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色,變得愈加陰暗了。海提斯望著已經(jīng)被血色渲染的街道,又望了一眼天空,也是低低地喃了一聲:“的確是一個(gè)美麗的血色夜空,不過在這美麗之下,卻是你殞命之時(shí)!”
海提斯的話音落下,雙眸間的殺機(jī)驟然大盛,那雙奇異的血色大眼中似乎隱隱透露出一股瘋狂。那是憤怒到達(dá)了極致所特有的表現(xiàn),這刻的海提斯,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來得可怕!
黑衣人在做完一切之后,突然間朝著遠(yuǎn)方掠去。海提斯見狀,身形一動,亦是緊緊地跟了上去,或許一切的答案,就要揭曉了!那黑衣人,究竟是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海提斯跟著黑衣人一路疾馳,不久便來到了距離太虛城最近的樹林中。巧的是,這里竟是原先苦禪他們呆過的樹林。這刻,由于海提斯不敢跟的太近,所以他也不知道那黑衣人到這里究竟是干什么?不過他相信,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夜晚的樹林,顯得無比陰森。樹上,貓頭鷹睜著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陷入黑幕中的森林。
突然間,樹林中慢慢的刮起了一陣風(fēng),嗚嗚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樹木似乎都在獰笑著,張開那黑黝黝的粗壯枝干,想把你抓入無窮無盡的黑暗里。
海提斯沒來由的打了個(gè)寒顫,他分明記得,上一次到這的時(shí)候,根本就不會這么可怕。究竟是什么原因,令這里的樹林,變得這么詭異而陰森?海提斯臉色凝重地跟在黑衣人后面,謹(jǐn)慎地移動著。
就在這時(shí),一條枝干突然被風(fēng)吹動,掃到海提斯的額頭,海提斯一驚,立時(shí)便鉆入一處灌木叢中。果然,在海提斯剛隱藏起來的那刻,黑衣人便突然回頭,待看到只是被風(fēng)折斷的樹枝時(shí),才撇了撇嘴,繼續(xù)走著。
“好險(xiǎn)!”海提斯蹲在灌木叢中,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這時(shí)候的海提斯,微微低頭,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的小草不知道為何,竟然冒出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是……血腥味!”海提斯的臉色頓時(shí)就變了。海提斯俯下身子嗅了嗅,臉色在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血腥味還很新鮮,想必是剛留下不久!”海提斯扯了扯嘴角,望著地上的小草,滿臉的殺機(jī)。
微風(fēng)拂過,地上的小草搖曳著瘦弱的身軀,似乎像是在哭泣。就連它們,都在害怕嗎?亦或者,只是低著頭笑出了眼淚,是在控訴那些人令人發(fā)指的行為嗎?
“桀桀……”
一聲怪笑令海提斯收回了心神,只見在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何時(shí)已經(jīng)停了下來。海提斯從暗處盯著,眉頭緊皺。
“這家伙在干什么?”在海提斯視線所及處,他見到黑衣人此刻正站在一棵大樹前,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講些什么。因?yàn)榕卤缓谝氯税l(fā)現(xiàn),所以海提斯并沒有繼續(xù)靠近。黑衣人來到那棵大樹旁邊,在海提斯疑惑的目光中,嘴中輕動。
海提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照這樣下去,今晚恐怕別想得到更多的消息!海提斯心下一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想到這,海提斯將氣息完全內(nèi)斂,小心翼翼地靠近著那黑衣人。離得近了,黑衣人說的話逐漸清晰了起來。
“我把嬰兒都帶來了,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么?”黑衣人恭敬地對那棵大樹說道。就在海提斯疑惑的時(shí)候,那棵大樹里面,突然傳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海提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棵樹竟然是空心的,里面竟然還有人?
“確定都是月圓之夜出生的么?”
“確認(rèn)沒錯(cuò),總共九九八十一名月圓之夜出生的嬰兒,此刻除了我手中的這一個(gè),其余八十個(gè)都在祭魔壇,等候護(hù)法大人主持祭魔大典!”
“嗯,你做的很好,如果這事能成,少不了你的好處!”那道沙啞的聲音從大樹里頭傳來。不知道為什么,海提斯總感覺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但要他說出個(gè)所以然出來,還是有點(diǎn)難度。畢竟,那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
“多謝大人,在下不敢有過多的奢求,只希望大人能夠幫我保住太虛城城主之位!”那一人恭敬地對那人說道。
“那是自然,我可還需要你繼續(xù)為我收集嬰兒呢?”那棵大樹里突然傳出一道難聽的笑聲,令海提斯差點(diǎn)沒有捂住耳朵。
“那現(xiàn)在,我們是去祭魔壇?”黑衣人小心地說道。
“恩,你先檢查下,你的四周沒有人跟蹤,記住,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因?yàn)槟愕氖韬,而影響了我的大?jì)!”那道聲音謹(jǐn)慎地喝道。聽到這里,海提斯的心中猛然一跳,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地竄了出去,利用周圍的隱藏物隱蔽住了身形,同時(shí)小心地收斂著氣息。
那黑衣人聽完那句話之后,身子恭敬地彎了彎,掃視了一眼四周之后,方才道:“周圍并無任何異象,大人可以放心出來了!”
