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也是著急了。
安馨的姿勢變了,從飛行的姿態(tài)變成了盤腿打坐,安馨的傷勢是無法治好了嗎?
“安馨還不能出來。”大鵬鳥毋庸置疑的命令道:“為了永絕飛緣樓的后患,十天是你們必須為飛云門,為自己爭取的最短期限。”
“十天后的安馨出關(guān),三大仙門的禍患,她有可能一力解除。為了達成這個目標(biāo),哪怕是流盡最后一滴血,你們必須保住飛云門。”
高天抓住機會確認(rèn)道:“前輩是在提升掌門的功力?掌門不會有危險?”
“越級提升境界危險極大。”大鵬鳥沒有隱瞞高天:“我們都在危險中,想要活下去,必須鋌而走險,險中求勝。”
“記住了,十日。”
高天沒有猶豫,干脆地答應(yīng)道:“是。”
自從‘震天印’掙脫他的控制,飛來這里威脅安馨,他就知曉大鵬鳥對那些神魂,恐怕難有勝算,這場危機極有可能挺過不去。
時隔一日,大鵬鳥言明用堅守十日,換取永絕飛緣樓后患的機會,安馨已經(jīng)賭了性命,他絕不能拖安馨的后腿。
高天轉(zhuǎn)眼看向急匆匆向著飛藏峰飛來的‘直升機’,看著掛籃中龔聞望向安馨焦急的目光,和龔聞的外袍清晰可辨的血跡,心中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
這才一天,有天地縱橫陣壓陣,大陣堅不可摧,門中的長老和弟子們不該會頂不住了。
龔聞從安馨身收回目光,沉著地落下‘直升機’,跳出掛籃緩步前,站定在高天的陣法前。他迎視著高天的目光,傳音入密道:“掌門什么時候能出關(guān)?”
高天沒有回答龔聞的問題,直接傳音反問道:“先說戰(zhàn)況。”
“比一個時辰前更壞了。”龔聞半句廢話也沒有,徑直傳音道:“這一天一夜,損失了先天長老三十二人,先天下弟子兩百八十七人。”
“一個時辰內(nèi)多損失的十七個長老,是在飛寰殿天地縱橫陣中突然吐血而亡,煉藥堂的長老們連救命的機會都沒有。我來之前,還沒有找到十七個長老為何會忽然暴斃而亡。”
“龐堂主已經(jīng)從飛藏峰,飛煉峰和飛獸峰之外的其他峰頭,抽調(diào)先天高手補充飛寰殿中的人手。若是找不到緣由,任由這般消耗下去,天地縱橫陣只能頂住三五日。”
龔聞深吸一口氣,憂心忡忡地接著說道:“先天下弟子傷亡也在最近這一個時辰內(nèi),突然暴增了九十二人。”
“來之前,我特意去戰(zhàn)場看過了。”
“原本飛煉峰和飛獸峰的峽谷不算寬,靈獸能夠沖擊的寬度也就五里路左右。靈獸蠢得很,只知道正面沖擊,不懂沖兩側(cè)的山坡,從而下攻擊大陣。先前的傷亡大多是,弟子們進出大陣收攏靈獸的尸體,一時不慎,被垂死掙扎的靈獸襲擊身亡。”
“我們防守起來難度并不算大,從其他地方抽調(diào)過來的人手,分成四組人輪番陣殺敵,只要護山大陣和天地縱橫陣護著,人手應(yīng)該可以支撐半個月,等到煉陣堂和煉器堂把防御大陣煉制出來。”
“誰知靈獸的攻擊忽然變了。”龔聞抬頭看向飛藏峰空的陣法穹頂,“你看進攻飛藏峰的靈禽是不是略有減少?”
“減少的靈禽都停留在了飛煉峰和飛獸峰的山谷中,跟那些忽然開竅的靈獸一起,從峽谷左右兩側(cè)連同高空一起攻擊我們。我們的戰(zhàn)線拉長,那些能在空中噴火的靈禽,停在大陣攻擊的范圍之外噴火,我們的傷亡驟然增加。”
“等他們適應(yīng)了山谷中與天勝境不同的環(huán)境,進攻的花樣肯定會更多,我們的傷亡會更大,我不敢說我們究竟能抵御幾天。”
龔聞的目光從穹頂收回來,再次落在安馨的身:“掌門什么時候能出關(guān)?以我們的人手,怎么算都無法堅持半個月,等到煉陣堂煉器堂成事。”
龔聞忍不住嘆氣道:“依我看,煉陣堂半個月之內(nèi)也無法煉制出掌門想要的陣法來,關(guān)閉飛緣樓陣法的希望還是要落在掌門和大鵬鳥的身。”
“你能給我吃個定心丸,你知道掌門什么時候能出關(guān)嗎?”
“掌門十天后出關(guān)。”高天肯定地答應(yīng)道:“大鵬鳥認(rèn)定以掌門如今的境界,還不足以關(guān)閉飛緣樓的陣法,解除門派的危機。掌門療傷之后還需要提升境界,我們需要撐過掌門閉關(guān)的這十天。”
面對龔聞失望的目光,高天轉(zhuǎn)頭看向安馨,鄭重地說道:“十天內(nèi)掌門和大鵬鳥都無法出手幫助我們。掌門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我們只能聽從。別忘了靈禽靈獸之外還有野人,野人比靈禽靈獸更難對付。”
高天沉聲對龔聞強調(diào)道:“掌門出手殺光了靈禽靈獸也沒有用,這些都要攤開來給長老們講清楚。”
“好。“龔聞?wù)駣^精神,干脆地答應(yīng)道:“十天比半個月短,這其實是個好消息。”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會帶人去飛龍峰,逐一把閉關(guān)中太長老們請出來,請他們?nèi)ワw寰殿鎮(zhèn)守天地縱橫陣。若是人手再不夠,煉陣堂和煉器堂的先天長老也都可以頂去。”
“至不濟,還可以像太掌門一樣,讓先天下的弟子結(jié)陣,想辦法替代先天長老撐起天地縱橫陣。”
“還有,門中的其他人,但凡修習(xí)過武功的,全部提供丹藥給他們,讓他們?nèi)μ嵘涔辰纾嗌僖材芘尚┯脠觥!?br />
“掌門能為飛云門拼命,沒有人應(yīng)該閑著坐享其成。”
龔聞挺直腰板,破釜沉舟地對高天保證道:“萬不得已,還可以把大陣外獵殺野獸的江湖人放進來,給他們身份,讓他們頂去。”
“飛云門沒了,他們早晚也活不了。”
高天肯定地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龔聞走了。
跟來的時候的焦灼不安相比,龔聞神情鎮(zhèn)定且躊躇滿志。
他看清楚了,就在他跟高天商議的時候,籠罩在安馨腦袋的溫潤的白色光團已經(jīng)消散,露出安馨神色平靜的面容,奇異地在安馨美若天仙的容顏,暈染出一抹極為淺淡的微光。
這抹微光莫名地給他無比的信心。
一日很快過去。
時辰一到,始祖神識就出現(xiàn)在飛緣塔最高層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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