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悅的目光在飛藏峰方向停住,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聲不吭刷出‘直升機’,飛身躍進掛籃中,向著飛藏峰的方向飛去。
袁誠詫異地看著童悅的‘直升機’飛遠,聽著急促的腳步聲從清風居內(nèi)奔跑出來,他轉(zhuǎn)動眼睛用眼角余光看向來人,只見一個身穿綠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急切地向著童悅飛走的方向張望了片刻,用更快的速度沖進了清風居。
又出事了?
他爹不是死了嗎?
袁誠聽著其他山頭傳來的越來越響歡呼聲,在失去知覺暈倒之前,模糊地猜想著,飛云門保住了,還有什么威脅能讓童堂主一刻不停地遠走......
不,飛云門否極泰來,說不定是有好事......
童悅在飛藏峰飛渡樓前的空地落下‘直升機’。
她來得快,龐炳坤比她更快,已經(jīng)站到了飛緣樓的陣法結(jié)界前。龐炳坤回頭看見童悅,不等童悅跳下‘直升機’,徑自對童悅傳音入密道:“你也察覺了不對?”
“是。”童悅跳出‘直升機’掛籃,一邊收起‘直升機’,一邊轉(zhuǎn)頭看向飛煉峰的方向,有兩艘‘直升機’正在向他們飛來,‘直升機’的掛籃中分別是平千里和莫非。
童悅轉(zhuǎn)頭看向飛來峰的方向,龔聞的‘直升機’也正繞過飛云峰,正在向著他們的方向飛來。
留守在飛云門的堂主們都來了。
大家都察覺到了異樣。
龐炳坤深深地吸氣,山間清涼的晚風沒能緩解他心中的焦躁,他按捺著心中的不安,簡單地對童悅傳音道:“我在這里等他們。還請童堂主從東繞圈查看飛緣樓的陣法,等莫堂主來了再讓他從西繞圈。”
童悅答應(yīng)一聲,重新刷出‘直升機’,一刻不停的向東繞著飛緣樓的陣法飛走。等她沿著飛緣樓陣法外干枯的黃豆苗子繞了半圈,跟喜形于色的莫非擦身而過,繼續(xù)向前飛再次落在飛渡樓前。
龐炳坤,龔聞和平千里同時轉(zhuǎn)身看向她。
童悅不等三人開口詢問,直截了當?shù)貍饕粽f道:“以我之見,飛緣樓的防護陣法正在崩潰,在半個月之內(nèi)會讓飛緣樓重建天日。”
“好消息是,從陣法中泄露出來的靈氣異常精純豐沛,于我們療傷有極大的好處。我提議,趕緊讓門中受傷的先天長老都來此地打坐療傷,再傳信出去,把受傷的先天長老全都送回來。”
半個月?
龐炳坤和龔聞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龔聞迎著平千里歡喜的神情,簡單地對龐炳坤說道:“你跟兩位堂主解釋這里的威脅。”
“我傳信出去,讓馴獸堂先天下長老帶著弟子們守住山門,讓煉陣堂盡快更換靈石修復(fù)護山大陣。至少在掌門和太掌門回來之前,讓先天長老們抓緊機會來這里療傷,盡快恢復(fù)戰(zhàn)力。”
威脅?!
龐炳坤迎著悅和平千里疑惑警惕的目光,對著龔聞點頭道:“南海之濱,極北之地和天勝境也要趕緊傳信過去,留給我們的時日不多了。”
啥?
童悅和平千里的神情一下子緊張凝重起來,袁慶來襲他們都沒有知會這三個地方,飛緣樓中的威脅比袁慶更大?飛云門對付袁慶損失了將近五成的戰(zhàn)斗力,他們還有機會再贏一次嗎?
龐炳坤低聲開口道:“飛緣樓只有掌門進去過,其中不僅有極其濃郁的靈氣,還有難以計數(shù)的奇花異草,比飛靈果和無憂花更能吸引人和獸。”
輪到童悅和平千里詫異地對視一眼,難怪龔聞要傳信給天勝境,南海之濱和極北之地,這三處若是守不住,不僅是飛云門難保,靈禽靈獸所過之處......不對,就算是尋常野獸被引動......
龐炳坤左右掃視童悅和平千里神情變幻,了然地接著說道:“這里的陣法一旦打開,飛云門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太掌門傳位給安掌門,安掌門不管偽先天,先去南海之濱和極北之地都是因為這個。”
“要想辦法封堵住這里的陣法,隔絕靈氣和氣味傳出去。”龐炳坤期待地看向平千里:“煉器堂把防御大陣煉制出來了嗎?”
“那有那么容易?”平千里轉(zhuǎn)頭看向龐炳坤,極其無奈地攤開雙手,深深此吐出一口長氣,“半個月之內(nèi)肯定無法煉制出來。煉器堂傷亡慘重人手不足,煉陣堂也一樣。天鷹宗比我們還不如。依我看,除非掌門能想出其他的辦法。”
龐炳坤跟童悅面面相覷,掌門想辦法......談何容易?
龐炳坤當即轉(zhuǎn)頭對龔聞?wù)f道:“龔堂主,你聽見平堂主的話了,趕緊跟掌門傳信求救。”
......
夜半時分,羅潤清從昏迷中醒來。
隔著一道厚實的簾子,從簾子下方漏出的明亮燈光,和外面安懷信沉聲下令的聲音,他立即判斷出他在安懷信的中軍大帳中。
是安懷信救了他?
不,是掌門救了他,他先前分明看見安懷信帶兵出城,是掌門勝了!
羅潤清忍住心中的喜悅,輕輕地搖了搖頭,讓昏沉的腦袋清醒過來。
他輕捷地翻身下榻,伸出右手捂住左胸前隱隱的疼痛,放下左手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一邊伸腳穿進地的鞋子,一邊聽著簾子外安懷信的聲音:“......一月之內(nèi),必須攻下霍迪國。絕不能讓申國袖手旁觀之后,跟我們搶奪勝利果實。”
“是。”腳步聲響起來,有人領(lǐng)命出了帳篷。
羅潤清放開右手,前兩步抬手撩開簾子,安懷信察覺到動靜,敏感地轉(zhuǎn)頭看向他的方向,一眼看見是羅潤清出來,安懷信站起身來,低聲問道:“羅堂主可有不適?”
“還好。”羅潤清不打算跟安懷信多說自己的傷勢,他不見外地直接問道:“掌門在何處?”
“她去了天鷹宗。”安懷信也沒有跟羅潤清拐彎抹角,“她把你從地下挖出來,替你療傷之后,原本是打算閉個小關(guān),先療傷再等你醒來。”
“是聽了我的稟報,戰(zhàn)場霍迪**中忽然出現(xiàn)的魔物,又突然毫無預(yù)兆地崩潰煙消云散。她問清楚魔物消散的時辰,發(fā)現(xiàn)魔物消散的時辰,跟她滅絕袁慶的時辰幾乎同時發(fā)生,當即不顧傷勢,暗中去了天鷹宗。”
“她讓我轉(zhuǎn)告你,飛云門有任何消息,盡快傳給她。”
羅潤清倒抽一口熱氣,抬手捂住嘴巴“咳咳”咳嗽起來。
太冒險了。
安馨獨自帶傷去了天鷹宗,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萬一袁慶的魔兵魔將沒有滅絕干凈,飛云門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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