在黑衣人話音剛落,他眼前的大樹突然露出了一個(gè)窟窿,一名渾身包裹在不色布袍中的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那名灰袍人冷冷地望了一眼黑衣人,道:“現(xiàn)在過去吧,今天晚上,乃是我們的收獲之日!”
聽到兩人的這句話,海提斯的心中驟然一凜,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們所謂的收獲,難道就是利用那些嬰兒,做什么事嗎?如果是這樣,那么絕對不允許!
……
海提斯跟著兩人,來到了一處詭異的地方。這是樹林中的一處空曠地方,原本在這樣的樹林中,是不太可能有這么大的空曠地的,不過在一干強(qiáng)者前面,弄出這樣的空曠地并不是什么難事。
對此,海提斯并沒有任何驚訝。真正令海提斯驚訝的是,在這片空曠地上,竟然建立了一個(gè)巨大的祭壇?
“祭壇?”海提斯心中驚咦了一聲,血色瞳孔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提斯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而就在這時(shí),那處祭壇間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驚人的爆響,海提斯的雙眼猛然一凝,心中狂跳了起來。
“有奸細(xì)!”
在海提斯的眼中,那祭壇好像突然紛亂了起來,一道道人影宛若蝗蟲一般從祭壇底下竄了出來。原來,在祭壇底下竟然還有一個(gè)地下室!
“幸好沒有沖動!”海提斯暗自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摸樣。就在海提斯這樣想的時(shí)候,那地下室的出口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偉岸的身影,當(dāng)看到那道身影的時(shí)候,饒是海提斯也差點(diǎn)大叫了起來。
那從地下室出來的人影,不是別人,而竟然是背叛了虛元宗的鬼谷!他為什么會在這,他和那群擄走嬰兒的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他就是罪魁禍?zhǔn)。這刻的海提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鬼谷出來后,一名大漢突然間被扔出了地下室,徑直摔落到鬼谷的面前。
“啊!”
那道大漢一出來便是瘋狂地大叫,盡管身上已經(jīng)受了重傷,但一雙眼睛卻是猶如暗夜孤狼般倔強(qiáng)。
“呸,虛元宗……我看應(yīng)該叫虛元魔宗!你們這群魔鬼,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遲早要遭天譴!”那名大漢瘋狂地大叫著,滿目血紅。
也就在這時(shí),他看清了站在眼前的人之后,竟猛地?fù)淞松先,像是要與其同歸于盡般。鬼谷面對撲向自己的人影,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冷喝道:“垃圾!”
說完這句話后,伸出右手猛然一甩。那人影直接被打飛,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摔落在地的大漢眼睛已經(jīng)被血色染紅,鮮血涂滿了他那健碩的上半身,一股煞氣從其身上不斷地鼓蕩著。他就算是受傷了,也還在瘋狂地抗擊!
“你這垃圾,還想拉宗主大人一起上路,真是可笑至極!宗主大人一根手指就可以滅了你,下次在動手之前,還是先想想你自己有幾分斤兩吧?”先前從大樹中出來的灰袍人冷笑道。鬼谷聞言,朝那名灰袍人望了一眼,道:“東西帶來了嗎?”
“宗主大人,帶來了,還活生生的呢!”灰袍人桀桀地笑道,說完后,猛地拍了拍先前黑衣人的懷中,惹出一陣凄厲的小孩啼哭聲。
“畜生,你們簡直是畜生,王八蛋!”聽到嬰兒啼哭聲的那刻,大漢的雙眼變得更加鮮紅。他瞪視著眼前的所有人,只感覺蒼天無眼,為何讓這等人渣活在世上!
“你罵完了嗎?罵完了,那么便去死吧!省得在這里恬燥,看得鬧心!”鬼谷臉色不變,緩緩地伸起了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一股淡白色的元力波動在剎那間激蕩了起來。
就在那元力波動激蕩起來的那一刻,躲在暗處的海提斯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仿佛被束縛住了一般,就連元力都有點(diǎn)后繼無力的感覺。在這一刻,他的心中驟然升起了一種無助的驚恐,就仿佛自己身處在一個(gè)真空中,無法得到半點(diǎn)元力補(bǔ)充?
