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一間雅間里,魏恒與素月靠窗而坐。
素月不解道:“爺,你為何……”要和攝政王搶東西。
魏恒含笑不語,看向旁邊的侍者,侍者拱了拱手走出去在窗邊喊道:“紅拂樓一向遵從價高者得,八千兩,可還有人愿意抬價?”
蕓娘雙手交握,眼角余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下二樓拐角的那間房,說道,“價高者得,這是自然,在場人若想得到此玉,就快些抬價吧。”
臺下攬客的花娘們執(zhí)著花扇笑道:“官人們快些吧,省得手慢被旁人搶了去了。”
秀秀努著嘴瞧見是魏恒和素月,不禁產(chǎn)生疑惑,“小姐,魏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蘇淺淺垮下臉,“我怎么知道。”,望向夜夙那間房,復(fù)又憂心忡忡,“為什么夜夙和哥哥還不出來抬價,要是晚了血玉就要被別人搶了。”
那塊血玉是崔娉婷的貼身之物,墳?zāi)苟急蝗司蛄耍@玉的意義就非凡了。
“依我看那玉真被別人搶去了那才好。”秀秀說道。
蘇淺淺覺得好氣又好笑,“我沒那么小氣。”
一個死人,且說哥哥喜歡的女子,她嫉妒什么。
……
沒有人再抬價,畢竟一下子被冒出來的土豪從五千兩抬到八千兩,在場人又不是傻的,此人一看就是個有后臺的。
沒有人再抬價,隱隱已經(jīng)要錘落定音了。
蕓娘站在臺上與如墨隔空交換了個眼神,交握的手開始沁出絲絲薄汗。
如墨轉(zhuǎn)身看向屋子里一個比一個更悠閑的男子,“王爺,蘇大公子!”
淳于彧之用茶杯的杯沿把盤子里的糕點(diǎn)碾成碎渣,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二位還不出手?等著崔娘子的貼身之物被別的男子搶去?”他說道。
“小侯爺答應(yīng)給本王的東西卻食了言,現(xiàn)在要本王花多余幾百倍的金錢去換一件死物,小侯爺未免太自信了些。”
夜夙依舊雍貴從容,半點(diǎn)緊張?jiān)谒砩隙伎床坏健?br />
上次,淳于彧之在帝都百姓中宣揚(yáng)他留戀青樓甚至好龍陽短袖之風(fēng),被他查出后,作為補(bǔ)償答應(yīng)把崔娉婷的隨葬玉品送給他,結(jié)果東西沒給,還把蘇見信招來了。
夜夙瞇著狹長的鳳眸笑著對蘇見信說道:“蘇大公子,想必崔先生十分想念去世多年的崔姑娘,不如你把那玉買下,送回稷下學(xué)宮解了他老人家的思女之苦?”
蘇見信苦笑道:“王爺真是機(jī)關(guān)算盡。”
如果把這塊玉送還給崔先生,崔娉婷的墓被人掘了的事情就保不住了,不管是淳于彧之還是蘇見信,都會被崔先生帶著天下文人口誅筆諫,最后身敗名裂,遺罵百年。
淳于彧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著實(shí)也被這個后果炸得有些腦子晃白光。
“如墨,是誰出了八萬兩買崔娉婷的血玉。”他的聲音生出一絲氣急敗壞,原來他才是機(jī)關(guān)算盡,為他人做了嫁衣。不盡人意。
如墨說道:“是個面相英俊的男子,帶著一位姑娘一起來的,來了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喏,就在咱們對面。”
如墨指著鏤空設(shè)計(jì)的走廊,對面的屋子大門敞開,幾人同時順著如墨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房中一男一女相對而坐的場景。
淳于彧之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怎么會是魏恒那小子,不知道紅拂樓是小爺我開的啊。”
徐錦行湊過來:“魏將軍不應(yīng)該在他的將軍府里和秦姑娘如膠似漆,準(zhǔn)備六月中旬的婚禮么?”
淳于彧之直接叫來門外守著的十五,打翻了桌子上的棗泥糕碎渣,“去!告訴蕓娘,那塊玉小爺我不賣了!”
“……”
十五雖然平時腦子直,有些事情轉(zhuǎn)不了彎路,但是臨時撤回拍賣品這種事情的后果,連他也能預(yù)料到。
“小侯爺,這不成啊,往年可沒這個先例。”臨時撤回,還不知道下面的權(quán)貴商賈會不會炸毛呢。
“撤!小爺我不賣了!”淳于彧之堅(jiān)持。
徐錦行撩開錦袍坐到蘇見信身邊,唏噓問道:“見信,我知道你藏著這事肯定是有你自己的想法,這價…咱們抬不抬?”
八千兩,憑蘇見信的身價,還是拿的出的。
夜夙撣撣袍子起身,行至窗邊身形高拔,薄唇輕啟吐出兩個清晰的字:“萬兩。”
蕓娘揮著袖子喊道:“萬兩,有人抬價一萬兩,還有人要繼續(xù)抬嗎?”
蘇淺淺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夜夙的身影,聽到他話的同時心里也好似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
一語激起千層浪。
一萬兩。
眾人驚嘆此人出手闊綽,紛紛轉(zhuǎn)頭望向出聲處,其中不乏權(quán)貴官宦,自是認(rèn)得夜夙那一身標(biāo)志性的玄黑色親王螭龍袍,也被他冰冷湛黑的眸子嚇得紛紛縮了縮脖子。
頓時鴉雀無聲,有些人直覺得屁股下的凳子硌得肉疼。
魏恒淡定如斯,對侍者使了個眼色,侍者又高聲抬價:“兩萬兩。”
素月聞言險(xiǎn)些打翻了手邊的杯子,咬著牙罵道:“衛(wèi)紹恒你瘋了是不是!”
出口就是兩萬兩,把整個將軍府賣了估計(jì)都湊不齊。
魏恒無所謂的笑了笑,移開她手邊的杯盞,握著她有些激動的手。
他笑道:“素月你怕什么,就算沒錢了咱們也不會露宿街頭的。”
魏恒用的力氣有些大,素月掙脫不開他,面上薄薄的一層面具相貌平平淡淡,但蹙眉?xì)鈵赖哪邮帜涂础N汉憧粗粗托α耍卦鲁盟墒种H甩手站起來后退數(shù)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攝政王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你為什么還要和他作對?”
魏恒看著落空的手掌,淡淡笑道:“素月啊,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維護(hù)關(guān)心別的男人。”
“我明明關(guān)心的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素月以為他真的是翻云寨里匪首而已,誰知搖身一變成了少年英杰三品將軍。他卻行為駭浪短短數(shù)日不知已經(jīng)被御史抓住了多少次,這也就算了,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夜國的活閻王夜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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