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柒姐姐,你這樣說,我更加不信這里有那么好的東西了?”黑紗少女嘟了嘟嘴,似乎感覺白衣女子在忽悠他。見到黑紗少女的可愛摸樣,那叫子柒的白衣女子輕輕扯了扯嘴角,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等進去后,你就知道了?”話音落下,白衣女子當先一步朝前走去。見狀,黑紗少女不信邪的跟了上去,嘴巴卻是一直嘟著。當兩人進來時,身在冰雕中的海提斯只感覺渾身直冒,他真的很怕,很怕那兩人會對莫媛出手。
“千萬不要傷害她啊!”海提斯全身的元力鼓蕩了起來,似乎想要借助那雄厚的元力,沖破這堅硬的冰雕,不過這卻無濟于事。因而,海提斯雖然心中焦急,但也無可奈何。
“咦,子柒姐,這里有一個人呢?”黑紗少女撫了撫頭上的劉海,偏頭對著白衣女子說道。
“嗯?”
見到地上躺著的莫媛,那叫子柒的白衣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隨后將玉手輕輕搭在了她的額頭上。但就在這時,她的玉手突然像觸電般伸了回來,臉上已經(jīng)完全被驚駭所覆蓋。
“好旺盛的生命力,好精純的天地元氣,竟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先天靈體?”
“不,這不是純粹的先天靈體,竟然是服用了百花枝丫的先天靈體,天哪,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這種體質(zhì)?”子柒口中傳出一道驚訝到極點的聲音,令一邊的黑紗少女疑惑萬分。
“子柒姐,什么是先天靈體啊?”
聞言,白衣女子偏過頭望了一眼黑紗少女,輕聲解釋道:“所謂先天靈體,乃是一種對天地元氣親和度極高的體質(zhì),只要踏上修煉道路,定可以比尋常修煉者的修煉速度,快上十倍。”
“什么!”黑紗少女驚呼,她自問自己的體質(zhì)天資算是極好的了,但也不過是比尋常修煉者快上五倍而已,可現(xiàn)在這種體質(zhì),竟然達到了十倍?
“子柒姐,不可能吧?真要照這樣來說,她不是比我厲害多了?”黑紗少女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莫媛,心中驚駭。
“不,不是這樣!”
但誰知,白衣女子卻微微搖了搖頭,道:“你說錯了,實力的高低,可不單單是用體質(zhì)、天賦來衡量的。一個人想要強大,關(guān)乎各種因素。其中有個人的努力,修煉資源,而體質(zhì)、天賦的因素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罷了!”
“另外,我還察覺到,這個女孩身上,似乎封印了一個強大的靈魂。那靈魂的實力,就連我都感到膽戰(zhàn)心驚。看來,這女孩的身上,秘密也不少啊!”
“強大的靈魂?”聽到這,在冰雕中的海提斯臉色突然一變,他隱隱有些猜測,莫媛的隱疾,似乎與白衣女子口中的強大靈魂有關(guān)。海提斯皺著眉頭,愣愣地望著地上的精致女孩。
“子柒姐,那我們該怎么辦呀,看這里的摸樣,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了?”黑紗少女不滿地撇了撇嘴,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突然間,她的視線停在了變成冰雕的海提斯身上。
“不是沒好東西,而是好東西,都被這個女孩吸收了!百花枝丫,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啊!”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隨后走到黑紗少女的身旁,與她一起望著眼前的冰雕。
“也不知道這人與她是什么關(guān)系,竟舍得讓百花冰晶吸去全身精血,將百花枝丫孕育而生?”白衣女子有些唏噓地說道,眸光中竟閃過一絲悲傷。
“子柒姐,我猜他們一定是一對戀人!”黑紗少女目光悠遠,良久后方才輕聲喃道。聞言,白衣女子微微愣了愣,旋即低嘆道:“或許吧!”