“這是什么力量!”海提斯心中狂吼,一副難以置信的摸樣。他相信,就算是他的老師莫谷,恐怕都無法施展出這樣的力量出來,難道說鬼谷的實(shí)力,竟然比莫谷還要強(qiáng)大?就在海提斯震驚的那刻,場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在瞬息間結(jié)束。
眾人只看到了一道淡白色的幻影飄過,緊接著那大漢便立時(shí)飚射到了天空上,再重重地摔落在地?茨谴鬂h渾身染血,氣息微弱的摸樣,顯然是離死不遠(yuǎn)了!
“跟我斗,就你這垃圾還不夠資格,殺你我都還嫌臟了我的手!”鬼谷冷聲喝道,眸子間沒有半點(diǎn)波動,似乎殺一個(gè)人對他根本就是吃飯喝水般簡單。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的海提斯,雙手猛然緊握了起來。
“這家伙,果然難以對付,恐怕就算是老師,與其相比之下,都要弱上幾分,這可……難辦了!”海提斯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gè)川字,眼底劃過一絲憂色。
躲在暗處的海提斯,待看到了鬼谷的威勢后,一顆心不斷地下沉。不是他看不起莫谷等人的實(shí)力,而是眼前的鬼谷,實(shí)力實(shí)在是太詭異強(qiáng)大了。就算有獨(dú)孤敗空坐鎮(zhèn),海提斯的心還是免不了擔(dān)憂。
“希望這次的計(jì)劃,一切順利吧!”海提斯低嘆了一口氣,心中還是第一次沒底。眼前的鬼谷,真的是他們所能對抗的嗎?那種詭異的力量,就算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泛起陣陣寒氣。
雖然眼前的鬼谷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才僅僅靈元境巔峰,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他的時(shí)候,竟然比之先前面對玄御宗宗主斷云天的時(shí)候,還要令人感到心悸。沒等海提斯多想,一道冷漠的聲音便再度打破了他的思緒。
“垃圾被清除掉了,護(hù)法開始祭魔大典吧!我……可是等不及了!”說到這里,鬼谷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驚人的熾熱,就仿佛這祭魔大典能夠給他帶來什么天大的好處一般。
聞言,先前的那名灰袍人低低地笑了起來,道:“宗主的垃圾清除掉了,我的垃圾也該是時(shí)候清除了!”說罷,他的右手猛然一動,一柄寒光湛湛的匕首便徑直刺入了先前黑衣人的心臟處。
那名黑衣人渾身巨震,似乎不敢相信灰袍人會向他下手。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為灰袍人尋找嬰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但是,灰袍人卻絲毫不顧這些,只是在那黑衣人沒有任何利用價(jià)值的時(shí)候,將其斃命。在這一刻,黑衣人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悔意。但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啊!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人生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的。
海提斯親眼望著這一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要不是他時(shí)時(shí)刻刻記得收斂氣息,他恐怕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現(xiàn)在的海提斯,也無法保證自己是否再看下去,會不會忍不住出手。并不是他沉不住氣,實(shí)在是群家伙的手段太過狠辣,太過殘毒了!
鬼谷冷眼看著那灰袍人殺死黑衣人,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處理完了便開始祭魔大典吧!”
灰袍人獰笑了一聲,微微拱了拱手,道:“宗主,我這便開始,定然會令宗主滿意!”
灰袍人話音落下,突然伸手拍了拍。在手掌的拍擊聲落下的同時(shí),在眾人眼前的一片空地突然陷了下去,緊接著一個(gè)巨大的牢籠緩緩地升了起來。待看清了牢籠里究竟關(guān)了什么之時(shí),海提斯的瞳孔驟然收縮。
“宗主,這里便是八十名月圓之夜出生的嬰兒,只需要將他們鮮血,祭奠存于虛空的魔王,便可得到魔之力量,稱霸大陸將指日可待!”灰袍人低低地笑著,面龐看起來猙獰無比。
“你不是抓了上百名嬰兒嗎?那些嬰兒呢?”鬼谷突然問道,令灰袍人猛地一愣。
“那些沒用的嬰兒,還留著干嘛?當(dāng)然是殺了!宗主還別說,那些嬰兒的血肉,還真是鮮的很,就連現(xiàn)在,我都還是回味無比呢?”灰袍人說到這里,竟是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是說,你把他們都給吃了?你惡心不惡心!”鬼谷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悅地低喝道。當(dāng)聽到那些家伙竟然將嬰兒給吃了的時(shí)候,海提斯的一股血驟然上涌,差點(diǎn)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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