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對空口白話的保證不感興趣,漂亮的話天鷹宗說得還少嗎?甘瀾院被襲殺之后,發生了多少事情?兩位閣主若是把對南宮翎的保證放在了心,天行峰的余孽早該全滅了,何需今日來她面前喋喋不休地解釋?
只是她已經出發去極北之地,擺明了要再次給了天鷹宗將功贖罪的機會,又何須在這個時候去質疑天鷹宗要給她交代的決心?!
安馨淡然地對奚歡說道:“天鷹宗早該有根除天行峰禍患決心,我拭目以待天鷹宗的霹靂手段。我等著用天鷹宗節節勝利的消息,來平息我心中的怒氣。”
安馨抬起眼簾,冷靜地看向奚歡,輕緩地警告道:“我期望,天鷹宗不要再試探我的耐性,拱手給我送不問青紅皂白大開殺戒的機會。”
奚歡用力忍住從背脊爬起的冷顫,趕緊點頭強調道:“兩位閣主和天鷹宗都不會讓仙尊失望的。”
安馨眼底有清淺的波動閃過,她主動改變了話頭,“既如此,奚堂主不如多跟我說說極北之地的境況,也好讓我多有些準備。”
奚歡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黑暗中,她的臉龐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祁賢和翟永祥給她下令,讓她務必給安馨解釋清楚,天鷹宗縱容天行峰的不得已。她雖然領命行事,把原委說清楚了,心中卻也是極其羞愧的。
到底是私心太重,為私利罔顧正義是非落了下乘。
以此為借口求得安馨稍安勿躁,怕的正是安馨遷怒于天鷹宗大開殺戒。這分明是打著‘坦誠相告’幌子,來欺負安馨心慈手軟好說話。她明知不妥而為之,自然會讓安馨對她也很失望。
奚歡放緩了聲音,對安馨輕言細語說道:“宗中有文字記載,極北之地的野人,乃是天鷹宗的長老去極北之地探險的時候,無意間觸動陣法發現的,據說是損毀了阻擋野人最嚴密的一道陣法,才讓野人有了威脅我們的機會。”
“原本防范野人的陣法有三層,千年不間斷的攻打,再加無數次襲擊野人老巢都有去無回,如今的陣法乃是最后一層,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設想。”
“天鷹宗再次投入最精銳的力量,門中長老幾乎全都來做這里守衛,天行峰對極北之地也知之甚多......”
奚歡抬眼看著安馨重新低垂下去的眼眸,忍住了后半句,天鷹宗對天行峰百般隱忍,這也算是其中的理由之一。逼得太急了,天行峰的爪牙破壞極北之地的陣法,放野人為禍世間,跟天鷹宗同歸于盡該如何是好?
奚歡接著說道:“幸虧天行峰也知道極北之地的陣法,還有最后的絕招,”她的聲音中有了不容忽視的決絕,“若是能夠把野人全都誘出來,可以啟動陣法同歸于盡......”
安馨差點嗤之以鼻,飛云門的人舍生忘死與海獸同歸于盡她信,天鷹宗的人.......她的目光落在‘直升機’投射在下方寂靜的山林中的暗影,奚歡剛剛說的這個隱患要想辦法盡快剔除,不能再讓天行峰的人握住把柄。
‘直升機’一刻不停的向著北方飛去。
同樣明亮的月光下,距離望京城兩千里的一個狹長的無名山谷中,祁賢正高踞在五層高塔最高處的飛檐,衣袂飄飛,恍似即將踏空而去的仙人。
片刻后,他從一個飛檐飛掠向另一個飛檐,向下俯視著下方的一面倒的屠殺,勝負已分,剩下的‘敵人’不過是在負隅頑抗。
高塔下,有先天高手提起所有的內力,一邊抵擋著天鷹宗長老的圍攻,一邊對高高在的祁賢暴喝道:“祁賢,你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想當年,要不是老夫救你一命,你如今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我早已退隱江湖,退隱前也跟天行峰并無瓜葛,你帶人圍攻我作甚?!我根本不是天鷹宗的人,更遑論是天行峰的余孽,你濫殺無辜天地不容!!!”
“哼!”祁賢冰冷的冷哼聲,清楚地傳到每個正在打斗的眾人耳中,他極其冷淡地呵斥道:“你是不是天行峰的余孽,不是你說了算,等我們從這塔中搜出天行峰的寶藏,自有公論。”
“當年我被你所救,蹊蹺之處甚多!如今想來,分明是你們處心積慮,陷害我的陰謀。你所謂的恩情,我早已報過了。若不是我始終掛念著你,又如何能察覺你就是天行峰的余孽?!”
“你作惡多端死有余辜,臨死之前,你若能交代出其他天行峰余孽的藏身之地,我會讓他們給你一個痛快,不會讓你的污名流傳出去,讓你死后留個好名聲。”
“否則......”
“否則個屁!”那人憤怒地打斷祁賢:“祁賢你才是天行峰的余孽!!你以為只手遮天,指鹿為馬栽贓陷害,瞞天過海哄騙飛云門,你就能掩藏你的身份?!”
“你這個天行峰的余孽才死有余辜,兩位仙尊不會放過你,你......”
蒼老悲憤的聲音忽然一頓,然后垂死掙扎般怒吼道:“你以為我沒有留下后手嗎?我早知道你是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我若死了,定要拖著你下地......”
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圍攻之中,他原本就落了下風,再分神跟祁賢理論,更是找死得更快。
他死了,祁賢的聲音卻還在繼續響起:“我祁某人為了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俯仰天地間問心無愧,區區誣陷詛咒奈何得了我?”
“下面負隅頑抗的人都聽好了,你們若能迷途知返,檢舉揭發天行峰余孽所在之處,尚能有一條生路,助紂為虐只會讓你們......”
“我揭發!”高塔下面有聲音破空而來,打斷了祁賢,“我知道一處天行峰余孽所在,你讓剩下的人活命,我便告訴你們!”
祁賢冷笑一聲,徑直下令道:“活捉他,其他人一個不留。”
下方傳來整齊的應道聲:“是。”
那個宣稱想要揭發的年輕聲音暴躁地憤怒道:“你們都瞎了眼嗎?我們若是天行峰余孽,怎么沒有陣法來阻擋你們?天鷹宗濫殺無辜......”
年輕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他被人點住了穴道定住了身形,只能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其他人被天鷹宗的人收割性命,無一幸免,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有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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