“他好可憐!”黑紗少女突然從嘴中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后竟伸出玉手,擦了擦海提斯的眉宇。見到黑紗少女的舉動,那白衣女子頓時感到有些好笑,道:“雪衣,他早就死了,別浪費你的感情了。”
“就算他死了,也依舊值得我這樣做!子柒姐,你不是常常教導我說,我們墨軒如夢閣的人,需要以一顆博愛之心,對待每一個人嗎?”黑紗少女突然向白衣女子瞪了一眼,認真地說道。
聽到黑紗女子的話,白衣女子猛地沉默了下來,許久后方才道:“雪衣,你說的不錯。但很可惜,這個世間,遠遠比你想象中的復雜的多得多,你所謂的以誠待人,可能得到的,并不是好意!”說到后面,就連身在冰雕中的海提斯,心中都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墨軒如夢閣,生在紅塵間,佳期如夢中。這不是我們的宗旨嗎,為什么到了實際情況下,卻變得和別人一樣?子柒姐,這不是我想要的,你應該明白的!”黑紗少女突然搖晃著頭,不斷地退后。
“雪衣,我又何嘗不明白,但是——唉,算了,不說了,我們還是討論下,這女孩該怎么處理吧!”白衣女子似乎不想多說,兀自轉(zhuǎn)移話題地說道。而聽到那白衣女子這句話,海提斯的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
其實,這兩名女子,正是先前城中城的巫女和黑紗少女。不過因為巫女大發(fā)神威的時候,海提斯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所以對于這兩人,他還是認不出究竟是誰?
“雪衣,你說讓她加入我們墨軒如夢閣,怎么樣?”白衣少女輕聲說道,那一向古井無波的眼神,竟帶有一絲熾熱。可以想象,若是這樣一位天資卓絕的女孩兒加入她們,那么對于整個墨軒如夢閣,都是難以預料的財富。
“子柒姐,你說讓她加入我們嗎?好哇好哇,那樣我又多了一個姐妹了,嘿嘿!”雪衣畢竟還比較小,當即拍著手說道。
“恩,不過還是要先讓她醒來,自己決定一下比較好,不然到了后面,卻是會多許多麻煩事,畢竟我們墨軒如夢閣的規(guī)矩——”
說到這,白衣女子連忙住口,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之后,方才稍稍松了口氣。雪衣見到子柒的摸樣有些奇怪,當即皺著眉頭問道:“子柒姐,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們這就讓她醒來吧!”白衣女子伸出玉手,微微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旋即對雪衣說道。
在這句話落下之后,只見她緩步走到莫媛的身前,半跪于地,輕輕地將手中的神魔鏡放在了莫媛的胸口,旋即雙手結(jié)出了一個個神秘莫測的印結(jié)。見到這一幕,一直在冰雕中的海提斯,心神陡然一顫。
在那白衣女子結(jié)印的那刻,只見莫媛胸口中的神魔鏡突然爆射出一道驚人的白光。而在這道白光顯現(xiàn)的那刻,莫媛的嬌軀卻不斷顫抖了起來,神情似乎有點掙扎和痛苦。見到這一幕,白衣女子臉色微變,旋即結(jié)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后,幾乎宛如一陣風一般。
見到那女子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海提斯的心也揪了起來,他最怕的就是莫媛出現(xiàn)什么意外,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不敢想象的事,海提斯真的不確定,他能不能繼續(xù)活下去?
“噗——”
白衣女子的玉手化作殘影,結(jié)出了一道道神秘莫測的印結(jié)。但就在印結(jié)即將結(jié)束的那刻,她口中突然噴出了一道殷紅的鮮血。而在這道鮮血噴出的那刻,她整個臉龐頓時變得煞白如紙。
見到這一幕,那在冰雕中出不來的海提斯,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竟涌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媛兒,你還能醒來嗎?”海提斯心中狂吼,看著那精致的臉龐,只感覺心在滴血。為什么蒼天,要讓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歷經(jīng)折磨?為什么蒼天,要讓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病魔纏身啊?
“子柒姐,怎么了?”見到白衣女子面色慘白,黑紗少女突然驚叫了一聲,猛地沖到了她的身前.
“沒事!”白衣女子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在這句話落下后,竟不顧其他,兀自運功調(diào)息了起來。見到這一幕,黑紗少女也不敢打擾,只得站在她身旁,為其護法。
片刻后,白衣少女微微張開了雙眼,心有余悸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她體內(nèi)的靈魂,執(zhí)念竟如此之深?真是不清楚,她究竟有何放不下的事要做,那恐怖的執(zhí)念,可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子柒姐,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懂?”
