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童悅,掌管消息的龔聞也奇怪得很:“烏啟光閉關(guān)的時日也太長久了吧?前后加起來快七年了,這么久還真是有可能!
“以烏啟光的性情,義子成了修士,他會甘心才怪?”
......
機艙內(nèi)轉(zhuǎn)換了話頭,高妙儀臉的尷尬盡褪,心中卻殊無喜意,她很明白童悅實在向她示好,可她就算是成親了,也并不想要個后娘。
爹爹沒這個意思,她也沒有。
不管童堂主如何示好,也注定要失望了。
幸虧安馨成了掌門,清風(fēng)居沒了小師叔,還能成為安馨的清風(fēng)居,不會讓童堂主鳩占鵲巢,壞了她的心情。
高妙儀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安馨和南宮翎,南宮翎帶著安馨翩若驚鴻在空中自由地飛翔,真是羨煞旁人。
她不嫉妒安馨。
安馨如何練功的,她比旁人知道得更多,她自愧不如。
安馨成了修士總比別的人成了修士更好,至少安馨是她最好的姐妹,她們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有過命的交情,對她對清風(fēng)居更有利。
高天的目光落在高妙儀的身,高妙儀自幼便不喜童悅,除了小師妹之外,不會接受任何人成為她的母親。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才一直對童悅不遠(yuǎn)不近,從來沒有多過一句曖昧的話。好在童悅并無任何越矩行為,讓他連勸諫童悅都找不到機會。
他沒想到童悅會跟小師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成了清風(fēng)居的常客,更在北院住了進(jìn)去。小師妹要嫁人了,童悅心思活泛起來,高妙儀擔(dān)心他會另娶他人,對童悅的好臉色都要維持不住了。
到底還是太年輕。
安馨成了掌門,眼看仙門即將被打開,他哪里還有兒女情長的心思?定要力爭游也成為修士。是要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會,把話給說清楚了。
安馨被南宮翎拉著在天飛,完全沒料到在她離開后,會有這許多的事情發(fā)生。只聽南宮翎關(guān)心地傳音道:“你二師伯是擔(dān)心你不能服眾了?”
安馨沒有避諱地低聲答應(yīng)道:“嗯。我資歷太淺,用境界來壓服眾人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不能讓二師伯為了救我背罵名,也不能讓人質(zhì)疑清風(fēng)居營私舞弊!
“那他們服了嗎?”
“服了!
“是不是他們懷疑我要娶你,是為了讓我們兩派合二為一,你才跟他們說要結(jié)丹后才成親?”
安馨不做聲了。
這人心眼多,她什么都不用說,他不也都猜到了嗎?”
南宮翎如常地說了下去:“我以前怎么跟你說的?想要逍遙自在,還是要去問鼎門的道場才行。明日送親的路,咱們一起去趟問鼎門可好?”
不好。
她剛才答應(yīng)了龔聞要去青柳谷,半個月的時日只怕不夠再去一趟問鼎門。安馨沒打算這個時候跟南宮翎說這些,她主動問道:“今日你是打算以傳道為餌,釣出天行峰和飛龍峰的人嗎?”
“沒有。 蹦蠈m翎無辜地對著安馨笑,“你想多了。這就是為咱們師父的喜事錦添花,共襄盛舉的由頭!
“咱們師父的婚禮,總要讓天下人都知曉......”
安馨打斷了南宮翎,“你不跟我說實話,又讓我去閉關(guān),三國江湖人我都分不清誰人是誰?真要有了亂子,我可誰人都?xì)⒘恕!?br />
“哈哈,”南宮翎歡笑了起來:“馨馨,你若是為了我大開殺戒,不管是殺了誰,我都替你擔(dān)著。”
安馨無聲地拉住了南宮翎,不等她開口對南宮翎說要找龔聞拿消息,南宮翎寵溺地笑了,“好好好,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在這里張開了一張網(wǎng),究竟能夠網(wǎng)到什么,我也不知道。這會兒,下面三國的江湖人都是十日之內(nèi)沒有殺過人的,嗜殺的人都沒來。這些人按照飛云門的安排進(jìn)入廣場后,都規(guī)矩地坐在蒲團(tuán)安分得很。”
“半點要鬧事的跡象都沒有,你讓我跟你說要防備誰?要我說,有我們倆人聯(lián)手,誰人也不怕!
“對了,你二師伯把飛云門護(hù)山打針的令牌交給你了沒有?”
“沒有!卑曹案纱嗟卮饝(yīng)道:“我又不打算接手門派事務(wù),二師伯年輕得很,再管個十年二十年都不是問題!
南宮翎轉(zhuǎn)頭好笑地看著安馨,沒見過人這么正當(dāng)光明想要偷懶的。
安馨多看南宮翎一眼,振振有詞地分辨道:“剛才是誰說的想要跟我一起結(jié)丹的?我一門心思撲在門派事務(wù),何時能夠筑基?何時能夠結(jié)丹?”
“我不會尸位素餐,也不會仗著身份胡亂作為,攪擾得門派烏七八糟,最多三五年,我就能做好準(zhǔn)備,你當(dāng)心點,飛云門可比天鷹宗還要強盛,幸虧你沒想過要吞并飛云門!
安馨警告道:“不然......”
“所以,”南宮翎忽略了安馨的警告,忍俊不禁地笑道:“你把門派的事務(wù)都丟給你二師伯,是為了我啰?我能說我百感交集,感激涕零嗎?”
咦?南宮翎的心情很好?篤定今日的陷阱一定會有人當(dāng)?
安馨反手拉住了南宮翎,“你不說,我真的自己下去問了。我到他們?nèi)龂T派中間去走一趟,誰是誰自然就認(rèn)清楚了。你再要說我也不給你機會了!
“別著急呀!”南宮翎心情極好地答應(yīng)道:“我跟你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確實是不知道會有誰人要撞進(jìn)來!
南宮翎指著處在中央位置的申國場地,低笑著說道:“你看見了沒有,福王正在下面對著你揮手,生怕你沒有看見他。他跟李公公是連夜趕到的,你猜申皇知曉了你成了飛云門的掌門,對安家會如何?”
申皇還會如何?不,還敢如何?
巴不得把安家攆出申國,期望安家不要覬覦他的皇位?還是趁她剛坐掌門之位,趕緊慫恿哪家權(quán)貴跟安家作對,把安家給滅了?再轉(zhuǎn)頭把權(quán)貴給滅門了給她交代?
以申皇的性子,有過了南宮翎在皇宮前的示威,她又成了安國公主,親自出手對付安家的傻事,定然是不會做了。借著她的勢,想要一統(tǒng)三國更有可能。
安馨不做聲,南宮翎習(xí)慣性地說了下去:“你說申皇有沒有膽量,讓福王暗中慫恿申國的先天高手圍攻你我?”
安馨搖了搖頭,這個腦洞開的有點大。
福王為什么會急著趕來?想要借助她新身份跟著吃肉的心思,理當(dāng)比要害她的心思更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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