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春陽飛快地布置好戒備人手,一等眾人散開了,來到秋卓爾的面前,低聲問道:
“秋師叔,我們不如向開啟陣法的人求救?說不定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若是能讓他們關(guān)閉大陣片刻”
他們當即便能逃出絕境獲救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秋卓爾當即答應(yīng)道:“我正打算試一下。”
“只是,開啟陣法之人,未必就在我們近旁,示警煙花未必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他飛快地刷出示警煙花扔上天空,三朵紅色煙花在看空中炸開來,隔著身旁的大陣,只有里之外的南宮翎和安馨看見了。
南宮翎低聲輕笑起來:“我看清楚了,是你二舅舅,他還真是不死心,又出現(xiàn)在這里。看這架勢,是非要親自帶著靈禽靈獸沖出暗黑森林,絕不罷休了。”
“咱們救還是不救?”
安馨一刻不停地吹奏著,如何能夠答應(yīng)他?
南宮翎呵呵再笑出聲:“你不出聲,我當你不救了。”
“我跟你說,不救他們是對的。”
“換做是尋常情形,你二舅舅理當帶著跟著他們的靈禽靈獸,去最近的部落求救脫困才是。只有部落防護大陣和部落的武力,才會一定要救回他們不是嗎?”
“天色暗成了這樣,他們還能準確地找到這里,若是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若說沒有和婁銳里應(yīng)外合,他們誤打誤撞來這里,你會相信嗎?”
“你二舅舅以身犯險,我真沒想到,秋家人會身先士卒做死士。”
“我若是心慈手軟,打開大陣讓他們進來,你說他們?nèi)硕鄤荼姡瑫粫梦覀儍扇寺鋯危脵C結(jié)果了我?再把你抓回天勝境?”
“你可是天勝境的圣女哦!天勝境陷入如此危機,會不會直接抓你回去,讓你血祭救人?你若是不情愿,他們會不會有秘技,讓你身不由己,不得不屈服?”
暗夜中,安馨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這人的話還是那么多。
開不開啟大陣不是掌握他手中嗎?真想要問她,不知道先接替她吹奏,真讓她來決定要不要開啟大陣?
天鷹宗的防御陣法她又不是無法開啟。不對!她能夠開啟天鷹宗的大陣,如何關(guān)閉她還沒有學過呢。
南宮翎還沒有停下來,“安馨,我說了這么多,你一直不置可否,是不是對我的推測不以為然?是不是想要試探一下,你二舅舅會不會像婁銳堂主一般的對付我”
安馨忍無可忍,她伸腿踢了踢南宮翎,俯下身體,把臉湊在南宮翎的眼前,對著他挑了挑眉頭。
“哎呀!”南宮翎低笑起來:“你挑眉頭是個什么意思?是稱贊我明白你的心思,篤定你二舅舅要對我們不利?”
“還是你相信我,任由我隨意處置了?”
安馨站起了身體,她算是看明白了,南宮翎絕不會打開向北的大陣,也不會關(guān)閉向南的大陣,他等著下面的靈禽靈獸收拾秋卓爾和天勝境的人呢。
這人分明是擔心她婦人之仁,壞了他報仇的大事,這會兒就是信口胡謅,分散她的注意力隨便他說什么吧。
秋卓爾和婁春陽見示警煙花炸開,身后的大陣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打開的動靜,都有點失望。
距離他們最近的陣法基柱上要是沒人,隔著防御大陣,更遠處的陣法基柱,根本無法看見他們的示警。
真是可惜了。
婁春陽再接再厲傳音入密道:“師叔,要不我們再向北放一把火,提前多燒出一塊白地來?真要是抵擋不住了,再讓敢死隊向南多放幾把火,隔斷靈禽靈獸,或許還有機會多撐點時辰。”
秋卓爾沉默了。
這些他都能想到,可這些都治標不治本。
向北未必有活路。
他們從北過來,前面的大陣都開了,沒人給他們開啟大陣逃生,沒有飛船如何逃生?
傳信等人來接應(yīng)太慢了,不等援軍來救,他們都會死在森林里。
向南才有出路。
他們過來的南邊,分明還有大片的地方,沒有開啟防御大陣。翟永祥和高天還答應(yīng)了等他的飛船過去,會開啟大陣替他攔住尾巴。
可是向南有靈禽靈獸擋在必經(jīng)之路上,想要避開,甚至是越過去談何容易?!
秋卓爾心中無比的后悔,他作甚要聽從婁銳的調(diào)遣,要來這邊跟婁銳匯合,放棄了回部落,放棄了讓天鷹宗和飛云門聯(lián)手助他們脫困的機會?
他真是要被婁銳給害死了。
世上沒有后悔藥。
秋卓爾的眼光落在婁春陽的身上,婁銳最成器的長子在這里,婁銳若是能看見他們的示警煙花,不會不救他們。
唯一的希望就在婁銳的身上。
秋卓爾拋開心中的沮喪,專心眼前的事情。
“人手不夠,也來不及了。”秋卓爾的眼睛直視婁春陽,“我想集結(jié)一支五十人左右的敢死隊,帶著天靈果向南重新把靈禽靈獸引出去,你看由誰來帶領(lǐng)為好?”
啥?婁春陽直覺地避開了秋卓爾的注視。
秋卓爾問他這個?
敢死隊不該秋卓爾自己帶領(lǐng)去送死嗎?他一個三十歲的先天一境高手,不是比四十五歲的先天三境高手更有價值嗎?對天勝境更有用嗎?
至少他不會因為詛咒,那么快死去!
他跟著秋卓爾往來天鷹宗和飛云門的宿營地好幾次,雖然每一他都站在議事帳篷的外面,可里面說了什么,他都聽清楚了。
他并不贊成天勝境如今的策略,把天鷹宗和飛云門堵在暗黑森林之外算什么?靈禽靈獸沖出暗黑森林都會是天勝境的錯。正該放任他們進去,再讓他們的人把靈禽靈獸帶出來,天勝境再驅(qū)趕他們,豈不是更好?
如今天鷹宗和飛云門見死不救,都是天勝境先前的策略出錯,最該承擔責任的人,就在他的面前。
婁春陽硬著頭皮提議道:“敢死隊的任務(wù)艱巨而光榮,非秋師叔莫屬。師侄愿帶著人堅守此地,替師叔吸引靈禽靈獸,助師叔一臂之力。”
出乎婁春陽意料的是,秋卓爾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我?guī)俗咭惶耍闵砩嫌卸嗌兕w天靈果?”
“一顆。”婁春陽從儲物袋中刷出一只小玉盒,伸手遞給秋卓爾,“我跟著師叔出來,沒想到會用到這個,身上只有這一枚。”
秋卓爾接過了小玉盒,他也沒想到會用到這個,加上手上這一枚,連同剛才用過的那一枚,他總共也才四枚。
秋卓爾沒跟婁春陽計較這個,他提聲對正在忙碌的弟子們問道:“我要帶領(lǐng)五十人的敢死隊,冒險出去大陣之外,把靈禽靈獸引開,誰愿意跟我同去?”
“我愿同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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