“沒什么,你聽不懂的話,就不要多問了。總之,那些事與你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該在意的是,你又要多一名姐妹,可要好好照顧她呀!”子柒勉強地笑了笑,臉上依舊還帶著蒼白之色。
“啊?子柒姐,你是說她沒事了?”黑紗少女驚喜地說道,旋即視線急忙投到了莫媛身上。卻見她的眼睛,已經(jīng)在這刻緩緩睜開。
“這里是哪里,小海——”莫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當看清了眼前的陌生人時,愣了三秒,旋即突然一聲尖叫劃破長空,竟令子柒和雪衣都不由扯了扯嘴角。
“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莫媛不斷地后退,臉上一片驚恐。她努力去回想之前的事,但卻發(fā)現(xiàn),在那一次戰(zhàn)斗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她竟然都想不起來了?
“小海呢?小海!”莫媛驚恐地嬌喝了一句,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回應她。面對這一幕,莫媛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刻,她突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恐,現(xiàn)在的她才清楚的認識到,失去了海提斯,她竟會如斯害怕。
白衣女子和黑紗少女彼此對視了一眼,旋即才輕聲道:“你口中的小海,是不是你身后的——”
聞言,莫媛的嬌軀猛地一僵,隨后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偏過了頭,當看到冰雕的那一刻,莫媛臉上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瞬間奪眶而出。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喊聲,頃刻間從莫媛的口中傳出:“海提斯!”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救你出來,我一定要救你出來!”莫媛大喊道,旋即雙手狠狠地擊打在冰雕之上。見到這一幕,黑紗少女猛地上前阻止了她,對她厲喝道:“難道你想徹底讓他死嗎!”
“只要你一打碎這冰雕,他絕對會頃刻間變成一地的冰渣!”雪衣怒喝道,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冰冷,就連雪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
“為什么?誰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啊!”莫媛抽搐著,突然間癱軟在地,宛若一個孩子般哀嚎了起來。望著莫媛這般摸樣,子柒和雪衣的心中也頗為難受。
“詳細的事情,我們也不知,但按我們所見,卻是可以大致推算出,是他為了你,將全身的精血,喂養(yǎng)給了百花冰晶,孕育出百花枝丫供你服用——”說到這里,白衣女子突然住口,因為她看到莫媛的雙眼竟在這刻變得通紅。
“小海,你這個傻瓜,傻瓜,大笨蛋!”莫媛口中不斷罵著,但罵著罵著,卻突然出不了聲,因為她早已被那如決堤般的淚水所淹沒。在這刻,莫媛只感覺整個生命,都失去了顏色。沒有了海提斯的世界,她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小海,你死了嗎?我真的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會這樣離我而去。我們不是約好了么,要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們不是約好,要一起隱居,就像普通的夫妻般,男耕女織的嗎?”
“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莫媛的雙手婆娑著海提斯那已經(jīng)凍僵的臉龐,聲音嘶啞地吼道。在冰雕中的海提斯見到傷心欲絕的莫媛,只感覺心頭發(fā)堵。在這刻,他是多么希望能夠?qū)δ抡f一句:“媛兒,我沒事啊!”
但那層堅硬的冰層,卻宛如天塹般,攔在了他的面前,無論他怎么努力,就是無法掙脫。別說掙脫了,他就算說話,也做不到啊!在這刻,海提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莫媛那傷痛的摸樣。
“那個,我曾經(jīng)聽人說過,奉獻全身精血給百花冰晶的人,并不是真死,或許到了某個時刻,他就能破冰而出也說不定呢?”子柒實在看不下去莫媛的摸樣,當即編了個善意的謊言。
“真的嗎?”莫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猛地竄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旁,急切地問道。
“是真的!”白衣女子為了不讓莫媛太難過,違心地說道。其實她知道,獻出了全身精血,想要再活下來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或者說,概率近乎為零。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莫媛的心很亂,竟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明顯的謊言,或許她一直不愿相信,海提斯就這樣死去吧!見到莫媛這幅狀態(tài),白衣女子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一絲柔色,對莫媛輕聲道:“他有可能未死,那么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莫媛的嬌軀猛地一怔,隨后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從小到大,我都是活在他們的呵護之中,真的不知道!”一想到以前的場景,莫媛便覺得鼻子酸酸的。她現(xiàn)在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簡直就是個純粹的花瓶,或許連花瓶都算不上吧!
“既然你沒有什么打算,加入我們墨軒如夢閣怎樣?”
“墨軒如夢閣?”莫媛?lián)u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是虛元宗的人,生是虛元宗之人,死是虛元宗之鬼,是不會再加入任何一個宗派的,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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