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書房中,安馨坐在南窗下,笑吟吟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南宮翎。
南宮翎見安馨的笑容中滿是促狹和調侃,他忍不住低聲笑道:“看這樣的笑話你很開心?”
南宮翎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安馨的手:“走,出去替你高師姐解圍去,順便讓你更高興些。”
安馨用力地掙了掙手,低聲抗議道:“我不去!我才不要去給人當猴看,她們來找你分明另有企圖,這等爭風吃醋的事情遠觀尚能一樂,近看著實難看,我不要去湊這個熱鬧。”
“呵呵,”南宮翎壓低聲音笑了起來:“難得你還知道爭風吃醋。別人都打門來了,你還穩坐釣魚臺,是篤定我不會讓你失望嗎?”
南宮翎一邊笑,一邊拖著安馨站起身來往外走,安馨伸手“啪啪”拍打南宮翎的手背,“你放開我!你成了神仙,這種趕來的事情不會少,你很該自行處置去......”
“不行!”南宮翎打斷安馨的推脫,“你長成了這樣,覬覦你的人也不會少,我可不會放任他們來你的身邊徘徊不休。”
“走,你看看我怎么處置這樣的事情,日后也能心中有數,不要了別人的當,隨便什么人說點花言巧語就給騙走了。”
安馨掙脫不了南宮翎,打向他的手背的速度更快了,“我不去!誰也不能把我給騙走......”
南宮翎忽然站定了,任由“啪啪啪”的聲音從窗戶外傳出去,然后他低聲驚叫起來:“我錯了,你別打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這就出去把她們趕走!”
安馨驚住了。
這人也太無恥了!
她知道比拼武力拼不過他,她拍響他的手背并沒有用多少力氣,他還有臉哇哇亂叫!外面的人聽見了他欲蓋彌彰的低叫聲,她要成為水洗不清的妒婦了。
南宮翎前一步抱住呆楞的安馨,低聲輕笑道:“你看看你,這點小伎倆都抵擋不住,叫我如何能放心?”
南宮翎低聲哄勸道:“百聞不如一見。你都沒見過這些勾當,如何能夠抵擋?要見多識廣,才不會被人利用,被人濫用了你的同情心和一身的仙力。”
這話有理。
安馨推開南宮翎,她收起驚愕對著南宮翎輕哼一聲,以前是她不屑于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浪費精神,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
安馨站定在南宮翎面前,仰起頭輕聲說道:“走吧,去會會他們。”
南宮翎得意地笑了,安馨是個講理的人,對付講理的人不要太輕松了,只要能夠以理服人,安馨比誰都更容易被說服。
南宮翎伸手握住安馨的手,牽著安馨走出書房,揚聲替高妙儀解圍道:“飛龍峰嫡支嫡系能有什么讓人好奇的嗎?”
“是欺師背祖被剝奪了血脈,還是被收繳特權清繳占有,逐出了飛龍峰會讓人好奇?”
“南宮神仙!”于含笑和司徒蓮花一起歡喜地叫了起來。
于含笑歡喜地嬌笑道:“幸虧是神仙好奇了,這其中的冤屈真是大了!”
“沈家和司徒出身飛龍峰是不假,可我們兩家并不曾欺師背祖,卻被其他四家人拖累,被一起剝奪了血脈,收繳特權被逐出了飛龍峰。”
“雖然沒有被清繳所有,可我們并不曾犯下過錯,無辜遭受池魚之殃,實在是冤枉得很!很應該給神仙仔細說道,撥亂反正,還我們兩家清白。”
高妙儀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于含笑一開口就是冤屈大了,質疑掌門高天對他們處置錯了,一副要讓南宮翎替他們討回公道委屈模樣,直接送給南宮翎一個天大的由頭插手飛云門的事情。南宮翎若是心存歹意,借機廢除高天掌門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家的司徒家的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于含笑和司徒蓮花臉的笑容,真摯無辜得很,仿佛找南宮翎求救乃是順著南宮翎所問,實話實說半點預謀都沒有。
“哦?”南宮翎興致盎然地問道:“還有這等事情?我一直以為高掌門對你們兩家網開一面,是看在你們是清風居姻親的份,還以為是高掌門營私舞弊才讓你們逃過一劫。”
“看來其中的隱情不少啊!”
于含笑和司徒蓮花兩人相視一笑,臉俱都爆發出又驚又喜的笑容來。
太容易了。
南宮翎確實又年輕又有野心,一聞到機會的味道,果真緊追不放,這就要入甕了。
“不過,”南宮翎不等她們的歡欣溢于言表,接著好整以暇地笑道:“我是天鷹宗的人,飛云門的事情輪不到我來多管閑事。這事你們該跟高掌門說道去,想來高掌門不至于會委屈了你們兩家。”
“對了,你們兩位是誰?”
于含笑不等高妙儀開口,前一步主動答應道:“我是于含笑。我娘是飛龍峰的沈凌霄,我娘和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凡事都不避著我,我才知曉了我們兩家冤屈的事情。”
她伸手指向司徒蓮花,“她是司徒蓮花,乃是司徒有信長老的女兒,我們兩家就我們兩個女子,平日里都在一處習武說話。”
司徒蓮花盈盈下拜,略微羞澀地對南宮翎行禮道:“見過南宮神仙。”
南宮翎拉著安馨站定在書房的門口,回頭看了安馨一眼,并沒有繼續搭話。
于含笑生怕安馨用傳音入密跟南宮翎說話,錯過了繼續蠱惑南宮翎的機會,她笑著說道:“司徒妹妹最是多禮,因而在傳功堂受了最多的欺負。”
“時不時就有人要戳我們的背脊骨,說我們是飛龍峰的余孽。該要同其他四家一樣滾出飛云門去。天知道,我們兩家循規蹈矩,從來不曾觸犯門規,為何要忍受這等折辱?”
“住嘴!”高妙儀忍無可忍地斥責道:“你們要真有冤屈,飛云門沒有可以肅清冤屈的地方嗎?飛云門沒有戒律堂嗎?你在這里胡咧咧居心何在?”
“表妹!”于含笑的聲音委屈極了,“戒律堂唯掌門馬首是瞻,哪里會為我們說話?我也是今日見南宮神仙提起話頭,剛好觸碰到我們的痛處,多說了兩句。”
“三大仙門如今只有南宮神仙一人踏仙途,這等嫡支嫡系被錯待的事情,不跟他說還能給誰說?”
安馨緩緩挑起了眉頭。
于含笑的套路別開生面啊,一出手撩撥便是南宮翎的野心,相對于美色而言,男人的野心更是欲壑難填。
這是打蛇打七寸,想要一擊必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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