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把安馨的失望看在眼中,他瞇縫起眼睛,好笑地對安馨說道:“我正要跟你說,九個堂主中,有一人你可以相信她。”
安馨略微沉吟一下,隨即肯定道:“奚歡,奚堂主。”
奚歡心直口快,身為馴獸堂堂主,她的手下散在外面的居多,真有異動也難以被人察覺。說不定天鷹宗跟飛云門一樣,馴獸堂還肩負著極北之地的安危,奚歡身負重任,很難摻和到宗門中的權利相爭中。
沒有愿意去搶奪她的位置,她身上擔負的都是苦差事。烏啟光讓她坐上這個位置,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不用再給她其他的賞賜?!
南宮翎笑了,“是的。”
安馨沒有掩飾地松了一口氣,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奚歡只要能讓極北之地不出差錯,便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答復,安馨從儲物袋中刷出兩張紙箋,伸手遞給南宮翎,她主動另起了話頭:“今日對付鄧文的玻璃罩子失敗了。”
“他手中的毒藥著實厲害,能夠把用陣法加持的罩子都侵蝕掉。下一次再對上偽仙尊,他有銀針易容術在手,或許只要派十幾個死士,就能攻上我們兩派的各個山頭,輕易讓我們兩派覆滅。”
“此事不得不防。”
“我這里有另外一個配方,我把它稱之為‘鋼化玻璃’,比先前用陣法加持的玻璃更加堅固。煉制的步驟雖然大同小異,難度卻是倍增,趁著去望京城的路上,你先試著煉制一回。”
“若是能成功,順便用鄧文的尸首化成的毒水試一試,爭取能夠找到對付毒煙的殺手锏。”
安馨直截了當拿出秘方,擺明了是不想再跟南宮翎說天鷹宗的破事兒。兩位閣主九兩堂主,南宮翎幾乎都說完了,堂主之下的人,安馨沒有心思再聽了。
南宮翎的目光閃亮起來,那兩個透明的玻璃罩子,是他跟安馨在去迷雪宗的路上,他用安馨給他的秘方試著煉制的。雖然壞了一個,兩個套在一起,完美地堵住了毒煙,讓鄧文自食其果。
安馨陣法玻璃的效果還不滿意?她從一開始就有兩個秘方,安馨手中還有多少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安馨見南宮翎的目光興奮地閃爍,卻沒有立即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秘方,她了然地低聲保證道:“天鷹宗的堂主們,我以前沒有看輕過他們,以后會更加小心地提防。”
“你放心,我會爭取不給他們有欺負我年少,企圖把我和飛云門玩弄于掌心的機會。”
安馨深深地吸氣,“趁你去煉制鋼化玻璃的時候,我還打算把飛云門各位堂主給我的各個堂口的底細,粗略地全部過一遍。”
“我這個飛云門掌門,可以不知道天鷹宗的底細,至少飛云門有多少家底,心中要盡快有數了。”
“我留在這里等你。我估計一天的時辰,夠你成功煉制一次。我等著你煉制的結果出來,再看看要不要修改配方。”
“這是大事,我能夠仰仗的只有你。你去問鼎門之前能把這事解決了,我便多了對付偽仙尊的殺手锏......”
南宮翎不等安馨說完,他伸手接過安馨手中的秘方,順手拉著安馨站起身來:“‘飛船’上沒有合適的煉器的地方,我們另外找地方煉制鋼化玻璃,讓他們跟我們在望京城匯合。”
安馨一邊收起茶桌茶具,一邊對提醒南宮翎道:“你真打算坐著‘飛船’,大張旗鼓出現在盛京城?”
“有何不可?”南宮翎肯定的答應道:“我們兩位仙尊第一次駕臨望京城,要給惠仁帝和世間凡人們足夠的威懾,讓他們出了臣服,興不起反抗之心來。”
“你想要的低調不足取。”
安馨聞言抬起頭多看了南宮翎一眼。但見南宮翎眼神堅定,鼓勵地看著她,安馨失笑起來,“行,就聽你的。”
安馨下意識地抬起下巴,她這仙尊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又不是偷來的,高調一回又如何?南宮翎不會以為她只會低調,連張揚高調都不會吧?
真是小看她了。
南宮翎哈哈一笑,他更喜歡安馨眉飛色舞的模樣,他更愿意安馨面對他放飛自我。他忍不住抬起右手,卷曲起食指,飛快地刮向安馨挺翹的鼻梁。
安馨伸頭往前習慣性地湊了湊,主動迎向刮向她鼻梁的手指頭......
要等南宮翎的手指頭刮過了鼻梁,低聲悶笑起來,安馨才反省過來,刮中她鼻梁的手不是師父的.....師父不在了,師父永遠不會再對她,做出這么親昵的舉動。
安馨忽然淚盈于睫。
南宮翎慌了神,他沒有刮痛安馨啊,安馨怎么突然就要哭了?
他慌亂地伸手撫摸向安馨的臉龐,急聲說道:“我不是要輕薄......”
安馨起左手,伸出兩根手指頭,按壓在南宮翎的嘴上,止住南宮翎說話。她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師傅以前最喜歡做這個動作......你以后都不要做了。”
安馨難得地發狠道:“我不管偽仙尊是誰,哪怕是要與天下人為敵,我也要給師父報仇。”
“好。”南宮翎簡單地答應道:“你盡管動手不必客氣。你把天捅出個窟窿來,等我出來也能替你改天換地。”
安馨默了默。
南宮翎這話真是強勢高調,夸海口不打草稿。
他哄她呢!
結丹哪里能改天換地,補天大的窟窿了?可這話聽上去怎么讓她這么順耳呢?
她忍不住提醒道:“你這話我可會當真的。你別學著天鷹宗的人,說起話來真假難辨......”
“好。”南宮翎拉著安馨往舷窗口飛去,“那我留在問鼎門修成了元嬰大能,方才出來可好?”
安馨不滿地輕哼一聲,好個鬼?!外面一攤子糟心事,怎么能讓他久留在問鼎門遲遲不歸?
兩人說走就走,他們在夜色中極速飛遁遠去,留給冷樹青等人的只有一封飛信。
飛船中,冷樹青原本正在勸說池景云:“......我看安仙尊是個不喜歡多事的人,你沒事兒找事兒讓她厭煩,適得其反……”
他話還沒說完,南宮翎的飛信到了,等冷樹青聽見南宮零傳信,確定南宮翎跟安馨撇開他們單獨行事的時候,冷樹青沉默了。
雖然不情愿,他不得不承認池景云所說的,掌門親衛不能成為擺設是對的,他們好不容易才站到了距離兩位仙尊距離最近的地方,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處,一定要確定無誤落在頭上。
誰也不能跟他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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