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敏感地聞到了血腥味道:“為什么?”
池景云漲紅了臉龐,掙扎著說道:“樹倒猢猻散。巫家,談家和虞家一蹶不振,都不肯認他為主,我成了先天長老,如何肯屈就在他之下?”
“是,談明麗是個厲害的,利用昔日談堂主積攢的人脈,做起了行商買賣,重新掙下了一副家業(yè),又晉升先天護住了巫繼明。沒有淡明麗,巫繼明說不定早死了。”
池景云冷哼一聲,極其不悅地抱怨道:“可那又如何?巫家早被驅(qū)逐出門派,談明麗這個女人的野心也太大了,還妄想把我們重新收入麾下,癡心妄想!”
“他們?nèi)叶荚摲钗覟橹鞑艑Γ ?br />
盛明緊緊地咬住了池景云,急聲追問道:“為何要奉你為主?你想要用這些人馬做什么?”
池景云伸手捂住嘴巴,又頹然地放開了雙手,無奈地沖口說道:“我們一隊人馬中,只有我晉升先天,還留在了門中,不奉我為主,還能是誰?”
“我把他們攥在手中,是為了投靠仙尊,為門派賣命,有朝一日也能做到堂主,走到閣主的位置去。”
池景云攤開雙手,無比慶幸地大聲說道:“別跟我說你沒有這樣的念想。我去過天問峰,我沒有靈根,斷絕了神仙成神的念頭。咱們一介凡人,還能夠反了神仙不成?”
“我來你這里一趟也好,證明了我的清白,日后我也好一心一意為仙尊賣命,好生求個前程。”
盛明點頭道:“想要求前程好啊,你立功的時候到了。跟我說說談明麗和巫繼明有什么異樣?他們是不是甘瀾院襲殺的幕后之人?”
池景云的聲音譏誚起來:“談明麗畜養(yǎng)了私兵,人不多,也就三百人,都是先天下五境以上的修為,有堪比三國江湖一流門派的實力。”
“我不知道甘瀾院的襲殺是不是他們的手筆。我知道的是,巫繼明恨不得殺了南宮翎,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他把奪位失敗,廢除武功成了廢人,全都怪罪到南宮翎的身上。”
池景云怨毒地仇恨道:“他不肯替我做嫁衣裳,但凡是他們能支持我,我......”池景云停住了說話,得意地看向盛明。
盛明很明白‘直言丹’跟池景云沖突了。
池景云先前也是想要與南宮翎為敵的。如今仙凡已分,池景云已然認命,他從池景云嘴里,再也套不出跟仙尊為敵的話來。
盛明平靜地重起了話頭:“你一直監(jiān)視巫繼明夫妻倆人?你都查到什么了?”。
池景云臉上的得意消失,他不由自主的答應道:“是我一直監(jiān)視他們,我是想要去巫繼明而代之,我有這個本錢。”
“巫繼明成了廢人。”
“談明麗再強也是個可憐的,一腔真情全都傾注到巫繼明的身上。巫繼明卻是個不爭氣的,他用談明麗掙來的銀錢,四處揮霍不說,還暗中在外面安置了三個外室。”
“嘖嘖,一個沒了武功的廢人,面對先天境界的妻子,還敢隱瞞著在外面養(yǎng)外室,一養(yǎng)就是三處,你想象不到吧?戒律堂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事兒?”
“你們也別把眼睛光盯著門派里頭,他們這些被驅(qū)除出去的人,也要多一雙眼睛盯著。你想想,巫繼明一個廢人,膽大包天這么干,其中就沒有點隱情?”
“活著的幾個公子中,就數(shù)巫繼明最能裝,他一直裝著跟談明麗夫妻倆繾綣情深,背地里卻能干出這等勾當。他裝作頹廢無用,說不定正是在謀劃大事。”
“你記得也去查一查,說不定就能找到端倪立下功勞。你立了功,吃肉的時候,可別忘記了了分我一杯羹。我好歹也算是提醒過你。”
池景云也是個厲害的,短短的兩炷香時間,接連給盛明找了兩個差事。
盛明的目光冷靜地落在池景云身上,“你手下有多少人馬,這些消息都是他們打聽回來的?在天鷹宗你最恨誰?”
池景云的臉色忽然變了,他伸手捂住嘴巴,隨即又頹然地放開手,情不自禁地說道:“只有三十五個人,都是他們打聽回來的消息,在天鷹宗我最恨南宮翎。”
池景云眼中露出驚恐來:“我恨他不為別的,是為了秋如楓,我心悅她,她卻心悅南宮翎。她一個女子心悅南宮翎又有什么錯?天啟洞中上官耀設下陷阱,南宮翎娶了她又如何?”
“南宮翎把她推給了上官耀,讓她沒了個善終,我恨啊!我恨南宮翎更恨我自己沒用,我要是早些成就了先天,說不定......”
盛明打斷池景云:“你不恨安掌門,不恨南宮翎和安馨的師父,要殺了他們兩人的師父泄憤嗎?”
池景云暴跳如雷:“恨!我都恨!!恨有什么用?我手下沒人,我拿他們毫無辦法,我恨......甘瀾院的襲殺我沒本事做!!!”
“盛明你不要害我!我好容易晉升先天,不想也不敢與仙尊為敵,你不要陷害我,你去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你放過我!”
“我有自知之明,絕不會以卵擊石去對抗仙尊,你相信我!‘直言丹’之下我不會說謊。”
盛明不置可否的繼續(xù)問道:“你以為門中誰最有嫌疑,暗中安排了甘瀾院的刺殺?”
池景云忽然冷靜下來:“還能有誰?九位堂主,兩位閣主,手眼遮天,沒有他們睜只眼閉只眼,此事如何能成?”
池景云譏誚地反問道:“戒律堂有本事去審問他們嗎?”
盛明站起身來,他伸腿踢開身下的蒲團,冷靜地說道:“激怒仙尊,讓天鷹宗傷筋動骨,動蕩不安,對九位堂主兩位閣主,并無益處。”
“為了你好,無論在任何時候,這種血口噴人的話也不要輕易出口。你既打算為仙尊賣命,求個好前程,天勝境的秋如楓,你還是徹底忘記了的好,那樣的蛇蝎女子不值得你多惦記。”
盛明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說道:“桌子上有筆墨紙硯,你好生把十二公子,甘瀾院,和跟兩位仙尊有關的事情,仔細的寫下來,不得遺漏。”
“對了,”盛明在門口站定,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們因何事跟三青門的人爭執(zhí)?”
池景云苦笑道:“三青門的無知小兒口出狂言,非要見仙尊,視我等三人為無物,我不過是想要教訓教訓他們一下。”
盛明沒有多問,‘直言丹’的藥效已經(jīng)消失,在池景云的嘴里,問不出真話來。
安馨聽著古斐的聲音從陣法中傳來,她沒有再多聽盛明審問古斐和冷樹青。她相信池景云說的話,昔日三公子麾下的人馬,早已做鳥獸散,古斐和冷樹青兩人,雖然都成就了先天,但依然還成不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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