迷醒來之后,有無大恙?”
南宮翎端正了臉色,轉用傳音入密說道:“徒兒無法判定她有無大礙。”
“我替她運行真氣,運轉如意毫無遲滯,安馨卻說,她對真氣的把握不能得心應手,猶如隔靴搔癢。我猜想是天勝境祭祀堂的秘技會損傷神識,可惜徒兒見識淺薄,到底不能肯定是是何緣由?”
神識之事祁賢和翟永祥也不甚了了,翟永祥大手一揮,“這個等去過了天命峰,你回去找你師父去,若是能幫上忙,讓他盡力幫一把。”
南宮翎想要的正是這個,二師父開了口,師父日后行事有了理由,才不會被其他詬病。
祁賢更關心的是其他,“你剛剛晉升先天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等下從天命峰回來,趕緊閉關鞏固境界,這是大事不能耽誤了。”
南宮翎點頭答應道:“是。”
“不用這么麻煩。”翟永祥站起身來,興致勃勃地對南宮翎說道:“趁著天色還早,讓二師父陪著你松松筋骨,比你獨自去閉關更好。”
“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
南宮翎興奮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飛掠而起,徑直從二樓的欄桿上,縱身下到一樓的庭院中,拱手抱拳高興道:“還請二師父多指教。”
翟永祥飛身下樓,身形還不曾落地,一招大鵬展翅,向著南宮翎攻去,師徒兩人頓時接上了手,你來我往地對攻起來。
祁賢來不及阻止性急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緩步上前在二樓的欄桿前站定,定睛查看起南宮翎的招式來。
很快,他就發覺南宮翎的內力,比尋常的先天一境更加充沛,招數也愈發多變。翟永祥壓制境界用先天一境對陣,倒也旗鼓相當。
不過,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招式的運用講求的是化繁為簡,他對翟永祥的武功路數極其熟悉,忍不住技癢,指點南宮翎道:“左一,白鶴亮翅。”
南宮翎聽令,堪堪避過翟永祥的攻擊,向上翻飛的兩手,恰巧堵在翟永祥的退路上等著他,翟永祥縱身而起,哈哈大笑,“來來來,有你大師父指點,看你能撐過多少招?”
祁賢毫不猶豫地再次出聲,“前二,靈猴偷桃!”
南宮翎應聲而動,堵在翟永祥下落的必經之路上,看上去,就像是翟永祥主動對著他高舉的鎖喉扣手,送上了門去。
千鈞一發之際,翟永祥抽出長鞭擊向地面,借力在半空中翻身向上,手中的鞭影層疊而出,向著南宮翎洶涌地奔涌而去。
南宮翎施展飛鴻踏雪在虛虛實實的鞭影中,有祁賢時不時出聲指點,倒也勉強能壓制翟永祥一二。
翟永祥難遇強敵,收起笑聲,專心一意地跟南宮翎拆起招來。
天問峰天云閣南宮翎師徒三人,沉浸武學其樂融融。
天行峰天行殿中,秋如楓一邊認親,一邊暗自叫苦:誰能告訴她,她嫁進上官家做媳婦,是要把天行峰中六家嫡支嫡系,全都當成是親人?
她嫁得匆促,不甚甘愿之余,她用心記住了上官家諸人:上官家只有兩房人,長房大伯是上官鐸,二房爹爹是上官鼎,兩位長輩都沒有了妻子,她的頭頂上沒有女性長輩會讓她立規矩。
上官耀是二房長子,下面有上官輝,上官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長房除了上官皓是長兄之外,還有一個上官夢是長姐。
上官家人口太簡單了,比秋家人還少,同輩人中上官耀最早成親,她只給上官家諸人準備了見面禮。
見面禮不是個事,她身上有儲物袋,隨手就能拿出禮物來送人。麻煩的是楚家,墨家,衛家,郁家和歐陽家五家人,真當自己是正份親戚,八個女性長輩喝過了她跪拜敬的茶,以后她們都能對她管東管西?
好在四家的同輩不算多,楚家有五人,墨家有四人,衛家和郁家各有兩人,歐陽家還有三人。
其他人都還好,讓她印象深刻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大堂哥上官皓,他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一直徘徊在她的身上,好似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另一人是歐陽淞,天行峰的男子中,數他最為卓而不凡,武功也在上官耀之上,她先前怎么沒有發現他?
上官鐸事先打過招呼,沒有人為難她,最多神情中透出兩三分的不喜不屑,大喜的日子里,也沒人給她添堵。
正當她以為煎熬已過,她準備回紅楓苑去惡補各家背景之時,坐在上首的上官鼎開口了,“時辰不早了,你們自去天命峰天機殿,拜見耀哥兒的兩個師父,和師兄。”
什么?怎么沒有人跟她說過這個?!
秋如楓忍住怒氣,臉上的笑容不變,客氣疏離地行過禮,跟著上官耀出了天行殿。
外面艷陽高照,她一身正紅色的衣裳好似一團火,灼燒得她的脾氣直往上沖,南宮翎怎么能夠成為她的親人?
她壓低聲音媚聲對上官耀抱怨道:“你的師父怎么要算是親戚了?”
上官耀答應得極其順溜:“兩位師父待我如子,自然是親人,禮不可廢,自當要去拜見了。”
上官耀平靜地強調道:“兩位師父除了大師兄,就我一個徒弟,先天四境的高手,天底下能有幾個?”
秋如楓聽懂了。
昨夜官耀的醉話,不是糊弄她的,至少弄死南宮翎,他跟她的目標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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